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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戚夜晟那镜花水月的爱?
(8鲜币)残风媚 26 (寒门受)
残风媚 26
“哈,”那个夺去他全部心神和注意力的男人怪笑一声,微抬下巴,用视线与盛筠佟较著劲,“如果你愿意帮我生,我也可以考虑你。”
戚夜晟跟盛筠佟斗嘴,是习惯成了自然。两人都在火头上,谁说话都口不择言,言不从心,反正过耳就忘,就像打过架,伤好後依然摸爬滚打在一起。
戚夜晟讲这句话,盛筠佟权当他在放屁,阮小灵听来味道就全然不同。
他怔怔站立一角,怔怔看著戚夜晟英俊的侧脸。
那是让他慌张失去自我的男人,让他初次品尝到恋爱滋味的男人,也是残忍把他推落悬崖的男人。
戚夜晟,他在意识到自己从来不曾得到这个男人心的同一刻,也悲怆的意识到自己早已情根深种,泥足深陷。
为什麽不更早一些发觉,那样还有後退的余力;或者再晚一些察觉,晚到可以避过这阵挖心噬骨的痛楚?
少年心脏如针扎刺痛,苍白著脸一点点踉跄退後,逃遁到大床上去,用棉被紧紧包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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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任性妄为的决定,或者我的决定都没用,不如听听小灵自己的想法。”
吵了大半宵,盛筠佟筋疲力尽了,决定采取理智点的做法解决和戚夜晟间的纷争。
对面那个人一翻白眼,又是那种霸道肯定:“他会跟著我,留在我身边。你白费心思。”
盛筠佟讥笑他:“刚进房门时,你还是一副斗败公鸡的退缩模样。我这麽快就重新勾起你争强好胜欲了?”
“你一向是煽风点火的好帮手。”
“言重,过奖,不敢。我挺希望这次可以把你的傲气杀得干净彻底。”冷哼,不再废话,盛筠佟举步朝客房走去。
戚夜晟跟著站起身来,忽然又喂了一声:“你先不要告诉他怀孕的事情。”
“由不得你。”
盛筠佟轻轻叩了叩房门,柔声唤阮小灵:“小灵,我来看你了,睡著了吗?”
阮小灵背对房门躺著,慌忙擦拭掉眼角湿润,装作大梦方醒的模样,打了个惺忪呵欠。
睁开眼,假装很惊奇很开心的坐起身来,冲门口微笑:“盛院长……”
“……”盛筠佟的笑意敛了回去。
阮小灵不善撒谎,不懂演戏,他的强作欢颜他怎会看不出来?脸颊上还有湿湿的未干泪痕!
相比之下戚夜晟就粗线条很多。
他只看见阮小灵穿著单衣坐在被子里,弱不禁风的模样,很是担心他受冻著凉,便走过去想替他把外衣披到肩上。
阮小灵却往後挪动身子,拒绝他的靠近。
对他明显的抗拒表现,戚夜晟愕然当场,伸出去的手突兀僵直在半空。
少年眼眸低垂,一反常态,不看他的眼睛,轻轻对盛筠佟说:“盛院长,我想回家,可以请您带我回去吗?”
“好,我带你走。”
有些明白了什麽,盛筠佟脱下自己大衣,裹住阮小灵单薄瘦弱的身体,又细心替他穿好鞋袜。
阮小灵没有困窘的表示,他神思恍惚,任由他摆弄自己纤长细致的脚跟。不用抬头,脑海里也满满都是戚夜晟不敢置信的表情。
“……为什麽?”
盛筠佟牵著乖乖的阮小灵,要从身子僵硬的戚夜晟旁边走过时,戚夜晟反手抓住少年的手腕,生硬的问。
阮小灵一颤,脚步滞了滞,满腹悲伤苦痛呼之欲出,却是欲言又止。
他咬著唇,轻轻摇了摇头,不回答他的问话。
他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决堤而出。
我喜欢你,可是你从认识我开始,想要的就只是戚家的後代,想要的只有我腹中的孩子。至於孩子的母亲是谁,对你来说并没有差别,是不是?
戚夜晟抓他抓得更紧,不甘心的追问:“阮小灵,你的意中人是盛筠佟?”
阮小灵心尖剧痛,像有千万把刀子从灵魂深处划过。戚夜晟攥紧他手腕要掐出丝丝血痕来,从手臂那里传来的痛苦一直蔓延到全身细胞各处,他快要不能呼吸。
朝一言不发的盛筠佟又靠近一些,他干涩的说盛院长,我好冷,我们快点离开好不好。
将自己的手臂,从戚夜晟掌心中抽离开来。
把那让人贪恋的温度抛留在脑後,打开门的瞬间寒风吹袭上身;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滚落。
阮小灵掩住了口,在盛筠佟张开的怀抱中不出声的流泪。
戚夜晟追出门来,望见阮小灵倒在盛筠佟臂弯里,男人抚摸他柔顺黑发,在他耳旁柔声安慰。
然後戚夜晟失去了再往前多踏出一步的勇气。
他回过身,进房,狠狠摔上公寓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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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13鲜币)残风媚 27 (寒门受)
残风媚 27
“小灵,我尊重你的意见,你如果想要拿掉孩子,我随时可以带你回S市做手术。”
盛筠佟已经分不清,说这句话的自己,究竟是出於私心,还是由於心疼阮小灵迅速的消瘦与憔悴。
这个眼神明亮,天真因而无畏的孩子,怎麽在一夕之间,就黯淡颓废成现在这副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模样?
他带他回到自己落住的酒店後,一连几天,阮小灵都维持著同一个姿势,不动不移。白天到黑夜,日出至日落,自始至终抱著双膝坐在沙发上,目光发直,神色茫然。时间的转换对他似乎造不成什麽影响,光阴流逝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抱他到床上去睡觉,阮小灵也大睁著双眼,盯著天花板,盛筠佟甚至怀疑,他有没有眨过哪怕一次眼睛。
清秀的眼眸里盛满了疲惫困倦的血丝,却执拗的不肯合眼休息。男人磨破了嘴皮子,少年也只是似焉非焉的听著,左耳进,右耳出。
直到第五天的早上,不肯进食也不肯闭眼的阮小灵由於虚弱过度,低血糖晕厥了过去,盛筠佟不得不急急忙忙带他去附近医院吊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看他清醒之後还是紧闭双唇,没有改变自己处境的打算,迫於无奈,主动和他提起孩子的事情。
“你折磨自己,连带孩子也会受苦。趁胎儿刚两个月,做人工流产对身体影响不会过大,不如……”
“我想留下它。”
阮小灵忽然开口。
这是从戚夜晟公寓里出来後,他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盛筠佟微微停顿,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气。
“小灵。你老实告诉我,留下孩子,是不是因为……你爱上了戚夜晟?”
他趴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那刻,身子抖动如风中落叶,那哀伤与绝望的表情,是做不来假的。
倘若他的直觉没有错误,阮小灵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戚夜晟,无意中听到他和戚夜晟在客厅中的拌嘴吵架,误解了一些什麽原则性的问题。
所以,他才不肯留在那个男人身边。
这个孩子有著强烈的自尊心,苦苦维护著他贫寒却不容分说的最後底线。
戚夜晟不会明白阮小灵敏感易受伤害的心理,只有他明白。只有他可以保护这个一碰即碎的小小人儿,和他肚子里不期而至的孩子。
但是他依然想要阮小灵亲口答复。
他,到底爱不爱那个对他强取豪夺的男人。
那句问话飘散在空中,迟迟得不到应有的响应。
病房中消毒水的气味浓郁,阮小灵手背上打著点滴,冰凉液体顺著透明管道一点点流入他虚软无力的身躯中。
冷,浸透骨髓的冷,不是来自身外,而是来自盛筠佟不容回避的那个尖锐问题。
冷得他的血液都像冻结了起来,仿佛听得到卡擦卡擦结冰的脆响。
沈重得可以称出重量的静默。
阮小灵在软枕上偏了偏头,一缕碎发拂过他秀气眉眼,落到洁白被褥上。
望著床边俊朗挺拔的男人,轻轻道:
“小灵没有爱过人。小灵生命中,以前从来只有阮霁哥哥,眼里心里,只希望阮霁哥哥康复,只想要看到他健健康康活下去。”他举了举被包扎住的手背,困难的抚上自己胸口,“──可是现在,小灵这里,只能记得起戚夜晟的面容,只能想起和他相处的一场又一场回忆,只能惦记著肚子里有他的血脉流动。盛院长,这就是爱情?爱情不应该是甜美温柔的吗,为何小灵想起他,只是痛得不想呼吸,不想睁眼看到现实呢?”
“爱一个人,如果不能获得等价公平的被爱的话,这份爱情就不该让它有见得天日的一天比较好吧?──至少,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和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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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正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时。
顶级夜总会“天尽华都”的夜晚,一如既往充满权色、金钱、美酒、淫靡与情欲。
这两天情况与平常有些微不同,整个天尽华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只有一位客人。
所有值班的“公主”“少爷”,倾尽浑身解数,你方唱罢我登场,正竭力讨好舞池中央那位喝得烂醉如泥的包场客人。
出手阔绰,眉毛都不皱一下就能用大笔现金包下“天尽华都”三天三夜的专场演出和服务,这样的豪门大少不把还去把谁?
无怪乎就连送酒小弟都恨不得袒胸露乳,赤膊上阵去勾引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了。
男人仰脖灌酒,一瓶接一瓶,看也不看酒瓶上的标签,不管红酒洋酒啤酒来者不拒。直喝得脚步踉跄,还撑著柜台拍桌喊加酒。
“戚董您喝慢点,这种喝法伤身啊……”
“小曼替您斟酒……啊呀呀您别急著抢过去啊我给您倒就是了~~~”
“坏死了,戚董您也睁眼看一下我们姐妹嘛……”
吴侬软语,莺莺燕燕,脂粉味和香水味充斥鼻端。
男人对酒的兴趣远比对女人的兴趣大,抱著酒瓶不撒手,倒到嘴里直到空了才摔到一旁,又去够下一瓶。
裘理陪在旁边,急得头上直冒汗,再三劝阻却被戚夜晟一把推开。
赤红著双眼冷道:“敢再来多我的事,明天就不用回戚氏上班了!”
“戚董您这又是何苦……”
被戚夜晟一瞪,裘理不敢再劝,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只能如热锅上蚂蚁团团乱转,一声接一声哀叹。
任凭酒量再好,几个小时下来不要命的吹瓶灌酒,男人的舌头也大了。
他眯缝著半开不阖的眼,失了商场上精明锐利,颠颠倒倒的咀嚼一个人名字。
靠他最近的一个倒酒男孩,听见男人反复在唤“小灵”。
尝试著搭讪:“戚董,小灵是……”
男人突然伸出大手, 一把将他抓过来,按倒在自己面前的桌几上狂吻。
舌头用力抵进男孩口腔中,粗鲁的吮吸噬咬,舌尖顺著男孩的牙龈一遍遍舔舐,
嘴里热切嘟囔著:“小灵,小灵,不要走……”
男孩久待声色犬马场所,也被戚夜晟不大正常的热情和疯狂惊吓到。
不由自主要推拒,却惊觉意识朦胧的男人竟然已经哧啦一声扒下他的长裤,鼓鼓囊囊的下身压著他就要一气挺进。
没有心理准备的吓得花容失色:“不是,戚董,我不是……”
一旁裘理更是魂飞魄散──这位老大喝多了黄汤,把跑堂小弟看成他决绝离去的心上人,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想把人家现场办了!
您好歹缓一缓等我去找间包厢啊!
他冒著生命危险去拉戚夜晟,男人醉酒了力气还相当大,裘理压根拉不动他,哭丧著脸,跟被戚夜晟牢牢压在身下的男孩一样冷汗直冒。
死了死了,传出去戚大董事在天尽华都公然发情,这个行政秘书他就真的不用再做下去,大可直接去财务室领薪水回家了!!
一个黑影悄然无声从身後接近,将一杯冰凉透骨的冷水从戚大董事的脑袋上方当空淋下。
盛筠佟面无表情把空杯子扔到地上,换过一只手,又一杯凉水淅淅沥沥,不客气浇满戚夜晟一头一脸。
男人蠢进的动作停止了,水淋淋转过头,与冷冽目光的好友面贴面对视。
裘理如蒙大赦,谢天谢地,只差声泪俱下对这位大少爷求救:“盛少爷您来得正好,快劝劝我们董事长……”
盛筠佟不理会他,“别误会,我不是来阻止你发神经,我没那麽好心。”
将空杯一掷老远,拍拍手,像要拍落某种让人厌恶的东西。
“今天我来正式宣战。不论小灵心目中你是何种地位,从今往後,他的世界和他孩子的世界里,只会有我一个人。”
“我盛筠佟会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他们母子到底。”
(13鲜币)残风媚 28 (寒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