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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吉田像棉花糖一样又柔又暖声音,“怎么不睡呀?”
我看着吉田,吉田是那么帅,吉田对我这么好,在我心里,只有吉田是这么完美无缺的。有时候,真的希望吉田不要那么好,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喜欢他少一点吧?也不会总莫名其妙的担心别人会抢走我的吉田!
轻轻叫一声“吉田”,眼圈便红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得出,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吉田明白,小仔有多么的爱他,比爱自己还多,爱到常常会觉得几乎无法承受这份爱的重量。
“小仔,怎么了?”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吉田,“吉田,我喜欢你,好喜欢!”低低的声音,酸酸的鼻子。
吉田握起我的手,满眼的怜爱,“傻瓜,我知道!”
“可是你知道的永远比我喜欢的少!”我竟然眼睛红红的好想掉眼泪,莫名的很委屈,委屈吉田为什么要让我那么的喜欢他。
“小仔,我明白的,我真的能够明白,你懂吗?”
我看着吉田怜爱的摸着我的头的样子,常常忍不住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就会心疼,多么喜欢他啊!每一次发现自己喜欢吉田更深了一点,心慌和恐惧便会更多一点,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害怕当有一天失去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吉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以后,会结婚吗?”
吉田低下头沉默了一会,说:“小仔,怎么会问起这个?”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小仔,别胡思乱想了,我们还小,还早呢!”吉田又俯下身摸摸我的头发。
“吉田,”这个名字,念出来,声音都是湿湿的。
“嗯?”
“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傻瓜,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不说分手,我永远都不会说的。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吧,乖!”吉田帮我盖盖被子,示意我睡觉。
我和吉田一直都是称呼彼此的名字,这是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吉田喊我“乖”这个称呼。
握着吉田的手,慢慢的睡去。
心底一直藏着一种不安全感,因为知道,我和吉田的爱在别人看来是不正常的爱,是家人和社会都不会接受和祝福的爱,越长大就越要面对和承受更多的东西。比起男女之爱,我们能够在一起长相厮守的条件是那么的单薄。我和吉田真的能够一辈子都不结婚,一辈子都在一起吗?总是莫名的害怕会有一天,我和吉田不得不分开,所以,每一次感觉到自己对吉田的爱竞是那么深时,心里就会充满恐惧。
2。
醒来的那一瞬间,从脚趾处传来剧痛,我不禁皱眉,呻吟出声。
“小仔你醒了?”背对着我坐在桌前看书的吉田回过头来,看我醒了,起身走过来坐在我床边。
“怎么?伤口还在疼吗?”
我凝眉,痛苦的神情,点点头,“嗯,还有一点疼!”
此时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灯,远处宿舍楼里的喧嚣声远远的隔窗传过来,更显得办公楼这里格外的安静。
“吉田,现在几点了?”
“晚自习已经结束了,但还没到熄灯时间呢!”
“小余还没回来吗?”
“他去洗澡啦!”
“吉田,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嗯,我在等你醒来啊,你再不醒的话我就要回宿舍了!”
我慢慢坐起身子,脚趾不小心碰触到被子,我疼得“啊”的一声叫出声来,用胳膊撑着身子半躺在床上不敢再动一动。
“别动,我帮你。”吉田小心翼翼的帮我掀去被子,抱住我,帮我坐起来。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小余端着水盆,围着围巾,裸着上身出现在门口。
小余站在门边看着我们愣了那么一刹那,随后若无其事的走进来关上门,“醒啦?”
“嗯,刚刚醒。”
“怎么样了?脚还疼吗?”
“刚刚坐起来时不小心碰到被子,快疼死了,所以就让吉田帮忙坐起来。”说完又觉得这个解释有些多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还好小余好像并没有多想什么,要我小心一些,然后就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我和吉田聊了一会,或许是止痛药失去了作用吧,加上脚趾刚刚又被碰了一下,这一会又一阵一阵的剧痛起来,疼得汗珠都滚了下来。
“小仔,我看你必须得去医院,这样子怎么行?”吉田满脸的焦急。
“可是校医不是说只是皮外伤吗?为什么会一直这么痛呢?”
小余也走了过来,说:“校医的话怎么能信呢?她那水平也只能看看皮外伤了,我看一定是伤到骨骼了,小仔,快点去医院吧,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可是,这么晚了,我爸妈又不在家,再说,没有教务处批准的假条也出不了校门啊!”
“我马上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去医院,门卫不敢不放行的,出了什么事他付得起责任吗?”吉田说着就拨通了吉叔叔的电话。
3。
我在吉田和小余的搀扶下来到校门边,看到吉叔叔和吉阿姨已经在校门外等候了。
只是学校的大门紧锁,门卫处黑黑的,叫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估计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无奈之下,小余只好给校长打电话,“外公,我一个同学的脚受伤了,很严重,要去医院……”
十几分钟后,门卫处的老伯过来打开了门。
吉田也要跟着去医院,可是现在是“非典”期间,学校是只能出不能进的,我和吉叔叔吉阿姨都反对他去,可吉田却固执的一定要去,吉叔叔一着急就大声的对吉田火了起来,“有我和你妈呢,你跟去干什么?怎么这么不听话?”
吉田一下不再说话了,默默的站在车窗外。看到吉田为了我被吉叔叔骂,失落和委屈的样子,我心里很难过,很心疼他,我真的不忍心丢下吉田了,想让他跟着一起去,只因为他想去。可是又不好违背吉叔叔和吉阿姨的意愿。
“吉田,宿舍已经熄灯了,等会你去我那里睡吧,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吉田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吉叔叔可能也觉得刚才发火是有些过分了,也可能看到吉田的样子心软了,转而用慈父的口吻对吉田说:“小田,回去睡觉吧,我和你妈送小仔去就行了,你去了又不能做什么,赶快回去睡吧!”吉阿姨又向吉田交代了几句话,然后吉叔叔就开动了车子。
我回过头去,吉田和小余站在门卫处的灯光里,目送我们离开,那一刻我忘记了疼痛,心里只有万分的不舍,不舍得丢下委屈和失落的吉田。
4。
到医院后做了一番检查,果然是伤到了骨骼。所幸并不太严重,只是趾骨轻度损伤,医生说需要做一个小手术,然后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做完手术回到病房,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这一天我被折腾得又累又乏,吃过药之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听到吉叔叔和吉阿姨正在商量谁去郑州参加外公的葬礼,谁留下来照顾我。我知道,今天是外公的葬礼举行的日子。
“看来必须得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小仔了,你就留下来吧,这种事,还是男人去比较好,!”这是吉叔叔的声音。
“也好。还有,你见到他们时先别告诉他们(指我的爸爸妈妈)小仔住院的事,免得他们担心,那边的事已经够他们操心的了。”吉阿姨说。
“这个我知道。”
“那就快去吧,别误了飞机。”
我从床上坐起来,叫了声:“吉叔叔,吉阿姨。”
“小仔,你醒了?”
“吉叔叔,我要跟你一起去。”
吉阿姨惊讶的样子,“呀,小仔,你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休息呀!”
吉叔叔也说:“是呀小仔,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去?”
“我没事的,我可以,一点都不疼了!”
“小仔,别小孩脾气,你现在不能随便走动,万一病情恶化了就麻烦了!”
“可是……外公临走的时候我都没能去看看他,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小仔,外公一定会知道你的心意的,但是现在你需要住院,如果外公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也一定会体谅你的,他也一定不希望你带着伤去送他的,小仔,听话!”
吉叔叔和吉阿姨劝了我好多话,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并且他们讲的很有道理,让我无言以对。
但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去送外公最后一程,我知道这是和外公告别的最后的机会了。
我眼泪汪汪,固执的说:“不,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吉叔叔和吉阿姨见我这样,都不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吉叔叔说:“去就去,反正有两张机票呢,不用也是浪费,去就去吧!”
“可现在小仔这样怎么去呀?又不是近,几百里的路呢!”
“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我一个大男人还能照顾不了一个孩子?就这么定了,我现在赶快去办理出院手续,时间还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
☆、38 我们的老地方
1。
外公一生都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来参加丧礼的人并不太多,大多是亲戚近邻和外公生前的一些好友。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丧礼,气氛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凝重,大家都随意的就坐,聊一些家常,不时有人走到妈妈和舅舅身边说一些安慰的话。妈妈也并没有我之前预想的那么憔悴,只是看上去有些疲累和低落,忙前忙后的照顾客人。我想,妈妈在病床前照顾外公一个多月,直到现在外公已经去世一个星期了,或许妈妈已经过了最悲伤的时期了吧。看过外公去世前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或许更明白去世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吧。
爸爸妈妈之前并不知道我会来,更不知道我脚受伤的事,见到我时都有一些意外。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在这样一个场合,爸爸妈妈也没有多问我什么,安排我和吉叔叔坐下,就去照顾其他的客人了。
丧礼并不繁琐,几个僧人为外公做了一场简单的法事,然后来客们挨个为外公上一炷香,说一些道别和怀念的话,做最后的告别。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曾经向我说起过她家乡的一个习俗。妈妈说,人在刚去世的时候,灵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去世了,他们会感觉全身轻松,以为自己身上的所有病痛已经痊愈了,兴奋的满世界四处漂游,去看看一直怀念在心的故地,去看看生前想去而没能去到的地方,去看看自己放心不下的远方的亲人……生前没有实现的愿望都会在这个时候实现。漂游七日后死者的灵魂会回到生前居住的地方,看到自己的遗体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然后才会去投胎转世,完满的结束这一生。所以,在妈妈的家乡,有一个比较传统的风俗,死者的遗体一定要放在死者生前居住的家里,七日后才可以安葬。
为外公上香的时候,我看着外公的遗像,想起外公生前的样子,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外公时的情景,还那么清晰的犹在眼前,而此刻我却举着一支香和外公做最后的告别。这一刻我才那么真切的感受到,我和外公已经被分隔在了两个世界。突然百感交集,眼泪扑簇簇的滚落下来。
此情此景,又让我想起我前晚的梦境:熟悉的客厅,外公的遗像,我无比想念和不舍的心情。一切竟和梦境是那么的相似。我突然想,我前晚的那个梦境,或许是外公冥冥之中的指引,指引我走出被封锁的校园,来到外公身边向他做最后的告别。
虽然受了一点伤,但却因此才有机会送外公最后一程,也算了却了我的一个心结。
2。
外公的葬礼结束后,我又在医院住了几天,确定伤处没有了大碍,就出院回家安心休养了。
我本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可以一个人呆在家里安静的休养一段时间,看看书,画画画,本该是件令我很愉悦的事情,唯一的遗憾就是总是忍不住想吉田,或浓或淡,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期间顾京常常来我家陪我,我本以为顾京在家里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养得白白胖胖的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比以前更消瘦了一些,问他为什么,他却反问我:“我比以前瘦吗?我怎么没发觉?”
两个人在一起依然有好多好多话,一点一滴的喜悦和烦忧,一点一滴的说给对方听。住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比如和吉田和好如初,比如和小余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比如和万福里发生了一段故事,只是这一段对于我来说那么深刻的心路历程,却不方便说给顾京听。
顾京常常会突然问我:“你叹什么气呢?”我就奇怪的反问:“我叹气了吗?”“你叹了呀,你自己不知道吗?”“不知道哎!”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