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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谁做,也得让仵作先验尸,查明真相,方能为死者讨回公道。”
“不行。谁也不许动益儿。人都去了,还想污人清白么?那萧串儿就是凶手,你不判她罪,赶紧让位,自有人来判她罪。”
“真想不到,朕的儿子竟然如此跋扈,蛮不讲理。朕教子无方啊。”
蓦地听到李亨的声音,泾王吓了一跳,指着李亨:
“竟敢模仿圣上的声音,不想活了?你是谁?”
李亨扯下胡须,摘掉帽子:
“你说朕是谁?”
堂上众人变了脸色,失措地跪倒在地。
第83章 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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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坐于大理寺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
“嗯,着仵作即刻验尸。大理狱丞从旁记录、协助。”
泾王张了张嘴,终于没敢说什么。
皇上到公堂一坐,倒显得慎重肃穆许多。李迥兴奋地偷偷搓手:串儿马上就可以出来了吧?
宦官自觉地站到李亨身后侍奉,暗暗侥幸:幸好今天没多说话,若不小心说出李司马的意图,那是死路一条啊。
将汗涔涔的手在衣袍之上擦了擦,低下头,显得更加恭敬。
众人一时无语,公堂之上静悄悄的,静待结果。
这时,有衙役来报:
“禀圣上,泾王府送了俩奴仆来,说是侍奉郡主的人,失踪了好几日。”
泾王睁大眼:“快带上来。”
突然想起堂上坐的可是自己的父皇,一国之主,赶紧住口,看着李亨。
李亨眼眯了眯:“带上来吧。”
“是。”
“等等,将串儿母女也请来。”
“是。”
衙役想了想:一个请字,已经显示出圣上待那小丫头的不同。还是先到狱中提串儿母女到堂,然后再到衙门外传人。
串儿走出牢狱,深深地吸了口气:
“还是自由好,外面空气真是新鲜。大雨过后,凉爽不少。”
杳娘点点头,忧虑道:
“也不知今天传我们何事?可要小心应对。”
串儿的心一下沉重起来:万一,是那阉狗来提自己,可就麻烦了。难道真要拼个你死我活?
到得堂上,不敢张望,也不说话,跪拜在地。
李亨笑了笑:“串儿吃苦了。”
“咿”
串儿眼睛一亮:“民女串儿叩见圣人原谅串儿不知之罪。”
“何罪之有?你起来吧。朕那孙女欺负了你,朕的儿子又让你坐这冤枉牢狱,朕对不起你。朕知道串儿委屈。”
串儿嘴一瘪,“呜呜”地哭了起来:
“串儿当日连手都没还,更别说杀人。实在是冤枉啊。圣上圣明”
李亨满意地笑了笑:“你们且站一边,等待验尸结果。”
验尸?串儿飞快地瞟了眼泾王,却见泾王一脸气怒。
衙役来禀:“泾王府奴仆带到。”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却不想男猛地撞向一角的柱子,顿时血溅当场。
串儿惊叫,被杳娘用手蒙住了眼:“别看。”
衙役无暇他顾,上前一步扭住了婢子,摁倒在地。
泾王脸色大变:“贱婢,他为什么自尽?你们这两天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被摁倒在地的,就是东市锦绣阁见过的苏姑姑。此刻身子颤抖,趴伏在地,眼泪止不住地流:
“回王爷话,奴婢不知道郡主已去,刚才听衙役说起,赶车的刘三慌了神怕了,这才会触柱自尽。”
李亨一拍惊堂木,沉声道:“那你说说,当日到底怎么回事?不许撒谎。”
泾王道:“此乃当今圣上,你仔细回话,否则,必不饶你。”
一听是圣上,苏姑姑倒安静不少,衙役放开了她,她磕了几个头:
“回圣上话,郡主当日从东市离开,本想进宫请罪,可在宫门前却听说圣上身子不适,只好回转。也不知道郡主怎么想的,打发了仪仗跟侍卫,只留奴婢一人服侍。”
“为何不回府?”
“郡主只是想转转,散散心,却突然想起崔五娘说过,那串儿住在崇贤坊,便跟奴婢商量,去看看地方,认认门,说,改天,改天让人放把火烧死那丫头。”
泾王大怒:“胡说人都去了,还编排她,本王打死你。”
苏姑姑磕了个头:“奴婢没有一句谎言。若有谎言,天打雷劈。”
李亨冷冷一哼:“继续说。”
“是。奴婢劝郡主先回府,要对付一介庶民,哪用她亲自动手。不想,突然有男子窜上了车,将奴婢打晕过去。等奴婢醒来,却是仍躺在马车上,刘三晕在车外,跟刘三已在百里外。奴婢没见到郡主,心里害怕,本想逃掉,可刘三说逃奴没好下场,还是先回来打听情况,若郡主没事,自然可以继续留在府里。回来后找了采买的易姑姑,却不想被她出卖,送到了这里。”
呜咽着:“奴婢侍奉不周,让郡主丧命,奴婢这就去陪着郡主。”
倏地从怀里掏出根银簪子,刺进了颈部,血如同喷泉一般飞溅,盛开了一朵妖艳的血花。
串儿叫喊救人的话卡在了喉头,一时喘不上气来,无力地倚靠着娘亲,泪流满面:人命贱如草芥啊。
衙役上前检视一翻,摇了摇头,再去看那刘三,早已断气。便着人拖了出去,等候泾王处置。
泾王愣怔片刻:“虽然他们护主不力,却也忠心,某会送他们一个地方安葬,让他们继续侍奉益儿。”
李亨点点头:“他们罪不致死。你能宽大为怀,方显我李家男儿胸怀。”
看了看串儿:“来人,端来木凳,赐坐。”
串儿娘俩谢过李亨,神思不属地坐在木凳上等着验尸结果。
一个时辰后,女仵作随了大理狱丞上来,李亨示意除了泾王和卢筠正,其余人等暂时回避。
女仵作首先呈上记录,然后回禀道:
“禀皇上,经查验,郡主口唇、颜面青紫,瞳孔散大,乃窒息而亡。而且”
女仵作为难地看了眼泾王,李亨不满地说道:
“而且什么?有什么尽管说,那是朕的孙女。”
“而且,曾经被侵犯。正是因为侵犯者捂住郡主口鼻,才导致郡主窒息。卑职在郡主手里发现几缕布料碎丝,经查验,乃细麻料的材质,西市成衣铺的货。”
李亨青着一张脸,用手一捶桌面:“给朕查辱朕孙女,打皇室脸面,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将这恶贼找出来。”
而后对卢筠正道:
“立即将萧串儿母女送回家。有谁阻拦,让他们来找朕。”
张皇后正在午休,张清急匆匆赶来,请求召见。
张清一脸汗水,跪拜在地:
“禀皇后娘娘,那几个不入流的家伙酒后吐真言,当日,曾污了郡主。”
张皇后一抬手,将桌上的杯碟全给扫到了地上:
“蠢笨这辱及皇室脸面的事圣上不可能轻易饶恕。赶紧的,送他们上路,人处理后就丢到发现郡主的地方。这次,一定要干净利落。”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看着就行。”。
第84章改变
第84章改变(求粉红!求收藏!)
大理寺派了人,用双拉马车将串儿娘俩送到崇贤坊北门,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串儿感激地看着马车消失了身影,方随阿娘向家里走去。
杳娘笑道:
“这大理寺卿想得真周到,若是送到屋门前,就太打眼了,难免让别有用心的人胡乱猜疑,有损串儿闺誉。”
串儿摇头:
“什么都没有好好活着重要。其实现在想来,还是挺险的。串儿这胸口还在‘砰砰’乱跳。”
“傻丫头。不跳还行?圣上圣明。你说,木七郎他们会不会跟圣上有些关系啊?”
“阿娘,咱就别瞎揣测了。有没有关系,若他们愿意自然会说。”
“阿娘只是想问你,若他们对你有所隐瞒,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权利选择是否将秘密与人分享。他们对串儿没有恶意,是真的将串儿当好朋友。”
想起李迥跃跃欲试想送自己回来的样子,想着他被大郎拉住满脸涨红的样子,串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突然想起一事,拿手一拍后脑勺:
“阿唷,看我这记性,看见大郎都没想起让他来一趟,那东西得交还给他啊。”
杳娘揉揉她的头发:“会有机会的。要保管好。”
说笑着,两人走到了家门前。杳娘抬手想敲门,却突然觉得有些怯怯的。
“你说,你阿翁他们会不会怪我们招惹是非,平白惹下灾祸?”
串儿不信地睁大眼:“怎么可能?阿姆他们是真的把我们当家人啊。就算怪罪,我们请罪就是,难道就这样抛开阿翁他们,躲着他们?”
杳娘咬了咬唇:“你说得对。串儿,今后,阿娘一定好好保护你。”
说罢,敲响了门。
萧翁正在煎药,听见门响,从灶下急匆匆地跑出来,一边应门:
“谁啊?来了来了。”
打开门,看见俏生生站在门前的串儿娘俩,不由揉了揉眼:
“老了,眼花了么?”
串儿抱住萧翁手臂:“阿翁,是串儿回来了。您眼神好着呢。”
萧翁一听,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抬手抹了一把泪,回头扬声叫道:
“眉娘,眉娘啊,串儿他们回来了。”
眉娘惊喜的声音传来:“真的?萧郎可别骗奴家。”
“哪敢。串儿,你得帮阿翁证实一下。”
串儿嘻嘻笑:“阿姆,串儿回来了。阿翁没骗你。”
萧翁招呼着她俩进门,坐下,低声道:
“你们走了就没回来,把你阿姆急得。头一天还撑着,我们去寻顾明府说情,顾明府道你们去了大理寺。我们又跪求顾明府到大理寺帮忙问问,顾明府去了没见着人,也没得到答复。又听人说,进了大理寺的门,不死也得脱层皮,你阿姆哪里还受得住,一时急火攻心,病倒了。”
这时,眉娘穿好衣衫走了过来,一把揽过串儿:
“哎哟,我的串儿啊,吃苦了吧。”
串儿拦腰抱住阿姆瘦弱的身子:“阿姆,串儿没事,没受罪,让您担心了。您快些好起来吧,串儿心痛。”
眉娘抽泣起来:“阿姆没事。串儿一回来,阿姆就好了大半了。这叫什么事啊,平白受这冤屈。”
杳娘拉了串儿,“扑通”一下跪倒在老两口面前:
“阿爷,阿娘,儿跟串儿让你担惊受怕,实在不孝,儿跟串儿给你们磕头。”
“砰砰砰”,连磕了仨头,萧翁赶紧拉她们起来,杳娘却是不愿:
“虽然这次的事是无妄之灾,可也是儿平日没把串儿约束好。儿今后一定好生约束串儿,尽量不让她出头露面。儿会好好保护她,尽心服侍爹娘。”
眉娘眼泪婆娑地拉着她:“快起来吧。不怪串儿,不怪你。是阿娘自己没用,撑不住。阿娘拉不动,你自己起来吧。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阿娘不爱听。”
杳娘看着眉娘虚弱的样子,便拉了串儿,主动站起了身。
萧翁突然一拍头:“药,忘记还在煎药了。”
说罢就要向灶下跑。
杳娘拦住他:“阿爷,儿去吧。”
说罢,一边拿布拢了头发,一边进了厨房,还不忘吩咐串儿:
“给你阿姆倒杯水,看她嘴唇有些干呢。”
眉娘笑嘻嘻地听着,感觉杳娘突然变得爽利不少。
“串儿回来了真好,这家才有了生气。”
突然想起串儿他们毕竟是从牢狱出来,赶紧对萧翁道:
“萧郎,快去买三钱红豆、三钱朱砂,桃木或者柳木做火盆,给串儿他们去去灾厄,从此后平平安安。”
“好咧。”
“再买些菜回来,给她们接风洗尘。”
“知道了。有我安排,你就等着呗。”
回屋拿了钱,便走了出去。
串儿无语:“阿姆,我们已经进屋了,还用跨火盆么?”
“那不是没进东厢房吗?阿姆可没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串儿跨过火盆,跨过灾难。哦,对了,阿姆去烧水,一会儿你们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扔了。”
杳娘正端了药出来,与串儿相视苦笑:
“阿娘,先把药喝了。儿去烧水就成,您就别操劳了。串儿,照顾好阿姆,陪你阿姆说说话。”
待眉娘喝过药,串儿为她端来温水漱口。眉娘长长地舒了口气:
“果然是心病。现在觉得神清气爽。”
串儿拍拍她:“阿姆,都过去了,就别想了。阿姆,您还记得游乐会的时候,跟顾明府一道来咱家的人吗?”
眉娘想了想:“记得。好象有三个人呢。”
“对,很明显的,那两位是陪侍,另外一位还记得吧?”
“嗯,想起来了。他还带了竹筒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