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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淡淡地瞟了祝英齐一眼,“你不是跟他关系不好吗?”
“我跟他关系不好?”祝英齐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确实从上次跟马统在房里吵了一架后就没怎么见过面了,“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
马文才的脸色一沉,片刻后又恢复过来,“你还没说你找他有什么事呢。”
“哦,”祝英齐没在上个问题上做太多的纠缠,“只是刚刚说到顺手牵羊,我忽然想起来我欠马统的茶钱还没给他呢!”
啪!
马文才气的拍了下桌子,“祝英齐,你变着法儿的给我恶心呢是不……你干什么?!”马文才怒视着祝英齐给他包扎好的手,质问道。
祝英齐故意用力地拍了拍包扎好的伤口,微笑道:“变着法儿地给你恶心啊!怎么样,刚刚是不是疼的恶心了一下?”
马文才:“……”这个人的幼稚可不可以有个底线?!
是夜,在祝英台强烈的要求下,祝英齐无奈地在医舍留宿一宿,而马文才也以自己的伤比祝英齐要重为由要求在医舍留宿。所以,在这个月色迷人的夜晚,马文才和祝英齐肩并肩地躺在医舍的小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祝英齐,我可是把你弟弟完整的交回你手里了。”马文才率先打破沉默。
“啊,”祝英齐的思路还有一点茫然,闻言道,“是啊,真是谢谢你了。”
沉默再次降临,却并不显得尴尬。
半响。
“你刚刚说什么?”祝英齐突然问道。
“你没听到?”虽然是夜晚,但窗外的月色足以让两人将对方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所以祝英齐明显地看着马文才的眉毛向上挑了挑。
“呃,听到了,”祝英齐咽了口口水,“但是我想再听一遍。”
“……”马文才无言地看着身边躺着的祝英齐,就在祝英齐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马文才突然道:“祝英齐,我可是把你弟弟完整的交回你手里了。”
“……”这回无言的换成了祝英齐,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刚刚提了个多么幼稚的要求。
这会沉默的时间变得更久了。
“睡吧。”祝英齐轻声地说道。
“嗯,要不然赶不上明天的早课了。”
祝英齐:“……”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不,应该是他完全就没有这个意思。
不知是谁先动的,但等祝英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本平躺的两个人竟然变成了面对面的侧躺。
“呃……”
“别动。”马文才打断祝英齐想说的话,然后把自己受伤的左手搭在祝英齐的腰上,“我的胳膊放在床上疼。”
“……”他的腰和床究竟有什么区别?按照面积来算,同样的胳膊,但他腰的面积比床板小多了!所以压强应该更大,胳膊更会疼的吧?!
“你不觉得这样……很别扭吗?”祝英齐决定委婉一点提出异议。
“有吗?”马文才又往祝英齐那边凑了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不觉得。”
“……难道你没有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有点小吗?”祝英齐更加委婉地说道。
“平躺太挤了。”马文才所答非所问。
“可是……”
“祝英齐,你要是再不睡,明天早上我就把你叫起来去上早课!”马文才威胁道。
“……如果睡了呢?”祝英齐不怕死地问道。
“那明天早上就不叫醒你,让你再歇一天。”幼稚的小孩儿是要哄的。
于是,祝英齐安静了。
马文才调整了一下自己左手的位置,让自己搂住祝英齐的腰,然后带着满意的微笑睡去。
至于第二天一早某人会不会以为两人的睡姿而惊叫……这取决于两人究竟谁先醒。
……
翌日清晨。
祝英齐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身边的人早已起身。
祝英齐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捶了捶自己因为保持同一个睡姿一晚上而有些僵硬的腰,然后茫然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才在桌子旁看见了正拿着一本医书看的马文才。
“醒了?”像是察觉到祝英齐的视线,马文才放下医书,转头看向他。
“……”
“给我倒杯茶。”马文才命令道。
“……凭什么?”祝英齐还有点没醒过来。
“我手受伤了。”马文才挑挑眉,但眼里的兴奋确实满满的。
“……关我什么事?”祝英齐到头继续睡。回笼觉永远是最舒服的!
“我的手是为了救祝英台的时候受伤的。”马文才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十分邪恶的笑容,“所以,你要负责。”
正要睡回笼觉的某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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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很痛吗
从回笼觉被打扰已经被列为祝英齐最不能接受的十大事件之一就可以看出,他对于在能睡回笼觉时却必须起床怨恨到了极点。
不过相对于祝英齐的怨恨,马文才则显得极其滋润,尤其是在他端起祝英齐给他倒的茶喝了一口后还能十分嫌弃地说上一句“太难喝了”的时候。
“马文才,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无耻的下线是用来限制你的无耻的,不是用来让你秀的!
“照顾病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马文才懒洋洋地说道。
“是的!”祝英齐咬牙切齿道,“照顾病、人确实是天经地义,但前提是受伤的那个得有作为一个人、的自觉!”
“你是在委婉地表达我刚刚对你的做法不是人吗?”马文才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到让他自己都有一丝诧异。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这点毫无疑问,而且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只要有人惹他生气,不管对方是谁,他绝不会让对方好过,可是……
他好像对祝英齐特别的有耐心?
马文才疑惑地瞥了一眼那个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怨气的人,眼中的疑色更浓,似乎是在疑惑对方究竟为什么能令自己另眼相看,又似乎是在疑惑自己究竟哪根筋抽错了竟然会对这样一个人青睐有加?
论学识,他原本以为那个“甚矣,我衰也”足以说明祝英齐的学识不错,但经过后面的那个“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马文才算是彻底对他的学识不抱任何希望。
论家世,上虞祝家虽然和他杭州马家算是同等水平,但他爹是太守,而祝员外仅仅是个当地大户,所以还是他马家略胜一筹。
论样貌,祝英齐虽然算是在他所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最好看的一个,甚至比下去了他见过的大多数女人。月眉星眸,面如冠玉,那双漆黑的双眸里似乎总能看见希望的光芒在闪烁。马文才微愣,他似乎还从未在祝英齐的眼里看到过类似绝望的情绪。不可否认,与这样的人相处起来确实让人愉快,但的……他是个男人,这点无可辩驳,而自己怎么舒服也不可能没事对一个大男人怜香惜玉。
那么,祝英齐究竟为什么能够让自己如此的反常呢?
……
“喂,你看什么呢?”祝英齐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房间里最大的脏东西不就在我眼前吗?”马文才淡定地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研究自己手里的医术。不得不说,这小小的医舍里的医书,竟然还真有几本能入眼的。
“马文才,我说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吧?”祝英齐怒了,“你没事就去看你的医书,你拿我寻开心算怎么回事?!”
“嗯……”马文才懒洋洋地晃了晃脑袋,“你就当我是没事闲的吧!”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是为了救祝英台的份上!他一定当着他的面把桌上的一壶茶全都泼到马文才的身上!
但奈何事实是马文才的伤就是为了祝英齐,所以祝英齐脑子一热,决定满足自己一半的愿望——泼茶水。
只不过被泼的对象不是马文才,而是……他自己。
一壶茶水从脑袋上浇下来是什么感觉祝英齐算是领略到了。此刻,被淋的湿湿的,头发上还挂着几片茶叶的祝英齐唯一庆幸的就是……茶水是温的。
“祝英齐,你发疯呢?”马文才被祝英齐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是茶水!”
“我没事,”祝英齐抬手制止马文才继续走过来,“茶水是温的,我只是想……让自己洗个温泉。”
“你这哪是洗温泉,你这根本就是抽风!”马文才被气得语无伦次道,“不对!你说的什么洗温泉也是抽风!”
“那你让我这个正在抽疯的人回去换件衣服行不行?!”祝英齐没好气地说道。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今天的他就跟整个人都魂不在身上似的,晕得很。
马文才看着眼前这个满头茶水的人,心下突然觉得一阵好笑,“祝英齐,你可以再笨一点的!”
祝英齐脸上一沉,哀怨地看着他,“你说谁笨?!”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说过笨——被人说傻不算!
“说你!”马文才十分自然地朝祝英齐的头上伸手,要去摘他头顶的茶叶,“别动,你看不见。”
祝英齐阻止马文才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他本来想说没事,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就好了,但看马文才摘得这么认真,不知为何,哪些话竟然变得有些说不出口。
“马公子,我来给你换药了……”王兰一进屋,就看到原本应该坐着享受的马文才站着给那个应该端茶倒水的祝英齐理头发。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八公子头上都是茶叶啊?”和王兰一起进来的小惠姑娘问道。
“没事,茶水不小心泼到他头上了。”马文才随口说道。
他这么说原本是想替祝英齐隐瞒自己往自己头上浇茶的尴尬,但这话听到王兰和小惠姑娘的耳朵里就像是马文才把茶水浇到了祝英齐的头上,现在又扮好人帮他梳理。
“马文才,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才把八公子的眼睛打青了,我看在你后来手臂也受伤的份上就不说什么了,你今天又把茶水往八公子头上泼算是怎么回事啊?!”小惠姑娘指着马文才的鼻子说道。
“谁说是我泼的他?”马文才皱眉反驳道。
“这屋里就两个人,不是你还能是八公子自己吗?!”小惠姑娘气势不减地喊道。
“我……”马文才一摆手,不再理小惠姑娘。
“咳,”祝英齐干咳一声,十分艰难地说道,“那个,其实……小惠姑娘误会了,这茶水……确实不是文才兄泼的。”
“那还是谁泼的?”小惠姑娘愣了一下,“八公子你要替他狡辩了!”
祝英齐抹了把自己脸上的茶水,干笑道:“其实……是我在阻止文才兄自己泼自己的时候……不小心弄湿的。”
“自己泼自己?”这回是王兰诧异了,“马公子好好的为什么要自己泼自己?”
“人啊,一生中总会犯那么几次傻。”祝英齐无限感慨。
“但,但拿茶水自己泼自己……”小惠姑娘看了王兰一眼,“那也太傻了!”
祝英齐:“……”
马文才抿着嘴偷笑。
房间里。
“傻傻的八公子,给我把那本琴谱拿过来。”回到房间,马文才又立刻露出了地主对待包身工的嘴脸,颐指气使道。
“受伤的马公子,请问你真的很痛吗?”祝英齐忍无可忍地把马文才指定的那本琴谱扔了过去。
“当然,”马文才笑得很自在,“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的手臂不痛吗?”
“有!”祝英齐露出一个极其阴暗的笑容。
“哦?”马文才愣了下,才道,“什么办法?”
“把你的腿打断!这样相比起来,你的手臂就不会痛了!”祝英齐的主意果然没有辜负他的笑容。
“这样啊,”马文才依然保持着悠闲的笑容,“我是没有意见,不过……”
原本已经抄家伙准备打上去的祝英齐顿时停了下来,屏息等待着马文才的下文。
“……如果我的腿也断了,而且还是被你打断了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会比现在更痛苦一些。”
“……”祝英齐忿忿地把刚刚抄到手里的椅子摆回原位,然后坐上去,用椅子与地面接触时巨大的声响表达自己的不满。
马文才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祝英齐,扯开话题道:“你最近多久没去上过谢道韫的课了?”
祝英齐的身子僵了一下,“不记得了……”
“你要是再不去,山长恐怕就要找你谈话了。”马文才说道。
“为什么?”祝英齐惊恐道。不论在什么朝代,老师找学生谈话对于学生来说都是一大难题。
“以为你不尊重她?”马文才随意地猜道。
祝英齐沉思许久,才道:“不会,有英台在哪里,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