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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啊?”五福金先与讷敏对视了一眼,然后才问新月道,“我们是常居宫中的,而宫中的事儿,又有许多是不能随意打听的,所以我们知道的,也就是眼前、自家这点事儿,只不知格格要问的是什么?”
“我倒是猜着格格想问的是什么了,”讷敏笑了笑说道,“你是想问我们太后玛玛的喜好吧?也是的,太后玛玛对格格的起居是极关心的,格格又是极讲孝道之人,会想有所回报也很是正常,不过,格格现在正值孝期,也不用想太多其他的,叫我说,你只管在佛前为她老人家多讼讼经,也抄些佛经在佛前供奉着,若能绣些佛经就最好。”
“四嫂的这个主意好,”五福金笑着附和道,“等供奉的时日到了,就进上去,太后玛玛见到了,必是会很高兴的。”
“太后对奴才的恩典,奴才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新月一听忙说道,“别说是抄佛经,绣佛经了,就是让奴才刺血而书,奴才也是心甘情愿的。”
讷敏被这位格格的话噎了一下,这要是别人单听了她的话,还以为是自己逼她抄佛经为太后祈福了似的,是,自己是故意把岔了个话,也想着让她有些事儿做,省得再折腾一些不知道什么有的没的,但却真只是个建议,爱抄不抄的,全在她自己,而这个建议,也不是害她的,她住在宫里,之前又惹下那么多的是非,不赶紧把皇太后奉承好了,将来的指婚又怎么可能会得到眷顾?
不过,既然人家格格不领情,讷敏也犯不上再多说,只淡淡的一笑,“格格有这份孝心就好。”
新月却没注意到讷敏态度上的变化,而是又转而对五福金说道,“奴才此次求见您,并不只是为了问得皇太后的喜好。。。。。。”
“不只是为太后玛玛,那想来还为着世子了?”五福金也觉得新月刚才那话说得不象样,也故意学着讷敏的样去岔话,并有意用话去刺她,“我们早听说格格对世子的管教很是严格,只是现今世子得汗阿玛优遇,在宫学中进读,文有贤士大儒,武也是精选出来的谙达,格格实在是用不着担心什么。”
“克善他,”新月听到五福金提起弟弟,倒是怔忡了一下,但随即又说道,“有皇上如此眷顾着,奴才自是能放心不少,只是奴才这次来,还另有一件事要相询,”想是怕讷敏和五福金再插话,所以新月这次的语速很快,“奴才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努达海自动请缨,要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了,敢问四福金和五福金,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那她就更不孝了
新月这话一出,讷敏心中一动,努达海请求出征了?他不是已经升为内大臣了吗?怎么还会领军呢?还有,端亲王府的格格对这事儿又为什么这样感兴趣?难道说,努达海重掌兵权,对她还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五福金在听到新月的问话之后,脸上的笑容一僵,虽然马上恢复了,却也变淡了不少,“这个问题,我实在是没办法回答格格,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宫中有许多事儿是不能随意打听的。”
“不是,”新月忙解释道,“五福金,您误会了,奴才不是随意打听事儿,只是努达海是奴才与克善的救命恩人,奴才自然是要多关注几分。。。。。。”
“格格这话错了,”讷敏正在注视着新月,这时候出言打断了她的话,“内大臣,也就是当时的他塔喇将军,他会去驰援荆州,是朝廷的任命,是皇上下的旨,你要感谢,当感谢朝廷和皇上,他塔喇将军不过是履行职责而已,是绝不能以恩人自居的,格格现在以救命恩人相称,可是他有什么挟恩图报之举吗?”因为格格主动亲近而抵不住诱惑,和挟恩图报要胁或是迷惑格格,这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没有,没有,”新月忙连连摆手摇头,“努达海从来没有以恩人自居的,更从来没有挟恩图报过,这是奴才自己认为的,皇上的恩典,奴才当然也是谨记在心的,可是当时奴才落于流寇之手,是努达海奔马而至,将奴才救下,在奴才的心里,他就象天神一样。。。。。。”
“好了,”五福金听新月越说越不象话了,也赶紧出言打断了她,“不管格格是如何认为的,这样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再说起的好,别人可不会去细分析这‘恩人’的话,是格格自己认为的,还是内大臣自居的。”
“是是是,多谢五福金提点,奴才再不说了,只放在心里就好。”新月又连连点头,然后又再问五福金道,“您还没说,努达海是不是真的要去打十三军了?”
“我不知道,”五福金根本不去领会别人话中的深意,就很干脆的回答她道,“我说过了,宫中有些事儿不是能随意打听的,朝廷上的事儿就更加不是咱们女人应该知道的,难不成在格格眼里,我是那么没有规矩的人吗?”
“五福金误会了,”新月忙解释道,“我会来问五福金,是因为听说五福金是姓他塔喇的。。。。。。”
“我是姓他塔喇,”五福金再次截住新月的话,“但并不等于是个姓他塔喇的消息,我就会知道,姓他塔喇的人多了,内大臣与我娘家也不过只算是个本家,平常根本就没多少来往,而就算是我娘家的正经亲戚,也没我一个内宅女子四处打听朝廷之事的道理,我娘家也从不会为这种事儿来烦我的。”
五福金这话,已经与直接指责新月不知规矩差不多了,可是新月却愣是象没听出来一样,对五福金笑笑,又转而问起讷敏来了,“四福金,那您呢?您可听说了什么没有?”
“格格以为呢?”讷敏慢闪秋波的看了看新月,语气平淡的问道,“你以为我会知道吗?”
“奴才是以为,”新月被讷敏的眼光看得声音也低了起来,“或许四爷曾经提起过。”
“哦,”讷敏声音依旧平淡,眼光却凝出一丝寒意,“原来格格不是认为我没规矩,而是认为我们爷没规矩啊,会把朝廷上的事儿胡乱拿来说嘴。”
其实,四阿哥虽然没提起努达海要领军出征的事儿,但其他朝事也不是绝口一件不提的,想来五阿哥那边应该也是如此,只是讷敏和五福金都知道这位格格与内大臣之间的那点儿见不得人的事儿,自然是要把话说得死死的,以免被她歪缠不休。
“没有,奴才怎么会那么认为呢?”新月听讷敏这样,也有些慌乱了,忙又摇着头道,“四福金千万不要误会了。。。。。。”
“罢了,”讷敏淡淡的出言截住了新月接下来的话,“既然格格说是误会,那就算是误会好了。”
“格格以后说话也该注意些才好,”五福金接过话去,也说着新月,“不是所有人都有四嫂这般好性的。”
“弟妹这么说,我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讷敏对五福金摇着头笑了笑,又转而看向新月,本还想客套的问一句她还有没有话要说要问的,但想到这个话说出来,说不定又会引得她说出什么让人不太好接、也不愿意接的话来,话到嘴边就换成了直接的逐客令,“格格想问的话,想来应该都问清楚了?那我们就不耽搁你接下来的事儿了。”
“那。。。。。。”新月看看讷敏,再看看五福金,心下明白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站起身来行礼说道,“奴才告退了。”
新月走后,五福金眉间带着郁闷之气说道,“今儿个我可真是开了眼了,活这么大,我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王府格格,正经一个差不多的平民百姓家,也未见得会象她这样呢?亏得咱俩还一个劲儿的帮她找理由,你提太后玛玛,我说她弟弟的,可人家满心里却就想着那个内大臣了。”
“这事儿里也有古怪,”讷敏却思索起其中的缘由,“内大臣自动请缨出征的事儿,咱们都没听说,这格格刚进宫来,什么都还不熟悉呢,是怎么听来的这个信儿?”
“怕不是谁糊弄她的吧?”五福金想了想之后说道,“那个努达海,汗阿玛已经将他升为内大臣了,如何还会再让他领兵呢?”
“我倒觉得有可能,”讷敏也想过这个问题,“他好歹也称得上是朝廷大员,事情的一应利害,他不会不知道,没了格格在眼前,他的脑子应该也不会再糊涂了,也会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若真有个机会能让他戴罪立功,他主动请缨也在常理之中,更何况,他本就是行武出身,这出征之事,对于他来说,也算是轻车驾熟了。”
出于忌讳,讷敏没分析康熙的心理,其实他这时候的心理是很好猜的,这时候的康熙,只怕见着努达海,心里的气就会不打一处来,能将他远远的先打发到外面去,也算是正和心意,至于说,努达海此番出征,是罪还是功,到底还是康熙一句话的事儿,就算这次他打得确实好、实在好,那还有以后呢,皇上想处置一个臣子,还怕会找不到理由吗?
“听四嫂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可能了,”五福金点了点头,“而你疑惑的也对,这格格刚进宫,她是如何知道消息比你我还要早呢?而且,她对这个消息又为什么会这么上心?”
“现在一切还只是猜测,”讷敏沉吟着说道,“内大臣是不是真请了缨?汗阿哥又准没准?尚都还不能确定,且等看看再说吧,只是那位格格,咱们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那是自然,见过鬼还不怕黑吗?”五福金很心有戚戚焉的说道,“就那位格格,与她说不上几句话,我心里身上都觉得不舒服,想到都是她不知抽了哪门子的疯,惹得他塔喇氏一族不得安宁,我这气就往上顶。”
努达海真的是自动请缨了,也真的是要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端亲王府格格的这个消息,得到了四阿哥的证实,也让讷敏对自己心中的另一个猜想越发有些印证了,倒是四阿哥,见自己说出了这个消息,讷敏惊讶之情是有的,但却是一副“果然真是如此吗?”的模样,不禁就有些疑惑。
“爷说的这个事儿,”讷敏不等四阿哥发问,就直接告诉了他,“今天早些时候,我已经听人说起过了。”
“谁说起过了?”四阿哥一愣,“这是汗阿玛今天在朝上才决定的事儿,谁这么快就传出来了,还传到你这里来了?”
“是那个端亲王府的格格说的,”讷敏也不卖关子,直接将新月过来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又对四阿哥道,“之前我和五弟妹还猜是不是有人在糊弄她呢,听爷这么说,却原来是真的,就不知她是如何那么早就知道了?她可是刚进宫不久的,就算是现打点人,也没这么快的。”
“你的意思是,”四阿哥皱起了眉说道,“她跟那个努达海还有来往?”
“来往倒未必,”讷敏摇摇头,“但通通消息还是有可能的,格格虽在孝期内不好到处走,但跟着世子和她从荆州出来的,还有一个侍卫和一个侍女呢。”
“孝期内不好到处走?”四阿哥冷哼一声,“这个话再别拿来说那个格格了,说出来不够丢人的,她不好到处走,就会来找五弟妹,还找到咱们这儿来了?”
“算了,爷,”讷敏柔声劝着四阿哥,“那格格行事不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您也犯不着为她生气。”
“我为她气?”四阿哥冷笑一声,“她算是哪个牌位上的人,值得我为她气?该气的是她地底下的父母家人。”
“他们都已经在地底下了,还能怎么气?总不能再气活过来吧?”讷敏摇头无奈的说道,“不过,我对这位格格的做法也是越发得有些不能理解了,早先我以为她会对内大臣努达海那样,是因为她要为将来重振端亲王府而拉拢一定的势力,可是今天看了她那个形态之后,我对自己的这个以为又有些不确定了,若她真是想要拉拢势力,那么对内大臣主动请缨,一来能戴罪立功,二来又重新得回了兵权,应该是觉得很高兴的,可我看她却是一派焦虑担心之色,倒显得比一个妻子担心出征的夫君还要心慌,她这个样子,倒让我有些不明白了,她今天来找我和五弟妹确认这个消息,是想支持内大臣出征,还是想阻止他呢?她对内大臣,又会不会在利用之余,也真正有些动情了呢?”
“若真是这样的话,”四阿哥沉下了脸,“那她就更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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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瑤非魚”的打赏!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可存有其他的心思?
康熙也认为端亲王府的格格很不孝,做为一个帝王,他若是想知道某件事,那就真是能方方面面,无一处遗漏的,所以,除了格格住进他塔喇家之后的行为之外,她没进京之前的一些情况,康熙也全了解到了,并且让他的气恼更添上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