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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其只觉脑子是晕的,太多的问号搅成了一团乱麻,特别是池莫谦奋不顾身救郝彬那一幕,按照那一枪的方位,如果不是池莫谦的手臂那就是郝彬的胸膛……
池莫谦的手臂没有止血,血珠子顺着他的手一路滴滴答答的,因为失血,池莫谦浑身很快就发凉,透心的凉,连牙关都止不住的开始打架,本就白希的脸更是毫无血色。
肖伯恩最终还是没狠下心,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紧紧捆住池莫谦的胳膊,他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池莫谦眼珠子都没转一下,这个倾城绝艳的男人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生的斗志,变成了真正的布偶。
肖伯恩也不说话,满脸怒气,把池莫谦塞进车里脚底一踩油门,越野车跟箭一般嗖的一声就发射出去。
车开的很快,因为是在郊区,马路上的车辆很少,就肖伯恩的人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池莫谦一直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让他眩晕,但是他不想看肖伯恩,不知道什么!
他感觉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池莫谦了,他也清楚他的改变是因为谁,不过,如同飞蛾扑火,靠近那个人就意味着毁灭,所以,池莫谦已经完了!
肖伯恩双手紧紧捏着方向盘,深邃的眸子盛满了杀气,是的,他想杀人,他差一点就杀了那个男人!
“你就没话对我说吗,亲爱的?”肖伯恩咬着后牙槽,他怕一松劲就会转回去一口咬断池莫谦的脖子。
池莫谦终于正视肖伯恩了,从后视镜里看着肖伯恩那张极度忍耐的俊脸,淡淡的开口:“你要听什么?”
一个紧急刹车,越野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肖伯恩下车,拉开后门钻了进去。
“我要听什么?”肖伯恩一把掐住池莫谦的脖子把人按在车门上:“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说吧!”
“你不是都清楚吗?”
“不,我要听你说!”肖伯恩的掌心紧紧贴着池莫谦细嫩的脖颈,两月不见,只有上帝知道他有多想这个男人。
池莫谦的眼神淡漠如水,这样子的池莫谦是肖伯恩不曾见过的,他曾经疯狂过,堕落过,挣扎过,当肖伯恩用尽手段把他从那个人身边带出来的那天,那狂热的一夜肖伯恩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狠狠地做爱,一次又一次,池莫谦的狂浪媚骨,让整栋房子都酥软了,那一夜肖伯恩体会到了极致的块感,最后两人在黎明来临的时候双双倒进被子里,留下满屋子的狼藉。
肖伯恩知道,池莫谦那是在用自己来消除那个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也承认,初次见到池莫谦的时候他最直接的想法确实是扒了池莫谦的衣服,所以他用尽手段把池莫谦弄到他的床上,但是后来,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五年的时间应该足以说明一切,肖伯恩也从没掩饰过他对池莫谦的爱和占有欲,他一直以为他们应该是合拍的情人,池莫谦离开他的势力就会重回魔窟,而他离开池莫谦也没法活,所以,他们不是应该生生世世牵绊在一起么?
但是,仅仅两个月,什么都变了!
池莫谦凝视着肖伯恩,他确定这个男人现在是爱他的,以前他也觉得自己应该也是爱着伯恩的,但是现在,他确定了,那不是爱,他不会爱上任何把他视作玩物的人,尽管肖伯恩后来确实爱他!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伯恩,你想怎么处置我?把我交给他?”池莫谦伸手,抚上肖伯恩的脸,不知为什么,他以前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个男人的庇护,但是现在,看着肖伯恩这张隐忍的俊脸,他居然有点难过!
难过这个词对池莫谦来说是相当陌生的,就如同怜悯一样,他池莫谦不需要,可是现在他居然会难过了,真悲哀!
对于一个激进分子来说,“难过”就意味着心软,而心软就会走向毁灭,池莫谦知道,他即将毁灭!
肖伯恩被池莫谦的话彻底激怒了,手上加重了力道,他不敢真的用力,怕一把捏碎了池莫谦的脖子,全身的力气就集中在手臂上,池莫谦看见他露出的手腕青筋暴露。
“没什么好说的?你为了那个人计划一变再变,把事情搞的乱七八糟,我为了阻止你那个变态义父,差点被我父亲一枪毙了,你倒好啊,在这里玩儿真爱?”
“伯恩,别这么说!”
“那我要怎么说?两月前从你遇见那个人你的计划就一直变,放弃了袭击招标会,你说你有更完美的计划,好吧,我跟你那个变态义父都信你,等着你让天朝混乱。但是现在呢,混乱是混乱了,你的秘密武器还能保得住吗?如果我不赶回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送到那个人手上让他邀功平步青云?亲爱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我告诉你,我回来不仅是要救你的命,更是要粉碎你的梦,你跟那个人,永远只可能是敌对关系,你醒醒吧!”
池莫谦的脸渐渐浮上血色,眼底全是疲惫:“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伯恩,我只不过突然想像个人那样活一下,一瞬间也好,想被人尊重,想享受一下阳光。”
“所以你不报仇了,改变主意了,爱上那个特种兵了,混蛋,你不是说你痛恨特种兵吗?你不是说他们杀了你父亲让你从小就落入魔窟生不如死吗?你现在居然为了那个特种兵忤逆你义父,你知道他已经动了杀机了吗?”
“知道,他已经动手了,不过我被郝彬救了,那你呢,伯恩,你想怎么处置我?”
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子消失,池莫谦看见肖伯恩脸上的愤怒顷刻崩裂:“我能把你怎么办?莫谦,我曾经无数次让你脱离你义父,我可以给你尊严,给你阳光,给你一切你想要的生活,我们可以忘记过去,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但是你拒绝了,现在你却告诉我,为了一个仅仅认识两个月的男人,你彻底抛弃了你的初衷,对你义父的恨,对特种兵的恨,都被那个男人化解了么?”
“不伯恩,没有化解,我还是恨,更恨,我,我只是不想他死。我知道我的计划都乱了,你不是来了吗,后面的事我早就布置好了,你带我走吧,只要我离开了,警方的视线就会被转移,义父交给我的任务还是能完成,他就不会追杀我了!”
肖伯恩脸上的悲哀更浓郁了:“你把我当成什么?”
池莫谦转过脸:“我跟他并没有什么,我会忘了这一切,你也忘了吧!”
“你他妈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肖伯恩突然发狂,双手按住池莫谦的肩膀,赤目欲裂:“你爱我吗?爱过我吗?爱吗?”
“伯恩,如果你一开始像郝彬那样尊重我,我想我们现在一定是在E国的乡间,过着你描述的那样的生活!”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对不起,我想我们还会是最合拍的情人,不是吗?”
“哈哈,对,我们还是最合拍的情人,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的欲望呢?既然如此,那你就承受吧!”
肖伯恩扑上去,紧紧吻住池莫谦苍白的嘴唇,双手慌乱的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池莫谦没有反抗,胳膊疼得已经麻木,他的头有点发晕,但是身体却很快有了反应。肖伯恩对他的敏感点了若指掌,他承认,他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的身体,没有郝彬,他最多变回曾经的行尸走肉,但是没有肖伯恩,他就会是一口枯井了无生机。池莫谦仔细想想,其实都与爱无关,与郝彬,他是向往,与肖伯恩,他是习惯,非常可怕的习惯!
哪一种感情更深刻,不言而喻!
高大魁梧的悍马很快就摇晃起来,车外阳光正好,车内淫靡迷乱。
池莫谦衣服敞开,瓷白的皮肤上布满了鲜红的痕迹,他下身赤裸,两条白腻的长腿被肖伯恩架在肩上,而肖伯恩急迫的连裤子都没脱,拉下拉链就把昂扬的巨物刺了进去。
伴随着男人的粗喘,肌肉拍打的声音快速响起,池莫谦低低的叫着:“伯恩,伯恩!”
块感如同潮水一般漫过干涸的田地,池莫谦绝望的想,他果然是天生淫贱的!
“说,你是我的!”肖伯恩低吼着,冲刺着,恨不得把身下的人贯穿!
“是,我是你的,伯恩,我只是你的!”池莫谦闭上眼睛,心脏阵阵紧抽,说他无耻也好,卑鄙也好,下贱也好,他只能抓紧这个男人,绝望的,无助的,卑微的抓紧这个男人!
肖伯恩俯下身子,在池莫谦敏感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有一个齿痕……
另一边,飕风和战狼所有人一起陪着黑风去了军区医院,连衣服都没换,浩浩荡荡一群人,还扛着枪,惹得医院的病人和工作人员频频侧目。
郝彬上手术台前严厉的命令:“都滚回去换衣服,像什么样子?”
李其眉眼一瞪:“我不走!”
耗子特会来事儿,立刻道:“这样,你们都先回去,我和李其在这守着。”
于是大家就散了,他们每个人脸上还画着油彩,全副武装,就这样出现在公众视线里,在这种敏感时期很容易引起骚乱。
李其和耗子把身上的装备也都脱了让哑巴他们带回去,然后趁着郝彬做手术的时间去洗了把脸,总算像个人样子了。
郝彬伤势很轻,取了子弹就没事,可以的话连院都不用住。郝彬刚被推进病房,贺铭轩和韦国栋也赶了过来,当然,两位首长的主要目的不是看郝彬的。
李其在此次事件中知道的比耗子还多,也不打算回避了,先郝彬一步抛出了心里的疑问:“贺旅,为什么不实施抓捕?”
贺铭轩道:“抓一个池莫谦不难,抓肖伯恩也不难,但是,我们想的是要钓大鱼,国际刑警组织已经瞄上了肖伯恩和池莫谦,隐藏在他们背后的幕后黑手才最关键,池莫谦不过是一颗小棋子而已,抓住了又能怎样?”
郝彬道:“只怕池莫谦会有危险!”那个人明显是要置池莫谦于死地,如果不是李其干掉了那个家伙,他跟池莫谦可能都挂了!
韦国栋道:“有肖伯恩在,没人敢动池莫谦。”
“贺旅,警方已经确定池莫谦就是地狱使者了吗?”李其忍不住道。
“是的,康总的人在查寰宇集团的时候发现该公司定期有一大笔资金从国外入注,康总立刻请求国际刑警组织暗中调查,发现资金来源非常可疑,现在已经确定了池莫谦地狱使者的身份。”贺铭轩看了眼郝彬,表情严肃起来:“李其怎么知道这些?”
旁边的耗子也奇怪,他心里肯定池莫谦和肖伯恩都是恐怖分子,但是与地狱使者挂钩却还只是怀疑,听李其的语气,明显早就知道了,难道郝彬透露的?
郝彬赶紧摇头:“其实我什么都没说!”确实没说,都是人家李其自己猜到的。
李其哼了一声:“不要以为只有你们会分析,从郝彬神出鬼没开始,然后恐怖袭击接连不断,一直到基地发现炸弹,我早就开始怀疑了!”
好吧,贺铭轩表示他搞不懂李其怎么会想到的,但是郝彬懂,这小子肯定早就开始琢磨呢,自己那段时间早出晚归,这小子绝对全算在池莫谦身上了,然后前前后后一联系,还真就蒙对了。
郝彬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池莫谦一走,如果他已经把后面的大餐准备好了,我们该怎么查?”
这个问题也正是警方和军方现在最担心的,贺铭轩道:“后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养伤,上面会有办法的!”
也只有这样了,两位首长走后李其一屁股坐在郝彬的病床上,转头,郝彬正看着他。李其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看什么?有灰尘?”
郝彬道:“小子,我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查池莫谦?”
李其翻个白眼:“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这就是直觉,心有灵犀啊你懂不懂?我告诉你,我第一眼看见兔子精就恶心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操,你那时也笑得跟傻逼有的一拼,倒胃口!”
郝彬看了眼一旁乐得浑身直抖的耗子,横着眉毛对李其道:“说事儿就说事儿,你别人身攻击。”
李其不阴不阳道:“这池莫谦真够可以啊,明明想把咱们一锅端,结果却为了你又搞了那么一出,教官,你这美男计用的那是相当成功啊!”
哎哟,谁在医院用醋消毒呢,福尔马林不好使了吗?
耗子一个没绷住,喷了,笑得脸抽筋:“你们继续,我回避一下!”
李其转头对耗子裂开一嘴白牙:“你随意,请关门!”
郝彬也忍不住乐了,批评道:“在外人面前注意点,别太得意忘形!”
“耗子是个透明人,我几次从你房里出来都很巧的看见他在走廊上晒月亮,说是孤枕难眠,你说,咱们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郝彬有点无语:“咱们不是在说池莫谦的事吗?”
“哦对对,教官,我表现还可以吧?够隐忍够冷静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