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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为川:你专演平庸角色,你不无聊吗?
乔震:你很介意?
齐为川:介意,不喜欢看你浪费时间。
乔震:你凭什么说我浪费时间?我演技有那么不入流吗?
齐为川:嗯,我在商场上虚与委蛇的功夫都比你好,你那演技就和我上床时还行。
乔震:我操!我就床上没演!
齐为川:哦……难怪……(双双陷入复杂的沉思)
本文讲述商界大鳄从人生阅历(打苦工?)和恋爱经历(潜规则?)双管齐下,激励一个烂片王成为影帝与捞人师的故事。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震(乔明舟)、齐为川
☆、第一章 重来会失去喜感的初初
清门市,长浪岛的夏天。
乔明舟刚过十八岁生日,喝醉了,躺在酒吧沙发座里。
这家是长浪岛最热闹的酒吧,名字叫堕落,不知道是因为名字取得好才热闹,还是因为热闹才声名远播。
酒吧内群魔乱舞,大部分是流连忘返的短期游客,还有少数富二代、富三代,在长浪岛拥有消夏别墅,就像路明远、艾珍妮、王莎莎之流。
只有乔明舟不太一样,他是被发配到长浪岛的。
乔明舟在长浪岛住够十年,名义是体弱多病,需要调养,具体症状还分期,年幼是自闭症,长大是抑郁症,再过几年,他想自己可以得癫痫……
反正乔家大宅人丁兴旺,不差他一个。
他有名义上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姐、三姐夫,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可惜他爸乔雄毅只有一份家产,却要七个人来分,是有点为难。
乔明舟只在过年时候回乔家大宅,虽然停留时间短暂,但他已令所有人不悦,因此个个看他如尘埃,眼里好像没有他,当他是透明客人。
乔明舟也一直闷声不语。
自闭症本来就是隔绝,隔绝到油盐不浸,他有这个演技。
除了演技之外,他还有观察力,足以看清乔家局势。
大哥乔明城持重到优柔寡断,虽占一个董事席位,但主事的都是大嫂方静珠。
大嫂人长得端庄漂亮,行事也一流,表面上淡泊,实际雷厉风行。可惜娘家失势,所以才会一等一的人才,嫁给略显平庸的大哥。
二哥乔明海与大哥截然不同,锋芒毕露、惟我独尊,做什么事都要大张旗鼓,连娶个老婆都是,依着自己的霸道性子,不惜与家里翻脸,娶了当红的影星林宝欣。
又说女明星上岸,嫁入豪门,林宝欣当然风光无限,但总是高攀,气短一截,而且二哥花花公子个性,转眼喜新厌旧,林宝欣过得不大如意,却总爱在人前演恩爱夫妻。
有些人可怜到不值得旁人刻意戳穿,连乔家佣人都会在背后哂笑,乔明舟还算善良,头一回听见时微微吃惊,第二回听见时,已经会用眼神制止。
可谁知道他这个乔家私生子,背地里会不会被佣人们踩成鞋底泥?
唉,真是无法想象。
又说三姐乔明珊,既然是乔家掌上明珠,可以称得上是乔家惟一一缕阳光、最快乐大小姐。适龄时,铁了心,嫁给了底层出身的傅俊生。
三姐夫傅俊生并不差,相貌英俊,还是集团经理人才,野心勃勃、才华横溢,招来做婿,绝对是三姐占了便宜。
所以说,三姐也算是聪明女人。
可不知为什么,一年一度的饭桌上,乔明舟每次看见这六位,总会想起一句话——有才华的没运气,有运气的没才华。
而他自己,则是运气和才华都没有。
打小,乔明舟读书都是请病假,偶尔上学还躁郁,爱和同学打架,长到成年,没文凭傍身就算了,因为不讨喜、不受宠,前几天还被父亲乔雄毅约在轮渡码头,请上车子,谈了宝贵三分钟。
乔明舟只值父亲乔雄毅坐车路过的三分钟。
而乔雄毅的原话是,养儿子到十八岁,做父亲的职责已尽,你自己不努力,集团没有闲人的位置,限你一个月内搬出别墅,自寻生路。
哗!
乔明舟听完父亲说话,精明如同商业谈判,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有什么生路?
到酒吧打杂、刷盘子?
整个长浪岛,谁不认识他这名病秧秧的阔少,谁会用他做伙计?
还有十年来,他除了收受生活费之外,何时享受了所谓的“做父亲的职责已尽”。
乔明舟浊气上涌,差点又躁郁了。
他如抽了魂的人偶一样,下了车,眼看父亲的车子瞬间开走,烟尘滚滚,自己只能麻木地坐上轮渡,重返长浪岛。
迎面海风吹来,乔明舟脑海里头一件事,就是去堕落酒吧堕落。
路明远、珍妮、莎莎看他脸色不好,都不搭理他,个个光顾着跳舞,自HIGH。
这三人前程远大,听说过完暑假,就要到海外名校报到。
难道这三个败家子就有多努力?
不一样是吃喝玩乐?领差生成绩?
乔明舟冷哼一声,不过就是这三人有家族栽培,烂泥也硬要扶上墙而已。
就他亲爹,连试着把他这摊烂泥扶上墙的耐心都没有。
可悲啊!
于是,乔明舟又多喝一瓶啤酒,酒吧的音乐震天响,仿佛要掀翻天花板,顺便揭开人的头皮,但他还是闭上眼睛,几乎要在酒吧睡着。
谁管一个月后,何去何从?
先及时行乐再说。
乔明舟昏昏沉沉,感觉有人在推他肩膀。
“喂,乔明舟,听说你家隔壁别墅住人了?”——是艾珍妮的声音,凑到他耳朵边上,气息热热的。
“我也听说了,那幢别墅不是杜家的吗?难道杜晓鹃躲在长浪岛?”王莎莎在他另一边耳朵边上喊。
乔明舟不耐烦女孩子们缠着他,坐起身,打起精神反问:“隔壁别墅一直空着,什么时候有人住了?还有杜晓鹃是谁?”
乔明舟醉到舌头打结,念杜晓鹃这三个字的时候,像学鸟叫,咕咕咕。
“一个有钱的老女人!”路明远也不跳舞了,一边解说,一边挤到艾珍妮和乔明舟中间坐下。
“女人三十多岁就算老吗?”王莎莎很不服气。
“岂止是老!”艾珍妮谈到三十岁就变色。
少女们总以为自己青春无敌,怕老怕得要死。
艾珍妮大放厥词:“老就算了,最惨是杜晓鹃被人骗财骗色,我妈说了,上流社会的女人最怕在情场上栽跟头,一被男人抛弃,身价贬得快!”
“我觉得这事也不能怪杜晓鹃,谁叫那个陈心桥长得跟大明星似的?听说还是杜氏集团的青年才俊,照理说应该忠心耿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王莎莎说完这话,还用询问的眼神,认真地看着乔明舟。
她的意思是,女人喜欢上相貌英俊的男人,当然是值得原谅的,就像她觉得乔明舟长得好看,女孩子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但乔明舟和她目光交汇,会错意,以为她好心提醒,无所谓地说:“看来这个陈心桥是个拆白党,但我三姐夫应该不是这种人。”
陈心桥和傅俊生何其相似,乔明舟想到这上头去,也算正常。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莎莎脸红了。
“没关系,我和大宅里的人都不熟,过几天说不定还得断绝关系。”乔明舟宽容地耸耸肩。
越扯越远,王莎莎不说话了,艾珍妮还乐此不疲,说:“乔明舟,你要是看见杜晓鹃的别墅真住人了,你可以打电话给娱乐周刊报料,难说还有奖金!现在那群记者,不都追着杜晓鹃咬吗?”
乔明舟笑了,说:“我不做这种事!”
“你手上多点零花钱不是挺好?”艾珍妮爱开玩笑。
路明远握着啤酒瓶喝了一口,说:“珍妮,我看你是暑假闲得慌,想落井下石,看好戏!最好招来一堆记者上岛!所以说,你们女人最恐怖!天生政治家!”
艾珍妮斜看着路明远,说:“呵!我是一片好心,打算让这个杜姐姐认清现实!我妈早教过我,女人一定要自省,再喜欢一个男人,都得看这个男人值不值、配不配,免得白白抬举了他们,赔尽了身家!”
乔明舟听了一怔,忽然发作,举着酒瓶高过头,“YOHOO”地吼了一声,由衷赞叹:“珍妮的妈妈真是天才!我要敬她一瓶啤酒!”
说着乔明舟咕噜噜一饮而尽,酒吧音乐盖过他的疯言疯语,倒也不招人侧目。
他想起已经过世的妈妈,一个不懂自省的女人。
“又发癫!明知道自己是神经病!没事多看医生!”艾珍妮冷嘲几句,抱着双臂在胸前。
王莎莎仍然难以置信,问:“杜晓鹃把她爸留给她的身家都赔光了吗?我记得她是上过榜的女富豪?怎么输得这么快?”
艾珍妮越来越不屑:“谁知道呀!我只听说她做了犯法的事,经济犯罪科正在查她呢!”
王莎莎吃了一惊,女人被男人甩了还要坐牢,真是可怕!
艾珍妮的消息灵通,完全是因为她妈妈的消息灵通,上流社会嘛,大大小小的聚会宴席一露面,谁得势、谁失势,一目了然。
乔明舟放下酒瓶,他大致明白了,一定是他住的那块地皮不够祥和,两幢别墅主人都倒了大霉!
谁说风水大师看中这块地皮?还说什么建在最好的海岸线风景上头,只此两幢,占尽地利?
都是胡说八道!
乔明舟一阵头疼,胃里泛酸,想吐却吐不出来,翻江倒海的难受。
“真喝……多了……先回去了!”
“哎,不多玩一会儿?”
路明远没想到乔明舟今天这么不能喝!
按老规矩,他们这群年轻人总是仗着身体好,喝过通宵,眼睛浮肿、两脚驾云才算尽兴!
“我回去……回去看看……隔壁有没有新闻材料……挣零花钱!”
乔明舟还记得开玩笑!
被讽刺的艾珍妮冲他笑着,喊了一声:“滚!”
乔明舟朝三位少年朋友挥挥手,说BYEBYE的一瞬间,乔明舟的眼神特别的明亮,带一种冷锐,仿佛要看透周围每一个人、每一具行尸走肉的真面目一般。这个迷人而喧嚣的酒吧,带着一种深深的寂寥,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理直气壮?挥霍最年轻、最得意的时光?在这个疑惑幻灭的瞬间,乔明舟已经露出温和而纯真的笑容,酒窝深深的——他没有忘记自己也是当中永不厌倦的一个。
乔明舟转过身,摇摇晃晃走出了酒吧。
这一路回家,花了醉鬼足足一个小时,其中包括迷路、原地打转,终于走回半山的坡道。
乔明舟一抬头,依稀看见自家的别墅,还有隔壁那幢常年黑暗的孪生房子,终于亮起灯光。
浪涌声起起伏伏,乔明舟穿过两幢别墅间的窄道,走到共通的后院。
后院可以看见海面,院子中间还有一棵数米高的大树杜鹃,像约定的界限。
乔明舟站在树下,疯狂地绕着那棵树打转,转着转着,那棵杜鹃树似乎在他模糊的意识里盛开了,艳丽的紫红色像泼彩一样在旋转,繁花一树,纷纷坠落。
一直以来,有一个画面长期盘旋在乔明舟的脑中。
一条汹涌的大江上,漂浮着千千万万个泥人,挨着挤着,往前流动,大部分还未成形,就已下沉,剩下的,麻木地看着自己的泥身,一点点地融化。
他也是其中一个泥人,一个正在消融的泥人。
但乔明舟总想挣扎,总想反抗!最好他能大声地喊叫,冻住整条江流!
乔明舟已经在燥郁的边缘,混合着乱窜的酒劲,他可以毁灭整个世界。
他决定好好睡一觉。
于是,他晕头转向地走进了杜家的别墅,踏上阶梯,穿过后廊,推开门,直接躺在黑暗角落,安静得像一件家具,和这幢屋子融为一体,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2
当,当,当当,一座古董钟在报时。
乔明舟被吵醒,微微皱着眉,眯着眼,发现夜还在,天还是黑的,他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里面的房间,斜对着他的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男人,正在悠闲地念念有词。
一开始,乔明舟还以为这个男人是在自言自语,但仔细一听,原来是在哼一首歌。
歌声压得很低、很轻,像是一首哀伤而深沉的歌,那种感觉甚至会让人觉得,唱歌的人好像在啜泣一样,但从他脸上却看不见半点伤感,浅吟低唱,似乎嘴角还带着一点笑意。
乔明舟只听清了半句歌词——这冰天雪地的人生。
齐为川的手指,停在一摞文件上,轻轻打着节奏,但由于角度和光线的缘故,乔明舟不足以完全看清他的五官,但乔明舟已经能从他的侧脸判断,他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男人。
当然,齐为川也没有看见黑暗中的他。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