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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夫人装作很吃惊地问:“你怎么时候来的?等了许久了?”
赛飞接过巧儿递过来的外衣与她披上,笑着说:“没有多久,看您睡熟了就没有让他们叫您。我来看看,这里还有什么需要的。”
“都挺好,反正也住不了多久。”青夫人拢拢外衣轻声回答。
赛飞笑笑说:“刚才还跟皇上说起这事呢!皇上的意思是这福宁宫以后就当你在宫中的寝宫,只是因为有周家所以不能给您太妃的名份。这皇朝有些规矩咱们儿女的也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你做一个一品的诰命!”
青夫人看着赛飞许久笑着开口说道:“这福宫就算了,以后我若进宫就到你那边住就是了,咱们不要给皇帝找麻烦。那个诰命嘛,不要也罢,反正当初我也是将皇帝交给了王太后,从那时起我也算不得他的姨母了。如今接我回来共享天伦,也是你们孝顺,周家待我不薄,我还是回周家去吧。”见赛飞有些惊疑地看着自己,青夫人尴尬地笑笑说:“在撵上你同我讲的话我想过了,你说得对,咱们身为皇帝的亲人就不要给他添麻烦的好。以前是我没有思虑周全,才在熏南门闹得那么一出。”
听她这般说赛飞很是欢喜,打心底地笑了出来,“姨母能这般想这是您明理,只是您再明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您放心好了,皇上会处理好的,周家的人也会安排妥善。”
“听说皇上要把小杨府赐给周家?”青夫人偏着头问赛飞,见赛飞点头叹了口气说:“你把我的意思转述给皇帝,就说小杨府就不要了,我们又不是朝中功勋,那小杨府不是周家人能住得了的。”
“那依姨母的意思?”赛飞其实也不大赞成给他们小杨府,要知道小杨府可是以前可是天波府的一部分,那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
“我看西郊那个庄子就不错,咱们住那去,既清静还舒适!”青夫人想了想笑着回答。
赛飞有些为难,虽说那些庄子是自己买的没错,可名义上还是马丈青的,现如今给了青夫人,不知道马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后来想到青夫人还是为大,也就勉为其难地点头应下了。她的这一举动虽说只是几百顷的地,可为她将来的自己解了很大的麻烦。
前后想了一番赛飞还是想通了,笑着对青夫人说:“那姨母需要一些什么要求?那庄子里就是一些农户,主院也不是很大。我看家的人不少,要不这样,我再让人在主院的周围起几个院子,怎么样?”
“好,就有劳你费心了。”青夫人笑着回答。
她如此大的变化让赛飞有些适应不过来,讪笑着说:“哪里,都是应该的。您看您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我让人按照您的意思去安排。”突然之间想到方正君曾给自己讲过青夫人有一笔好丹青,于是笑着对青夫人说:“姨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若是想了什么好点子,您就画出来,我可听皇上说过姨母有一笔的好丹青呢!”
青夫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如今也好,就怕你们看了笑话。”
赛飞高兴地拍着手道:“怎么会!咱们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回去让他们收拾一下主院,周家人先搬过去,您就先住在这宁福宫里,那院子我这就让人去办!”
青夫人笑着看着赛飞,赛飞高兴地跟她聊了好一阵子都不走,直到梅瑞过来说礼部尚书求见,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第 51 章
赛飞回到昭阳宫在朝阳殿见了礼部的官员,商定了三日后庆功大宴的各面事宜,这一忙碌已经日已西沉。方正君也从前朝回来了,赛飞与他说了青夫人的想法,方正君跟赛飞一样的吃惊。
“她,真是这样说?”方正君端着茶碗不相信地问赛飞。
赛飞翻翻白眼答:“那当然,难不成我还逼她不成?”
方正君讪讪在笑道:“呵呵,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她变化也太大了些。在西郊时她非说我要丢下她,所以才一并接回来的。想不通,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态度就这么大的变化?”
赛飞想了想觉得也有些头疼,大着胆子对方正君说:“我也觉得奇怪呢!以前我又没有跟她有什么交际,为什么她一见面就特别地讨厌我?与我同乘的时候还跟我闹气呢,一转眼就变了一个人。”
“你说姨母有假?”方正君眉毛一皱。
“我可没有说,只是觉得奇怪。一个人短短时间变化怎么那么大。”赛飞缩着脖子静静地等着方正君发火,好一阵都不见方正君动静,狐疑地抬头看看,正与方正君探究的眼神看自己。赛飞双手一举急忙说道:“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实说出来罢了,不要这么看着我。”
“这里头确实有些猫腻。”方正君擒住赛飞肩膀轻声地说着。
赛飞听得莫明其妙,什么东西可以解释清楚?抬着头傻傻地看着方正君问:“怎么了?”
“哎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行不行?这个样子不更高我紧张吗?你,你想急死啊!”见方正君不语,赛飞被他挑得心里毛焦火燎的,拍着他直嚷嚷。
方正君轻声笑着,打横将赛飞抱起,赛飞吓得连忙扭动着要下来。方正君拍拍她的屁屁宠溺地说:“咱们去楼上说。”说虽然是正经话,可外人怎么看他也是一个猥大叔的样。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要邀她与我同乘龙撵吗?嘿嘿,我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朝臣对王家的态度罢了。”方正君一边吻赛飞的脖子,一边捏着赛飞身上的赘肉,还能抽出空把话讲完,赛飞真是佩服得不得了。
“那你让他住进福宁宫,也是为了试探朝臣对太后的态度?”赛飞费劲吧啦地问。
“嗯,就是。专心一点,你男人在爱你呢!”见赛飞神游久天,方正君很不满意地低喊一声。
赛飞回过神来,推着方正君说:“等等,我还没有消化了。等等!”
“我不管,我想你!”方正君躲开赛飞伸过来的手,重新伏下身子亲吻着她。
赛飞喘着粗气,一句两歇地问:“正君,那怎么办?”
“先下手为强!”也不知道方正君说的这句话指什么,反正他话刚一落赛飞最喜欢的那条腰带就报销了。
“你弄坏了。”这条腰带赛飞很是喜欢,那清淡的花纹很好配衣服。
“没关系,我再送你,你想要多少就多少。啊!”方正君现在哪还管得了什么腰带呀,依他自己现在的想法早就想将赛飞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了,不过为了不吓着她还是没有将想法付诸行劝。“噢,你怎么穿了这么多?”方正君看着将赛飞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的衣服,方正君快要抓狂了。
“我已经向宫内上下宣布了,今年不做新衣了。”赛飞翻着白眼嘟啷着。
“你不用做,我直接送你就好。”方正君一边跟赛飞身上的线线扣扣奋斗着,一边喘着粗气回答。
“嗯……”方正君好不容易才将赛飞身上衣服的线线扣扣拆完,手终于覆上向往好久的丰腴,心满意不足地哼了一声,赛飞也大受刺激地低呤了声。方正君热热的双唇在赛飞的颈间就像盖章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印着。每印一下赛飞就像被热水烫了一下似的,灼热无比却也舒服,想要躲避又想索求。方正君一手紧紧地揽着赛飞的腰枝,一手不缓不急地在赛飞身上移动着,每过一处都像燃烧着的火把,将赛飞当着秋后的草原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点着。
激情后方正君拥着赛飞叹着气,许久才开问赛飞:“若是有一天我不是皇帝了,你还会跟着我吗?”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赛飞瘪瘪味很累似的回答。
方正君眯眯眼,笑着对赛飞说:“哼,我一不会种地,二不会打猎,若我不做皇帝看你怎么养我!”
赛飞无所谓地一笑,嘟啷着:“养就养,我挣钱的点子多着呢!不愁养不活你。”
方正君闷笑两声,揽着赛飞想心头的心事,不一会儿自己倒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饿醒过来。看了看沙漏已经是亥初二刻了,心道这些奴才也不叫他们俩吃饭。见赛飞睡得熟不忍打扰,悄悄地起来拿起床上的点心吃了两口,又喝了两口清水才觉得舒服些。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一大清早李德海就来叫起,赛飞早早地起来给他备了早膳,他胡乱地吃了两口就去上朝去了。
第 52 章
朝上方正君向众文宣布太后过世的消息,果然如赛飞他们以前所料引起了一片哗然。方正君清了清嗓子:“母后仙逝,朕悲痛万分。今日与众卿一起商讨一下给母后定何谥号。”
“皇上,王家犯法与太后姑息脱不开关系,臣认为太后谥号应该王家之罪已成定论后再议!”右宰司徒秀走出队列,手托玉奎奏到。
“司徒大人所言极是!”
“司徒大人所言极是!”
……
一众文武站出队列来附议道。
方正君双手扶着龙椅淡淡地看着下面,淡淡地问单新耀:“单国丈有何看法?”
单新耀捧着玉奎走上前,淡淡地说:“太后是太后,王家是王家。虽说太后曾经是王家的女儿,但终是皇家的媳妇,皇上的母亲。按司徒大人的意思是否还要将皇上圈在九族之列,好好审审?”
单新耀这个人历来都是属温和性的,在朝堂上就算是有人跟自己过不去,他也是技巧性地避过,今天这般犀利地反驳异言还是从未有过的。一时间司徒秀没有反应过来,其它文武也没有反应过来。方正君憋在心头发笑,不亏是赛飞的娘家人,虽说不是亲的,这处事的方式倒还真像。
“臣以为太后功过咱们单说,目前急需要做的是怎么来办太后的丧礼,还有太后的谥号!”刚被升为宗正卿的秋晏上前说道。
方正君看了看觉得让他们争得差不多了,轻咳一声说:“太后是朕的养母,养朕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来诋毁她。着中书省领礼官员办理太后丧礼,商议谥号,退朝!”
众人跪地恭送方正君退朝,方正君下朝后直奔文德殿听取太子方宏汇报这段日子的朝务,他感觉自己的这个儿子是真的长大了。随即领着太子到延福宫的冰窑祭奠了太后,看着睡在冰床上的太后他心中百般滋味。自己从小就不跟她亲,自打知道自己身世后就更不跟她亲了,当听到她过逝的消息时他却真的伤心了。想着太后从小对自己点点滴滴的教导,爱护方正君是真的伤心了。
出了延福宫方正君由太子陪着散步,边走边欣赏宫里的秋景,满目的枯黄让他感到无比凄凉。想起一些传言,方正君心头一紧,他不想儿子与赛飞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要理清楚。想着就问方宏:“听说那柳家的人找你了?”
方宏一顿点着头低声回答:“是。”
“他们找你做什么?”方正君停下来正对着方宏问。
“父皇,您不是知道吗?无非是怕十弟夺了我的位置罢了。”方宏轻笑着回答,说得很是淡而无谓。
见他如此态度方正君稍稍方些心,朝他点点头,转身继续走着,边走边对他说:“你现在是太子,是皇后的嫡子。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明白吗?”
方宏轻声答:“孩儿明白。”
方正君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方宏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过了一会来到液池湖,父子俩捡了一个入水的亭子坐下。方正君接过李德海递过来的茶碗,轻拨着问方宏:“如今回纥求和,你有什么看法?”见方宏吃惊地看着他,方正君笑笑说:“这大半年的朝务不就是你处理的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方正君这话方宏知道他的父亲这算是肯定自己了,有些欣喜地回答:“依儿臣见他们没有什么诚意。”方正君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方宏轻咳一声低声说:“这些番国历来皆是如此,长久和平根本就不能跟他们谈,一惯是打败了就求和,求和要了钱粮再养,然后再挑边关争战,打赢了就要钱、要粮,打输又求和,周而复始没有个尽头。”
“那你的意思,是不和谈?”方正君饶有兴趣地继续问。
“孩儿有些愚见说与父亲听听,望父亲指证。”方宏跃跃欲试地对方正君拱手说道。
方正君端起他面前的茶碗递给他,笑着说:“坐下说。这里没有朝臣,就咱们父子两人议着。”
方宏诚惶诚恐地接下茶碗,拱手施礼,小心翼翼地坐下,兴奋地舔着舌头,想了会儿措辞方才开口:“就如儿臣先前所言,这些番国历来都是打败了求和,求了和又打,他们之所以会这样,依儿臣之言无非有如几个原因。一是,汉人历来讲究血统继承,对那些番人以夷人称之,就如儿臣现在不也叫他们番人吗?二是,番国百姓喜游猎,不懂耕种,常年都是衣裹身,食不裹腹,我大尧以农耕为主,在他们的眼里无疑就是仓储之地,所以才会常年掠袭边关。三是,番人喜战,虽是战败求和,可咱们每次都接受,而每次接受之后咱们是又给钱又给粮,战败对他们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除了死几个人罢了。第四,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咱们一直都是被动接受他们的攻击,每次他们战败我们只保本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