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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也是缠绵的守寒楼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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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还来不及回头去叫小林进来,却忽然看到了一个女人,正端坐在他的办公椅上,默默地看着他。
  
  他回头看了小林一眼,看到这个小姑娘正以惶恐与不安的眼神企求地看着他,他这才明了了那个叫她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了,他并没有暴怒她的失职,因为他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罢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沉默才是她的最佳选择。
  
  于是他安抚地向她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知道了,小林松了一口气。
  
  他这才走了进去,带上了门。
  
  办公桌后的那个女人,依然还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起身的意思。百叶窗是合着的,室内光线显得暗淡而柔和,撒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宁静而温情。
  
  他慢慢地走过去,站在她的对面,直视着她。
  
  “说吧,”他直截了当地说。
  
  那女人依然只是默默看着他,不出声。
  
  他在客椅上坐了下来,掏出一支烟来,就要点燃,却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香烟收了起来。
  
  “为什么不抽烟?”那女人说了第一句话。
  
  他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过电话来,吩咐小林送两杯东西进来。
  
  咖啡和绿茶很快被送了进来,没有人说话,但是咖啡被准确地放在了女人的面前,绿茶则是在周末的面前。放好后,小林立刻消失了。
  
  “看来熟悉的不仅仅是你我,连小林都还记得我们各自的喜好,”那女人忽然笑了,笑的很勉强。
  
  “你来是为了什么?”周末的目光放在了百叶窗上。
  
  “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那女人答非所问。
  
  周末于是慢慢转移视线的方向,试图将它们放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就是下意识地飘忽着,摇摆着,总是不经意地就会溜开了去,再落在别的地方。
  
  “说重点,我没时间陪你玩,甘小姐,”他冷冷地说。
  
  甘来自嘲地笑了一声,却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道:“你最近过的怎样?”
  
  周末冷笑了一声,瞥了对面的女人一眼,却依然转了开去,说:“甘小姐今天来,不是仅仅为了了解我的生活过的如何的吧?难道甘小姐就不能爽快点吗?我的忍耐力可是一向都不怎么好的,没心情与您在这里闲聊叙旧。”
  
  “是吗?”甘来笑了一声,忽然站了起来,慢慢绕过桌子,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扳过他的肩,使得他面对着自己。
  
  “如果我说我就是仅仅只为了了解你的生活过的如何而来,你会相信吗?”
  
  周末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她,慢吞吞地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应该选择相信呢,还是不相信?”
  
  “我想你会选择不相信吧,”甘来一手撑着桌子,偏头看他。
  
  “既然你都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来明知故问?”
  
  “不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的对话很可笑吗?”甘来微笑着看他。
  
  “你来找我这件事情本身就具备了可笑的性质,所以对话可笑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周末依然冷着脸,没有什么表情。
  
  甘来看着他那张冷酷的几近陌生的脸,苦笑。
  
  “好吧,我是来求你放过我爸的。”她轻声说。
  
  “你觉得可能吗?”
  
  “我知道很为难……”
  
  “甘小姐,”他迅速地打断她的话头,“我刚才就已经在说,你来找我这件事情本身就具备了很可笑的因素,难道你还想将这个可笑的因素扩大化吗?”
  
  甘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慢蹲下身来,扶住他的膝头,将脸慢慢地伏在了他的腿上。
  
  “周末,就算我愿意为我的父亲来偿还他的罪孽,你也不肯吗?”
  
  “这个问题我们好象很久以前就讨论过了。”
  
  “可是他真的已经老了,因为失败的打击,他已经生不如死,你应该知道,失败对于他这样一个骄傲的人来说,远比死亡更让他觉得可怕,他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你为什么不能仁慈一点,放过他这个对你已经完全没有威胁的老人了呢?”甘来低声说。
  
  “生不如死?”周末慢慢地将这几个字重复了出来。
  
  “医生已经查出来他患了晚期肝癌,很快就要……”甘来轻声说。
  
  “肝癌?”周末依然在重复着甘来的话。
  
  甘来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虽然她极力克制,但是依然是泪盈满眶了。
  
  “周末,你就原谅我的自私吧,两年前,我自私地求你放他活下来,而现在,我知道,我再来求你放他快乐的死去,是更为自私的行为,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你已经软禁了他两年,那么能不能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放他一点自由呢?”
  
  周末默默看着她,很有点怒极反笑的味道,他微笑地看着这个女人,说:“我曾经为了你,而放弃了亲手杀了甘丘生的愿望,可是你真的觉得,甘丘生不该死吗?”
  
  甘来含着泪看他,无法回答。
  
  “当你说出生不如死这句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已经死去的人?”他依然微笑地看着甘来。
  
  甘来闭上眼,泪,滚落。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末。”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难道不是认为现在的甘丘生比躺在骨灰盒里的那一些尘土更可怜吗?”
  
  “不是的,周末。”甘来摇头。
  
  “那你也认为骨灰盒里的那些尘土比现在的甘丘生要可怜的多了?”
  
  甘来默默哭泣,无言以对。
  
  “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促使你居然为了这个原因而来找我,但是我想说的是,这真的是太可笑了,你居然跟我说甘丘生很可怜?”
  
  “周末,”甘来哑声唤他,“仇恨给你带来了快乐吗?”
  
  “没有,”他回答,“因为我并没有亲手杀了我的仇人,这是我一生的遗憾,所以我一直都不快乐。”
  
  “周末……”
  
  “别说了,甘来,我所能为你做的忍让,已经在两年前,都达到了极限,如果你还要我做进一步的让步的话,那你真的是太残忍了。”
  
  甘来无声哭泣。
  
  “周末,你还爱我吗?”
  
  周末看着朦胧的百叶窗,笑了笑,说:“我现在喜欢的是男人。”



第十章  糜烂的、恶心的、腐臭的 最新更新:06…18 13:10:01


  水木一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动弹不得。他花了些时间来清醒,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绑在了一张床上,且是□的。
  
  他吃了一惊,一拽绳子,发现绑的极其牢固,且双手是分别绑开在床的两边,连试图偷偷解开的可能性都没有。
  
  是做梦吗?可手腕的痛感残酷地告诉他,这不是梦,那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发生什么事情了?
  
  空间是阴暗的,寂冷的,无人的,他四下环顾了一下,除了一盏直射着他双眼的刺眼的强聚光灯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人和物。这间房子空荡荡的,看上去密不透风,似乎是连一扇窗子都没有。
  
  他的心跳急骤,但是在不明究底的情况下,他不能盲目呼救,所以他努力稳定了自己的心神,开始仔细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细节。
  
  可是头好痛,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怎么也不能抽出一根清晰的思路来,他恨不能给自己两耳光让自己不要这么没出息,大丈夫遇事当沉着冷静,心慌意乱那是女人们才会有的脆弱,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和周末在一起呆的久了,连怎么做男人都忘记了吗?真以为自己是个女人了?
  
  想到周末,他莫名其妙地开始找回了一些记忆和冷静。好,既然记忆从这里开始,那就从这里开始回想吧。
  
  是的,他记得早上周末走的时候,还特地说过让他下午早点回去,说是有事情找他,他也答应了。下午只有一节课,他早早的就收拾了东西准备打道回府。这时候米米来找了他,说是希望和他一起出去走走,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拒绝了。虽然并不是对这个女生多么真心,但是他还是为她脸上浓浓的沮丧和伤心而感到于心不忍,所以他一边往回走,就还在一边考虑着自己与米米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可以继续下去,不知道这样的欺骗和利用对这个女孩子来说会不会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与米米接触的越久,他越觉得不忍心,因为他越来越觉得米米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她在与他的接触里总是显得那样被动和无助,她尽可能的来讨好他,一切都以他的喜好为前提。她爱的懦弱而没有方向,爱的没有自我。其实这样的爱真的叫人无法重视它,尊重它,因为它总是站在了一个不平等的台阶上,求爱的人自己先就遗忘了自己,被求的人自然也就会跟着一起遗忘,所以结果总是谁都遗忘了那个卑微的爱。他不止一次想要告诉米米,让她……
  
  记忆到此忽然中断了,他忽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寒噤。
  
  似乎是什么,掐断了他的且行且思的画面,是什么?是什么?
  
  他冥思苦想,可是脑子里越发是一团糨糊,似乎是有什么画面掠过,他努力想要抓住,却一滑手,又溜走了。
  
  被束缚的压抑和记忆模糊的不安使得他又开始焦躁起来,他看着被强聚光照的惨白的自己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这究竟是什么?究竟他遭遇了什么?是谁这样对待他?为什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绑他的人在哪里?他们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让他焦躁异常,他开始挣扎,开始咆哮。
  
  “出来!”他大声吼叫,“是谁?是谁这么无聊?
  
  一声轻蔑的轻笑,犹如地狱里传来的鬼声一般阴沉而诡异,这声音分明就在屋子里,而屋子里可以看见的地方,却都没有人。于是,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强聚光灯之后那浓重的阴影之中。这是唯一一个让他看不清晰的地方。
  
  “是谁?”他迷起眼睛来,努力试图穿透聚光灯带来的强烈反差造成的黑暗视角,去看清那个笑声的主人。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慌乱和凌杂,但是事实上□的身体使得他的努力看上去收效甚微。
  
  人类长期以来在衣食文化下形成的羞耻心已经让人无法摆脱衣物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就好象是乌龟的壳和刺猬的刺一样,一旦失去了外在的保护,就会不由自主感到心慌。被迫□已经对一个人来说是最深彻的羞辱和伤害,不论男人与女人。
  
  水木一不知道,究竟是谁,要这样羞辱他。
  
  脚步慢慢走近,画面也渐渐清晰,水木一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个模糊可见的身影。长发,微卷,瘦削!
  
  记忆像忽然被打开的洪闸,顷刻间汹涌澎湃。水木一想起来了,是的,就是这个男人,这个多天前他在学校校车站牌边看见的这个男人,这个阴鸷而诡异的男人。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他,踩着漂浮的步子,悄悄地来到自己的身后,而正在为米米的事情胡思乱想的自己,刚刚因为听见了声响而本能地回头无意识地扫了一眼,却毫无预警地看到了一个挥来的棍棒,在他的思维还未做出任何对这个画面的反应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击倒了,这就是他为什么总也抓不住记忆的原因,因为在昏倒前,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对这个画面进行储存和分析。
  
  这是谁?
  
  “你是谁?”水木一微微颤抖,这是一种神经质的颤抖,带着被动的不安和羞辱的愤怒。当然,此时他的愤怒更大于不安。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这个男人阴沉沉地笑着,声音柔细而尖锐。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水木一忍耐着让自己不要爆发,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爆发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快的羞辱和灾难,他想尽量拖延着,拖延到他打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对症下药,见环解扣。
  
  “你也没有资格问我别的问题,”那男人轻笑着,带着蔑视和不屑。
  
  “这话不对,不管怎样,就算是要人死,也要叫人死个明白,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当然希望知道你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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