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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坐到椅子上,仰着脸斜睨着站在他旁边的刘大人,“长弓这么不结实,岂不是没有多少作战能力?”
“十阿哥不用担心,这些长弓是给那些绿营兵的人用的,八旗将士用得都是顶好的呢!”刘大人一脸油光的大讲着:“有长弓给那些汉人用就已经不错了,想当初对待绿营兵的汉人,兵部只给他们一杆枪就行了。”
“刘大人,你不也是汉人吗?怎么……”小十喝着茶水看着躬着身的刘员外郎说道。
“十阿哥啊,奴才是效忠皇上的,效忠大清的,我虽是汉人,但作为一个官吏,也要按章程办事啊,尚书大人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啊。”刘大人忙躬身摆手,恳切地说道。
“呵,你倒是忠诚啊,为大清,不是为自己。”胤誐“啪”的把茶盖盍到桌子上,站起身不再看那刘大人,自己一人走了出去,刘大人忙行礼跪送十阿哥。
骑着骏马,胤誐飞奔在京城大街道上,人群听到狂响的马蹄声纷纷让道,胤誐一路无阻的奔向舅舅家。此时跨着马儿的小十心里乱糟糟的,他并不喜欢那些官场污污糟糟的东西,不管是人、是事他都不想碰触,他更痛恨那些迂腐在规则里的官吏们。
“唉,前面的,前面的。”娇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是人群中的惊呼声。
小十拉回心神,看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匹马在那里转圈圈,小十连忙“吁“的一声,拽住缰绳停下马儿的飞奔。
“喂,不会骑马,就快点给我滚开。”小十不高兴地喊道,马上那个穿着蒙古骑装的姑娘简直是在浪费他时间。
瑶灵儿本就被身下的马转得头晕了,这京城的马就没有他们蒙古的马儿好,高傲娇气地要命,一点都不听她的话,只在马上缓缓蹬着不骑的瑶灵儿已是非常不爽了,现在又听到小十不客气的话语,更是火冒三丈。
她跨下马儿,走到一边,对小十叫嚣道:“是这个畜生不让开,你应该跟牠讲滚,才对?不过牠听不听懂你的话就不知道啦?”
小十听着她的话忍不下怒气想教训教训她,还没等他开口,那匹瑶灵儿骑的马就自动得踏到角落去了。
“噗。”周围不知谁先笑出声,紧接着是连锁效应,人群开始哄堂大笑,瑶灵儿气得使劲跺脚,也不管那匹马了,带着随从闯开一条道,匆匆提着衣袍离开了,才一会儿时间小十就不看到了那女的影子了。
“舅舅,好久没看见你了,几位妹妹都好吗?”胤誐一下马,看到舅舅居然亲自出来迎接他,先前郁闷的心情在见到儒雅的舅舅后就湮散了。
察奇也很高兴见到外甥,上前一把抱住十阿哥,“小十,进来,舅舅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小十步伐欢快地跟着舅舅来到内厅,看到桌子上摆满了自己爱吃的点心,更是如小孩子般欢呼得拍着手,“噢噢,是舅母为胤誐准备的是吗?舅母大人在哪?胤誐去向她请安一下,顺便见见我几个可爱的小表妹。”
“不急,不急,舅舅要给你几样东西。”察奇拦住激动的外甥,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金丝荷包,打开金丝带,一只玛瑙银圆镯显现在小十的眼前。
“舅舅是要给我镯子嘛?”
察奇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呵呵,小十长大了,这只镯子也该让你戴上了。”
小十满头茫然,为什么要长大了戴上这只镯子。
“再过不久,皇上就会下旨让你成婚开府了,与你要成婚的女孩你也见过,呵呵,那时你可是抓着小姑娘的小手不放呢,所以大人们就替你们俩两个定了娃娃亲,镯子是一对的,另一只就在对方那里。”
“娃娃亲?我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女的?”胤誐嘴巴大张,掩盖不住满脸的吃惊,舅舅,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两岁的时候啊,那时候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的小女孩才刚满月呢,长得可真圆润了,小十还把人家小姑娘的小脸当包子啃了好几口。”
小十满头黑线,好想狂喊道,两岁的那只笨猪不是我,不是我。
“舅舅,你别打趣我了,那小姑娘肯定不想嫁给我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已经来京城了,小十就等着娶媳妇吧。”
小十窘红着脸,两只圆圆的耳朵不断发热着,低着头不理舅舅了。
察奇看着外甥害羞的样子不厚道的大笑着,哈哈,笑道:“想不到我们小十这么容易害臊啊,那岂不是不能担当地起前锋营的统领了。”
“舅舅,你是说皇阿玛答应了?”小十豁然抬起脸,先前与舅舅通过信告知他,自己在兵部待的不高兴,舅舅回信说他会替他解决的,没想到舅舅……哇,舅舅太厉害了。
“嗯,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辜负皇上的厚恩啊。”察奇拍拍外甥已变得厚实的肩膀,当年的胖团子长高了,已是一个俊俏少年郎,飒爽天成。
“谢谢舅舅了,我下去去看看舅母和表妹们。”小十躬身对舅舅表示谢意,至于结婚的事情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小十也不知要怎么做,待会儿去找四哥吧。
在舅母那里磨了一个下午,又和小表妹逗笑了好长时间,小十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趁着还没天黑,骑马来到四哥的府上。
胤誐一见到四哥,就给他好几个大大的响吻,“啵啵”,胤禛的脸已沾上了小十的口水,“四哥,想我没?想我没?”小十抱着四哥不撒手,四哥比他高半个头,正好让小十使劲地把头靠在胤禛的颈窝里撒娇。
“小十。”胤禛拥着他坐到炕上,宝贝真的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胤禛爱怜得扶摸着小十弯弯的眉毛,挺翘的小鼻子,小脸已不像之前有着嫩嫩的婴儿肥,少年圆润的下巴已变的瘦削。
胤禛捏住小十微嘟的粉唇,笑道:“是有什么喜事吗?”
小十趴到四哥的身上,重重地压着四哥,说道:“我现在可是正二品的前锋营统领了,四哥也要叫我一声大人了。”
“是件大喜事,小十想怎么庆祝呢?”胤禛抱住身上甜蜜的负担,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小十他前头还有一个真正握实权的前锋营统领,前锋营有两个统领,小十虽说也是正二品的,但还要熬个十几、二十年才能上一大步到有实权的位置上。
“嗯?”小十想到自己还有个小姑娘要娶就纠结了,要不要告诉四哥呢,不管了,小十闭上眼睛,大声喊道:“我要娶老婆了?”
“老婆?”
小十颤巍巍地眨着眼皮,小声地说道:“我要成亲了,我要和那个叫什么博尔吉特的小姑娘成亲了。”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把小十翻了个身,再重重压到小十的身上,深深吻住小十微张的小嘴,辗转吸吮,含住小嘴里躲个不停的小舌,轻咬了小舌一口,每寸都没放过细细吻着甜甜的小嘴。
“唔唔”小十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每次都被四哥吻得昏头昏脑,想要反吻都不行。
胤禛停下亲吻,又惹不住啄着小十变得艳红的小嘴,小十两手放在身侧已握成拳头,正“呼呼”的喘气。
“是博尔济吉特氏,小十。”胤禛早已知道这件事,而且还见过博尔济吉特索泰阿,也就是小十将来的大舅子。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宝贝分给其他人享有,胤禛心里明白小十的心里只有他一人,不会对那个未成谋面的女人有兴趣的,小十,永远都是他胤禛的!
“额……”小十现在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四哥,对其他的事情不想知道,“四哥,四哥,我还要亲亲。”
“你啊。”胤禛又俯□,专心满足宝贝的要求。
两人耳鬓嘶磨了好一会儿,直到府里的下人过来要摆晚膳,胤禛才放开小十,小十虽已浑身羞红,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进食的速度,心情好的他还吃了三大碗饭,要不是四哥阻止他再吃下去,小十还可以再吃一碗的。
20、第二十章 。。。
康熙三十八年五月,十阿哥新建的府邸上是富丽堂皇、红灯高挂,大厅里是贵客满座、觥筹交错,十七岁的胤誐一身大红吉服被一众兄弟包围着,谁也看不出十阿哥抑郁的心情啊,四哥与他喝了几杯酒后,就不知去哪里了,留下他一个人被小九他们一个个地欺负。
“诶,小十,不是哥哥们不让你进洞房,是你还没喝完这壶酒,所以我们还不能放你。”七阿哥捏了捏小十微鼓的圆脸,看他不高兴地嘟着嘴以为是还不能去见新娘子。
“是啊小十,新娘子又不会跑,你着急什么?来,哥哥教教你怎么洞房?”小九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勒住小十,打算传授传授他一些香艳的技巧。
一场热热闹闹后,新郎官小十终于可以回房了,十阿哥醉醺醺地按照嬷嬷的指示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倒是有点好奇地想看看十福晋长什么样。
瑶灵儿低头瞧见了一只白皙富润的手,想着十阿哥应该不会难看到哪里去,她抱着期待的心情抬头,就看到了那日在街道上害他出丑的那个臭小子。
“是你,原来你就是十阿哥啊,哼。”瑶灵儿愤然起身,指着十阿哥骂道,“还以为你是啥泼霸、无赖呢,没想到居然是皇子皇孙。”
“十福晋,您越矩了。”嬷嬷在一旁提醒道,“两位新人请先吃点心、喝交杯酒。”
小十也没想到自己的福晋是那日很白痴的姑娘,很厌恶地瞟了瑶灵儿一眼,用筷子在嬷嬷端着的盘子里夹了一个饺子。
“呸。”小十吐掉口中还没吞下的饺子,喝道:“什么是生的?”
“哈哈,活该你吃了拉肚子。”瑶灵儿捂着嘴笑道,一点也放过嘲笑十阿哥的机会。
“恭喜十阿哥和十福晋早日生胖乎乎的小阿哥。”几位嬷嬷连忙躬身贺喜道。
“咳咳。”瑶灵儿一副被噎到的表情。
“谁要跟他生孩子啊?”“谁要跟这女人生孩子啊?”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小十和瑶灵儿相互指着对方大声说道。
“哎啊,两位新人迫不及待了呢,奴婢们还是先告退了。”带头嬷嬷说着,快手快脚地收拾好东西,行了礼后退着出了房门。
屋里的两人看着几人鱼贯而出,还体贴地关紧了房门,洞房内的气氛霎时变得诡异,瑶灵儿看也不看自己的夫君,径直坐到红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我要睡床,你滚出去睡吧。”
“哼,凭什么?看你皮糙肉厚的样子,睡地板更合适。”十阿哥也坐到床上,想推开瑶灵儿,瑶灵儿长得颇精致,但完全没有小女儿的弱态,见十阿哥要推她,她一脚就直接踢到小十的屁股,应道:“凭什么?就凭这间房间是我的,这张床是我的。”
小十抱住被子捂着屁股,防止瑶灵儿再踢他一脚,他想了想,揉着眼睛说道:“既然房间是你的,那我走就是了,以后我不会再进你房间了,哼。”
康熙三十八年八月五日,小十终于实现了出巡塞外的愿望,之前皇阿玛带着小十三、小十四也不带他去,小十可是忿忿不平了好久,当然四阿哥总要在走之前哄慰他的十弟好久。
“四哥,四哥。”小十揉揉眼睛,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几日的骑马赶路已让他厌烦了,在吃得饱饱后,四哥就安排舒适的马车让他休息休息,睡了一下午的小十此时想要抱抱四哥了。
“小十醒了。”修长的手揭开车帘子,清俊寡言的四阿哥再见到自己的十弟后露出温和宠溺的微笑,坐上马车揉着刚睡醒的憨态小猪,笑道:“小懒猪,皇阿玛都到前头了,不让你跟去了。”
小十靠在四哥身上,听到皇阿玛不让他去后,猛然坐直身,愤怒又带着委屈地说道:“皇阿玛言而无信,他说了我也可以去草原的。”
“呵呵,皇阿玛不过要到皇姑母那里待一天,我们先到巴林右翼,到时候与皇阿玛在巴林草原会合。”皇姑母嫁给了蒙古达尔罕王公,为大清与蒙古的平和关系做了贡献,于情于理皇阿玛都要绕道到达尔罕王公那里去看皇姑母。
“四哥,你又寻我开心,坏蛋。”小十生气得一拳一拳地砸在四哥的背上,浑然忘了他已不像小时候,用小拳头砸四哥像用棉花弹一样,现在的他拳头的威力不知增了多少倍。
胤禛抓住十弟的拳头,道歉道:“四哥错了,明知道小十是多想去草原,四哥还寻小十开心。”
小十停下砸拳头的幼稚举动,手摸到四哥的怀里抓出一条深色手绢,说道:“这手帕四哥用过嘛?”
“用过,怎么了?小十嫌弃四哥用过的手绢了。”胤禛捏的小十的软软的手心说道。
“才不是呢,这手帕给我了,就当时是道歉的赔礼。”小十把它宝贝地放入怀中,也不管四哥同不同意。
胤禛想不到小十要一条他用过的手帕做什么,但既然是小十想要的东西,他当然会欣然得送给小十。
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