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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霖轻笑,「我记得你不抗拒一夜情。」
「当然,可是你不介意吗?我的袁警官……」叶文轩故意挑衅的说,段之霖面色微变,带着嘲弄,「我当然不介意。」
「如果半年前你邀请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袁新,你真的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长的好看,又不笨。」
「可是,无论是现在你已经丧偶,还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再装作无动于衷。」
叶文轩说着就伸出手掌,他把戴着戒指的手在段之霖面前动了动,「我在找那个让我戴上这枚戒指的人,尽管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这样不怕陆叔难过吗?」
叶文轩皱着眉头,「这不关你的事。」
「陆叔很爱你。」段之霖说到此处叹息着笑道,「就像我爱我的小坏蛋,你为了一个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忍心这样去折磨他,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
风吹起房间的纱帘,段之霖双手撑在后面,身子半弓着,带着诱惑的味道,他笑起来英气逼人,深邃眼里总是像有万千话语,叶文轩却觉得看着是那么的难受,他越是笑的开怀,就越是让叶文轩心里不舒服。
「不记得什么开始,我就和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许是我太小气了,就因为他和别人接吻,我就要那样惩罚他,可是,我……真的太难过,那种要窒息一样的痛苦,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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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陆湛衡生日当晚
叶文轩看着陆湛衡手忙脚乱的出门,不由得微笑着放下安非他命,他看着其他人都在谈天说地,便无所事事的他家里转起来,陆湛衡的房间特别的干净,不染灰尘,和叶文轩那狗窝相比简直是天壤地别,叶文轩心情愉悦的坐在他的床上,突然他看见陆湛衡床前的一张照片。
是在一片嫩绿色的草地上,一个少年从他身后把他抱着,陆湛衡并没有对这样亲密的动作感到不适,他面带微笑满脸幸福的拉着少年的手,照片上还有刚毅的字写着「霖霖,又长高了。」
叶文轩心想这是他的家人吧,也就没在意,叶文轩慢慢的走到窗前,只见一个男子从一辆跑车上下来,行为亲密的去为陆湛衡打开车门,叶文轩不禁心里有些诧异,回想起陆湛衡接了电话之后的反应,叶文轩立刻打算下去看看。
不想引起陆湛衡的注意,他起初只是站在他的家门口,那辆车停在对面马路上,还好车窗没关上,他勉强能看到他们的交谈,陆湛衡的表情总是压抑着,仿佛是很悲伤。
叶文轩看陆湛衡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慢慢的挪到车前想看清他们在说什么,车前那男子的脸慢慢的显露出来,是那张照片上的少年,虽然轮廓成熟了,可是那张脸,他刚刚才认真的看过,绝不会认错。
叶文轩站在车前眼看着那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而陆湛衡的表情变得格外的痛苦煎熬,他们两人那股浓浓的绝望之感就连叶文轩都觉得不舒服,忽然那男子主动上前吻住陆湛衡,叶文轩以为陆湛衡会立刻推开,可是他没有,他慢慢的闭上眼,手攀上了男子的肩。
他们就这样慢慢的靠近,叶文轩看着他们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心里蓦然一痛,那种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处安放,他仓皇的后退着,这样的场景后来很多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总是在心里问着,为什么湛衡你没有推开他,或者你为什么要回应呢,或许是那一点于心不忍,也许是你自己都不能察觉的那一点心动,无论是哪种,叶文轩都无法忍受,这件事成了他的心结,即是后来陆湛衡对他那般执着的追求和付出,也不能让叶文轩忘记那一幕幕的画面,他总记得那少年自陆湛衡身后抱住他时,陆湛衡唇角微微上扬,那是叶文轩从未见过的,幸福的笑容,而那个少年的模样,却被时间给模糊。
直到段之霖,陆湛衡他们的关系连成一个线索,“霖霖”这个名字也就呼之欲出,它就是当年段之霖的小名。
也许陆湛衡爱他,真的爱的太苦,他们一个追,一个逃,几年间没有谁开口问关于那晚的事,叶文轩不会再提,陆湛衡无法解释,感情就是这样,错过在最美好的地方,想再继续就觉得彼此已经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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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湛衡,曾经那么接近,只需要一步就可以牢牢抓紧,我却一错到底。」
「袁新,我无颜再面对他,他的爱我配不起。」
段之霖站起来在这样痛苦的叶文轩面前捧住他的脸,「叶文轩,你真笨,他都不在乎,你又凭什么说你配不起。」
叶文轩仿佛又进入了那段痛苦的记忆,陆湛衡的种种表情在他脑海里重叠交叉而过,痛苦煎熬欢笑甜蜜,包括前两天他们一起赛车,他喝醉酒坐在车里,陆湛衡用那无奈而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叮嘱他回家休息,他拼命摇头道,「我……已经不敢再对他说那些话。」
「这样吧,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怎么样?」段之霖边说边打算拿出手机,可是又想起了什么,拿了一半的手机又被他塞进口袋。
「你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在这里,我保证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接你。」段之霖边说边蛊惑着叶文轩「你不敢说你和他的事,是怕他会拒绝你,但这次只是试探,他不来你没损失,叶文轩,你不是胆小鬼,却还输不起?」
叶文轩不明白刚才还邀请他在这里过夜的段之霖为什么忽然就要帮他约陆湛衡,可是他心里确实是被他的话给刺激了一番,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能再回到最初吗?
「你真是个恶魔,专门诱惑别人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叶文轩看着段之霖的眼睛,深邃而又迷人,明亮璀璨如背后窗外夜空里的万里星辰,可是叶文轩觉得段之霖比毒品还要能让他容易上瘾,他不能和他靠的太近,他的理智在现在段之霖挑逗的动作前,已经是在做极限挑战。
「你试试看,嗯?」段之霖微笑着伸手从叶文轩的裤袋里拿出手机,选出陆湛衡的手机号码,拨通的过程格外的漫长,叶文轩心跳加速。
「喂,文轩,这么晚有什么事吗?」陆湛衡带着困意的接起电话,看样子是被电话给骚扰醒的。
「说……」段之霖对着叶文轩做唇型。
叶文轩深吸一口气,「湛衡,我在段之霖家里。」
陆湛衡一听,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文轩,你在他那里干什么?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
「我知道……」叶文轩支支吾吾的说着,段之霖把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笑道「陆叔,好吗?」
「段之霖,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还不肯放过他?」陆湛衡怒吼。
段之霖叹息一声,「陆叔,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过来的吗,我每天都在重复的过着一种日子,就是生不如死苟延残喘的活着。」
叶文轩听着他说话的语调变得尖锐,不由得拉住段之霖的手,「你在干什么,我们说的不是这样的。」
段之霖一把把叶文轩推到墙上,掐住他的喉咙,厉声对着手机说着「叶文轩,这半年没让你变得聪明,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耍你的。」
「陆叔,他现在在我手里,最近我一个人太寂寞,想找个陪陪,你说还有谁比他更合适的……」
叶文轩的眼睛睁的很大,他一拳头砸到段之霖脸上,却被段之霖飞快的闪开,叶文轩咬牙切齿的上前扣住段之霖的手腕,手机立刻掉落到地上。
段之霖目光森然的看着叶文轩,立马来了个过肩摔,叶文轩的伤口因为坠地而裂开,血开始析出。
段之霖看他在地上捂着伤口,慢慢的脱去自己的衣服,他伸手一揽就把叶文轩揽到怀里,叶文轩肘部桶到段之霖腹部,立刻就从他怀里逃脱。
「就算你挣扎,他也一定赶不来。这里离溪城市区的车程最少也要一个半钟头。」段之霖捂着被叶文轩伤到的地方,「你如果听话,我不会让你痛的。」
「我不会再信你半句话。」叶文轩的手上染上鲜血,他忍着痛站起来,慢慢的退到门口,「你这个疯子。」
「呵,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段之霖笑道。
「袁新,你的爱人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一定很伤心。」
段之霖眼神一变,「你不配在我面前提他。」
说罢段之霖立刻上前想制住叶文轩,叶文轩全力还击,两人拳脚相加的打了起来,段之霖用膝盖往叶文轩腹部一顶,顿时叶文轩痛的脱力,段之霖将他往床上一摔。
叶文轩还痛的冷汗流,段之霖就已经欺身而上,这个身体段之霖太过熟悉,他们曾经那样亲密无间,可是从叶文轩恢复记忆后,一切都变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段相依相靠的时光,他的文轩真的永远不在了。
「唔……」叶文轩的手还在挣扎,段之霖已经牢牢的将他压在身下,可是他坚持不张开嘴,段之霖的手游离在叶文轩□的胸膛上,故意刺激他敏感的地方,等到他的气息急促起来。
「住手,王八蛋!」
「别怕,会很痛,但是绝对死不了。」段之霖轻笑,含住叶文轩的耳垂,叶文轩发出一声□,他的手推拒着段之霖,让段之霖有些不悦。
段之霖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手指灵活的脱去他的裤子,然后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暧昧的说道「今晚你是我的。」
「啊……」没有任何的爱抚,段之霖只是纯粹的发泄生理需要一般的狂热的进出着,叶文轩痛的将手指狠狠的嵌入段之霖的手臂,汗水更加肆意的流下。
段之霖慢慢低下头看叶文轩痛苦的脸,叫嚣着的欲望并不能让他停止对文轩的思恋,他的手鬼使神差的扣上叶文轩戴着戒指的手,「文轩……」
情不自禁的话就这样从他口里吐出,说好的一生一世,为何会成了他一个人的死牢。
「袁新,滚开。」叶文轩挥手丢开他的手,厌恶似的表情夹杂着痛苦的忍耐,段之霖用手覆盖上他的眼睛,不让他有机会看到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睛。
交欢的纠缠还在继续,这样的折磨持续的牵动着两人的神经,叶文轩时而谩骂时而隐忍的不出声,段之霖不再开口,他将欲望深埋入这具身体。
有些时候,思恋就是因为越靠近越疏远而越强烈。
段之霖在叶文轩的唇上流连忘返,这里柔软的触感,是他心里还能劝慰自己的一个借口,至少他可以借着这副身体,来看看他已逝的爱人。
叶文轩的眼睛被遮住,他看不清段之霖的表情,可是他心里对这个人的恨意强烈的席卷而来,从来没人能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袁新却让他一次就成了一生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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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衡踹开段之霖的房门时,性事已经结束,段之霖站在阳台上,叶文轩浑身□的睡在床上,没有盖被子,却已经睡的有些沉。
陆湛衡的脚变得无比沉重,他不敢再往前踏一步,段之霖听到开门声时回过头来,纱帘在他们的视线间摆动,段之霖看见了陆湛衡悲伤的眼睛。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他才恢复过来,你不是不知道,他一看到你就会不由自主的靠近。」
「他在美国差点死了,他为你痛不欲生,如果不是别人的催眠,他也许已经自杀成功。」
「你以为你的痛苦是痛苦,别人的就不是。」陆湛衡斥责着。
「如果他死了,或许我们都会好过。」段之霖微微的笑着,纱帘一瞬飘起,他身穿单薄的衣服面色苍白,看起来像是要融入这寂夜中。
「我本以为也许我和他还有机会,可是好像弄巧成拙,唉,可是没办法,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没有办法忍受他恢复记忆。」
「不过,我从来不会食言。」
「你带他走吧。」
「我把他还给你,当初的诺言现在可算是兑现。」
「陆叔,我是不是注定这一生不能拥有所爱,即是曾经我以为我和他,再也不会分开。」
「有时候人很奇怪,只是一秒的幻想,就会被放大为一种信念。」
「但是,该醒的时候还是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