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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筠佟亲吻著他柔顺的黑发,柔情细致的轻轻拍抚少年後背,低声重复:“小灵,不要再叫我院长,今天起叫我的名字。”
他不要再等了,什麽合适时机,现在就是最合适求婚的时机!
阮小灵在哭,他推开房门看见他流泪侧脸,那一瞬间的心疼无以复加。
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容忍再次见到这个孩子含泪望过来的目光。
男人把大手下移,轻柔小心放到少年隆起的腹部。
谨慎而温存,轻声对僵硬住了的少年说:“小灵,我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和孩子一生一世好不好?”
“──嫁给我,做我盛筠佟的妻子。”
戚夜晟连开了两个重要会议,揉著太阳穴,从密闭的会议室走到茶水间呼吸新鲜空气、放松身心时,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捏著咖啡杯回头,背後站著的居然是应该远隔千里悠哉度日的戚老爷子。
“爸?”
男人吃惊不小,他事先并没有收到父亲要过来总部的消息。
戚玖面带愠怒:“发短信不回,打手机变空号,你倒是说失去联系就失去联系,一点招呼不给家里打。你知不知道小卿儿病得很重?”
不分昼夜赶了几天会议,三个城市间飞来飞去,过度劳累的身体跟大脑反应都很缓慢。戚夜晟茫然的看著父亲,著实想了好一阵,才记起自己有个不足一岁的繈褓中的儿子。
迟钝的说:“他生了什麽病?没送去医院吗?”
戚玖怒火噌的一下冒上眼底。
来戚氏总部这座办公大楼之前,他就有听说过风言风语,说戚董事长为了感情的事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不仅私生活更加堕落,工作上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好长一段日子。尽管大权还掌握在戚夜晟手中,但其他股东和董事已经私底下有了些看法。
戚氏的事,从交给儿子那天起,戚玖就不曾操过心。他也并不认为以戚夜晟的性格,一时情绪消沈能把事业丢到多远的地步。他今天过来,除了象征性的说儿子一两句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那生病高烧的小孙子而来。
“你要玩感情失意,意思意思沮丧一下就够了,愁眉苦脸哪点像我戚玖的儿子!戚氏要什麽样的女人搞不到手?我就不信还真有敢对戚氏甩脸色的丫头!”老爷子雄风不减当年,掷地有声,“真到那地步,绑也给我绑了来。”
戚夜晟皱皱眉,想到阮小灵就让他心头堵得慌,烦躁的说:“我的事不用老爸你插手。”
“那就最好。”戚玖冷哼一声,看不惯儿子为情所伤的没出息样,“小卿儿感染了炎症,本地医院诊了几天没诊出毛病来,我带他来这边看水平好点的医生,你安排个靠谱点的大医院让他住进去。”
男人迟疑开口:“……需不需要我陪在他身边?”
险些没把老爷子气死。
“你说呢?他是不是你儿子?”
戚夜晟想分辩,他并不是不负责任,全然抛下儿子不管不问,他只是害怕见到戚念卿,会被迫不得不想起怀胎十月生产他的那个少年。
这两个月,他逼著自己去遗忘,逼著自己不再想念,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成效;要是见到和阮小灵有血缘联系的那个小婴儿,只怕又会前功尽弃……
没等他从自己纠结成一团麻的情绪中摆脱出来,戚玖又道:“你办公室书柜里摆的那个拨浪鼓是哪里买的?我抱著小卿儿在办公室等你时,小卿儿很喜欢它,拿在手里不肯放,好几个小时没哭闹。”
拨浪鼓……?
戚玖不过漫不经心一句话,却让戚夜晟眼神更沈了。
阮小灵把戚念卿作为合同履行之物交给他时,脸蛋红红的对他说每次孩子在肚子里闹腾折磨他时,只要摇晃拨浪鼓,就能哄得他安静下来。
他明知腹中孩子与他可能今生再无相见之期,依然温柔体贴,精心呵护……
他怀念卿时可以用小玩具劝哄,现在肚子里那个,调皮不安分的话,阮小灵又准备怎麽安抚它?
──依偎在盛筠佟身边,一定早就嫌弃胎儿多余,找了个机会拿掉了吧!
戚夜晟自嘲的想。
冷冷道:“那破玩意是一个客户谈生意时落下的,我老早就想丢掉。既然念卿喜欢,就给他拿去,离开我视线范围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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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快乐,新的一年吾会继续“鸡积”更文滴(^o^)/~
感谢大家~!
(15鲜币)残风媚 32 寒门受~~~
残风媚 32
B超室里,医生将冰凉液体涂抹在少年袒露出来的雪白大肚上,冷飕飕的感觉让阮小灵打了个寒颤,羞窘的垂下长长睫毛。
医生就著润滑液,将检查仪器在他隆起的肚腹处游移,一边注视显像仪,认真观察了片刻。点点头说恭喜,胎位很正,孩子发育也很健康。
盛筠佟含笑握住少年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亲:“小灵,我说过不用担心,宝宝状况很好。”
“嗯,盛院长,谢……”
“嘘,你忘了,不许再叫我盛院长吗?”
阮小灵没做声,轻轻把手抽回去。
低著头将拉起的衣衫放下来,覆盖住肚子。
医生旁观著这对不同於寻常夫妻的“夫夫”,暗暗嘀咕。
这个年代虽然男男成婚不算稀罕事,但挺著肚子来做产检的一般都是贫苦家庭中为了生计而做代孕的男性,很难碰到这种两情相悦,单纯为了爱情而怀胎的男人。
眼前这个孩子看起来最多18岁,却已有了近五个月的身孕,要是对方是真心待他好还说得过去,要是有个三心二意,或者结婚了又反悔,对这孩子的打击会很沈重吧……
幸好那个长相俊朗、气度不凡的男人,看起来对他一副全心全意的模样,想必会待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好一辈子。
“胎儿的情况不错,但我建议母体还应多注意营养摄入,”医生写B超检验单时对盛筠佟说,“他偏瘦了些,体重过轻,平时要多睡眠、少吃多餐,保证心情愉快。有条件的话多带他出去运动运动,别一天到晚闷在家里。”
盛筠佟自己就是学医的,对於医生的建议自然心知肚明,满口答应。
医生接著道:“还有,鉴於胎儿发育得有点健壮,怀到8个月的时候要慎重决定是否选择剖腹产,”看了小灵一眼,“这孩子骨盆不宽,如果胎儿过大,自然分娩怕会有困难。”
“我们知道,谢谢医生。”盛筠佟又道了声谢,转身去扶小灵从床上下来,弯腰替他穿鞋。
阮小灵静默了一会,等盛筠佟搀扶他出了B超室门,轻声说:“我可以的,生念卿时也是顺产,这个孩子我要自己生下来。”
盛筠佟微笑著摸摸他脑袋:“不急,这件事我们过几个月再商量,还有的是时间。”
他揽著少年的腰,两人慢慢走到医院走廊的座椅旁。
男人挑了一个干净的座位,安顿阮小灵坐下,道:“我去给你取些安胎宁神的药,在这里等我。”
走了几步,不放心,又转回头来嘱咐:“不要乱走啊,这里人多杂乱,万一被磕到碰到,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少年乖乖点头,目送男人背影隐没在楼梯间,咬著唇垂下目光。
那日盛筠佟向他求婚,他至今沈浸在震惊中没能回过神来。
男人说他怜惜他,喜欢他的坚强与善良,希望能够照顾他,永远守著他,而且可以连同他腹中戚夜晟的孩子一起全盘接受。
少年起初的反应是不敢置信,他呆呆听他说了好长时间的话,盛筠佟只差没把心脏剖开来证明他的感情。说到口干舌燥,阮小灵才真正明白了男人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用心。
这麽说来,从一开始,盛筠佟就是以一个男人而不是兄长的目光在注视自己,他是真心实意的爱著他,愿意豁出一切守护他。
阮小灵对盛筠佟感激有加,因为如果不是他在危难之际伸出援手,同意他以男性之身做代孕手术,哥哥阮霁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他生产完後,盛筠佟也自始至终在他身旁默默做著关心爱护他的事;他被戚夜晟没有感情的话语刺激到,也是盛筠佟及时出现把他带走。
这个男人为他做了那麽多,甚至还愿意永远为他付出下去;才貌出众又兼人品优秀,所有好男人的因素他都具备,能够成为他的终生伴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按理他该梦寐以求才对。
可是为什麽,盛筠佟跟他求婚时,他心里眼里却全是另外一个人?!
“戚夜晟……”
薄唇微启,三个字在少年苦涩的唇齿间盘旋缭绕。
以痛苦为饵食,思念的情绪像贪婪吞食的秃鹫,紧紧攥住少年的心,须臾不肯放松,持续不断的暴涨,蔓延,扩大,要连同他将周遭世界一起吞没。
不是戚夜晟,就不可以。
哪怕对方是尊重敬爱的盛院长,只要不是那个男人,他就没有办法接受。
小生命轻轻踢了他一脚,少年苦笑,低头对自己的肚子道:“宝宝,你是怎麽想的?爹爹是不是很不称职……你愿意跟著我吃苦吗?”
回应他的又是细若微风的一脚。
阮小灵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宝宝,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会活得好好的。”
原谅爹爹,我不能为了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而利用盛院长的感情……
盛院长是个大好人,值得更好的伴侣,不可以被我连累。
走廊尽头传来婴儿哭声,阮小灵心神恍惚,听得那婴儿哭声时断时续的响了十来分锺,忽然被一阵清脆的小鼓声取代。
“咚~~”“咚~~~”
是木制鼓槌敲打在鼓面上的声响,在陡然间寂静下来的空旷走廊上,传递过来一种莫名的意味。
少年侧耳倾听,困惑的眼神慢慢有了点神采。
他熟悉这种有节奏的鼓点,轻柔又缓慢,淡淡的怀旧感,是现在这个时代已经被淘汰很久的,鲜少会出现的声音。由於已经很罕见,因此一听就能分辨出它的奇异之处。
他曾经买给戚念卿的拨浪鼓,发出的就是这种声响。
是医院里还有其他人用拨浪鼓哄小孩,还是…………?
阮小灵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忘记了盛筠佟的叮嘱,费力的按住身下长椅,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特别护理室里,戚念卿张著粉嘟嘟的手,正歪著头,冲爷爷手里那个色彩鲜豔的玩具发出依依呀呀的笑声。
戚玖心疼孙子娇嫩手背上被扎了三个针眼居然还找不到静脉,一边摇晃著拨浪鼓哄嚎啕大哭的婴儿,一边把手脚不灵活的护士骂出婴儿室。
护士梨花带雨的冲出护理室要去找医生,与撑著腰慢慢挪过来的阮小灵撞个正著。
“唔!”少年低呼一声,护住腹部。
护士这次反应灵活,眼疾手快稳住少年身形,惶惶然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有没有撞到哪里?”
阮小灵差点给她撞到肚子,所幸两只手挡在前面,免去了冲力。
勉强喘息几口,把气息平稳下来,少年露出没事的微笑:“……还好。”
“你家属呢?我送你回家如何?”见他一脸平和,护士放下了悬在心口一块大石。打量他弱不禁风,却挺著个圆润肚腹,不由好奇他莫非是自己一个人跑来这家医院做产检?
家属……
盛筠佟并不能算他的家属,而孩子真正的父亲,根本不知身在何方。
阮小灵红了脸颊,摇摇头,不回答她的问话。指了指她方才出来的那间护理室,小声问:“请问那间婴儿病房里,住的是什麽人?”
不说还好,一说护士就来了脾气:“自以为是的臭老头,和有钱人家的娇气小鬼!”
“……小婴儿叫什麽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阮小灵对自己说不可能的,没有那麽凑巧的事情,他的孩子已经被戚夜晟带去了家族里,怎麽可能出现在这家他做产检的医院。但对儿子的迫切渴望,又让他始终带了一丝淡淡的期盼。
护士疑惑的看著少年眼神中又紧张又不安的情绪,说:“好像是很有钱的一家子,富家少爷,叫什麽戚念卿的。”
阮小灵啊了一声,脚下瞬时有点发软。
胸口涨满了喜悦与兴奋,这巧合来得太美好,他的心一下子飞到了那好久不见的孩子身上,迫不及待就想冲进去看一眼阔别已久的儿子。
他用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戚念卿的父亲在不在病房里?”
声音有点颤抖。
护士说没看到孩子的父亲,只有孩子的爷爷守著。又说这孩子发了几天烧,昨天下午才送到医院里来,打了几针,热度只退下去一点,恐怕还有得苦吃。
阮小灵听到戚夜晟不在,心里安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