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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声一直在继续,他只知道如果是平时,这个时候的人应该是可以接听电话的。
“喂,你好。”熟悉的声音。
“…小辰…”名字都没念完就忍不住开始流泪,为了不让那边的人听到自己的状态,还故意把电话拿的很远,等控制了情绪才又放到耳边。
☆、chapter 72
马克思说,“由于矛盾的性质、地位以及条件的复杂性,其解决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
主要有:矛盾一方克服另一方;矛盾双方同归于尽;矛盾双方形成协同运动的新形式;矛盾双方融合成一个新事物。”
奚越看到这样有的话语时总是会想,自己可能在某个时候就已经注定,这辈子一定会跟某个人有着纠缠不清的瓜葛,无论怎样去找线索和方法证明,都得不出预期的结论。
……
“奚越?”
“嗯。”
“你在哪里?”
“宿舍。”
百般思念的人有些小小的失望,因为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至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淡然,好像自己真的就只是他的学生一样。
“…我…”他的吞吞吐吐有些让人怀疑,奚越想起了小烟和天然的反应,知道这其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我想见你。”他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不管发生什么,只要知道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这就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
“…嗯…过几天吧,过几天我来找你。”这个回答让少年一瞬间有些脑子发懵,他很怀疑这跟接电话的人是不是那个曾经拼命保护自己的男人,亦或是这只是自己的另一场梦。
“…现在…不方便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听到了吴哲辰深呼吸的声音。
“我再打给你吧,你好好休息。”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还捏着电话的人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经历这一切,原本每次打电话都会等到自己挂电话才会放心收起电话的人,这个时候竟然主动挂掉了。
那个会在得知自己安全时第一时间出现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他看着自己被包裹着的右脚,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等待,那样拼命逃脱,是为了什么。
人生仿佛一瞬间就失去了意义。
他再也找不到可以依附的东西,生命的支点断掉了。
顷刻间,像是拼凑失败的积木城堡,从尖端滑落,变回原来的一块块。看似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又回到原点,但事实上,那些材料中是每一块都已经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它们在整个过程中遇到了可以契合的伴侣,紧紧的抱在一起,用每一个支点去支撑整个框架。
但是,看似已经功德圆满,到头来却是功败垂成。
散落了一地的小木块,呆呆的躺在地上,无法说话,不敢回答。它们想着拥抱过的伴侣,却无法去找寻。
只有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天空从苍白变成蔚蓝,再变得昏黄,火红,最后,漆黑。
这个过程其实跟爱情一模一样。
我们的世界原本苍白的没有任何成分,但是白云出现后,修饰着的天空变得蔚蓝。爱情的颜色不再单一,每一个瞬间都变得有意义。
渐渐的,情意变浓,有时候两人之间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发生争吵,爱情的天空就变得昏黄,像是要下雨了。
和好以后的两人,小别胜新婚。火红的颜色象征着激情,燃烧了两颗心。
只是,再怎么深爱的两人,到了最后也逃不过要分离再也不能和好的结局,天空终究变得漆黑一片,连最初的苍白也消失不见。
奚越慢慢躺回床上,奇怪的是,明明很伤心,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其实他有好多的疑问,只是,怎么也不能说。
这样也好,就让这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那样,继续走下去吧。
门开的时候,奚越正陷入一片混沌中。
思绪在似醒非醒之间,他知道自己看到的是虚幻,但是,却又无法阻止。
“阿成,小辰哥哥欺负我。”
“怎么了,说给哥哥听听。”
奚越瘪瘪嘴想要像从前那样撒娇,但是忽然发现面前的奎成有了一些变化,似乎变得虚无缥缈,怎么都够不着。
“阿成,抱抱我吧。”他看着面前几乎变得透明的男孩,想起很多次拥抱过的体温,却始终记不得那模样。
面前的男孩笑了笑,摇摇头转身走掉了。
奚越使劲的追,却发现怎么都不能移动,就是这样一个提醒,他知道了自己在做梦。
“阿成。”他喊着离开的背影,却知道那个人不会回头了。
那一刻的他难过的无法形容,只知道心仿佛被泼了硫酸一般的灼热难受,冒着浓烟又无法扑灭。
只有那样一点点的全部都被腐蚀掉。
可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自己以后就不会担心再对谁动心用情了。
真好。
感觉到有一阵暖流袭来,这温暖让他很想掉眼泪,擦干了眼睛却再也看不到那背影。
“阿成。”他又试着叫离去的少年,眼前只有一些白雾,让他没有办法去看清楚前面的情况。
“越儿。”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熟悉而陌生。
回头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眼泪再也无法忍耐,全部崩溃。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说,到底为什么?”他朝着男人嘶吼,不知道这个在这几十亿人住着的大陆上唯独让自己情绪无法受控的人,实在不能理解,到底为什么会发生那些事情。
“以后都不会了。”好像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了。
只是,那时候的他以为这话只是吴哲辰对自己说的,没有人可以代替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真的就不会再发生那些让自己难过的事了。
只是他忽然的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好像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像萧菁生那样亲昵的叫过自己,从来都是“张同学”或者“奚越”这样很平常的称呼。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优雅如昔的男人,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那样的神情好像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变。
只是,为什么他们之间在这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就改变了这么多呢。
“你骗人。”他对他怒吼,“我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我不用顾忌什么。”
眼泪掉的随心所欲,完全不受约束,这样的放肆只有在梦里才可能会有。因为在男人眼里,掉眼泪和无故放弃是最被鄙视的。
做梦的感觉,有时候像是吸食了鸦片一般,让人不能摆脱,明知道不是真的,却还是想一直就这样继续。
男人好像有了一些变化,面目不再像以前那样俊朗。奚越看到有化学反应在面前发生,跟着产生了爆炸,男人无法从其中逃脱,只能忍着高热的侵袭。
他擦干了眼泪想要上前去救他,却再次发现自己在梦里,眼前都不是真的,却又那么像真的。
他有些分不清,这是一种暗示还是只是自己的幻觉。
☆、chapter 73
不能上前又无法后退。
他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一点一点的发生。
揪着一颗心的少年想要从这噩梦中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只能站着原地,无法动弹。
“小辰。”
他像从前那样叫他,虽然知道可能仍然得不到回应,却总是想要试一试。
终于,用尽了力气摆脱了噩梦的控制,冲上前去的人发现那团烟雾根本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人。
“小辰。”他喊着他,仍然没有回应。
“小辰。”声音开始带着哭腔,却还是没有那人的回应。
绝望的少年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埋怨,似乎想清楚了什么,安静的坐下来等着这梦境结束。
“越儿。”小烟轻轻叫着少年,试图让他苏醒。
“越儿。”看着不停流出来的眼泪,两人没有任何办法。
曾经听闻人在梦境里时是不可以被打扰的,否则会发生不可预计的后果。
眉头一直皱着,两人知道他肯定是在做噩梦了,转念就想到办法的小烟开始给他讲一些之前发生的趣事,希望可以唤醒沉睡的少年。
听到小烟说话的人总算是脱离了那梦境,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原来在流泪。
“我…怎么了?”他有些诧异于自己的反应,好像刚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发生了很多事,累的头都有些不清醒。可是却记不得到底都梦了些什么。
“是做噩梦了吧?”天然把替他擦泪的纸巾扔掉,温柔的看着少年。
“大概…是吧。”让自己这么累的梦,一定是噩梦了。“可是,都不记得了。”
“梦而已,记不得又有什么关系。”
慢慢坐起身的少年同意着好朋友的观点,看着自己仍然被包裹着的右脚,好像就想起了什么。
“我想回去会所一下,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两人先是对对眼神,然后小烟说,“还是先不要回去吧,听说现在会所那里正在清理门户。你去了说不定会有危险,我们实在不能看着你再次受伤。”
他也想到了自己都已经被抓了,会所也一定受伤不小。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萧哥一定活着,好好的处理了奎成的事。
“我想看看阿成,还有萧哥。”盯着床单的眼神还是有些呆滞,可能是因为思绪总是被牵扯太多的缘故吧。
“我们听说了,阿成的灵堂设在东山上,明天。”只要一提到奎成,大家都一样的心情沉重。
“嗯,那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本来还想阻止奚越的,却想到如果这次都不去,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好。”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梦到奎成了,好像是有感应一样,知道他要永远的跟自己说再见了,所以才抓住这样的机会来跟自己再见见面。
“刚刚好像梦到他了。”说的时候很难受,说完却对之报以一笑。“他应该是来跟我说再见的吧。”
天然听到这一句居然差点哭出来,忽然间三人都有些眼睛发红。
小烟抱过天然,拍着他的背,“好了,他一定会过的很好的。到了那边也一定是所有人里面最帅的,所有的美女帅哥都会因为他的美貌而动容。”
“那是必须的。”
奚越把头抵着墙壁,想着那些无所事事的时光,忽然发现生命其实真的短的可怕,浪费不起一分一秒。
眼泪悄悄的掉了几滴,却还是没有办法止住。
他又想起了那个忽然间躲避自己的男人,梦境里的他好像受了伤,然后他可以顺理成章的理解为之前那人会有那样的反应,完全是因为他不敢见自己的原因。
“你们…告诉我吧。”
“什么?”
“小辰他到底怎么了。”还是抵着墙壁,思念依旧没有减少一分一毫。
两人都沉默了,却还是显得不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天然才慢慢的说,“他…要结婚了。”
听到结婚两个字的男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记得曾经那个男人说过,自己有一次差点就结了婚。
好像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是,中间好像脱落了很多的情节,为什么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余力去成家呢。
“哦。”终于知道了真相的人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笑,他本以为自己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失心疯般的大吼大叫,却没料到原来他也可以把情绪控制得这般完美。
他没有问是什么时候,日子好像真的回去了很多年前,那时候的自己总是担心着会被同学欺负,总是做什么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舒服。很多年后的今天,他又变回那个样子,做什么都想要避开大家的目光,只想生活在没有人看得到的黑暗里,过自己最简单卑微的生活。
可是,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跟自己说,生命很短暂的,像沙漏一般以一种速度流逝。等到有一天终究会耗尽,倘若到了那时他还是这样不敢前进,只是躲在自己筑起的壳里生活,那这条生命的遗憾就会增加好多。
“烟儿,帮我上药吧,我想要快些好起来,可以去看看阿成。”
“好。”
沉默成了这宿舍里经常出现的氛围,大家都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压抑,却也谁都不去破坏。
到了第二天,两人推着受伤的奚越去了东山上的陵园,身后跟着雇来的保镖,阵容不大不小。每前进一步,心里的激动就增加一份。
“还有多久才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十分不喜欢别人看待自己的表情,总是赞叹中带着惋惜。
“大概二十分钟。”
“嗯。”
上了东山,发现那里其实很冷清。会所里的人一个都没来,让所有的人都觉得这里好像有诈。
奎成的照片摆在很显眼的地方,明朗的笑容很迷人,虽然换做了黑白也一样可以让人觉得温暖。
“他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