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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离还是没有回家,在之后的几天里,他都在忙着处理时缺入狱后的烂摊子。
时缺一直都没让任何人知道时离的身份,他安排了身边的心腹打点时离的一切,没有人知道被高层看中一路晋升的时离其实就是时缺的弟弟。
时缺也装出了一副不知道时离在他手下工作的样子,在他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天,他安排的心腹爆出了时缺抹杀时离时家二少爷身份的事情,并且成功的帮时离坐上了时缺的位置,在时缺入狱之后接手了时缺的一切。
时离的出现让公司蠢蠢欲动想要上位的股东摔了一个大跤。
时离不否认,在自己被推到最前方的时候,他被吓到了,等一切都暂时消停了下来,他坐在高高的办公室里茫然的看着窗外时,才彻底明白了时缺的打算。
他原本也奇怪为什么在时缺去了席泱家之后自己会被提升进总公司,而且带他的人还是时缺的秘书,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时缺一直在为了这种时候做着准备。
他抹杀了时离的身份,麻痹着周围人的感知,不让他们有机会防备时离的正式出现,等到了有一天他要把公司交到时离手上,那些人才会来不及阻止。
所有人都会在突发事件面前感到惊慌,时间的长短不一而已,只要他们会惊慌,那么时离就有足够的时间完全取代他。
时缺的心思埋得太深,连时离都被他蒙在了鼓里,一直以为时缺对他只有漠然。
看来连席泱带走他的五年,也被时缺算在了计划里。
时离看着坐在对面的时缺,不由得叹了口气,“哥……”
时缺很平静,甚至气色比时离还好上不少,听到时离丧气的声音,他眉尖微微蹙起,有些不耐烦的,“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时离苦恼的,“哥,我一直在误会你……抱歉。”
“闭嘴。”时缺微微侧了脸,“果然我还是很烦你这种鬼样子,有气无力的,被关的是我又不是你。”
“……”时离顿了顿,“要是我被关了,哥你肯定会想办法救我的。”
时缺皮笑肉不笑,“我会直接给你一枪,死了算了。”
时离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他抬起手放在了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指尖前方就是将他们隔开的铁栏,“你比我嘴硬多了,哥。”
“要是你来是为了说这种话恶心我,你还是现在就滚出去比较好。”时缺冷笑。
时离扯了扯唇角,知道时缺别扭的宠爱后,他像是突然之间胆子大起来了一样,手抓住了铁栏,“哥,难道你也整垮左家也是为了……”
“啊。”时缺忍无可忍的拍了拍桌子,“你这几天脸皮到底厚了几层?自我意识过剩的让我恶心了。”
时离侧过脸,笑了笑,哥,我会救你出去的。
“I never had a dream e true,till the……”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短信,时离打开手机随意的扫了一眼,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口袋,动作就僵住了。
左素离开住宅。
短短六个字,瞬间让时离的心情彻底阴暗了下来,时缺看着对面的人脸色一寸寸阴下,嗤笑了一声,“要走就快走,在这里摆脸色给我看是想死吗?”
时离站起来,“抱歉,哥,下次我再来看你。”
时缺还是冷笑,“下次最好想好了话再来说,再说恶心话我就拒绝会面了。”
“哥,不要嘴硬!”
“你还是滚吧,”时缺也站了起来,手腕上的手=铐摩擦着发出响声,“……你不问尤漠的事?”
时离转身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他转过脸看向时缺,笑了笑,“哥,我相信你不会杀尤漠……我相信你。”
时缺笑了笑,眼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温暖。但是很快他就走了,消失在一扇小小的门后。
按照时离的打算,他要在探望完时缺之后,就赶去医院看望传闻里被左素恶意杀害的尤漠,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因为突然传来的一条短信,赶去追一个他一直不放心的男人。
他在家附近安排了人监视左素,只有左素出门,就会有人跟上左素并且通知他。
“果然还是要走。”
车窗外路灯一盏盏掠过,车里坐着的青年面色渐渐冰冷,他想起以前男人伪装起来的温柔,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涌上了心头。
果然还是有期限的吗?
时离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他直直的走到了站台前,一把抓住了正在看站牌的男人,“你要去哪里?”
男人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又迅速的堆起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朝着四周看了几眼,“难道你真的安排人监视我了?”
时离安静了一会,咬牙切齿的握紧了男人的手臂,“左素,我真想揍你。”
男人脸色一变,像是终于发现了时离在生气一样,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他抱住时离,小声的问:“你不会以为我要走吧?”
时离反问:“所以呢?你是不是要走?”
男人叹了口气,“怎么可能?真是冤枉了,我是出来有事要做的,本来还想瞒着你。”
“什么事?”时离狐疑的皱起眉。
“嗯——要是你明天能早点回家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男人低低的笑起来,在青年头上亲了一口。
时离想了想,“我尽量。”
男人露出了笑容,“好,明天早点回来,我陪你过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对着大纲掰着手指数了数,到端午节一共还有五天,日更到端午节那天正好写完。
要是人品爆发能爽更而且不拖长情节的话,就可以提前写完了……
最近晋江发生的事情真多,都不敢开新文了,所以最近在想还是写写番外自娱自乐好了,我是个番外控来着……
啊啊啊,其实我真的很想写哥哥和席泱的故事啊啊啊!!!
☆、那是我最后的亲人
时离沉默了很久,左素翘着唇角,想着这回时离的心该放下来了,要是顺便也把心防卸下来一些就好了,他倒是真没想到时离会紧张到他前脚一出门,后脚就开车赶来的地步。
“再相信我一些吧。”发现周围有人开始了小声的议论,左素低声在时离耳边说了一句,然后松开时离退后了几步。
时离抬眼看他,眼睛里阴暗着看不出情绪,形状姣好的唇抿了起来,让左素一阵心热,“我最不想过的日子就是生日了。”
时离人生中最大的两次悲痛,最近的一次就是在他生日的第二天发生的,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悲痛的提醒,根本不值得任何庆祝。
左素慢慢收回了笑,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渗了些汗出来,他转过脸看一边的街道,“啊,我忘了,抱歉。”
他向前走了几步,没有看时离,“既然你不想过生日,之前说的话就算了,我先回去了,你继续忙吧……记得要好好休息。”
一辆公交在路边停下了,左素快步朝着车门走去,一点要回头的意思都没有,他能感受到时离落在他背后的眼神,那让他感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幼稚到了可笑的程度。
他一直在做蠢事,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你先别走。”
时离突然跑到了左素身后,一把抓住了准备上车的左素,“我有事找你。”
左素愣了愣,笑笑,“我要回去了,你的事我插手还是不太好吧。”
“不,只是想让你陪我去见一个人。”
话音刚落,公交车就关上了车门,左素一愣神的功夫,车已经走远了,时离面无表情的拉着他朝着自己的车走去,随手拉开了后车门,“进去。”
左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副驾驶座,“这么晚了,去看谁?”
时离坐进车里,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吐出了一个名字:“尤漠。”
“尤漠?”
时离看了左素一眼,淡淡的解释道:“出事之后我一直没时间去看他,今天晚上正好有空,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清醒……”
左素想起了之前还在A市时时离带来的那个大型的电灯泡,奇怪的问:“尤漠出什么事了?”
时离安静了一会,车速加快了起来,他降下了车窗,让车外呼啸的风灌了进来,把他的话音淹没在风里。
“我哥差点杀了尤漠。”他顿了顿,说,“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时缺意图杀害尤漠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时离被震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想到有朝一日时缺会对尤漠动手——他们之间根本除了席泱和自己外没有任何交集,就算是有一天他们之间发生了摩擦,也只可能是尤漠发现了席泱真正喜欢的人然后找上时缺闹事。
时缺会对尤漠动手,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
但是事实还是被摆在了面前,席泱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明明那么喜欢时缺的一个人,却冷眼看着时缺被送进了监狱,除了时缺真的对他重要的哥哥下手了,时离找不出其他能够让席泱对时缺坐视不管的理由。
“真是够了。”时离低低的说了一句。
他没有想坐在身后的左素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他自从被那个消息冲击之后,连亲眼去看看时缺和尤漠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接手了公司一直忙到现在,席泱他倒是见过,但只有匆匆一面,原本关系近乎手足的人,这次却只是按着他的肩叹了口气就直接离开了。
席泱没有发怒牵连到时离,就已经是一种慈悲。
“你哥哥……”
“I never had a dream e true,till the day that I found you……”左素的话被来电铃声打断了,时离没理会左素,直接接通了来电。
左素抿着唇侧过脸看向窗外,他能感受到时离的不在状态,也能理解,但是他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子四散的焦躁。
车慢慢停下了。
左素沉默着看向时离,时离已经把手机放下了,他垂着脸,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左素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觉得车里的气氛似乎更加僵硬了。
许久,时离才低低的说了句:“你下车吧,我还有件事要做。”
左素没说话,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
车里的灯还开着,风也在不断的灌进来,左素定定的看着时离,风吹起了青年的头发,撕裂一般的风声从耳边划过。
左素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时离默不作声的握紧了方向盘,正准备开车,身旁的车门就被打开了,左素强硬的把他推到了另一边的副驾驶座上,满是怒火的说道:“这种时候不准任性,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他拿起时离的手机,飞快的打开通话记录扫了一眼,“时离,说话!”
时离涨红了脸,“你够了!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滚下去,我有急事,你滚!”
他伸手去抢手机,左素冷笑了一声,“我把号码背下来了,要我走也行,我走了我亲自打电话回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时离,你想要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插手吗?”
他掐住了时离的下巴,红着眼逼近青年的眼前,“不想的话,就乖乖告诉我。”
时离一把甩开了左素的手,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左素,好半天,才脱力的坐回了座位上,抬起手盖住了双眼。
“去监狱……”他的声音发着颤,“我哥越…狱了……”
左素一愣,又立刻收回了自己震惊的表情,强压着情绪发动了车,时离坐在他身边,安静得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像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他不能在时离面前表现出一丝会影响时离思考的样子,不然时离只会更加惶恐。
左素紧紧抿着唇,加快了车速,转过弯时他看了一眼时离,青年已经放下了手,别过脸转向了窗外,从左素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苍白的脸颊。
监狱在郊区。
来电话的人说,时缺是在从会话室回去的路上被突然出现的人带走的,现在整个监狱都已经戒备了起来,出动了不少人在外开始寻找。
时缺之前在H市得罪了不少人,这时候他落魄了,少不得有人想趁机要了他的命。席泱曾经对时离这样说过: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有人出手。
时缺可能会死。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时离就忍不住从心底里泛上来的那股恐惧感,十年前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和妹妹,五年前是父亲,难道五年后的今天就要轮到时缺?
……那是他最后的亲人。
“时离,冷静一点。”左素停下车的时候,按住了就要跑出车的时离,“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时离咬牙,“我要找到我哥。”
“你在开什么玩笑?”左素不可置信的,他看着时离眼里蹿出的怒火,不由得叹了口气,“现在这里到处都是在追查的警…察,你要是被发现了麻烦的就不止是你哥哥了。”
“我……”
“听着,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左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