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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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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去给我弄点吃的吧,这妆我自己来。”看着自己的死人脸,赛飞哀求着。“我饿了,你们不给我弄吃的,晚上我就不去参加什么宴会了。”看着哀求不成,赛飞只有威胁。待两人三步两回头地离开,赛飞蹭蹭地起来将脸洗了个干净,只有丹青顺着眉形轻轻地描了下,又沿着眼睛描了细细的眼线,从自己背包里掏出睫毛夹将睫毛夹出,然后涂了些深蓝的睫毛膏,脸颊上淡淡地抹了层胭脂,用手指挑了点蓝色的彩料涂在上眼眶上,眼睛一下子变得妩媚起来。将唇纸拿起放于双唇间轻轻一抿,用手指涂均匀,性感的双唇陡然生而。
“啊!”“啪!”两声惊响将赛飞从自我陶醉中拉出。
“主……子,你是怎么办到的?”看着赛飞变了个个的脸,玉珠小心翼翼地用手戳戳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着。
“以后告诉你们。”看着二人的反应赛飞相当满意,故作神秘地说。不理会二人的纠缠找出藏在包底层的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挑出一个水晶耳坠戴上。“怎么样?”

第 6 章

“好。”玉珠丫头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好极了。”玉蕉丫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要是有一双高跟鞋就好了。”赛飞提溜着裙摆想,如果现在再配一双蓝色或白色的长跟鞋的话就堪称完美了。
“什么高跟鞋?”听着赛飞的嘀咕,玉珠有些不明白地问。
“哦,没什么,随便说说。咱们现在就过去?”赛飞感到自己失言了立马转换话题。
“嗯,不用,一会儿会来轿子接咱们的。”玉珠继续摆弄着赛飞头顶的轻纱停都不停一下地说。
不一会儿果然来了一顶粉蓝色的小轿,赛飞被玉珠二人扶上轿子朝后园走去。这宅子不亏为首富家宅,它足够大,也足够奢华。
掀开轿帘的一角可以看见铺在曲折的小径上的青石皮,小径两旁奇异的花草树木有的争奇斗艳地竞相开放,有的翠绿欲滴的婷婷玉立。洄洄的一湾清水在园中流淌,游尽整园,偶有一片为汪清潭,偶有一隅为一片翠湖。清潭四周纯属自然地长着青草,有的长有的短,青草丛中偶一两只水鸭在水面上追逐,溅起点点水珠洒落在草尖儿上,晃然之余辉下的草尖儿就像被完上了顶莹透的水晶帽。
单单双双的水鸭顺着水流一直嬉戏到湖面上,片片翠绿的荷叶簇拥着朵朵荷苞,零星完全开放的荷花像不谢的烟火一样点缀在璀璨的碧天连叶之间。时儿一只斑斓的晴蜒从眼前掠过,似嬉戏又似惊逃。
回廊曲折终有尽头的时候,穿过片片树荫,绕过道道回廓,想要欣赏更多的美色的赛飞感到那无境的美色不在。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要去后园宴请吗?
“回主子,咱们先去皇上的行寝。”轿外的玉珠恭敬地回答。
“主子,这会儿离宴请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呢,咱们得先去皇上行寝,然后才与皇上一同去宴上。”这时回话的是玉蕉。
“停下,快停下。”听着宴请的时间还有一会儿,赛飞流连刚才的美境哪还肯去陪什么劳什子的皇帝,连连招呼住轿。
“主子,你有什么事吗?”待停住轿子,她二人各执一边地将轿帘拉开。
“恐怕睡得有些多了,我这会儿子有些头疼。”赛飞手扶着额头,佯装痛苦的样子。
“莫不是生了病?”玉珠听着她说头疼急急地将手抚在赛飞的额头。
“不是,不是,只是睡得有些多了。玉蕉,你去告诉皇上一声,就说我睡得有些多了,这会儿子头有些昏沉隐痛,我先在这园子里醒醒神再过去。”探出轿来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开轿帘。
“这……”玉蕉有些作不得主的样子瞧瞧赛飞又瞧瞧玉珠。
“娘娘,若是不行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玉珠也有似为难地回答。
“我哪有那么娇气!只不过睡得多了些才会头痛,就是透会儿子气醒醒神,怎么那么麻烦。”瞧着不远处的美景不能肆意地欣赏已经让她很不爽了,她二人还在这里腻腻歪歪,本来就有些头痛的赛飞脾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玉蕉你去禀报皇上一声,我在这里陪主子。”看着赛飞有些发火,她二人也不敢再坚持,只得各自分配着任务。待遇玉蕉走后赛飞让玉珠遣散轿夫,也不管玉珠何去何从,独自一人沿着回廊溜达着。
“哟,那是谁在那儿呀?”赛飞正依在水榭边专注地水塘里的金鱼嬉戏,一声刺耳的尖叫让她险些掉进水里。
“大胆,是何人喧哗!”站在水榭外不远处的玉珠听见有人进前不仅不通报还如些喧哗,厉声喝斥着。
“你是何人?”赛飞转过身来瞧见玉珠身前两米左右站着位珠光宝器的妇人,那妇看着睁着秀目圆瞪着玉珠,完全不理她的喝斥。
“我乃禁宫五品女官,尔等何人!竞敢如些喧哗 ?不……”
不待玉珠将后面的话说完,那妇人尖声笑了一声好奇地问道:“哟!我当是谁呢,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奴才。哼,这是我家,我说句话就不成了?”
“你……放肆!你不……”
玉珠被她嚣张的气焰气得不清,正要接着训斥两句却被赛飞拦下。“这位夫人说得有理。”摆摆手止住要辩解的玉珠,赛飞向前迈了几步走到榭外笑着对那妇人说:“玉珠不得无理,夫人见笑,赛飞请夫人上前说话。”
看着赛飞友好的示意那猖狂的妇人丝毫不给面子地一扬头说:“哼,你说让我上前我就上前么!”说完将头上的金银玉器一甩,摇摇晃晃地走了,而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几位丫头,也都低着头一步步地挨着膝盖跟在她的后面。
“站住!”玉珠身为五品女官身份虽然不显尊贵,可却见过不少尊贵的人,一般大臣官宦见着她也要谦让两分。一个民间的妇人居然如此张狂,玉珠大喝一声让其站住,可那妇人一点也不给面子依旧摇摇晃晃的越走越远。
“玉珠,且随她去吧。”看着玉珠被那妇人气得不轻,赛飞走下台阶将其拉进水榭。

第 7 章

“真没有见过这般无礼之人!”玉珠有些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还真生上气了?有什么好气的!”看着玉珠气乎乎的样子,赛飞觉得可有极了,伸手捏捏她鼓起的腮帮子笑着问。
“主子,难道你就不生气?”听着赛飞的问话,玉珠有些奇怪,并不急着将自己的腮帮子从赛飞解救出来,好奇无比地问。
“我有什么好气的?”赛飞无比贪恋她粉嫩的脸颊,狠狠地蹂躏了两把有些舍不得将手收回。
“呃……”主子的反应让她惊愕地忘记抚慰自己惨遭蹂躏的双颊,只顾得发呆。
“挺俊的一个丫头,怎么就只知道发呆?”伸手揉揉呆头鹅的头顶,赛飞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这张宅的园子修得精致却不匠器,那弯弯回回的小溪流并没有做多过的修饰,任由着杂草长满水沟,就连水沟旁的小路也没有过多的修整,只是铺了层碎石。圆滑的石头微微突起,透过不厚的鞋底给赛飞做着足底按摩。
临近傍晚绯红的夕阳下映秀着醉人的苍绿,人家都说是红配绿丑得哭,可在赛飞此时的眼里这园子中无止境的秀气在红绿相印的光辉中更加俏丽起来。那展着翅膀飞翔的蜻蜓飞快地从赛飞眼前掠过,一会儿又飞回来,扭捏着泛着些许光泽的身子仿如家养的小雀一般在赛飞的周围嬉戏着。来来回回地穿梭时快时慢,偶尔还从不远处的花丛带回来一两只艳丽的蝴蝶。那些蝴蝶仿佛受了蜻蜓的感召,也如它们一般与赛飞嬉闹着,时儿从赛飞的头顶掠过,时儿从赛飞的脸前飘走,时儿又在赛飞的肩头停歇,待赛飞伸手就要将它捉住时却又像调皮的小狗狗一样跳将开去。
张奉臣走进园中看见的是一蓝衣少女被一群群蜻蜓蝴蝶围在在花间草丛中,那少女与蜻蜓欢快地嬉闹,随彩蝶翻飞,一动一静尢如花间仙子一般在起舞。早已忘记这个女子是昨天临府的祥妃,早已忘记这个女子是帝王的从妻,在他的眼中她此刻只是他的仙女,他忘却所有地贪婪地欣赏着这一切。
“你是何人?”向皇帝送完信回来的玉蕉老远就瞧见一个男子在偷窥着自己的主子,而自己的同伴却在一旁傻傻地发呆。
“啊!”正在欣赏美人美境的登徒子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正在沉醉地时候就是一只鸟鸣也会将他吓一跳,何况是如母府叉的厉吼呢!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理!”听见玉蕉的喝斥玉珠也从呆境中回过神来,看见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离主子这么近,脸上显然有些挂不住。
“晚生,晚生……”那张奉臣从来没有在自己家里遇到过别人问他是谁,一时间无知如何介绍自己。
“晚什么生!祥妃娘娘在此歇息,尔不得进前!”不等他措辞玉珠直接赶人。
“这是别人的家,你把别人往哪里赶?”叫嚷嚷地声音吓跑了赛飞的玩伴,赛飞讪讪地走到近前。
“姑,%%娘,怎么知道这是我家?”张奉臣见赛飞走到近前紧张得连言语都有些不清了。
“什么姑娘!此乃当今祥妃娘娘!”玉珠跳到近前对头手足无措的张奉臣就是一顿训斥。
“啊!呃!”
“玉珠你不要老是大呼小喊的,叫姑娘好,听着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看着手足无措的张奉臣得有些可怜,笑着解围。
“可是,主子,这不合规矩!”玉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主子,若是换了旁的人早就让人将这个登徒子拉将下去打板子去了,可她倒好,不仅不让自己训他还允许他叫自己姑娘,她自己是姑娘吗?气得险些跺起脚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位公子与我本不认识,初次见面他知道我是姑娘还是妇人?再说这是张公子家,我一个客人却要规定主人该行路坐立之处?”玉珠那套守规的坚持在赛飞的眼里简直就是迂腐,偶尔听听倒也无妨,如此执拗赛飞就有些吃消不了了。
“啊,您怎么知道这是我家?”听着赛飞将自己身份道明,张奉臣有些吃惊。
“那天进府时,我站在皇上身边瞧见你父亲通名了。”赛飞微微一笑淡淡地解释着,这一句话说得也很高明,既将自己何以得知他的身份道明,又将自己的身份在不突兀的情况下说清。
“哦,啊!草民……”那天天子驾临,张奉成随父府外迎跪在地上紧张得脚手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哪还顾得看皇帝身旁站了何人,不过事后到听家父说过皇帝身边站着的祥妃姿色平庸什么的,还嘱咐妹妹了一些事情。早几天就听说这位祥妃是空灵老人的弟子,很是好奇原以为会在昨天的夜宴上瞧一瞧的,却未能如愿。刚才自己或许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却因想起父亲说过祥妃姿色平庸的话,潜意识里将那种可能排除,她如此表明身份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张公子不必多礼。”看着他要下拜赛飞连忙抬手虚托,见着他依言站直身板后立马嘘了口气,真真受不了见人就拜。

第 8 章

“爱妃不是不舒服吗?怎么在这里跟张家公子谈天?”方正君听说赛飞头痛微微有些不放心,不舍张凤仙温言细语,在园中路遇张夫人,那张夫人请安时言词隐讳地说赛飞在游园,一时于是好奇就带着张凤仙一起过来瞧瞧,途中又遇到瑞王方正豪也一起过来了。刚看见一片湖水就瞧见不远处站立着的四人,虽说玉珠玉蕉两个丫头都在,而且赛飞与那张公子站得也不近,可在他的眼里就是感到不舒服,很不舒服。快步走上前言语有些酸溜地味道略带质问的语气。
“臣妾在替皇上谢张公子一家对咱们的款待呢!”赛飞扫了一眼方正君身后的数人,淡淡地笑着回答。
“哦!是该谢谢。”方正君离开背后的人群,阔步走到赛飞的跟前毫不掩示地揽住赛飞的腰笑着说。
赛飞瞧了眼眼里冒着火星子的张凤仙有些讪讪地笑笑。
“臣,参拜祥妃娘娘。”方正豪突然从人群中出来弯身向赛飞行礼。
方正豪是亲王,赛飞虽是皇妃却只是从一品的妃子,按照大尧宫制其实方正豪完全不必要对赛飞行君臣之礼,只需要行一个平礼就好。
“瑞王爷安好!”赛飞虽然不知道方正豪为何如此隆重地对自己行礼,却也不急不慢地回了一个平礼。
见着瑞亲王都向赛飞行礼了,一些一时疏忽了的人,一些装蒜的人,一些不甘心的人都情愿与不情愿地朝赛飞行礼,赛飞装了装也就糊弄过去了。刚才遇着的那个金壁辉煌的妇人原来是张凤仙的娘亲,估计她觉着自己的女儿长得实在是漂亮,比起赛飞那么平庸的相貌来简直是天仙儿,赛飞都能做从妃,看着皇帝对凤仙的欢喜的眼神,她觉着自己的闺女还不得做皇后,最次也得是四夫人之一吧,所以刚才的时候是她明明知道赛飞的身份故而为之的。现在赛飞将身份点破,她也装模装样地道个歉,赛飞也不计较只是额首虚礼一番。
“夜宴快开始了,皇上咱们过去吧。”方正豪看该行的礼行完了,该说的话也说明了,就开口提意。
方正君点点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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