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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对方已经看穿了她的真实身份,就像是宝宝一样,身为灵物和神兽,它们的洞察力更为敏锐。可是,就算她是女人,他凭什么如此嘲笑她?
“哼,什么绝品宝剑剑灵,就这么点见识?女人怎么了?女人照样可以驾驭你,因为你只是一把剑,一件死物,一把破剑!”
“假小子!你这是在激怒我,你知道吗?”嘶吼声从绝杀的口中吐出,漫天盖地的势压笼罩向姬萱,迫得她无法站立,几乎就要匍匐在地。浑身上下的血管开始挤压变形,就连血流的速度也缓慢下来,她恍惚间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这就是绝品宝剑的真正势压,宛如一座高山压在背脊上,压抑得令人窒息。
“你休想让我向你屈服!”
耳边似乎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身体在强大的势压压迫下,挣扎着死里求生。丹田内隐没在金丹后面的阴影骤然亮起,黑色如同迷雾般逐渐散去,黑色的背后一道白光乍现,愈发夺目,姬萱整个人都包裹在了这团白色强光之中。
一股浩瀚的意识带着一串符文口诀就这样诡异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像是赋有生命一般藏匿在了她的脑海深处,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将它们调取出来。
一下子涌入太多的信息,她来不及一一记忆,只是依稀捕捉到一个关键的信息所在,灭神诀!
灭神诀,显然是一种武功的修炼口诀。灭神,连诸神都能毁灭,那该是多么强横的功夫?
眼下她生死就在顷刻,尽管有了白色强光的包裹后,身体的压迫减轻了不少,但要顺利突围,保住性命,她只能搏上一搏了。她当即默念口诀,意识沉入丹田之中,她凝神内视,竟发现自己身体的经脉里面,有一股白色的热流在流淌着,逐渐形成一个大循环,身体的每一处经过它的洗涤,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施加在身上的力量随着她体内经脉的一番大换洗,已经消失无踪,她浑身上下一片轻松,再也感觉不到绝杀带给她的强大压迫。甚至于,丹田处的白色光源开始像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吸收来自四面八方的能量,体内的内力也跟着暴涨!
这绝对是狗屎运!
生死之际,不但没事,反而内力暴涨了,这世上还能有比这更狗屎的狗屎运么?
来不及探究一切的原因,她撕声一记暴喝,生猛地将来自绝杀的势压给挡了回去!因为她一时间吸收了太多的能量,体内狂躁得厉害,若是不及时发泄,她恐怕整个人就要炸裂了。
“啊——”
一头墨发冲天而起,她嘶喊的声音隐没在长发中,有种恣意的狂野。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一把破剑
惊人的逆转华丽丽地发生了……
强大的势压被挡了回来,绝杀面色铁青,剑身因着反弹的势压而不住颤动。它至高无上的绝品宝剑剑灵,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人物给反击了!而且还是之前它口中所言最为鄙夷的女人,这口气它如何能忍?
“蹭”的一声巨响,剑身飞离了炼炉,横身一转,巨大的剑体朝着姬萱方向狠狠地撞了过来。
赢彻背抵在墙边上,方才被两人势压的撕拼而刮到墙边,像方才那等层面的势压比拼,他根本使不上什么力,他迫切地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还那般渺小。想要征服这个武力为尊的世界,区区墨竹之境根本不够!
更令他惊讶的是姬萱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这股力量看在他的眼里,简直有着毁天灭地的浩瀚之力。就连绝杀的煞气也被她给逼压了下去,这究竟是什么力量?是她有意隐藏实力,还是偶然现象?
没待他多想,眼见着绝杀动了怒,再次向姬萱发动攻击,他想也不想地迎了上去,同姬萱一齐抵挡。
“滚开!不需要你的好心!”从靴子里抽出了墨剑,姬萱冷瞥了赢彻一眼,不接受他的好意。他都可以为了得到绝品宝剑而牺牲她,现在还假惺惺地来帮她,这算什么?
明显地微愣了下,赢彻不解她为何突然对他这么抗拒,不过形势危急,容不得他多想,缠于腰间的白蝉咻地一声抽出,银光乍现!又是一把上古绝品宝剑!只是和其他古剑一般有了残缺。
不愧是剑道阁的主人,随意拿出一把剑都是七国之中算得上名号的宝剑,还是一把剑客们梦寐以求的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倘若让外头那些疯抢财宝的人见到,必定个个看傻了眼,一个大殿之中霎时间就齐聚了三把上古绝品宝剑。
“等等!”攻击中的绝杀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怪异地来回看着姬萱和赢彻两人手里的宝剑,哇哇叫道,“白蝉、破天,怎么是你们两个?噢,我差点忘了,你们都沉睡在了剑里面,根本听不到我说话。唉,我们分别已经有千年之久,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莫非这真是天意?”
“喂,你们两个!看在我两个老兄弟的份上,我老人家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还不快快给我磕头谢恩?”颐指气使的口吻,惹来姬萱一记鄙夷的白眼,想要她磕头?门儿都没有!
慢着!他刚刚说什么?
白蝉、破天?
难道她手里的这把墨剑并非它的本名?
“破剑,你说我手里的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你你你……你还敢叫我破剑?”绝杀气得发狂,剑身在大殿的上方肆意地飞舞着借以发泄,一边狂躁地嚷嚷道,“我要不是不想和我的老兄弟撕拼,早就将你砍成八大块,然后丢进炼炉里去将你炼化了。该死的臭丫头,这世上敢叫我绝杀大人破剑的,你还是头一个!”
既然知道了它的死穴,姬萱也就放心了,肆无忌惮地冲它抛白眼道:“该死的破剑,这世上敢叫我姬萱殿下臭丫头的,你也是头一个!”
一人一剑僵持着,大眼瞪小眼。
一旁的赢彻突然出了声,说道:“不好,秦木非跑了!”
姬萱闻言,跟着回过神来,果然,原本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秦木非不知何时逃之夭夭,彻底消失在了大殿之中。该死的,这个畜牲为了证明自己的炼剑技术,竟然罔顾人命,杀害了五百童男童女。她甚至还来不及问一声,她的墨儿是不是也已经……不会的!秦木非只是一个炼剑师,跟圣衣殿一点关系都扯不上,她宁可相信姬墨就是被圣衣殿的人给捉去了。
“没有人性的畜牲,最好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早晚收拾他!”姬萱恨恨地说道。
大殿的外边,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轩辕剑等人好不容易寻到了开启暗门的机关,中途感应到整个大殿都在剧烈地晃动,更加担心里面的情况。而原本还在疯抢财物的剑客们也在大殿的震动下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财宝固然重要,可是性命更为重要,如果没了性命,还怎么来享用这些财宝?
许多人开始见好就收,跟在了轩辕剑等人的后边往暗道里面走,有他们这些高手在,他们也相对安全些。
眼见着外面的人就要进殿了,赢彻冷眉斜挑,望向仍飞行在大殿上空的绝杀,眼神微敛,用言语说服它道:“前辈,你应该知道绝品宝剑出现在江湖上会带来多大的风波,现在外面许多人都可能将你重现人间的事抖搂出去。为前辈的利益着想,不如先跟随我出去,待我寻到神女之泪,助你幻化人形,你再决定何去何从,如何?”
绝杀继续绕着圈子飞行了几周,思虑一番后,它终于点头道:“也罢,我就暂且相信你!不过这个臭丫头,我不喜欢,你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她!”
“哼,我还不想见到你呢,破、剑!”姬萱故意加重了语调,气得绝杀一阵跳脚。
这时候,大殿的石门恰好开启,绝杀嗖地一声缩回了它原来的体积大小,准确无误地落入赢彻的手中,幻化成了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宝剑。原来绝品宝剑一旦恢复了灵识就能化身拟态,变幻各种形态,只不过不管怎么变,还是无法脱离剑本身的形体。
“小师弟,你们没事吧?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轩辕剑第一个冲入大殿之中,他分明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但转瞬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仔细察看大殿内的状况,发现这里面除了姬萱和赢彻两人,再也找不出第三人,唯一让他触目惊心的是撒满一地的血水和十大缸暗红的血浆。
后面冲进来的几人也看到了同样的一幕,想象到这些血浆都是来自无数孩童的身上,很多人开始忍不住作呕。
“咦?赢彻殿下,你手中的宝剑好奇特,能否借我观赏一下?”轩辕剑眼尖地发现了赢彻手里的剑,几次跟他并肩作战,他清楚记得赢彻从不使剑的,那么这把剑又是从何而来?依照他对现场的判断,位于大殿正中央的位置,原先应该是一个炼剑炉才是,莫非这把剑就来自其中?
用孩童的处子血炼铸而成的宝剑,它的力量一定非同小可,这大大勾起了他探寻真相的好奇心。可惜,他遇上的人是赢彻,一个冷酷万分、拒人千里的酷男,不是他在乎的人,他永远都不会在意对方的喜恶。所以,当轩辕剑一再请求借剑一观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华丽丽的彻底无视。
姬萱心中对赢彻还有气,甩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大殿,临行前,她还不忘损一损她的冤家对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把破、剑!”
绝杀闻言,在赢彻的手中剧烈地抖动了下,以示不满。
轩辕剑看得真切,心中更加好奇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应邀释疑
【不好意思,今天上传得有些晚了。刚刚码完一章,新鲜出炉的,祝大家看文愉快。】
黑风林一行,数百人的队伍折损了一大半,幸存下来的多数人都收获颇丰,每个人手里、怀里都揣了不少财宝。得益最大的人莫过于赢彻,一把唤醒了剑灵的绝品宝剑,其威力之大无法想象,哪怕是剑尊之境的高手也要望其项背。姬萱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财物,却在生死关头奇迹般地激发了隐藏在身体里的神秘力量,一连串古朴高深的符文口诀足以让她消化好多天。
从黑风林回来已经是第五天,姬萱日夜打坐在房间里参悟灭神诀的奥秘,越是领悟,越觉得它高深莫测,不是短时间内所能领会的。它和北冥神功一般超越一般的武阶法则,但又和只注重内修的北冥神功不同,它内外兼修,其中有剑法口诀,也有内功心法,自成一体。
透过内视,丹田内隐没在金丹后的阴影再次进入了沉睡的状态,她几次试着想要控制它,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反而差点遭到反噬的效果。她慢慢沉淀心情,或许这股能量只有在感知她濒临生死之际才会挣脱封印施行自动保护,一旦危机解除,它就再次陷入长眠,是她保命的最后筹码。
经过五天的参悟和修炼,她体内的内力暴涨了一倍,金丹的光泽愈发闪亮,她所修炼的北冥神功隐隐有突破第六重的趋势。只可惜,北冥神功太过霸道,像无底洞一般吸纳着她好不容易暴涨的内力,使得她的武阶无法得到实质性的突破,依旧还是个可怜巴巴的黄竹剑客。
“太子殿下,花语夫人遣人来邀你往花语坊一叙。”
门外响起了莫寒的声音,姬萱调息了一番,终于起身,走出了房间。
花语夫人?听到这个名字,她不期然地联想到了另一个人,记得那日从黑风林的大殿里出来后,她就再没有理会过他,甚至没有给过他一记正眼。她心里记恨着他的无情和冷绝,一股怒意堵在胸口处,气愤难当。
可是,她为什么要生气?他们原本就无亲无故,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她下手,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样的事她不是见怪不见了吗?为什么唯独对他这么气愤?
以往,若是有人如此对待她,她一定会十倍、百倍地从对方的身上把账讨回来,可是对于他,她只有生气、气闷,却从未想过要对付他、伤害他。这又是为什么?
掌心按在自己的心口处,那里跳动得强健有力,她扪心自问,是因为想到了他吗?
窗外,细雨蒙蒙。窗内,琴音缭绕。
茶香、檀香、胭脂香……
花语夫人是位极有格调的妇人,她的优雅和高贵是由内而外、与生俱来的,她的衣着打扮,从上到下精致到细微之处,无与伦比,即便是衣角上的一个花饰,也绣得惟妙惟肖、玲珑别致。
她弹奏的琴声很美,美得令人陶醉,痴缠幽怨的调调,仿佛置身于细雨蒙蒙的江南水乡,于小巷里弄的尽头,执一把花伞,痴恋地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这一望,望不尽天涯路,这一盼,盼尽了一生的梦。
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有着辛酸的过往,所以她的眸子里总带着一抹淡淡的忧郁,却也更加妩媚动人。有故事的人,才有打动人的魅力。
琴音在姬萱意犹未尽的聆听中,慢慢止歇。
她没有击掌,也没有评价,只是静静地望着花语夫人,很想知道她今日邀她前来的真实目的。
其实她无须评价,她的专注和投入,就是对琴音的最好评价。花语夫人欣赏地凝视着她,再次细细地打量,能让她性子冷淡、生人勿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