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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苍苍-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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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傲天身为一国之相,对于这样的天灾肆虐自然是义不容辞。被风逐轩委任全权负责此事的善后和处理工作,杨子清放心不下丈夫,自然也是要随同他一起去的。

    是以,作为宰相千金的某人。在爹娘双双化蝶翩飞离开京城的这几日里,就只能独自凄凉地守着奶茶一枚大院一个,无比伤感地瞪着满院子白花花的飘雪,继续腐败滋长蘑菇。

    ====================我是情景切换滴囧之分割线=================================

    “裳儿,你且先坐下,娘有事与你说。”

    三日前的一个夜晚,杨子清走进卧室,挥了挥手遣退下人们,来到了慕卿裳身边,挨着床榻坐下。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眼中满是慈祥与温柔:

    “告诉娘,你可是真心喜欢那仙人?”

    “嗳?”

    彼时里慕卿裳正抱了只苹果,亮着白铮铮的一排牙齿跃跃欲试。

    正待一口将将咬下,冷不防听闻娘这般一问,顿时门牙擦着苹果皮边顺溜一滑,准确无误地咬在了嘴唇上,立马疼得她一张小脸皱成了巴巴一团:

    “啥?师父?”

    杨子清拉过她的手置放在膝头,颔首道:

    “不错,此番你爹自是有了计较,只是尚且有所顾忌,便着我来问你一番。”

    她的声音轻柔似棉絮般细腻,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你只须与我说清楚,究竟对那仙人有没有情意便是。”

    慕卿裳放下苹果,歪着脑袋认真揣测了一下她这个所谓‘询问一番’的内涵。

    斜眼窥了窥娘波澜不惊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异常,自然是不可能察言观色地掂量着答了。左思右想,反复斟酌了几番,细细思量了一下,总觉得眼下这情况委实诡异不妙的很。权衡再三,她还是决定老实回答:

    “……………大抵是有吧,他总归过去待我尚好。”

    “这样,”杨子清似有所思,抚着她指尖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却又恢复了常态:

    “如此也算是个逃不过的孽缘,但我道你毕竟对他虽有情意,却亦不见得就会对他撤下心防。是以现下你这般坦诚说,为娘的却是放心了。”

    她叹了口气,将小裳搂入怀中拍了拍肩膀,随即转头唤到:

    “诗双,将东西拿过来。”

    “是,夫人。”

    一位身着烟翠束腰纱裙的小婢女立即应声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只青瓷八角雕花盘。上面放着一碗墨色氤氲的汤药,和一卷画轴。

    恭恭敬敬地垂手将盘子放在了榻边檀木桌上,杨子清点点头:

    “你先退下吧。”

    “是。”诗双是杨子清自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生性玲珑剔透,又十分善解人意。小时候慕卿裳见着她的机会不多,是以对于娘这个贴身婢女,印象委实是不深刻。

    待得诗双退出门外之后,杨子清这才转身亲手捧起药碗递给她,纤柔婉约的柳眉间凝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裳儿,我慕家毕竟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之族,名声便是最要紧。此番你腹中有子,与那上仙有了夫妻之实,却又未成婚拜之礼。纵然撇开师徒****,也是为世俗礼法所不容的。”

    慕卿裳眉毛一跳,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此时一个挨着一个噼里啪啦地如雨后春笋般,波波往外冒着。

    揉了揉略微抽痛的额角,遂敛了面容,诚恳道:

    “娘,我怎么觉得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你要说什么了捏?”——b

    “老爷的意思是,你终究是我二人膝下独女,纵然别了那仙人日后亦是不愁缔结不得好姻缘的。

    这孩子于你而言万万是留不得的,这才特意遣太医熬了一碗堕胎药交予我送来给你。便是希望你将那念想断个干净,早些斩断了这孽缘,日后便送你去西夏避些日子。

    若是仙人找来,就从慕家死士中挑选出一个年纪身形与你差不多的出来,找长孙国师施个易容之法,权且送与他欺瞒几转时日。

    待得你身子修养好了,就让西夏君主黎昕暗中送你自水路返回祭坛,他着人设法从昆仑取回诛仙剑。你便趁那仙人不察,早些打开时空隧道,返回原来的世界罢。”

    听娘这么一说,她不觉心下一怔:

    “……………去西夏?”

    “西夏境内有一处圣地,是为苍梧之山,据闻是当初埋葬上古神祗帝丹朱的墓冢。

    寻常没有法力的凡人进去尚且无妨,但修仙之人却进不得入,似乎是有一道特殊屏障阻隔其中。黎昕早已派工匠在山上修建了一座行宫,将皇后慕涵柔身边不少贴心的婢仆都拨了过去,环水而居,正适合你静心修养。”

    说完,她取出那卷画轴展开,竟是一副标绘详细的地图:

    “裳儿,听爹娘一句劝。

    这仙人无情无心,翻掌是云,覆掌是雨,彼时他待你万般皆好,下一刻或许就会亲手活活扼断你脖子。

    能逃多远便逃多远,就算再也不回来,也总好过生不如死。”

    顿了顿,杨子清复又轻叹一声:

    “……………至于这汤药,吃不吃都随你。娘也曾经怀胎十月诞下你,终究是长在身上的血肉,是知晓那苦楚的。你若怜他便不饮,若是不想日后再生纠葛,便服下,我们并不强迫你。”在慕卿裳错愕的眼神下,她缓缓起身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转身离去。

    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愁眉苦脸地托着腮帮子扶额,最终她‘呼啦’一下站起来一把端起来,毫不犹豫地走了几步来到雕格上放置的一盆葱郁君子兰前。

    眼珠子滴溜一转,瞄了瞄周围,‘哗啦’一声抬腕轻侧,滚烫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汤便顺着君子兰青翠挺拔的枝叶滑落下去。片刻不到,整棵植物就马上焉了趴沓匍匐倒地,宣告壮烈牺牲。

    慕卿裳悻悻然从头到脚忍不住哆嗦了一把:

    “…………娘,你确定这不是砒霜、鹤顶红、硫酸一类的不明物质么?”颇为良心不安地伸爪去碰了碰死不瞑目的君子兰。

    唔,甚好,挂得甚是彻底。

    于是她整个人立即shock了囧。

    回忆结束,慕卿裳捧了杯热气腾腾的清茶,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房门前的走廊上,抬眼望着头顶上方风雪与冷雨齐飞,鼻涕共感冒一色的伟大景观,不觉十分感慨。

    奶茶眼下正去了厨房帮忙,爹娘不在的相国府,委实是冷清萧瑟得很。

    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屋檐瓦硕上堆满了白皑皑的积雪,绵软而又纯净。下人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厢房里,她自幼独处惯了,也不需要一大群人跟在身后小心翼翼伺候着,是以便大发慈悲一挥手,让他们全部得了空闲回去搓麻取暖。

    漫天的雪花似纷扬洒落的柳絮般绵延不绝,渐渐便织成了一张白色的网,罩着天地之间无尽银白。

    她支着下颚发呆了半天,眼见得雪雨越来越密集,冷风飒飒愈发寒冷刺骨,这才回神过来缩了缩肩膀,拢着袖子打算回房间。

    因着先前几次被折磨得够呛,现在这具皮囊便更加虚乏了。纵然雪景很美,她暂时也还不想当第一个在家里被冻死的典型代表。

    “顶热太阳能,洗澡就是顶呱呱!”回想起家里那遥不可及的热水器,她惆怅不已。

    耷拉着脑袋正欲迈步入屋,眼角余光却不经意扫见院中一抹淡雅出尘的飘逸白衫,掩映在遮天蔽日的风雨之中,几近与雪色融为一体。

    “啧啧~~那身影真像师父!”慕卿裳暗自感叹,精确点评道。

    下一秒,她立即连滚带爬如遭雷劈匆忙冲出了门外,踉踉跄跄惊魂未定地一把拽了他拖回房内,顺手甩上了门板:

    “师、师父?!”看着眼前浑身湿透,面色苍白的云涯子,慕卿裳顿时一脸欲哭无泪。

    云涯子的发梢依旧滴着水,乌亮柔顺散落在肩头。单薄的袍子被雪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湿漉漉泛着寒气,似是晨曦沾了朝露的雪莲花般清冷剔透。

    “你怎么突然来了?”慌忙取过软巾帮他细细擦干发上水珠,只觉得触手所至尽是冰冷。

    “……………嗯,总是有些放心不下,便来看看。”

    云涯子闭上眼睛,任由慕卿裳为他拭去湿冷,声音温润而又平淡。房间里弥漫着阵阵檀香味,角落里的火盆中燃着赤红色的煤炭,外面固然寒冷,这里却是暖意盎然。

    “哇,衣服全都湿了,我这里只有一件外袍,你要换上么?”

    云涯子睁眼看她,微微颔首:

    “也好。”指尖一动,周身白光乍起,眨眼间湿冷水气便全部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整洁干爽。

    慕卿裳从柜子里翻出以前他留在这的一件天蚕银月绣丝外袍,转头看到这一幕,不觉嘴角抽搐:话说这样的话,还有更衣的必要么?!

    弯下腰去探手自他腰间穿过,小心翼翼地活动指尖,将他的束腰玉带轻轻散开。

    云涯子抬起手臂微张,看着她解开不算复杂的衣襟,一路顺着他的肩膀慢慢褪下,眼中泛起笑意:

    “这些时日,过得还好吗?”

    取下外衫折叠好放在一边,慕卿裳蹙眉扁嘴:

    “师父,在那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她抬起头,眼神认真:“你今晚是打算睡在这呢,还是继续回山?”

    “嗯?”云涯子初闻此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如果你要睡在这里的话,那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换外袍了,反正也用不上。”能偷懒则偷懒,若是可以省事她自然不愿意再增加麻烦。

    伸手替他拢了拢略显凌乱的长发,她移步至桌边取了茶盏倒了杯热茶放入他手中。云涯子怔了片刻,端起茶盏低头抿了一口:

    “……………小裳,你可是要我留下?”他的声音不高,却清凉透彻,一如灵泉汩汩。

    “唔,师父来的话,我自然是很高兴啊。”慕卿裳诚恳点头,迅速笑着窜到他身边坐下:

    “而且爹娘不在,我一个人窝在这里很闷的说,刚好可以说说话。再者这床榻虽算不上宽敞,但也不见得就狭窄,两个人凑合凑合还是没问题的。”

    云涯子放下茶盏,有些无奈道:

    “还是不习惯一个人睡吗?”拐了那么多弯子。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十分应景地朝天望了望,红了脸。

    “关于清渊,”云涯子犹豫了须臾,终于还是开口:“似乎早先便是苍啸手下的谋士,怂恿你误入地脉之事,也是师兄事前授意指使的。所以,现在清渊下落不明,大概与此事有关。”慕卿裳愣了一下,随即便释然一笑:

    “天上不会掉免费的馅饼下来,那时诚然是我轻信于人了。”

    “那一掌…………”他的眸色渐渐黯然下来,似有有些欲言又止:“为师并非有意要出手伤你。”

    指骨瞬间微入手心,她面上却依旧笑靥如花:

    “哎呀师父安啦~~我向来抗击打能力甚强,生命力就好似那路边野草,区区一掌又算什么!”说得无比英勇无畏,眼底却不着痕迹地闪过一缕淡淡阴影。

    云涯子有些微怔,慕卿裳想起奶茶似乎待会儿要送食物过来,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忽然腰间一紧,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师父却环住她的腰,将脸轻轻贴在她的腹部上,声音低沉:

    “……………我很喜欢孩子。”

    “呃,那真是,恭喜恭喜。”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头,只能僵直着脊背干笑两声。

    “像你那么大的时候,白白嫩嫩的一小团。

    总是在脚边扯着我的袍子滚来滚去,抱在怀里轻飘飘没什么分量,却很能折腾人。”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语含笑意:

    “你不喜欢呆在山上,每次都嚷嚷着要回家。晚上怕冷,总是会钻进我的被子里,但小小年纪又整天会念叨一些稀奇古怪不合常理的想法。”

    “师父,我觉得,你话里有刺。”

    她笑得越发僵硬,感觉到云涯子的双臂在她腰上又收拢了一些。遂不得不愁眉苦脸地挺胸收腹,争取再尽可能多吸取一些氧气维持心脏跳动。

    云涯子抱了她一会儿,这才缓缓松开手。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慕卿裳连忙奔出去,走廊拐角处隐约听见奶茶委屈的声音:

    “小姐,你说的那个什么‘咳夫西’奴婢做不出来了啦~~您还是喝些莲子羹吧!”

    “是KFC哇~~哦~~我那心目中遥想已久的田园脆鸡堡,雀巢经典咖啡,熏鸡法风烧饼~~”某人似乎正沉浸在无限陶醉中,连带着声音都飘忽了起来。

    云涯子静静坐在榻上,流发如瀑,内衫单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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