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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没了小付的阻拦,赵一霸很快把东西收拾好了,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码放好。他开了门出去也不理会蹲在墙角怀疑人生的小付。
这天老奶奶的子女正巧都在家,赵一霸搬了那么久的东西,没见他们出来看过。赵一霸敲他家的门,说有些电饭煲、电磁炉之类的电器他不带走了,问他们需要不。
这附近乱归乱,人口杂归杂,但谁家稍有点风吹草动,风言风语能楼上楼下、男男女女间传个遍。赵一霸有了那些和其他男人间“牵扯不清”的事,谁还愿意留他。
隔壁家的不愿开门,分明是厌烦赵一霸,怕受了赵一霸牵连,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心里虚——收了别人的好处赶他走,这会子人家好言好语同他们说话,他们若要敞开门说狠话,倒真拉不下脸来。
开门的是隔壁家奶奶的儿子,瞪着眼睛问赵一霸还有什么事,那些破玩意,他们不要,他们怕得病。
赵一霸被唬得退了一步,从她儿子与门的缝隙间瞥见老奶奶在屋里扶着墙往外面看,赵一霸低声说:“哥哥,我和奶奶说句话。”
她家儿子摔门,赵一霸手快,拉住了门,巴巴地望着他,“哥哥,我……”
她家儿子讪讪地松了手,瞧赵一霸那熊样,整得好像他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老太太蹒跚着走到门口,她的眼睛有点红,看着赵一霸却没说话。
赵一霸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小绣花包,拿出条玉珠串翡翠玉吊坠,给老太太带上,说:“奶奶,这个是送给你的,可以辟邪的哦,以后我不在这里,它会保护你的哦。奶奶,你要乖乖听话,我会回来看你的。”
赵一霸说着话呢,老太太眼泪刷刷地往下掉。他们只做了两年的隔壁邻居,可她和赵一霸的感情同缘分一样丝毫不浅,舍不得,怎么可能舍得,老了更舍不得。
“奶奶,再见,不要担心我,我会回来看你的哦。”
赵一霸和小付拖着大包小包往楼下搬。
小付看着赵一霸把大桶、小盆、新洗的被子床单等等零碎东西给了在拐角搭棚住宿的人,他长长的吁了口气,真是杞人忧天啊,赵一霸没想把这些“破烂”带回去。他白和赵一霸拉拉扯扯耽误半天功夫。
赵一霸把他的大靠椅搬了下来,试图在小付的车上找个安身之所,他说:“凳凳是一霸最好的朋友。它和我去江江家!江江会喜欢它。”
小付的脸又垮了,他在心里吐血:蒋董那霸王会喜欢才有鬼!他要是让赵一霸把凳子带回去,绝对会被蒋姜江削了半个头。
“不不不不不,一霸哥,这玩笑你不能开。”小付去拉赵一霸。
赵一霸不理小付这一茬,他悄悄将小付与精神病中间画了个约等于号,这人神神叨叨,老是打扰他做事!
小付的舌功在赵一霸这失了效,软的不行来硬的,说的不行来做的,小付抢过赵一霸的凳子狂奔着送人去了。
赵一霸抢不过小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凳子到了别人屁股下面,别人对他笑得一脸开怀,再让人抬起臀部,那是不可能的了。赵一霸憋着气,红着脸,怎么也不能像小付那样没脸没皮,去讨回来。
赵一霸最喜欢的凳凳,陪他过了无数个难熬的夜晚的凳子,没了,从此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到了地方,赵一霸赖在小付的车上,死活不肯下来了,伤心的紧。
小付磨破了嘴皮子,赵一霸捂着耳朵,趴在后座上,不理人。
最后,小付转了个弯,说赔给赵一霸条一模一样的凳子,赵一霸才别别扭扭地松了口,从车上下来。一条椅子两千八,刷得小付自己的卡,小付可算明白了,赵一霸和蒋姜江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一路货色!
赵一霸接过小付手中的“家政服务合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签了字,小付递给赵一霸张银行卡,日后蒋姜江生活上的用度归赵一霸管了。赵一霸这算是彻底把自己“卖给”蒋姜江了。
赵一霸和小付在商城里买了整整一车的东西,全是站在蒋姜江的角度为他买的。蒋姜江睡眠浅,赵一霸把屋里换上了厚重的窗帘、香薰灯也点上了,把厨房的厨具配齐了……
两人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赵一霸准备了饭菜,小付买了酒。两人面对面干坐着,等了一会没见蒋姜江回来。小付打了电话去问,蒋姜江正和他表姐在一块。赵一霸新搬来的第一顿晚餐,只能赵一霸和小付两人吃了。
小付给赵一霸倒了酒,赵一霸不喝酒,小付没勉强,他可真吃够赵一霸的苦头了。谁说赵一霸又傻又听话又好欺负来着?他这人分明有主张的很,并且固执,固执的不得了。小付多喝了两杯大着舌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控诉赵一霸:“一霸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今天这么折磨我!”
赵一霸埋头吃饭不说话。
“一霸哥,你说说,要是没有我,你今天搬得过来吗?”
赵一霸想了想,老老实实的点头,他就只有些衣物书籍,拖个箱子,背个背包,提点零散的东西,随便转几趟公交车就过来了。
“赵老爷说您最听话、最乖、最好相处了!可是,不是这样的嘛,你一点也不好相处!赵老爷说得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小付喝多了耍无赖。
“一霸乖乖的。爷爷的一霸最乖了,爷爷不会妨碍一霸搬家。”赵一霸拍着胸脯对自己说,他不和酒鬼较真。
“一霸哥,你、你……”小付伸着指头“你”了半天没下文,他绝不承认是他和赵一霸存在沟通问题才让两人互相被折腾,小付最后总结出一个道理——八字不合,他和赵一霸八字不合,赵老爷千算万算肯定没算上这点,这以后叫他的日子怎么过啊!
小付喝高了,赵一霸被逼着也喝了些。
蒋姜江回来的时候,赵一霸面色嫣红,还在蒜里面挑葱吃。
小付扑过去抱住蒋姜江的大腿:“蒋大人求您把一霸哥收了,他素妖怪他素大妖怪啊!他以后会大闹天宫,我的大人呐,收妖要趁早啊。”
蒋姜江抬腿,没把小付甩开,被他蹭了一裤子眼泪鼻涕。蒋姜江嘴角抽了抽,啊呀,他这暴脾气啊!
赵一霸喝酒,一口闷了,然后甩着头,吐着舌头喊:好苦好苦,好难喝好难喝。
蒋姜江嗤笑,难喝你还喝。他朝赵一霸招手:“酒拿过来。”
赵一霸听话的拿过去了。蒋姜江让他把酒都喝了,赵一霸咧着嘴傻笑,大眼睛迷迷蒙蒙的睁着,那眼神分明清澈浅显,如此清浅却让蒋姜江一下子沉了进去,把白天刚做的决定忘至脑后。
蒋姜江搂着赵一霸,含了口酒,嘴对嘴渡入赵一霸口中。
蒋姜江给他灌下了一瓶子酒,他拍了拍赵一霸的脸,问他,“醉了吗?”
赵一霸傻呵呵地伸手去够蒋姜江的脸,蒋姜江躲开了,他似乎更高兴了,张开手臂用力抱住蒋姜江又松开,踮着脚有点带蹦,嚷嚷着:“没醉,没醉,江江没醉!”
蒋姜江捏赵一霸的脸,对着他乐呵呵、傻兮兮的脸蛋,他在外面一天乱七八糟的事竟凭空被他隔绝在外。
“一霸大圣,我安排你去看管马厩可有甚么成就?”蒋姜江踢了踢小付,说,“你把这马牵出去骑给我看看。”
小付抱着蒋姜江的大腿打盹,一听这话又精神了,“我是马?大人呐!我是忠于您的马,岂能让此等妖猴骑!”
“行,那我骑你。”蒋姜江作势要往小付背上坐。
小付立刻往赵一霸身旁挪了几步,俯首,弓起背,四肢着地等着被骑。
赵一霸喝醉了和他犯困了时一样,最听话了,蒋姜江说什么是什么。他半蹲半跨坐在小付的背上,一手从身后拉着小付的领带,一手拿着蒋姜江给他的皮带,“得儿得儿驾”“骑着”小付在屋里转圈圈。
蒋姜江点了根烟,靠在沙发里,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里,他雾雾蒙蒙地看着赵一霸纤细的身子起起伏伏,愣是把赵一霸好耍的姿势看出了几分浪荡的意味——他把他堂哥看成了某种片里脱光了的女主。蒋姜江喉结起伏,他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换句话说,那一刻,他不自觉地意淫了他堂哥。
想他堂哥是个人物,招人的很,以后不知便宜了什么人。蒋姜江蓦然想起了一个词“肥水不流外人田”,蒋姜江甩了甩头,这么禁忌的游戏,他少玩为妙,要不然他离他表姐只能越来越远。
小付闹腾累了,不动了,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赵一霸叉开腿站着,茫茫然低头看睡在他胯下的小付,再抬头看他堂弟,“江江……”
蒋姜江咽了咽口水,随口哄他:“你把衣服脱了。”
赵一霸双手抓着衣服,脱了一半,又放下,说:“羞羞。”
“那亲亲我。”
赵一霸亲了,蒋姜江问他:“亲我,你羞不羞?”
赵一霸又是一阵傻笑,说,“亲江江不羞。”
“傻样,为什么亲我不羞,让你脱衣服,你就知道羞了?”蒋姜江笑着捏他,心说,这小子怎么喝醉了这么爱笑。
赵一霸突然往蒋姜江身上一扑,把蒋姜江扑倒在沙发上,说:“一霸最喜欢江江了!”
蒋姜江一愣,回过神来,忍不住在他嘴上啃了一口,不自然地呵斥他:“谁准你喜欢我了?你要是敢把我掰弯,我割掉你的小鸡鸡。听到没有,不准喜欢我。”
赵一霸压着他,摸小狗一样的,顺着蒋姜江的头发摸他,说:“江江不要哭哦,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哦。芽芽姐姐不要你,一霸哥哥要你哦。”
蒋姜江闻言,放松了身子,哭笑不得地拧开赵一霸。
赵溪涯来打麻将的那晚,蒋姜江把他喜欢他表姐的事对赵一霸说了,他要追他表姐,少不得请一个帮手。可谁想,蒋姜江表演过度,看在赵一霸眼里,便觉得江江各种可怜,爱上一个不爱他的人。
赵一霸八爪鱼似的又黏上了蒋姜江,扮演着他只有在半醉不醒或者在梦里才能幻想的哥哥角色,闭着眼睛,边拍打蒋姜江,边哄道:“江江乖乖,不哭哦。”
“卧槽!谁他妈哭了!”
☆、第19章
蒋姜江把赵一霸名正言顺地弄回原来的岗位,只费了两句话的时间。他对赵姐说:“把我堂哥赵一霸调回来,责任不在他,公司不能冤枉我堂哥。另外,我找你的事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蒋姜江离开好一会后,赵姐的脑子才从死机中重启:赵一霸是蒋董的堂哥!堂哥!?那不就是前董事长的孙子!?那不应该是公司的继承人?不,竟然不是公司的继承人?一直窝在底层做“粗活”,难道是“从基层做起”?蒋董说不愿意别人知道他找过她,自然是不愿意别人知道赵一霸是他堂哥。赵姐把蒋姜江的话反反复复咀嚼,最终不动声色的把赵一霸再次入职的事处理好,恭恭敬敬地请赵一霸回来工作。
蒋姜江背地里替赵一霸找回工作,当然不是为了赵一霸能多替他挣钱早还债,更不是为了赵一霸着想;而是他实在看不下去,赵一霸闲置在家了。蒋姜江住的高档公寓面积不算很大,平日有专人搞清洁,赵一霸能做的事就少了,时间多了,他初来时多少有些适应不了。当“贴身保姆”这活,为“雇主”考虑深了,方方面照顾到蒋姜江,赵一霸还没能想到那个深度;浅了,只能做些表面上的活,又显得时间太充裕了,干坐着没“工作”总让他惶惶然。接着,蒋姜江受不了的事情来了:赵一霸总和个无事可作又闲不住的小老头子一样,在屋里四处转悠,找寻着、思索着还能做什么。
于是,蒋姜江决定把赵一霸弄回公司,事实证明,这是个正确的决定,这对赵一霸的“病”立竿见影。
入了冬,白天虽有懒洋洋的暖日,但夜晚却掩盖不住微冷的气温。走道里温度比室内低,凉凉的。这会子公司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蒋姜江还在走道间徘徊,赵一霸端了两杯热茶过来。
他们在录音室外“等”赵溪涯,也不能说是等,蒋姜江想见到赵溪涯却又不想等,或者说不想做得太明显让人看出他是在等她,最好的是,和赵溪涯来个偶遇。赵溪涯进公司后,蒋姜江和她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两人都忙,并且蒋姜江不能三天两头找赵溪涯,别人撞见了会让人“误会”不说,他自己也拉不下脸来,反倒是赵溪涯和赵一霸见面的次数更多。
赵溪涯比蒋姜江直接,她就喜欢和赵一霸玩、喜欢吃赵一霸做的饭菜,她愿意这么做便明明白白去找赵一霸,和他待着,说上会话逗弄逗弄他,甚至把赵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