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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句!沫儿她对筱夫人说什么?”
等看着疯女怀孕吗(3)
福婶和身边的妇人们面面相觑,她们都能作证:“王妃的话断断续续的,她说的是‘嬷嬷救救我’——”
“这有什么不对的?”夜晓抬眼看他,他不觉得这话古怪,龙沫也对他说过类似的,“她求本王救云洲,她求本王救救她……”
卫鸢风谨慎的问起:“沫儿……说的是‘我’,这么说……她有自己的意识,她没把自己当成龙涎太子?”
夜晓只觉得头大!
挥手,他招呼齐管家给他倒茶去——
繁琐的问题,无人可以解释:“她现在又自称本宫,她又把自己当成了龙涎,你能说清楚她什么时候再变回自己吗?”反正,看秦杨他们的气势,他再去到龙沫身边,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文杰拍拍他的手背,劝道:“过几天……会慢慢淡去的,秦大哥他们刚回来,忙着照顾皇嫂呢……应该,不会特地追来找你的麻烦……”
龙沫那副样子,光秦杨一个应付不过来,她光认得秦杨,别人都不认识。
或者……像是皇嫂故意支开了秦大哥,不让秦杨再和轩辕夜晓打架!
齐管家手里的茶水刚放到男人的手边,秦杨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不是找轩辕夜晓,他唤的是福婶。
在他的王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姓秦的无视他这位正主儿,随便指使他王府里的人做这做那!
秦杨给他一拳的痛,他记得呢!
“姓秦的!”夜晓咆哮!喊住了他!
福婶的身子跟着这一声吼,抖了抖,秦杨求她的事情,她仅是干笑……没敢答应,这被王爷知道了,会扒了她的皮。
福婶摆摆手,胆怯道:“秦护卫,我……我不敢……不敢……”
秦杨的脸色黑了,他转身——自己往外面去!
“去哪里?!”轩辕夜晓喝住他。
和福婶神神秘秘说什么?
秦杨背对着他,“给龙沫抓药去——”
“上次御医开的药不够了?”
疯子怎能怀孕生子(1)
秦杨用眼角余光,鄙夷地瞥他:“去找民间的偏方清她的肚子!想必王爷不屑要个疯女生的孩子!”
那一夜的错乱,不管是不是龙沫自愿的,也不管是不是轩辕夜晓逼迫的——错都错了,挽回不了,那就……不能错上加错,龙沫疯了,她不适合怀孕生子!
秦护卫倒是走了,他的话,回音犹在,晃荡在屋子里,来来回回撞着四壁。
静谧中,男人愈发沉重的呼吸,呼哧呼哧的响。
文杰不敢睨视身旁的炸弹……
果不其然,轩辕夜晓咆哮一声,甩手打开了手边的茶水!
他忿然起身离去,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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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盯着手里的汤药,嗅着似乎和刚才的药不一样,龙沫想放开手,可是梅朵不让。
她哄她:“殿下,这是皇上送来的补药,殿下练武劳累,皇上心疼殿下。”
“父王送来的?”龙沫仰头张望外面,这座小院,不是太子殿,她没有看到父王的身影!
“本宫不喝。”
龙沫手一松,幸亏梅朵接得稳,没翻了大半天熬的药。
她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这里不是云宫,这里也不是太子殿——本宫不认得你们!母妃怎么找你们来照顾本宫,真烦!”
她走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男男女女好多人,最可恶的,是他们一张张哭丧死的脸!
“殿下,喝了吧,皇上的一番心意。”
“不喝!本宫刚才已经喝过了!苦死人了!”
她啧啧舌,麻麻的,苦苦的,什么怪味道!现在还恶心呢!
龙沫不愿意喝,梅朵急了。
刚才那碗是平日里凝神治病的药,她手里这碗,是秦杨在外面药铺里抓的避子汤,一碗下去,可以保证公主腹中不留那一夜的“孽种”!
公主连她自己都不能照顾……怎么能再怀王爷的孩子?
疯子怎能怀孕生子(2)
就算是要,也要等公主病好了,再自己决定。
哄了几次,她不肯喝,倒是前一副药的药性上来了,走了走,困意绵绵。
扶着龙沫睡下,秦杨逼着梅朵一勺一勺给睡梦中的龙沫灌下!
“秦杨……这药,能不能不喝?”
她也是女子,云宫里宫女过的什么日子,她亲眼所见,蝼蚁一样的小命,她们被云宫的禁卫军糟蹋,不懂事的宫女连怀了谁的孩子都记不清,也有很多女人给自己配制这样的药,年长一点的人说了,这样的药喝多了……将来对女人的身子不好,怕是将来想要孩子都难。
秦杨瞪大了双眼:“不喝?难道你想过两个月,让御医告诉你龙沫怀孕?”
“不……我是说,王爷和公主……没那么快怀上的……”
男人的目光尖锐,他不允许有这样的侥幸——
龙沫伤得够深了……他不能保护她周全,还要看着她越陷越深吗?
“让你喂她喝!”秦杨哑着嗓子命令!
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么做,如果一刀宰了轩辕夜晓可以换回龙沫的清白,他会马上转头杀去和轩辕夜晓拼命!
太多的懊恼,挽回不了……他只是不想错上加错!
梅朵忿恨地咬着唇,秦杨这样的目光伤了她的心——她也心疼公主!
“这几个月……公主喝的汤药够多了,我……我不想公主将来……”
不想将来……公主病好了,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都难!
“你不喂!我来!”
“别别——”筱夫人及时挡在他们夫妇之间,再闹下去……秦杨和梅朵都快翻脸了,都是为了公主着想,何必呢。接过梅朵手里的汤药,筱夫人亲手来喂……
喂小小的一勺,细致的灌进公主微启的唇……
筱夫人也是无奈:“那一夜,就让它过去吧,公主自己都不愿意想起来的,都怨嬷嬷不好——你们不在,院子里那么多的屋子,怎么就没让公主先行住下?”
疯子怎能怀孕生子(3)
“都是轩辕夜晓!他做的好事!”
面上衣冠楚楚的,实质上呢——
秦杨气得落坐在一旁,他看了一眼守在床边的白玄卿,他又质问:“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玄卿犹豫了一下,“在柴房……”
“柴房?”
秦杨这刚坐一下的身子又蹦了起来!
和嬷嬷相识一眼,梅朵惊讶着回首问他:“王爷……关你在柴房?”
秦杨冷笑——都是轩辕夜晓设计的吧?安排的真周到——关了玄卿,要了龙沫,事后又用龙沫说不清的疯病来做掩护!
什么她的病好了?
什么是她求他的——
都是一派胡言的鬼话!
他心事重重地仰头叹着:龙涎……我没能保护龙沫……你……会不会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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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夜里,不知道是哪个时辰了。
梅朵守在床边一步不离——
她握着安静摆在床边的手,浅浅的小憩,生怕夜深人静,公主会从梦里惊醒。
小时候……是你救了我,云宫像地狱一样的地方你都可以活着走了二十年,究竟怎样……你才能再走回来?才会回归原来的你?
握着龙沫的手,依稀可以感觉到公主回握她的缓力……
梅朵将脸颊贴上了龙沫的手背,靠得那么紧……她甚至想钻进公主的心里看一看,到底……是错在了哪里?怎样可以抚平公主心中的错乱?
“公主……告诉梅朵,奴婢该怎么办?没有你……奴婢早就死在云宫了,看到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能为你做什么?公主对奴婢那么好……也让奴婢来救救你。”
“没有公主,奴婢和秦杨走不到一起……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嫁给秦杨,奴婢应该守着公主终生不嫁的……云宫不是人活的地方,公主和太子送给奴婢一个好男人,奴婢跟着秦杨去过好日子了,却留公主一人在云宫活得痛苦……”
‘‘‘‘‘‘‘‘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4月28】
似真似幻,无尽伤痛(1)
她低声喃喃的说着,温暖的指尖去触摸垂在床边的秀发,眼泪忍不住滑出眼眶,落在龙沫的手背上……
想起今日龙沫眼中不容自己的身影,梅朵心里很痛,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去了一块血肉!
“公主——梅朵在你身边,梅朵会陪着你慢慢好起来的,再也不离开了……求你记得我,我是梅朵——是你在云宫救下的梅朵,是你从那些男人手里救走的宫婢,是陪着你一起练武的梅朵,是陪着你一起长大的梅朵。公主……公主……”
她呐呐的唤,低吟着回荡在屋子里——
烛火不经意的闪烁一下,秦杨呆坐了很久。
他听到了梅朵守在龙沫床前的忏悔……
梅朵没有错,龙沫在她心里的位子是不可动摇的,梅朵做什么,她都在为龙沫考虑周全。
他自己执意孤行,他没能去顾及她们女人的感受。
坐到腿脚有些凉意,秦杨盯着床畔睡去的女人——他起身,脱了自己的外衫轻轻盖在了梅朵身上!
她没有被吵醒,握着龙沫的手……就这么睡了。
“对不起……我不想伤你……我更不想伤了龙沫……”轻轻抚过妻子的发鬓,大掌在她的脸上摩挲着……
没有了龙涎,云宫的家不像家……天下之大,何处才能给他们一个安稳又能救赎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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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世界。
屋子的烛光没了,这是一个黑得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地方!
她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哒啦哒啦的响……
“这里……是哪里?”梅朵自问着,她不是在床边陪着公主吗?怎么闯进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她喊秦杨,她喊玄卿,她喊嬷嬷——
她的声音在黑暗里无边无际的飘荡!
只有她一个人吗?
秦杨不在,玄卿不在,嬷嬷也不在,没有他们的身影……远处,她听到了千军万马呼啸驰骋的恐怖声音。
似真似幻,无尽伤痛(2)
大军攻破城池,烧杀抢掠的诡笑,无辜子民的哭泣……
还有……
身子被结实的东西挡住了!
梅朵伸手推了推——
是门,结实的大门,仰头望去,看不到门框,虽是黑暗的世界里,自己的身子隐约透出白色的光,手里的门扉……像是云宫的宫门。
她推不开的门,身子却能穿过……
一扇——
挡在最前的大门厚得不得了,固若金汤,比云宫的宫城还要高还要厚!
在里面,她看到了无数的白影在晃!
是一双揉在一起的白影,貌似一男一女,无数无数的形态:有的像是在练武,有的像是在吵架,最庞大的影子……竟是拥吻在一起的模样,每一道的影象似水面涟漪,不安的晃动,荡漾出白烟似的朦胧。
等她从大门的厚度里走出来,她快窒息了!
厚实的黑门里,像是一个记忆的容纳器,装载了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想回去再看看清楚,可惜,再也进不去,只能往前面去,不知道之后是什么地方,她就是情不自禁的往深处走,心里有奇怪的感觉正在拉着她过去,想快点过去,想快点进去看看里面的神秘!
好奇心,很快变成了心里的恐惧!
她看到了什么?
天空飞溅而下的血!
是雪鸢皇后站在城楼上用剑抵在自己的颈子,逼令:“龙沫!下来!你敢跳下去,我就死给你看!你再说你是龙涎——母后就死给你看!”
雪鸢……皇后?
皇后娘娘死前的那一幕,在她眼前重复!
不止一次,面前的场景总在重复雪鸢皇后自刎的瞬间,看得梅朵心里酸痛不已——她急得逃开,想脱离这片记忆!看着可怕又心痛!
越往深处,她又看到了自己和秦杨,是烈焰将军救他们的那一瞬,烈焰救了他们,可是敌军的刀都落在烈焰的身上!
不止一次,和前面一样,又是不断的重复!
似真似幻,无尽伤痛(3)
后面——她有看到了花清羽,清羽在床前自己割开了手腕,她仅是笑,不说话,鲜血流了一地……
血,好多的血……
又是一扇门,梅朵撞见了交叠在床上的身影,男人的声音阴冷的像魔鬼:“我姓白……”
玄卿?
是玄卿和公主吗?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她只看到了玄卿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玄卿身下应该还有一个人的,他的话,字字锥心!
——不错,我是白氏一族的后裔,我是白萱的族人,为了复仇而活——我在伺机报复。杀不了龙临渊,我可以玩弄他的女儿,我要复仇……为我惨死的爹娘和族人复仇!你和龙涎都是他的骨血,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玄卿!你怎么可以和公主说这样的话!
公主爱着你,爱得那么痛苦,换来的竟是你处心积虑的“复仇”?
换了梅朵——她也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