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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狗屁,不至于逼民造反?若真那样我们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那个大当家显然不认同赵文的说词,开口骂起了粗话。
赛飞在车厢里搜刮搜刮,将搜刮的东西装到一个锦袋里,递给赵文,然后跟赵文嘀咕了两句。赵文听了眼睛都笑眯了,咧着嘴转过头,笑着对对面的人说:“我家夫人说了,若是你们把事情原尾说清楚,我们就把这袋子钱双手俸上,这里面可全是金豆子哦。”最后那一句话,赵文说得特别调皮。
“我们抢也是一样!”那个军师很不客气地说道。
“哎呀,不要这样嘛!你又不会吃什么亏,我们就当这一袋的金豆子买个故事而已嘛。能句双方欢喜地解决问题,为什么还要动刀兵呢!”肖太医跳下马,蹦跳着在前面笑哈哈地说着。
“军师,要不咱们就说了吧,反正他们人家斗不过咱们。”赛飞发觉那个大当家不是一般的好说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军师瞥了眼那个大当家,略显愠怒地问赛飞他们。
赛飞跟大家商量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说词,由卢太医站到队前与他们搭话:“在下姓卢,车上那位是我家夫人,我们是北上去寻我家家主的。我家夫人说了,看各位言行,也不是十恶之徒,看看有什么能够办得上忙的。”
“哼!真是奇了怪了。这世上还有被劫的人帮劫匪的?”那个军师很不相信卢太医的话,冷笑着反问身后的人。
“若是那一般土匪,我们自然不会帮,但众位虽说这队伍不太整齐,但终不是那种杀人不眨之恶人。我们夫人仁慈自然看不得善人受冤,好人受累。军师你就当个笑,当个故事讲给我们听听又有何妨?”卢太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好言相劝。
“你们凭什么可以说帮我们?又凭什么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军师语气上明显有些松动。
赛飞坐到车上看实在说不通,打算放弃,轻喊了一声:“卢先生。”
“夫人。”卢太医走到跟前稍稍施礼。
“算了,不管了。把钱分给他们一些,咱们快些赶路。”赛飞没有刻意提高声调,也没有故意压低声音,用极平常的语气跟卢太医说。
“啊?是。”卢太医先是一愣,然后领命。将钱袋子拿出来,倒了一些金豆子出来装进另一个袋子里。晃悠悠地提着袋子走到前面,将袋子往那大当家方向一扔。那个大当家伸手一捞,轻轻地掂着袋子,卢太医朝他们拱拱手说:“好了,钱给你们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第 31 章
“刚才我可瞧见是一整袋子!”一个尖嘴猴崽的男子跳起脚地喊。
“哼,不要得寸进迟!”赵文锵锒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沉着声低吼道。
“猴三!”那个大家当沉着脸训斥一声那个叫猴三的人,然后转头对赛飞他们笑着说:“既然给了钱了,走便是。”
“如此,多谢!”赵文又锵锒一声将剑如鞘,沉声冷冷地道谢。
赛飞重新钻回车内,其他人也重新上马,赵文在前开路,梅家两姐妹断后。他们刚走了没有百米,那个大家当蹬蹬地跑追上来,喘着粗气喊着:“等等,等等!”
赵文勒住马,提着缰转过身来,眯着眼看着气喘如牛的大当家冷着声音问:“怎么,大当家嫌钱少?”
“啊?不是,不是。军师有请你家夫人。”那个大当家吞吞口水,费劲吧啦地说着。
“我家夫人也是谁想见就见的?”赵文危险地拨着剑柄。
“这……”
“壮士,这位壮士请勿生气!”那个大当家正在词穷的时候,后面追来一骑——骡子!那坐上之人正是军师,他的后面尘烟滚滚,来的人正是刚才劫赛飞他们的——土匪!
“军师,这是何意?”赵文笑着打量他们,语气中透着不善。
“小可有话请问夫人。”那个军师也不下来,坐在骡子背上拱着手对着马车说。
“什么话问在下便是。”赵文提了提马缰,将那个头骡子拦在前头。
“敢问夫人,真能帮我们?”那个军师并不理赵文,仍旧隔着赵文朝马车说话。
“不一定,你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才能决定。”赛飞坐在马车内回答。
“好,我就说与夫人。就当刚才那位仁兄说的,就当给夫人讲个故事好了。以感谢夫人对我山寨的一寨老小一饭之恩。”那个军师有些动容,拱着手朝马车深深一礼。
“龚军师,请讲。”赛飞仍旧坐在车内没有出来。
那个军师下了骡子,朝赛飞他们这边的人拱拱手,一手拧着羽扇,一手提着袍角,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喝了一口小喽啰递过来的水,款款道来:“兵家战祸一起,受苦的始终是百姓。这北边刚一起战事,各府就开始收捐军粮、军捐。咱们村共一百八十户人,也算是大了,官府一来说是打仗要收捐,咱们二话不说就咱们把所有的存粮都交了军粮了,所有的存银都捐了兵捐,不想那个知府并没有把银粮运到圣上那里,而是转手卖给了回纥人。我们村的陈秀才在城里一家富商家当先生,与东家吃酒,东家吃醉了无意将这个消息说漏了嘴。我们几个地保上了府衙询问官府,官府不但不给个说法,还将我们两个地保打死。鲁大哥一时义气领着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连夜把钱粮给抢了回来。后来我们把银粮送到了北方前营回来,不想那个知府却把我们妻儿老小给抓了。我们一怒之下攻了知府的监牢,救出了牢中所有人,后来看不能回村子了,咱们商量着就出来当土匪了。”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们所说非虚?”赛飞认真地听着,想了想提问。
“我们山寨中数百口的乡亲就是证据,还有那个苏富户也是证据啊!夫人若不信可以派人到城里打听打听!”那个大当家激动地身子都颤了。
“梅瑞,去城里打听打听。”赛飞掠开车窗对梅瑞吩咐。
“军师,军师,不好了,后面有官兵来了!”梅瑞正要领命前去,那山梁上传来一阵惊呼声。
“军师,这些人肯定是跟官兵一伙的。刚才说那么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咱们把他们杀了!”众人以为赛飞他们是跟后面的官兵一伙的,恨不得将赛飞他们撕碎,其中一个中年大汉挥着大刀朝赛飞们叫嚣着。
“把他们带上,撤!”那个军师也狠狠地瞪了赛飞他们一眼,挥挥手,众人一齐上前。
若是他们刚开始动武,赛飞他们还可以跟他们开仗,但是现在,听了他们的那一番说辞后,赛飞心头终究还是不忍。想着自己一念之间结束了数以万计人的性命,今天这次就权当为自己赎罪吧。
“夫人,怎么办?”赵文也傻了眼。
“怎么办也轮不到你们说!”那个叫嚣着的中年大汉,挥刀上前。
“住手,不必动刀动枪,我们跟你们走就是。”赛飞大喝一声,叫他们停手。
“夫人!”大伙都急了,心道若真跟他们上山,指不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呢。若赛飞有什么差池,他们一家老小都不必活了。
“少废话,快走!”刚才那个大汉很不耐烦地挥着刀来赶赛飞他们,然后又指使几名小喽啰上前牵马车的马。赛飞还在车上,那马车被他们拉走了,赵文他们无奈也得跟上。
一众人落荒而逃,在官兵追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逃到山上了。那进山的路虽然平缓,那些官兵却不敢攻进来。原因很简单,进山的路是一个数十米深的峡谷,中间只有七八米宽的窄道,车马虽然可以通过。但是只要在道路两旁的谷顶部上几个人,就可以安稳地守住进山的入口。
第 32 章
过了百两十米的峡谷,里面是一片开扩,赛飞看看还真有些桃源仙谷的味道。
“夫人倒真有些胆识,落了我们的土匪窝不仅不慌,还有心情欣赏景致。”那个军师摇着羽扇走到赛飞跟前,笑着说。挥着扇子指着眼前的景致笑着问:“夫人觉得我们这个山寨景致如何?”
“我现在终于相信《桃花源记》里说的话了。”赛飞瞧着耕种的人们,还有欢快跑跳的孩子,点着头微笑着回答。
“呵呵,夫人过誉了。我们也是苟安于世罢了。”那个军师呵呵一笑,苦笑着自歉。
“你们上进告御状吧!”赛飞踱了两步,转头对龚军师说。
“御状?据我所知皇上可不在京城!他现在正在河间府对敌呢!”龚军师掂着扇子笑着说,仿佛在笑赛飞孤陋寡闻似的。
“皇上是在前敌对战,可朝上有太子坐朝,瑞王辅政,你们去京告也是一样的呀。”赛飞捏了一枝野花在手,食指中指捏着转动着说。
“夫人怎么对朝中如此熟悉?”龚军师眯着眼盯着赛飞问。
“我们是从京城来的。”赛飞扔下花,抽抽有些褶皱的袖口,淡淡地说:“去吧,告御状,瑞王爷我见过,他人很好。我相信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们一定能告赢的。”
“夫人见过瑞王爷?”龚军师眼中精光一闪,不太肯定地问。
“嗯,我家跟瑞王爷有些亲戚关系,见过那么几回。”赛飞也不避讳,直接回答。
“夫人是皇亲国戚?为何来这山野之地?”龚军师有些不太相信,继续试探性地问。
赛飞呵呵一笑,转身上下打量着龚军师说:“军师好像忘了,我们是被你们劫来的。”然后踏着脚下的碎石子,语气淡淡地说:“我是去寻我家夫君的。”
“你家夫君……”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嘛!我又没有恶意,你何必刨根挖底呢!”赛飞嘿嘿一笑,直白地避讳着。
龚军师一改以前的态度,恭敬谦和地问赛飞:“夫人说的是。只是那瑞王爷位高权重,我们怎么能够见得到?”
“这个好说,你们就告诉他君夫人让你们去找他的,就可以了。”赛飞撇开侧边的树枝钻了过去,朝赵文他们走去。
那个龚军师跟在赛飞身后,替赛飞撇开另一侧的树枝,笑着说:“既然夫人与瑞王爷是亲戚,若是能给一个信物岂不更好?”
赛飞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笑得一脸灿烂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转头对赵文说:“我让他们去告御状,你给他们写封推荐信。”说完又钻进车里,半斜着养起神来。
“跟我来吧!”赵文没有好气地鼻子里哼哼着,那个军师仿佛没有瞧见,跟着他走到一旁,赵文从玉珠手头接过笔墨纸砚摊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唰唰地几笔,一封信就告成了。
“派个稳重点的人去,王爷最烦毛燥燥的人了。”赵文也不将信装进信封,直接递给龚军师。
龚军师接下惊讶地问:“就‘彻查’两个字?”
“那你还想要什么?”赵文甩都不甩他,噼哩啪啦将东西收好,转身就朝马车走去。
龚军师狐疑地看着赛飞坐的马车,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入袖。
“那些官兵走了没有?”赛飞觉得歇得差不多了,掠开车帘问道。
“应该还没有!”龚军师手搭凉棚向前望了望回答。
“真麻烦!”赛飞咕噜一声又放下车帘。
“夫人,要不我出去交涉一下?”赵文走到车前,低声与赛飞说着。
“不准!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当我傻子呢!”赛飞噌地掠开车帘气呼呼地朝赵文嚷。
“这,小的不是那个意思。这要是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是。”赵文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惹火了主子,讨好地否认着。
“哼!再等等吧。”赛飞瞪了他一眼,很不满地放下车帘。
那个龚军师朝一个喽啰招了招手,那个喽啰走到跟前,两人嘀咕了一阵,那个喽啰就朝刚才那个峡谷口跑去。赵文他们知道,那个喽啰一定是去打探情况去了,都手搭凉棚看着。不一会那个喽啰回来了,喘着粗气对龚军师说:“那个罗知府亲自带人来了,来了好多的人,好像没有要走的打算。”
“再去探!”龚军师双眉一皱朝他挥挥手,那个喽啰连忙又朝外跑去。
“怎么回事?”赛飞感觉气氛不对,从车厢内探出头来问。
“今天真是奇怪了,那个罗知府吃错药了?以前都是把我们赶出来就跑了,今天居然在外面扎起营来!”龚军师没有回答赛飞的问题,只是自言自语着。
“以前他们只是赶你们?”卢太医很吃惊地问。
“卢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若是一次性把他们灭了,那个罗知府怎么向朝廷要银子剿匪呢!”肖太医轻笑着为卢太医解决着。
“这个先生倒是懂些官场上的内情!”龚军师呵呵笑着附和着。
“呵呵……”肖太医连连干笑着不接话。
几人正在发呆,那个刚才跑出去的喽啰又回来了,仍旧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指着赛飞他们,对龚军师说:“军师,军师,那个罗知府叫咱们放了这些人。”
“嗯?”赛飞他们几个都不明所以地转头互看着。
“夫人,难道小可真看走了眼?”听完回报,龚军师冷着眼问着赛飞。
“来的人除了那个罗知府,还有谁?”赛飞并不回答,转头问那个喽啰。
“有一个跛脚的将军!”喽啰回答。
“完了,被逮到了。”赛飞听完,很无力地叹口气。
“夫人!”赵文强按住狂喜的冲突叫着赛飞。
赛飞还来不及说什么,山口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