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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苍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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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碧霄宫前锁魂塔,断骨血魄碎玉华 相处融洽

    云涯子看着苍啸翩然离去的身姿,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白皙如玉的冰指之中居然硬生生被他抓出了鲜血,顺着仿佛泛起雾般冷气的掌心缓缓流淌下来。

    突然,‘吱呀’一声,寝室的房门被一只爪子啪嗒一下推了开来。云涯子心下一惊,正欲披衣起身,从门后瞬间弹出了一个小脑袋。

    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甚是灵活地四处转悠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师父,乃还安在否?”

    啧啧,听这话问的————好似她师父早就为六界献身,此刻遗像正在昆仑大殿上吊着,无数弟子正华丽丽跪倒一大片做包子状在下边膜拜一般。

    云涯子顿时满头黑线,有种无语之感:

    敢情这丫头巴不得他早点死似的,问得这么不吉利。

    慕卿裳看见云涯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误以为他老人家这是回光返照之态,心头当下一震。立即不顾形象地鬼嚎着‘噌’地一声整个人飞扑过去,只管勒着云涯子的脖子撕心裂肺一顿痛哭流涕,边嚎叫边抹泪:

    “哇哇哇~~师父乃可千万不要挂了啊,徒儿我还指望着您送我下山回家了啦!万一您挂了,你说这昆仑山七绕八拐的,我上哪去找人问路啊啊啊啊啊!!”

    云涯子被她一通瞎掰乱扯,弄得原本就混沌不堪的脑子里更是一片犯晕,眼看着就快被她勒得断气了,慌忙一把将她从身上拉下来,扶额作一脸无力状:

    “…………………为师还没死呢!”

    “啊?!哦!”

    慕卿裳这才反应过来,迅速从云涯子身上爬下来,讪讪地笑着甚是无辜:

    “那是,那是,合着您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这么担心。”

    你担心的是没人送你回府吧?

    云涯子十分头痛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叹气道。

    不过被慕卿裳这么没有没脑一搅和,原本抑郁的心情倒是稍微平复了一些,不再如之前般堵得慌。

    正准备出言训诫两句,却不料慕卿裳又是一个猛扑过来。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两人便一起连人带衣倒入了床榻之中。

    云涯子被她压得胸口一阵腥甜翻涌,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浑身无力。不等他回过神来,慕卿裳已经手忙脚乱地伸手去解开他的束腰玉带,边扯边抽气:

    “师父啊,敢情您刚才和那位自以为是,处心积虑,口是心非,阴险狡诈,鼠目寸光,贼眉鼠眼,恶贯满盈的大叔去哪切磋了一下,弄得浑身像是掉进血池子里去了一般?您该不会是之前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没还,才弄得这么一身都是伤吧?”

    感觉到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身体,云涯子猛然惊醒,慌忙一手抓住了她正在探入他内衫的小手呵斥道:

    “小裳,快住手。”

    “……………………那您自己能上药么?”

    慕卿裳甚是不解,一脸探究状。

    云涯子顿时哑然无语,原本冷敛无情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窘迫,尴尬不已————这是个问题,而之前苍啸就已经预料到了。

    看着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师父此刻脸色白红交加,甚是有趣。

    慕卿裳忍不住在心中吐糟道:师父啊,乃应该学会更淡定一些=______,=

    熟练地掰开云涯子的手,慕卿裳十分专业的顺着长衫纹理逐渐向下,手指灵活地轻松解决掉一路无数衣扣军团,很快就褪了他的内衫,露出一片雪白晶莹如凝脂般的清冷肌肤。

    云涯子面色微红,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默默地闭上眼睛抿住嘴唇不吭声。慕卿裳觉得好笑,敢情这师父不拘世常是出了名的,如今上个药还顾忌这么多,古人还真是……………呃,对哦!这是在古代。

    突然间意识到这点之后,慕卿裳的眸光不由得又黯了黯,闪过一丝落寞之意。

    她似乎忘记了,这里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是不能用现代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事物的。

    原本明朗的心情一瞬间又跌落回谷底,慕卿裳苦着一张脸,甚是郁闷地拔掉瓶塞用指尖挖出一块清香冰冷的凝香玉露,挽起袖子便小心翼翼地往云涯子的伤口上涂。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猛然一僵,慕卿裳心里一惊,慌忙缩回了手,心惊肉跳地小心问道:

    “那个………………我动作是不是太重了点?”

    颇为不安的看了云涯子一眼,心中暗暗叫苦,这不关她的事啊!

    委实是自从她荣升为云涯子的私人医师之后,包扎熬药技术明显进步,但这个敷药嘛~~不好意思,从她上辈子开始就一向下手不知轻重,希望不要惹毛了他才是。

    云涯子苦笑着摇摇头,淡漠平静的表情,让她微微出了口气。

    “没事,你继续吧!”

    无奈慕卿裳的手指每次碰触到他的皮肤,都会让云涯子有种异样的感觉逐渐从心里升起。

    没有恼怒也没有羞愤,只是一种酥酥麻麻的舒服之感,这样陌生的感觉,让他不自主地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慌乱,所以神经才稍微绷紧了一点,却反而吓到了她。

    见云涯子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慕卿裳这才抽动嘴角,又挖了一大块药膏出来,轻轻地涂在他的肩膀上————啧啧,不愧是上仙哪,拖着这么一身伤还能坚持下来,委实是彪悍。

    从小到大遇到意外机率几乎为零的她,面对眼前这一片密布的伤痕,实在是太…………叹为观止了。

    玛丽隔壁的,是哪个说仙人是刀枪不入之身的?这分明就是在误导求知若渴的伟大下一代嘛,应该说,仙与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生命力十分强悍,一个比较脆弱罢了。

    慕卿裳一边在心中暗自吐糟,一边低头眨巴着眼睛甚为痛苦地搜寻着那些不太容易发现的伤口。

    没办法,这云涯子长得委实太白了点,这皮肤白得跟天山上终年积雪似的,看得她一阵眼冒金星、视网膜退化。

    现代科技表明,长期让双眼处于反光率极高的雪地里时,很容易引起失明。彼时她不觉得,如今才真正体会到这一点,不觉又晕了一晕,忍不住悲从中来。

    胸口处的伤口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处理完毕。

    慕卿裳起身稍微舒展了一下泛酸的筋骨,顺带帮云涯子披上外衫。毕竟压了他一上午,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云涯子有些疲倦地斜靠在床榻上,睫毛微垂,泛起一丝朦胧的水雾,脸色苍白如纸。

    “师父,我能不能先去吃些东西再来帮你上药?我饿了。”

    无论何时,慕卿裳都坚持养生之道,这胃是万万委屈不得的。云涯子见她的确是很累了,于是轻轻点头,声音依旧冷得宛若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冷到骨子里去:

    “去吧。”

    原本以为她回去厨房折腾,不料慕卿裳却施施然跳下石榻,径直走到了他房间里的桌子边。伸手端起桌子上的那盘玲珑果,又活蹦乱跳的跑回了床上,粘在他身边剥得十分欢快。

    因为昆仑山是修仙之所,慕卿裳跟着云涯子住,自然只能一日三餐吃素食。

    可怜他们俩厨艺都委实有待提高,无奈之下,她就开始转移方向整天吃水果过日子。云涯子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嚼得起劲,心道,这几天的确是委屈她了。

    慕卿裳顺手又剥了一个,十分习以为常地‘啪嗒’一声,塞入了云涯子的口中————她总是喜欢和他分着吃,不管吃什么。过去十多年养成的习惯,到现在还是改不掉,虽然说云涯子其实并不需要吃东西。好在他也对此见怪不怪,自然而然地咬住咽了下去,味道还算不错,挺甜的。

    师徒两人窝在同一张榻上剥玲珑果吃,若是不了解的人,看到这样的景象,一定会吃惊到昏过去。

    其实就慕卿裳来说,云涯子虽然平日里冷若冰霜、高贵圣洁得不容亵渎。然而骨子里却是很好说话的一个人,甚至比她老爹更好欺负————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或者原则。与其整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守着不许逾越的师徒界限,中间硬生生挡块玻璃板,她还是更喜欢如今这样融洽相处的气氛。古话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然而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的。云涯子以前一直都陪着她玩,也亲手教她各种知识,甚至偶尔对她偷跑出去的行为视而不见。

    唉,这真不可谓不是良师益友啊!

    

卷三:碧霄宫前锁魂塔,断骨血魄碎玉华 同床异梦

    吃饱之后,慕卿裳出去打了盆温水进来,绞了帕子帮云涯子擦拭干净背后凝固的血水。

    原本她一双爪子十指纤纤,细皮嫩肉一看就知道是不擅长做这种事情的人。无奈上辈子她就一混吃等死的小职员,天天加班加点经验丰富,所以如今自然也是水道渠成。

    云涯子耐心甚好,这样躺在榻上由着她手忙脚乱瞎折腾了半天,居然是不见丝毫不悦之色,委实叫人佩服。

    等慕卿裳好不容易才处理完他背后的伤口时,天色已经彻底黑如锅底了。

    眼看着云涯子胸前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建议他今晚趴着睡比较好:

    “因为咱们这床榻它委实实在是硬得硌人,我觉得您要是不这么睡,明天起来背后的伤肯定恶化。”

    云涯子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有些吃力地起身翻转了一下身体,便裹着内衫打算入寝。慕卿裳见状慌忙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师父,今晚我睡外边,您睡里面吧!”

    第一次听到她如此要求,云涯子有些奇怪,下意识地微微皱眉,神色十分不解:

    “为何?”

    “这不是怕您掉下去嘛,以前我很爱往外挤的。”慕卿裳说得甚是心虚,讪讪笑道。

    闻言,云涯子不禁叹气,她总算还是知道这点啊?以前每次她一睡着就拼命往他身上爬,好几次差点连人带被子一起摔下去。要不是他在一旁眼明手快,伸手捞得及时,她怕是早就摔得鼻青脸肿了。

    苦笑着摇摇头,云涯子复又起身往榻内躺下。顺手扯了被子裹住正在旁边,巴拉巴拉在与自己的衣衫做垂死挣扎的徒儿。沉默半响之后,终于轻启冰唇,似是漫不经心地淡然道:

    “扣子,弄错了。”

    “啊?!”

    古代的裙袍设计实在是太过于繁杂麻烦,慕卿裳每次都要花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能搞定。眼下她正在与最后一层里衫奋斗中,可是这扣子怎么也解不开来。被云涯子这么一提醒,她才终于发现,果然是自己又把顺序弄错了,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

    “我要简洁就是美啊!”

    好不容易从一堆布料之中挣脱出来,慕卿裳穿着一身轻丝内衫迅速钻入早已被云涯子的体温捂得甚为温暖的被窝了。满足地蜷缩了几下之后,又从旁边抓了本书过来,半靠在床榻上低头细细翻阅起来。

    “你在看书?”

    冷不防,身旁突然传来师父清冷的声音,隐约带着几分惊讶。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是会奋发向上的,这位大哥!”

    忍不住在心里狠狠腹诽了一句,慕卿裳立即堆起标准狗腿的闪亮笑容,做谦虚状:

    “其实我是在研究历史。”

    “拿着北冥王朝的皇室记载文献吗?”

    “………………………师父,麻烦您不要这么积极地打击我仅剩不多的自信心了好吗?”

    慕卿裳心下甚是凄凉。

    她不过是想混水摸鱼研究一下过去檀君的那档子破事,闲来无事时在云涯子的书房里挖出来一本《北冥史记》,打算好好刻苦恶补一下。谁想这师父最近忙于平衡六界关系,一阵子一身伤,让她没有任何闲暇之时可以看看,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撇了撇嘴,慕卿裳小心地把云涯子散落在被褥上的乌黑长发轻轻拢到他耳边,顺手扯了被子裹住他的脖子,叹气道:

    “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宓妃的事情嘛!”

    云涯子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沉静得宛如弱水一般,看不清他此刻的任何情绪:

    “你的魂魄,真是千年前的宓妃?”

    慕卿裳把手里的书随手一丢,重重地倒在了床上,盯着黑压压的床帐顶看着,一脸无语:

    “谁知道?我只晓得有天晚上睡着了,迷迷糊糊脑海里有个人在叫我‘宓妃’,叫了很多遍,不嫌累似的。然后隐约看到一张脸………………呃,其实就算是以猪的审美观来说,那张脸也是长得很不错的。后来嘛,随着夫君一路南下去取灵兽的路上,渐渐就回忆起了很多不太愉快的事情,也逐渐开始学会了一些以前根本不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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