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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后来,两人在去监狱的路上被关在同一辆囚车里,戏子脱光了衣服让男人看到自己的真正面目。没有谁能接受得了这种打击,这不是背叛,而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阴谋。戏子被保释遣送回了中国,而法国男人被判两年□。”
在□期间,男人有一场独自表演的机会。他坐在剧场的正中央,很严肃的为自己上妆,同时口里讲着自己的经历。
所有的囚犯都看着他,没有说话。即使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看起来很荒唐的故事,却还是认真的看着和听着。
他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但是在我内心,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是我最漂亮最唯一的蝴蝶。”
说完以后便用带着刀片的梳子割破了颈部大动脉,同时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等到警卫上前翻过他的身体时才发现,血液已经在疯狂流淌了。但台下的掌声却一直没有停止。”
站在十字路口,奚越对着双手使劲哈着气,跳动着脚尖取暖,同时对身边的男人说,“完了,结局。”
“其实我之前已经听人讲过这个故事了,那个人还跟我说故事里的另一位主人翁现在还活着。”看着对面的街灯,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秦苏跟他说起的相似的故事。
“是…秦苏吗?”奚越有些失落和诧异,却还是发了问。
“嗯。”可能对什么都很诚实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了,奚越很想保留的美好,总是在一些若有若无的事情中被攻击粉碎。
“我就知道。”
“这没什么的,你不要那种表情。”
“我只是觉得既然都已经听过了,再让我这么煞费苦心的讲一遍真的太可恶了,你应该一早就跟我说的。”
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被一个魂魄给破坏了,走了两步就后悔的奚越觉得特别不值。
果然在回头时发现了一脸歉意的吴哲辰,顿时心里的怒气就消失了。
“杵在那儿干嘛,难道你生根了?”
见到被原谅立即就跟上来的人差点露出笑脸,让奚越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虽然有些失望,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怎么看这个片子?”
“我觉得,那个男人好幸福。要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戏子肯为了男人放弃那么多,隐藏那么久,是很不容易的。想想,这需要多少勇气。”
在秦苏跟他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吴哲辰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男人木讷到那种程度,朝夕相对十几年,竟然没有分辨出对方的雌雄。
而第二次听这个同样剧情的故事,不知道是奚越的描述跟之前秦苏的不一样,还是自己的内心已经发生了变化,对于同样的故事,产生了不一样的立足点和看法。
“哦,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奚越觉得整部影片中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戏子说他怀孕了,还有在河边时候他对那个接头的女人说的话,最后就是那个男人临死前的表演。
得知故事的结局时,大家都会去想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去相信东方人的传统观念,相信夫妻只要拜了天地,挨到一起,就会有小孩这样的荒谬言论。
只是倒真的忽略了戏子的感受。
这个看法让奚越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这些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那我若是那个法国男人,你会为了我而装女人吗?”
吴哲辰端着从街边便利店买的热饮,听到奚越发问时直感慨自己还好没有开始喝。
“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情报员。”
奚越有些忍不住冒黑线,还没人说过他笨。
“吼吼,那,老师,我会唱戏哟。”说着就翘着兰花指开始依依呀呀的唱着不知道曲调的词。
两人开始了在街道上的追逐,脚步声和着欢快的笑声渐行渐远,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在薄薄的雪上,一会儿便被地面的温度融化了。
☆、chapter 63
吴哲辰说过要送奚越礼物,而且那语气神秘好像会是一个很大的surprise,就让深夜还没睡意的人特别的期待。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可以快些长大,不要总是被人这样左右着,不能自已。
最后,他买了一个黑曜石打造的烟灰缸给吴哲辰。
当小辰打开那跟花费了奚越大半个下午才包好的盒子时,不禁说了一句。
“我不抽烟的。”
奚越看着他那样有些无辜的表情就觉得好好笑,抿着嘴说,“我也没说一定要让你用啊,你可以放着,留着。”
吴哲辰背靠着沙发,脚踩着地面,分开的距离刚好把奚越夹在中间。蜷缩了一截的高度跟奚越的身高差不多齐平,这样对视的时候才刚好在一条水平线上。
这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小,只要奚越稍稍往前,就能很容易的倒进男人的怀抱。可是,他却只是笔直的站着,看着眼前的男人把玩手里的黑曜石烟灰缸。
“不喜欢?”
“没有。”他低着头,让奚越很想低下去看清楚他的表情,“很喜欢。”
说完这句话,他很自然的抱住了奚越,力度过于大而让奚越觉得有些窒息。
“小辰?”
“嗯?”
“我快不能呼吸了。”还没来得及回抱,整个人就已经被裹住了,他不得不感慨两人的差距,不止是身高而已。
“对不起。”松开双手他看到了奚越血脉膨胀的脸颊还有起伏的胸膛。
奚越微微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忍不住往那张怎么看都不够的脸上印了一个唇印,惊呆了对方也吓到了自己。
没有想过会这么主动,但只是那一瞬间的肾上腺素作用就让自己昏了头。
他看着有些呆滞的吴哲辰,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说一句抱歉,却在这个时候被人吻住了。
奚越睁大着双眼,却还是看不清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的元凶。
等到两个人都有些不能忍受缺氧了,吴哲辰才放开怀里的少年,仔细盯着他的脸观察有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
可能早就料到了,结束了这个动作紧接着的,肯定是不能控制的尴尬。
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倒是吴哲辰反应的快是,看着手里的烟灰缸,便想起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跟我来。”拉着奚越的手往房间里走,还刻意回头看了看他的状况,确定他只是有些窘迫,便放下心来。
用牛皮纸装好的大盒子稳稳的放在吴哲辰的书桌上,看得出来主人对这件东西很重视。
奚越对着那个盒子猜测里面究竟是什么,站到盒子面前他回头看着小辰,眼神发出疑问想要知道这件即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找到它的时候,他绝对不是现在这幅模样的。但是现在看来,他确实是很想回到主人身边。”小辰一脸的笑意,扭头检查着包装旁边没有剪掉的胶带,犹豫着是就这样还是要再修整一下。
“是吗?是什么呢?”紧跟着上前的奚越有些紧张,带着很多的期待。
“打开吧,它肯定跟你一样兴奋。”
奚越小心的看了看吴哲辰,才回头对盒子轻轻的笑了手。
边拆边猜测,却还是没料到在看到物品外包装时自己会是那么的吃惊。
“天啦,你在哪里找到的?”回头看着小辰,那张脸上正挂着微笑,好像很肯定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
“在……”挠挠头,愣了一秒却还是笑着,“我要怎么说呢,有些复杂。”
上前帮奚越拆掉那些剩下的牛皮纸,露出了一副完整的琴盒,随即沿着封口处拉开拉链,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把经过了两代人的鲜血沉淀而存活的小提琴。
很久以前,奚越在赌场里靠着自己的小聪明赢得了这把琴,却在第二天开始被人追杀。那些人幻想夺回琴去,而一心只是迷恋琴音的奚越从来不知道自己赢来的这把价值连城的琴到底在多少人的垂涎之下。
后来庆幸的遇到了萧菁生,那些人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把琴交给了萧菁生,当是献宝了。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那把琴的音色,是何等的令人沉醉。
自那以后,偶尔受到不明原因和意图的谋杀发生在奚越的身上,粗心的他从来不会把那件发生在赌场里的事跟这么事情联系起来,以至于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小白的人所为。
他渴望某一天萧菁生会把这琴作为礼物或者让自己付出什么代价就能拥有,但那一天一直都只在梦里出现过。
“萧哥跟我说这琴已经丢了,在离开旧会所的时候,被烧毁在大火里了。”他想起三年前的事,还是会有些伤感。“我回去找过,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当然会找不到,因为已经被我取走了。”小辰盯着他,笑容已经定格,“那个时候,连他都不知道,是我把这东西拿走的。”
“真的?”奚越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为什么会…”
“因为这琴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当初萧想要这琴,也是因为想要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
小辰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大概是为了弥补吧,他总觉得秦苏是因为他才死的,所以心里一直有愧疚。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你过度保护了。”
奚越皱着眉,表情有些别扭,“所以,其实把我当成替身的人是他才对吧。”
把手放在奚越肩上,小辰拉了拉他两鬓的头发,“你是唯一的,不可代替的。萧只是还没完全从那个阴影里缓过来,但是,他还是关心你的,绝对不是因为秦苏的原因。”
“你是一直都喜欢替人讲好话,还是只是针对萧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瘪瘪嘴,转头继续对着小提琴,看到那把已经看得出来年龄的木头,就忍不住要傻笑。
“真没想到我还会有机会接触到它。”拨弄着琴弦,发出的清脆声让他心旷神怡。
“给我拉一曲吧。”
☆、chapter 64
奚越看着有那样一张脸的吴哲辰,根本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只是又不知该做什么回应。
“已经隔了太久,不知道还会不会。”
吴哲辰笑着说,“没有关系,无论什么都好,让我听听。”
或许那个时候的他,更多的想要确定这把传说中的小提琴还有自己的力量,没有苍老到变成一堆木头。
窗外的雪下的正好,房间里的灯光把气氛烘的很暖,只是在那样昏黄的光线下,两人的表情也清楚可见。
拿起放在琴盒侧边盒子里的松香,经过了好几年的冷却,它依旧跟以前一样透明晶莹。擦拭琴弓时散落的白色灰末都能让奚越觉得幸福,好像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般,有些虚幻。
“好。”
话音刚落,琴声即起。柔和而轻盈,跟这冬天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听到的人都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嫌弃这大雪天里的悲凉。
吴哲辰双手环抱,听的很投入,虽然他知道奚越一定不会让他失望,却没料到这把有着悠久历史的琴配上奚越精湛的技艺,竟然这么动听。
有些不自然的站直身体,结束之后的奚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吴哲辰。
“你。。。。。。笑什么?拉的不好么?”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有些想逃离这个让自己呼吸紊乱的地方。
“没有,觉得很好听,心里高兴就会不自觉的笑了。”转眼想了想,又说,“用中文是不是该说笑由心生?”
奚越低下头去笑出了声,然后看着他说,“你个笨蛋,这是很简单的成语啊,这个都不知道,你还对不对得起自己是中国人。”
吴哲辰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想要拉着他的手,却被甩开了。
“我要回去了。”转头看了看窗外还在继续的雪花,奚越淡淡的说着,手里抱着那把价值不菲的小提琴。
“嗯,我送你吧。”
奚越有些意外为什么他没有留自己多呆一刻,起初是觉得有些伤感,但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