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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啊,”周末在里面喊,“要我请你几次啊?”
他深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也走了进去。
他看到周末正站在一间衣柜前,手上拿着一套睡衣。
“这套你暂时穿着吧,明天我会叫人送几套新的过来,还有衣服,如果你不想回去拿的话,可以另买,无所谓。”
木一想到了母亲的脸,他不想现在回去面对,也不知道目前该怎么面对,所以他轻轻地应了一声,接过了那套睡衣。
“你就用这里面的洗手间吧,我去外面,”周末又拿了一套睡衣,忽然看着木一说:“你可不要泡在那里面一两个小时也不肯出来啊?那样我会很没耐心的。”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没有带门。
木一沉默了一会,自嘲地笑了一声,默默地走进洗手间。
·······
抹开镜子上的水雾,他看到了自己的脸,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又拿起毛巾,将整面镜子都擦了一遍。
镜子里,是一个瘦削的、男人的身体,这毫无疑问。
他忽然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想到即将面对的事情。事实上,他一直都觉得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不可想象,他一直以为,同性恋,是一个离自己很遥远的词。这样的词,只有可能出现在国外新闻以及一些小说和影视剧中。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中会出现与这个词有关的一切,不要说是自己亲身经历了,就是眼前出现这样的人群,他也觉得是不可能的。
不过讽刺的是,居然现在,他自己就成为了其中的一个玩物。
忽然想到柳湘莲。柳湘莲可以暴打薛蟠,但是他却只能言听计从。因为,柳遭遇的不过是一个胸无点墨的无赖子弟,而他遭遇的,却是一个阴沉、智慧的魔鬼。这个魔鬼。可以残忍地微笑着,于谈笑间,轻而异举地夺走他原有的,一切幸福。
他木然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卧室里没有人,看来周末大概是还没有洗好。
正看着那看上去颇是华美的、带着一丝暧昧隐晦气息的巨大的床被发怔时,房门前却有影子一闪,他一惊,忙抬头看他,全身开始不自主地僵硬。
“你干什么?”他似笑非笑,穿着睡衣睡裤,手上却拿着一个锅铲,胸前围着围裙,看上去丝毫没有在公司中西装革履的严谨和逼人的气势,反而隐隐有着温和的,家居男人的气息。木一有那片刻的恍惚,觉得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样邪恶。也许,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这样近乎完美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是……
“如果你现在就这么渴望上床的话,我也可以奉陪,”这个男人一句话就打破了木一的幻想,犹如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不过,”周末微微斜着唇角笑,“如果你也和我一样觉得有点饿的话,那就先出来吃点东西吧。”
木一逃也似的走出了那个叫他窒息的卧室。
他当然觉得饿。从早上到现在,他基本是米水未进。纵然他再神志恍惚,可是胃的疼痛已经在警告他,他毕竟还是要活着的。
“要吃什么?”周末已经从冰箱里搬出了一些材料,堆在灶台上,“米饭还是面条?还是喜欢面包果汁之类?我这里没有西餐,不过面包还是有的。”
“哦,”木一茫然在桌边坐下,看着那些素材,说:“随便吧,我平时都是吃方便食品的多,不是很挑食。”
苏繁几很少在家,而他并不是一个善烹调的能手,所以他的厨房经验,不过就是处理一些成品或者是半成品,他很惊讶于这个男人居然拿出来的基本都是些未有任何加工的素材。
周末瞥了他一眼,问:“方便食品?”
木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丢脸,虽然之前他从来没有为自己不会煮饭而觉得不妥,但是今天被这个男人这样反问,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是丢脸。
但是他还是老实地说:“恩,因为我不太会煮饭。”
“哦,”周末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埋头熟练地操作着手上的那些厨具。
大约半个小时——应该也没有那么久吧,木一并没有计算时间,总之他觉得是比较迅速的——周末端着两个深盘从那个开放式的灶台后走出来,将其中一个放在木一的面前。
“其实炒个鸡蛋西红柿之类的菜是很简单的,你为什么不试着学一下?老吃方便食品对身体是不好的,”他说。
木一看着眼前的饭菜,正是西红柿炒鸡蛋盖浇白饭,饭是刚煮的,热气腾腾,菜香扑鼻。
周末将自己的那一份也放下,又转身,端出一碗紫菜汤来,以及两副小汤碗汤匙。
“简单吃一下,不过好歹应该比你的方便食品要好的多了,以后你还是要学一点基本的菜式,我可不想沦落为你的私人厨师。”他垂着眼帘看着盘子说。
“哦,”木一轻轻应了一声。
虽然很饿,但是木一吃的极其缓慢,且总是看上去有点食不下咽。
“吃饭就好好的吃,不要心事重重的,会不消化的,”周末头也没抬,慢吞吞地说,“我今天比较累,暂时对你没有什么兴趣,你还是先老老实实把饭吃好吧。”
木一埋头加快扒饭速度。
饭毕,周末将碗筷都放在了洗碗池中。
“要洗碗吗?”木一觉得自己似乎该做点什么,他不希望自己真的像一个女人一样被完全照顾着。
“不用,”周末解下围裙,扔在一边,“就这样,随它去,明天早上阿姨会来打理。”
“书房里有电脑,房间里有电视,那边是间电影室,那里面的音响效果比较好,如果你要听歌和看大片的话就在那里,是隔音的,你可以把音量调大些没有关系,不会有邻居投诉。楼下还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健身房,一间是客房,这是大门钥匙,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以出去自由活动,不过,当我下班到家的时候,你必须在家。白天我通常不会回来,下班时间理论上是五点钟,实际上那要看情况,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那就是不管我下班是不是立刻回来,你每天下午五点,一定要出现在这个屋子里,明白了吗?”
木一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钥匙答应了一声。
“明天我会叫人给你新配一部手机,接听是唯一的,不许告诉其他任何人这个号码,包括苏繁几,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保证是开机状态,不要让‘没电了,自动关机’这样的借口存在,知道了吗?”
“恩,”木一依然低着头。
周末伸出手来,像之前在办公室一样擎住木一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他看到了意料之中在木一眼中闪过的掩饰不去的惊栗和不安。他微微笑了,轻轻地说:“你放心,我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对你现在这张刚刚吃过晚餐的嘴没有什么兴趣,你不用这么紧张。
木一倒退了一步,挣开了他的手。
周末幽幽地说:“小小的脾气可以助性,不过如果总是有小性子的话那我会没有耐心的,所以你还是要把握好一个度,免得我耐心告罄了,那时候,即使是外形上的优势,也不能挽回我临时终止交易的打算了。”
木一微微颤抖。
周末静静看了一会,才又说道:“不过就目前来看,我还是□熏心的,所以暂时应该不会对我们的交易,有什么其他变更的打算。”
说完,他转身去了书房。
客厅里静悄悄的,木一开始慢慢后退,靠墙,蹲下,蜷曲。
一个多小时后,周末走出了书房,他看见的,依然还是蜷曲在墙边,一直未动的,像一个受伤的小兽般瑟缩无助的木一。
他冷冷看了一眼,转身独自进了卧室,没有带门。
第一夜,木一就是这样,蜷曲着,恍惚着,度过的。
朦胧之间被踢醒了,木一张开眼来,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我上班去了,你去床上睡吧,”说话的人冷冷的,声调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木一茫然了片刻,没有动。
“不要总叫我说第二遍,”那声音依然冷冷的,却似乎忽然间就夹着寒冰制就的刀刃,直逼肌肤,刺透骨髓。
木一慢慢站了起来,蜷曲了一夜的双腿有些麻木微颤。
周末静静等他恢复了,看着他走进了卧室,转身走到门前,轻轻地带上了,且将门前的请勿打扰的牌子翻好,看了一眼,下楼去了。
第四章 攻?受?(第二夜) 最新更新:06…01 07:51:23
木一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到门外有细碎的声音,意识里记得早上周末是说他去上班的,于是一惊,清醒了。只是立刻又想起昨夜周末说过早上会有阿姨来打扫的事情,于是放下心来。
只是这样一闹,他已经没有睡意了,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十点多一些,看来他并没有真正睡实很久。
他不想起来,只是把头埋在柔软的枕被之中,闭眼胡思乱想。
高级的彩棉布艺枕被上,散发的是一种淡淡的清香,但却并不是女性的那种脂粉的香味,这味道闻上去很是清新,很是舒服,木一并不清楚这是什么香型。他闻了许久,才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一种布料的洁净爽透混合着人的体味的感觉,而这个体味,自然就应该是周末的了。
他于是睁开眼睛来,看着天花板发怔。
想到周末,他就更清晰地想到了另一件事实——他水木一,如今是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扮演着一个女人的角色。
于是再也在这张床上呆不下去了,他默默起来,梳洗,忽然想到自己并没有衣服可换,要去买吗?
以此时的心情,他根本不想出门见人,但是如果只是穿着睡衣来回在这个屋子里走动的话,只会叫他更觉得暧昧和恶心。昨天换下的衣服好象是丢在衣篮里的,他回头去找。
没有?看来是已经被周末拿出去了。
无奈,他只好走出洗手间准备去周末的衣柜里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穿的,应该可以将就吧,因为周末看起来和他差不多身高,也许是180吧,因为他自己是175,周末似乎比自己稍微高出一点点,所以他的衣服自己应该可以穿。
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似乎有个留言条之前被自己忽视了,他走近了,发现留言条是压在银行卡下的。
上面写着:自己去购物城。
木一笑了一笑,凄凉地。看来他真的是扮演了一个十足的情人的角色了,只是自己这样究竟是该叫做情妇呢?还是叫做情夫?
他暂时放下了那张卡,在衣柜里寻找衣服。
先打开了一个柜子,清一色深色西装以及搭配的衬衫领带,看来这是个正装柜,于是他关好,打开另一个。
这是一个休闲装专柜了。只是衣柜里清一色是浅色系的衣裤,连牛仔也是。他这才发现周末似乎的确是有着洁癖的倾向的,因为很少有男人这么固执地喜欢这么多的浅色休闲服。
他挑了一套相对来说比较深色的,换上了。裤脚有些微微拖地,不过一会穿上鞋的话,应该勉强可以接受。
穿戴好,他把那张卡塞进口袋,把钥匙拿在手里,手机……他呆呆看了一会手机,拿在手里,默然片刻,还是推开了上盖。
响了一声,电话那一头被迅速拿起。无声,但是可以听到急促的呼吸。
他微微沉默了片刻,才沉声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能帮你的只有这样,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只一句话,他挂断了,因为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打开卧室门,客厅里那个正在吸地的人看了他一眼,微微顿了一顿,但是很快又低下头去,继续吸地。
看来她已经很习惯于这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了。
木一不能肯定她是不是也十分清楚地了解到卧室里面的一切,因为,以她的年纪来说,一定会比自己更不敢想象这样的关系吧?
他转身准备下楼,却忽然听到那女人问说:“周先生的卧室现在可以打扫了吗?”
他扶着栏杆回头看她,却似乎隐约看到了她眼底一个讥讽的笑,他心口顿时有如被铁锤狠狠一砸,哪里还管什么回答,早已经飞奔了下去,落荒而逃。
············
疲惫拎着一些口袋回到这个屋子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情糟透了。
他真的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