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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想得美!”赛飞没好气地轻咒着,愤愤地站起身来,随手拿起玉珠事先放好的浴袍穿上,边系扣带边往外走。
“你怎么进来了?”赛飞刚掠开纱缦就看见方正君半敞着衣襟站在前面。
“我都问你了,你又没有反对。”方正君摸摸胸口眯着眼瞧着赛飞,他觉得赛飞现在这个样子好诱惑人哦。自己一直都不觉得赛飞长得漂亮,但她那种时儿宁静、时儿舒缓、时儿浓烈的气质总是让自己着迷。她半裹着衣袍站在自己面前,那白晰的裸腿昭示着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湿漉漉的头发冒着隐隐的轻烟,那温泉的热水让她面色桃红,双眸一眨一眨地正泛着水雾。此时的她不如平时的活泼,也不如平时的镇静,透着些许的朦胧与妩媚。方正君艰难地吞吞口说,移步上前将赛飞揽在怀里。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抚着赛飞湿湿的长发,脑袋埋在赛飞的耳侧,轻轻地低吟着:“赛飞。赛飞。”
方正君呼出来的那暖暖的气体比温泉的水还人热,比温泉的水还要湿,轻轻地浸入赛飞的肌肤。她身上散发出的女人香引诱着方正君将头埋得更往里,那热热的唇不经意间就触在赛飞的脖梗处,就在方正君的嘴与赛飞的脖子接触的那一刹那,赛飞觉得火光电石一般,太过的刺激让她猛地惊醒,使劲地将方正君推了开去。方正君被她推得往后一顿,抬起头眼中透出无尽地失望,明明每次她已经很动情可是自己却次次不得如愿。
“你快洗吧,洗完了早些睡。”赛飞拉拉衣襟迅速地逃离现场,独留方正君一个惆怅。
方正君进去一会儿很快就出来了,拢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赛飞跟前,将手中的又长又大的毛巾往赛飞身上一扔。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赛飞很是轻车驾熟地拿起毛巾给他细细地擦着。
方正君半躺在罗汉榻上,将头枕在赛飞的腿上,伸出双臂将赛飞紧紧地箍死。这是他常做的动作,很多次自己欲求不满时赛飞就这样给自己擦头发,而他也这般抱着她,只是今晚他手中的力度比往常要重上许多。赛飞知道他心里不快些什么,只是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做好决定,所以干忍着腰间的些许紧痛,默默地给他擦着湿发。
“太后把你留下来说什么呢?”许久后方正君将自己的头在赛飞的怀里挪挪,闷闷地问。
“还能说什么,只是愁王家的事呗。”赛飞掬起他的一络头发轻轻地擦着。
“哼,她愁什么!她若早些愁,只怕我也不会被王家逼到这份上。”方正君从来不避讳跟赛飞说这些事。
“唉,你也不要这样说,其实太后也挺难的。”赛飞叹了口气说,然后将方正君的头挪了挪方才接着说:“那毕竟是她的亲兄弟,亲子侄,都是血亲不是吗?”
“他们是血亲,我就不是?”说到这里方正君有些气愤起来。
“别乱动,这半边还没有擦干呢!”赛飞按住乱动的他轻声说着,“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把你养大容易吗?前朝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没有王家的人护着你也活不到亲政。”
她说到这里方正君也默认了,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赛飞接着说:“今天王家的那些人在太后身前身后地转,有两个人还隐隐地还想拉拢我,你知道我的性子那些子事我是不喜欢掺和的,所以那些人干憋了一会儿就算了。晚上我听太后的意思好像她也不想保了,看着她的样子我就难过。”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方正君冷哼着。
“过两天我去青叔家一趟。”好一会儿赛飞又开口说道。
“做什么?”方正君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赛飞躺下。
“我得去给他们敲敲警钟。”赛飞喃喃地说,“虽然他们跟我不是血亲,但是还是休戚与共不是,就是让他们给你少找点麻烦也是好的。”
“人人都要像你这般我也不用这样愁喽。”方正君坐直身子抖了抖散发长叹一声。
“哼,谁叫你好色,娶那么多老婆!”赛飞鼻孔哼哼,嘟啷着。
“你说什么?”方正君没有听清,伏下身子问着。
“没什么,去睡吧。”赛飞推推他就要起身,方正君无奈地拉着她上床。
照旧,他们只是睡觉,方正君不甘愿地瞧着赛飞的背影好一郁闷,等明天睁开眼睛又将是忙碌的一天。
第 32 章
赛飞一个属驼鸟的人,知道自己在意方正君后宫的这些莺莺燕燕,所以在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上都是能避则避。有些东西她不愿意有面对,也不敢去面对。时常望着窗台发愣,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如何走,逃这一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确实难得很,经上次一次自己就深有体会。不说那路途中的艰辛,就是那离别的愁绪自己也是控制不了的。
想着那段日子赛飞就不由得皱眉,那些日夜身虽好似自由,心却不自由了,自己虽然不愿意面对,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离不开方正君了。方正君给她的不仅是衣食上的周到,还有她认为的尊重,一个男人可以一如既往地守着一个女人一年多时间,无论这个女人做出何种出格的事情他都尽可能地宽容与保护,赛飞她不傻,方正君有意的避让并不为了匠心地做作,只是出于一种自然的关爱,这对赛飞来说是很重要的。可正因为这种该死的重要东西,将赛飞死死地束缚在这高墙深院之中。欲走不能,欲放不得,赛飞只得当驼鸟。
还是前段时间说的那一句话,人生在世十之八九不如意,赛飞真真如此,她想当驼鸟,她想装着不知道方正君属她以久的人,但是别人确不愿意。
许是换地儿的缘故,许是方正君起床声音太大的缘故,又许是赛飞昨晚受得刺激太大的缘故,总之,赛飞,在方正君走后就失眠了。望了眼窗户,外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明白,呜呼一声,天还没亮。辗转反辙十数次想要睡过回笼睡的赛飞宣布缴械,在床上躺得实在难受,看着窗户上隐隐地有些许亮光后赛飞起床了。
“主子,怎么不多睡会儿?”玉珠、玉蕉在西的小间住着,听见赛飞这边有动静立马赶来。
“你们去睡你们的,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就好。”赛飞将玉珠伸过来的手推开,径直走到衣架前取外袍。
“你怎么起这般早?”玉蕉揉揉眼睛有些没有睡醒地问。
赛飞笑笑说:“许是刚换了地,睡不着。”见她二人还怵在那里不动,赛飞将其各自推了一下,“你们快去睡吧,我自己梳洗就好。”
“还让咱们伺侯吧。”无论赛飞如何说玉珠、玉蕉都这样回答,反正是不让赛飞一个人呆着。赛飞莫法只得依着两人,玉珠从浴池中取来温泉水给赛飞洗了脸,玉蕉则是给赛飞梳头,赛飞不喜欢太过繁复的发式她是知道的,只是简单地挽了个发,头上插的钗也就一只,简简单单的。赛飞挑了一件鹅色长衫状的外初穿上,披了一件白裘披风就下楼了。
“宏儿!”赛飞刚一下楼就瞧见方宏半靠在外厅的椅子上半眯着眼,很是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孩儿拜见母妃。”方宏闻声站直身子,躬身向赛飞施一礼。
“起来,你怎么不睡觉,大清早的怎么干坐在这里?”赛飞示意他坐回去,自己也捡了一凳儿地坐下。
“主子,太子这是来给你晨省呢!”不知到何时钱海也走了进来,端着一个食盘笑着对赛飞说。
“晨省?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了?”赛飞将方宏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钱海等人,还是忍不住地问。
“按照规矩太子每日都该卯初到你寝前侍候。”钱海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淡淡地说着。
“那么早?”赛飞知道有晨昏定省之事,但不知道这晨省这般早,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很勤奋了,从来都是辰初起床。“那你岂不是在你爹出去的时候就来了?”
“太子在外面等着给皇上问了早省才进来的。”钱海舀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汤水递给赛飞,然后又动手舀第二碗,边动手边解说着。
“唔,不错,不是甜的。”赛飞喝了一口汤水,由衷地赞赏着。咽下口的吃食,又才对太子说:“你也尝尝,我不太喜欢吃甜的,所以就没有让他们备甜品,玮儿年幼正长牙我也没有让他吃。你若喜欢吃甜食支会他们一声便是。”
“是,孩儿记下了。”方宏接过钱海递过来的汤碗轻轻浅尝一口又说:“味道很好。”
看他喜欢赛飞笑笑,不动声色地三五两下就将汤碗喝得个底朝天,接过玉珠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口,然后从怀里抽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嘴,见太子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说:“赵文与赵武都是有本事的人,你以后若起得早就跟他们去活动活动身手吧,以后咱们一起吃早膳,这晨省就不用专门来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觉得累就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孩儿记下了。”方宏仍由规规矩矩地回答。
“走吧,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你陪我出去转转可好?”赛飞站起身来,将刚解下的披风重新系好。她抬腿往外走,方宏轻轻地跟在后面。
第 33 章
“这栖凤宫不亏是后宫妃嫔向往之地啊,够气派,也够奢华的。”赛飞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回望自己昨晚住的那楼,门厅正中高挂“栖凤楼”三个大字,好不气派。在栖凤楼的后面不到百米有一座高百来十米的小山,赛飞看见有一根长管连接着栖凤楼与那山之间,想必那就是温泉水管了。栖凤楼前面是一座两百来平米的大院,东西两向各有一排厢房,虽说是厢房却一点也不显小,那房檐子足有四五米高。院的南面中间是一个大门,两侧有数间小房,紧挨着门的是门房。出了院门又是一小大院,比起栖凤楼所在的院子来相对来说要宽敞得多,但不是说它就比那院大多少,只是没有栖凤楼那样的高楼印着这院就显得要宽敞些许。这个院有一个大门,透着敞开的大门赛飞瞧见外又是一个大院,隐约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赛飞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沿着二院北屋的廊檐下往东走,正如自己所料,穿过廊檐下的东门进得一片园子,好似花园,却又不是。
“这是哪里?”赛飞指着前面一处小院问钱海。
钱海未来得及答,方宏轻移一步躬身答道:“这是孩儿住的小院。”
“是不是小了点?”赛飞推开门往里瞧了瞧,是一个二进小院,外院很小,只有百来十平米,里院有多大自己就不知道了。退了一步望了望门顶,赛飞皱皱问:“怎么没有院名?”
“孩儿觉得他清幽所以就选了这里,这院名还未来得及起。”方宏不惊不燥款款答来。
“哦,你要觉得合适就行。”赛飞退出两步,点点头说。
“你八弟那边?”赛飞指着旁边的一座小院问着方宏。
“是,听钱公公说,八弟原来就住那里。”方宏看了眼那个小院答道。
赛飞听完点了点头,轻移莲步走向那个小院,这个小院跟方宏住的差不多大,只是有一个院名——“娇兰院”。看着这娇里娇气的院名赛飞皱了皱眉头,推开门,有两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嬷嬷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
“这两位嬷嬷是太后昨儿遣过来的,说是太子回来了,怕主子您照看不够,所以专遣她二位过来帮衬着。”钱海见赛飞看着二人略微地皱了皱眉头,连忙说道。
“哦,二位嬷嬷怎么称呼?”听着是太后送来的人,自己也不好再撵回去,只得硬着头皮接下。
“明宣十年宫人,宋嬉,见过祥妃娘娘。”
“明宣七年宫人,风玉,见过祥妃主子。”
二人款款上前依次自我介绍着,赛飞暗暗掐指一算,此二人年纪差不多应该四十来岁了,可看上去却不过三十四五的样子,暗叹宫中保养品高级。
“二位嬷嬷以前是太后宫中的人?我怎么一直未见过?”赛飞将手轻轻一抬,示意她他起来。
“奴婢以前在丽昭媛那里当差,宋嬷嬷是在贤妃娘娘那边当差,前些日子太后见着祥妃娘娘您儿人手短缺,就将我待换来了。”那个风玉的嬷嬷低着头轻轻地说着。
赛飞心里冷哼一声,自己刚入住栖凤宫就派人来盯梢来了。不好明晃晃地往自己身边塞,知道自己心疼玮儿就往玮儿身边派,估且不论是谁的主意,反正自己心里不爽。特别是对太后,自己巴心巴肝地对她,她却这般对自己,不说这两人就是以前的梅家两姐姐恐怕她老人家也是费了苦心的。心里暗叹但表面上还是装着欢喜,笑盈盈地随着他们往里走,进得院内转了一圈没有瞧见玮儿的人影,听那两个嬷嬷说由赵家两兄弟领出去了。二人说的时候明显地露着不喜,赛飞装着没看见径直往外走,出得门来也滑对她俩盯瞩什么。
“宏,你以前的那些人呢?”赛飞转了一圈,见只有方宏独自跟着以外就是自己以前晓月居的人。
“听父皇说母妃您不喜闹腾,我就将他们散了。”方宏跟着赛飞身侧轻声地说着,从话语中真的看不出他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
“钱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