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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连肖白微声的呢喃都清晰的传到林跃的耳朵里:「抱抱我。」
在月光的映衬下,肖白显得越发苍白,林跃的心也跟着月光一起柔软了起来,他轻轻抱起肖白,让他舒服靠在自己的胸前。
此时的肖白困顿又无助,就像无依无靠的小船泊在安全的港湾。
肖白的依赖极大的满足了林跃身为男人的征服欲,林跃拥着完全依赖着他的肖白,满足而虚荣。虚弱的肖白很快就在那温暖的怀抱中睡去了,之后林跃也进入了梦乡。
天亮的时候,肖白一睁眼就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手胡乱的一抓就握住了林跃的手臂。
一种安定的感觉从体内四散开来,这安定虽然不足以抵过眩晕给他带来的苦难,但却像沙漠中的绿洲,让肖白印象深刻、倍感宽慰。
捱过了最初的两个月,肖白已经消瘦到褪下上衣就能数清楚肋骨的程度了。好在他已经适应了体内的生命跟各类的药物,不会时不时的眩晕呕吐了。
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肖白都要给肚子里的孩子补充营养。他经常下午三、四点钟打电话给林跃,说自己饿得就要晕过去了。林跃这几天被那个怎么也喂不饱、又特别挑嘴的肖白闹得头晕脑胀,对着电话吼道:「晕了就去睡,别烦我,我要工作!」
肖白那边可怜兮兮的应了,极不情愿的挂了电话。林跃没有放下手机,他知道不过五分钟,肖白还会再打过来,这个人现在就一副吃定他的样子,林跃很不爽。
果然,林跃抄起手机,刚要喊,那边就抢先说了:「我知道我现在很烦,但是他们不让我进实验室,说是有辐射。我很闲啊我很闲,我只说最后一句,真的最后一句!我们晚上去茂祥吃饭吧,听说那里的白斩鸡很好吃,杂志上推荐的,你说我现在去预约好不好?几点比较好呢?你能不能提早下班……」
林跃暴怒,完全不顾身处办公室,站起来吼道:「你的最后一句之后还有多少句!你他妈的不会数数吗?你再这么说下去,饿死你我也下不了班!」
肖白呵呵的笑,就算是林跃的怒吼,在他听来都是蜜语甜言。他知道虽然林跃这么说,但是下班后一定会准时来家里接他。林跃那个家伙就算这么爱他!打是情骂是爱,肖白一直都是这样想着的。
林跃放下电话,在同事异样的眼神中坐下,心道:白斩鸡不错,去尝尝也好。肖白天天翻饮食杂志,找了些不错的餐馆,他最近都吃得不错,烦是烦了些,可肚子爽啊!
林跃跟着肖白胡吃海喝塞了一个月,胃不堪重负的垮塌了,消化不良,吃了两天清汤寡水的东西才好转。
肖白的食欲一直旺盛着,身材也变了很多,尤其是肚子已经慢慢的鼓了起来,尽管肖白已经给林跃看了很多张孩子的超音波照片,但林跃还是很难想象肖白腹中的孩子的样子。
林跃的身体才好,肖白又开始张罗着到外面去吃饭了。肖白捧着美食杂志凑到林跃身边,闪着他那纯洁的眸子,道:「你看这家日本料理馆,菜色多诱人啊!」
林跃揉着隐隐作痛的胃,道:「我的胃还没好,你就让我去吃生食,你是图财还是害命?」
肖白想了想,确实,林跃的胃还没大好,去吃日本料理实在不太合适,肖白在微微的失望之后,很快便重整旗鼓继续寻觅,接着又一家韩国餐馆进入了他的视线。肖白捅了捅林跃,道:「去吃韩国烤肉怎么样?」
一想到油腻腻的烤肉,林跃就觉得恶心,口气也跟着难听起来,道:「以我现在的胃,你让我吃烤肉,你这是谋杀知不知道!」
肖白又颓废了下去,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笨,韩国烤肉更不适合现在的林跃啊!
肖白翻了又翻,指了这个又指那个,从林跃那里得到的响应全都一样,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去!」
可怜兮兮的肖白委屈的靠在床角,揉搓着手里的杂志,楚楚可怜的说着:「我知道我最近有点烦,可你就再陪我几次嘛!再过一、两个月我就出不了门了!」
「出不了门?为什么?」林跃好奇。
肖白叹息,道:「肚子大了,出门怕吓到人!」
林跃挺意外,原来肖白这怪物也知道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于是林跃逗他道:「没人会把你当男人看的,谁能想象男人会大肚子!如果你担心这个,我免费去帮你买件女人穿的胸衣,这样你从上到下都是女人了!」
林跃笑嘻嘻的等着肖白生气,可肖白非但没生气,还满心遗憾的说:「这个办法我不是没想过,碰到陌生人还好,如果在小区碰到熟人,那要怎么说呢?」
肖白的回答让林跃哭笑不得,心中无比坚定的结论再一次被加强了——肖白就是一个怪人,不要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他!
既然话不投机,林跃转而说:「今晚我们去吃米线好了!」
林跃答应了出去吃饭,肖白高兴得像小狗一样趴在林跃身上,兴奋的扭动着身体。不管是吃米线还是吃日本料理,只要有饭吃、只要跟林跃在一起,他都可以。
下午四点刚过,饥饿又兴奋的肖白就催着林跃上路了。林跃对饿鬼上身的肖白也没办法,只好让他去换衣服了。
几分钟之后,让林跃发飙的事又出现了。
肖白不顾林跃的再三警告,依然大摇大摆的穿着林跃的衣服。这一个月以来,肖白的肚子长了不少,以前的裤子已经穿不下,衣服穿上后,肚子就会明显的凸出来,十分显眼且不美观,所以肖白就开始穿林跃的衣服。
林跃比肖白高了六、七公分,骨架也比肖白打了足足一号。他的衣服穿在肖白身上松松垮垮,裤子更是又肥又大。肖白把林跃价值不菲的衣服穿出了乞丐样,更是招来了许多奇异的目光。
林跃又朝自己吼了,肖白委屈的听着,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得不好了。自己的衣服不能穿了,穿一穿林跃的不可以么?他喜欢林跃的衣服,因为上面有林跃的味道。
在去吃饭的路上,肖白安静的坐在林跃身边,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林跃又想发怒了,道:「你还生气,你知道你穿着这些衣服有多奇怪么?你知道路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们么?」
「不知道!」肖白赌气说。
「就像是我包养未成年人,大家会以为你是出来卖的!」
「出来卖的?」
「就是money boy!」
「money boy?」
「男妓!」
「哦!」肖白了然的顿了一下,甜蜜的感觉如春泉般喷涌不停,伤心早已不再,肖白甜甜的说:「你是怕别人误会我啊?」
肖白一如既往的单纯,这给林跃省了不少事。他顺着肖白的话接着道:「是啊,你要是喜欢我衣服的牌子,我可以带你去买!」
肖白生涩的朝林跃抛了个媚眼,道:「不用了,我只是喜欢你的味道而已。」
林跃再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跟肖白相处久了,这孩子总是时不时的给你些意外,这样的生活倒不枯燥。
林跃还是带着肖白去买衣服了,给他买了过几个月要穿的衣裤。
也许是买东西的时候消耗了体力,肖白走进餐馆,就豪气的对服务生说:「小姐,我要两碗米线,外加两盘牛肉,一盘凉拌黄瓜。」
小姐迅速的记下了,问:「这是两个人的么?」
肖白想了想,确实是两个人,便点头答是。小姐正要走,肖白拦住她,指着林跃道:「小姐,他还没点餐呢!」
小姐不悦的问:「您刚刚不是说两个人吗?」
林跃面部抽筋,这意外真的是一个接着一个,来得也太密集些了吧!
林跃咳了咳,对小姐道:「小姐,我要一碗三鲜米线。那个人小时候烧坏了脑袋,不会数数!」然后给了小姐一个温柔致死的微笑。
小姐怜悯的看了肖白一眼,匆匆的走了。小姐离开后,林跃对肖白正色说:「你给我正常点!」
肖白自知不妥,却依然耍赖道:「确实是两个人!我没撒谎!」
林跃佯装愤怒,抖了抖自己的外套,道:「那就让你们两个人好了!我先走一步了。」
肖白果然求饶,保证自己再也不乱说话了。林跃大摇大摆的坐下,用居高临下的姿态道:「以后再犯,别想让我再带你出门!」
肖白确实也没有机会再说些什么了,米线和牛肉送过来之后,肖白迫不及待的掰开筷子,好一阵风卷残云。
肖白吃得风生水起,这给林跃一种错觉,好像今天的米线比平常的香。
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肖白吃光了两碗米线、两盘牛肉、一盘凉拌黄瓜,还意犹未尽的招手跟服务员说:「小姐,你们这里有水饺么?我怕要半斤,猪肉韭菜馅的!」
林跃的汤刚入口,差点就喷出来,这样下去,他非被肖白吃穷了不可。肖白这孩子吃饭不懂付钱,每次都是他来结账,好在他的收入还算不错,不在乎这点饭钱。
但最近肖白饭量暴增,看来他该跟肖白商量一下各付各的了。
为肖白他们服务的小姐也瞠目结舌,原来傻子真的比常人吃得多。她走过来抱歉的说:「我们这里专卖米线与拉面,没有水饺!」
林跃迅速的喝了两口汤,道:「小姐,我们结账。」
从餐馆出来,林跃跟肖白说:「不吃水饺吃包子好么?包子在车上吃比较方便。」
肖白应了,说只要猪肉韭菜的就可以。
在车上,肖白大口的啃着包子,林跃见他吃得香,也禁不住诱惑想尝上两口。肖白体贴的把包子送到林跃嘴边,林跃咬一口,他咬一口。
两人吃了半路,到家的时候,林跃发现肖白竟然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残留着一片韭菜。他连拉带扯的把肖白拖进屋弄到床上,肖白的身子沾了床,舒服的团了团身子,就一动不动了。
林跃怀疑肖白是不是被猪上身了?
几天后,林跃接到外派任务要出差一个月。肖白依依不舍的送林跃出门,嘱咐他一定要经常给自己打电话。林跃不想出差还被肖白纠缠,推说出差很忙,不能常打电话,还特别叮嘱肖白说不要总给他打电话,会影响到工作。
在这一个月里,肖白十分听话,真的很少主动的给林跃打电话。为数不多的一次电话,还赶上了林跃的一夜情。林跃听到铃声便知是肖白,他嘱咐身旁之人不要说话,接通了电话,口气十分不善的说:「你怎么这时候打来了?」
「孩子踢我,我睡不着,我腰疼,我背疼,我想你!」
肖白这段时间被孩子折腾得寝食难安,他是想了很久才打这通电话的,肖白只希望林跃能哄哄他,哪怕只是跟他说说话。
可林跃却粗暴的粉碎了肖白那微小的心愿,他对着电话吼着:「你不用睡,我还要睡!你晚上睡不着明天可以接着睡,我却还要工作啊!你这个自私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下?」
肖白悻悻的挂上电话,揉了揉坠痛的腰,难受的闭上了眼睛,房间突然变得很空很大,他蜷起身子任泪水流淌。
林跃那边挂上电话,发现身边的人正在穿衣服,就问他说:「怎么现在就要走?明天早上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呸!」一口唾沫啐在林跃脸上,那人忿忿的道:「我最鄙视你这种祸害女人的gay,跟人家结婚还让人家给你生孩子。现在她怀孕了,你却把她扔在家里自己出来逍遥,我得赶快走,不然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那人来去一阵风,林跃郁闷的裹在被子里,蜷着身子顾影自怜,他哪里是祸害女人的不负责任的gay,他只是个被偷了精子的可怜虫罢了。
林跃想骂,可脑中都是肖白那快乐无邪的面庞,林跃被自己吓到了,因为当他想到肖白的时候,竟然从心底萌发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这让自诩为「情场浪子」的他无所适从。林跃嗅到的是危险的味道,却找不到拯救自己的方法。
三天后,林跃出差归来,迎接他的是挺着硕大肚子的肖白,只一个月的时间,肖白就从一个有啤酒肚的男人变成了真正怀孕的男人。这震撼的感觉超过了林跃的想象,以至于手上的包掉到地上,林跃都不知。
肖白帮林跃捡包,他笨拙的屈膝,一手托腹,一手去抓包,看起来摇摇欲坠。林跃沉默着跟在肖白身后上楼去了,短短一个月,肖白连走路的样子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进了屋,肖白先把林跃的包放到沙发上,然后走到床边理了理堆在床上的理了理堆在床上的枕头,如释重负的坐了上去,轻道:「我能造出女人的器官,却不能把自己的身体也改造成像女人那样适合生育。最近腰背一直痛,站一会儿就像要断掉一样!」
林跃也随着肖白坐到床上,手伸到肖白肚子上,将信将疑的道:「真的是孩子?一直都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