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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他藏毒,为他拉客,管理混乱无法想象的赌场,后来转到酒吧,干过各种坏事,成功的翻身成了霸主,却不敢奢望自己可以死的正常。
十五岁的奚越经历了大部分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的事,却让他的家人很骄傲的跟别人谈论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优秀。
……
冬至。
越王子十六岁。
萧菁生包下了学校旁边的酒店,为奚越举行了一个极其高调的生日会。
“又不是成人礼,干嘛弄得这么隆重?”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活着,就一定要开心,每一天都应该庆祝。”他拍拍奚越的肩,这个动作已经持续了七年,即使奚越的身高一直上升也没有改变过。
奚越觉得他讲的很对,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活到成年,所以,有没有十八岁又有什么关系。
“嗯,好,那我要礼物。”
“早就准备好了。”他笑的很自然,那种妖冶的眼神也跟那个时候的一样。
这让奚越非常明了,如果那个时候不是因为他担心由于自己的原因而造成那笔交易失败的话,死十个张奚越他也不会皱眉的。而在杀掉和收留之间选择后者,也在后来的几年里被证明是最正确的做法。
他知道奚越可以为他赚很多钱,却从来不会增添烦恼。就连小孩子脾气都没有,只是偶尔在有必要时才会显露,不过都只是为了迎合氛围而已。
而奚越所做的,都是为了让这条生命延续,让周围的人没有威胁,仅此而已。
“我让无言教你开车,怎么样?”
这是作为男孩子梦寐以求的事,能够开着车去街上逛逛,载着好朋友去兜风,这样的想法从很久以前就在奚越的脑子里打转了。
“好。”
大厅里堆着各种各样的礼盒,没人想去过问,寿星少爷只是很简单的表示了惊讶,便让身边的人帮忙挡酒。
“萧哥,我不喜欢这样的热闹。”少爷端着酒站在他身边,很真实的讲着话,“能不能结束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沙发上斜靠着,看着大厅里的热闹,那神情让奚越知道说错了话。
“我知道了。”顺着他的目光,奚越发现了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就明白,这场所谓的生日会,绝对不可能是专门为他举行的。永远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除非自己神经错乱。
“如果能够跟他合作,我可以让每一位工作人员都有自己的房子和车。”
“我会尽力的。”点过头之后他起身去了那位男人身边。
“这位先生,都不祝我生日快乐么?”这种小孩子的笑一般都不会有人会抵抗,尤其是这种人到中年有着莫名奇妙的父爱的男人,就更是喜欢这种乖巧的小孩子,尽管这是装的。
“哦,你看我这酒喝的,真是都忘记了向寿星少爷祝寿了。”
只要能说上话,这生意就基本上成功一半了。
转头看着萧哥赞赏的神情,就知道他很满意于这样的表现。
终于搞定了萧菁生要的生意,奚越维持着微笑出了酒店,站在寒风中呼吸,这种寒冷的夜晚能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只有这样挨饿受冻才让人觉得自己是真的活着的。可是,那个夜晚后都没有机会再受到之前那样的对待了,同样就没有了所谓的害怕和失措,神经变得迟钝的时候感觉敏锐起来,能轻易的知道周围的气氛变化,也会观察各种人物的神色,以便附和使自己被更多的人接受。
他喜欢读书,也喜欢跟同学们交流,那种纯净的氛围让我觉得自己没有灵魂的身躯其实也不是那么的肮脏。
一辆凯迪拉克从身边开过,然后停下。
玻璃窗打开,奚越看到了很久以前自己一直惦记的那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涌现在了五脏六腑。
“谁让你这么大半夜的到处乱晃?”只喝了一口酒,神智很清晰,可他这时候不知怎的就想装一装傻,反正都是专长,怎么装也不会被发现。
吴哲辰慢慢的走下来,笑的很祥和,这笑和萧哥的不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可是依旧在奚越的能力之上,这笑让他怎么都看不透。
“那这么晚了又是谁允许你可以不回家的?”
“哦,今天我生日啊,我许愿可以不回家。所以,是上帝让我在这里的。”奚越伸手指着漆黑的星空,除了雪什么也没有从上面掉下来。
“原来又大一岁了啊。”
“不送我礼物么?”奚越眨眨眼睛看着他,那种有些摇晃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有些醉了。
“想要什么?”
“载我兜风。”看着那辆帅气的车,他自然的没有想到其他事。
吴哲辰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车,笑着说,“好。”
☆、chapter 7
寒风还是静静地吹着,两个人坐在暖暖的车厢里。奚越侧身看着窗外的黑夜,有些贪恋的靠着座椅,背对着他。
“那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突然转身对着吴哲辰,却看到了一个专心开车,心无旁骛的人。
听到对自己说话,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奚越。
“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的奚越不禁笑了,觉得自己刚才自以为是的认为无比讽刺。
撑着窗户的边缘,他眨眨眼睛装起醉酒来,“没什么,你不记得就算了。”
开车的人还是那样微笑着,大概是看出了身边人不高兴,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像哄小孩子那样的说,“我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我更希望你不要总是觉得生活没有明天。”
“我说过这样的话么?”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了,那个时候,我想,如果我没有带你回去,你一定会去别的地方。”盯着前方的脸转过来看着奚越,“是吗?”
“你是学医的还是学心理的?”
“呵呵,这么说我是猜对了么?”
虽然奚越从来都认为自己没有良心,但却从来不说谎,或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撒谎的理由,所以觉得那样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才多大就这样对世界失去希望,这辈子还有很长要走的,不要总是那么悲观。”
“我的脸上写着悲观么?”
“你脸上写的不是悲观。”吴哲辰突然停下车,转头很严肃的看着奚越,而被盯着的人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表情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而是绝望。”
奚越又是一笑,而心里却在那个时候莫名的漏了一拍。
“从哪里看出来的?”他扯着自己的脸皮,“这里?还是这里?”
吴哲辰漠然抓过他的手,叹了一口气,“不是,是从这里。”他指着奚越的眼睛,很缓慢地说。
奚越盯着他,收起了刚才的故作轻松,把内心所有的不快都呈现在了脸上。不是不想掩饰,而是再没有办法隐藏。
跟他对视了不知多长时间,奚越终于在底气不足中打开车门落荒而逃。
踉跄中他仿佛看到吴哲辰下车追过来,却还是坚决的跑开了,陷入黑暗的他对这样的处境涌现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可是,才走了一会儿就后悔,很想倒回去,却又犹豫。
不是因为他迷路了,而是担心刚刚还跟自己说笑的男人下一刻会变成了尸体。
大步的跑回去,却没有看到那辆刚刚还停在那里的车。就像自己只是喝过了酒一路梦游到了这里一般。
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直到眼睛慢慢的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都没有动分毫。
深夜的雪加大了力量,很快就穿过了奚越薄薄的外套。
他低头看着刚才车停过的地方,雪还没有落下多少在那里,就跟周围就形成了一道对比。
微微透了一口气,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便反射的退到隐蔽出藏起来。
看清楚来人后他重新出现,对着那些人摆出一副从萧菁生那里学到的表情。
“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看到奚越他们有些吃惊,可还是很镇静的解释他们的目的。
“越少,我们是来接你的。”
“萧哥找我么?”
“嗯。”他们点头说是,却没有更多的话了。
“刚刚在这里的人,你们看到了么?”
对于他们的摇头,奚越只能抱一层的信任,心里的忐忑还是不能放下来。
“你们回去告诉他,我已经回学校了。明天再过去。”
那些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说了,“老板说,你要是不能过去,就不会见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好。”
酒店总统套房,萧哥站在窗口抽着烟,见奚越进去了就回头看他。
“来了啊。”
“萧哥,还没过零点,生日没过哦。”奚越笑着到他跟前,半撒娇的看着他。
“我知道,就你要求最多。”萧菁生还是那样笑着,吹了一口烟圈到奚越脸上,很欣赏的看着他咳嗽。
“可恶,谁说未成年不能喝酒抽烟的。你却要我陪别人喝酒,还这样折磨我。”等他理顺了气息,就开始不停地抱怨。
“所以,你是怪我拿你当诱饵,达到我的目的?”
“没有。”一听到他这样说奚越就底气不足,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家,所以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你知道就好。”摸摸奚越的头,他离开了窗口到了大厅中央。
灯光下他的身影变成一团黑色的shadow,让奚越看不清楚那放在矮桌上的车钥匙。
“你知道么,为了你这辆车,我还牺牲了好几个人呢。”他拿起那把钥匙对着奚越,那种波澜不惊的语气却更让奚越觉得惊慌,而此时的他除了默默的配合,找不到其他可以做的。尽管心里想着另一个人的安危。
☆、chapter 8
桌面上的透明茶杯里,茶叶一半飘的水面,一半沉在水底。萧菁生跟奚越说话时,奚越看到了一根细长的茶叶缓慢却倔强的往杯里降落,虽然速度不快,却依然能看出不再回头的坚决。
“为什么?”
萧菁生还是露着那种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即使那种慑人的眼神只维持了那么一秒,也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是…什么?”
“你不是一瓶酒,也不是一盒烟。”他端起桌上的茶,只是看着不喝,“而是一个人。”
奚越的手突然不听使唤,拿着的车钥匙掉到地上,那种清脆的声响让他觉得似乎人头落地也就是这种声音。
“你在紧张,为什么?”他抬头看着奚越,还是那样轻松的说。
“没有。”他极力想要掩饰,可终究道行还是浅了些,对着萧菁生那张一成不变的表情,怎么也找不到可以应付的话或者是动作。
奚越想起了那个男人,他说自己的眼睛里全部都是绝望,如果当时跟他说了自己的童年和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经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那样轻松的劝自己乐观面对这个世界。
奚越知道萧菁生一定不会杀自己,甚至都不会出手伤害,,只要自己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生命就不会受到威胁。而刚才那句话只能说明,他意识到了什么。
“我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要说那样的话?”
“哦,我不是说了吗,是一直都忽略了而最近才想清楚的问题。而且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所以就说了。而且,”他走过来,抱着奚越的肩,仔细的看着这个小孩,“我觉得你应该是所有人中跟我距离最近的,可是为什么就连你也会害怕我?”
奚越立刻抬头看着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了吴哲辰,“我对哥哥是敬畏,跟他们的害怕是不一样的。”说完立刻抱着他,生怕再过一刻就会让我的担心多加一倍。
“是这样吗?”
“是的。”
他放开奚越,看着他几乎都湿了的眼睛,然后捡起地上的钥匙,递到他手里,拍了拍他的完全惊慌的脸便离开了房间。
“今晚你就住这里吧,明早我叫人送你去学校。”
“好。”
奚越看着窗外的小雪,再看看这楼层,发现从这里跳下去,如果落地的范围在草坪上,那么最多崴着脚。
到了现在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忘了问那人的电话号码,要不也不会让自己大半夜的这样担心。
等到他真的跳了下去,才发现原来这作用力可以这么猛,蹲在地上的人一直过了好几分钟都重心不稳,以至于趴在地上喘着气。
他慢慢地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