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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命(清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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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习惯谨慎行事:“我只是觉得这回皇上太武断了些。我怕,他关承祜是假,想要探明真相才是真呀!”

进宫这么多年,德妃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但是,对那个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皇上,她却是发自真心的畏惧。皇上的心思,她从不曾看透。正因为如此,面对着这样的皇上的时候,她就越发的小心翼翼。所以,只要事关康熙,她就不敢有丝毫松懈。

春絮边为德妃打扇边轻声说:“娘娘,您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这件事,就让大阿哥他们操心去吧!您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皇上。您必须让皇上更宠爱您,您的地位才会更稳固。恕奴婢多嘴,您该考虑再生一个阿哥了。”

“阿哥?”德妃不可避免的想到早夭的胤祚,想到他,德妃就不禁悲从心来,“我好想我的小胤祚啊!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离开了我。老天,你为何让我如此多灾多难呀!”

秋芸连忙为德妃递上锦帕:“娘娘,您就别伤心了。六阿哥已经不在了,您更要保重自己才是。奴婢说句难听的话,四阿哥您是指望不上了。如今他的心里只有佟皇贵妃这个养母,哪还有您这个生母。所以,为了以后的日子着想,您必须再生个阿哥。”

德妃是个心硬的女人,所以,她不会永远沉湎在失去胤祚的痛苦中。“我心里清楚。在这后宫里想要笑到最后,要依仗的绝不是皇帝的宠爱,而是阿哥的争气。太后,才是每个后宫嫔妃最想要的位子。”彼时的德妃已经停止悲戚,她的眼神变得冷冰无比。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输。

后宫的女人们正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而她们关注的中心——康熙皇帝此刻却在借酒消愁。

康熙不反对饮酒,但反对沉湎于酒中不加节制。是以,他极其厌恶贪杯之辈。但是,今天,他也不幸成为自己厌恶的那种人。

看着康熙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将宫中上好的陈酿倒进嘴里,一旁的梁九功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皇上,您不能再喝了!”梁九功苦哈哈的劝道。

康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还是一言不发的继续喝酒。就在梁九功想要冒着砍头的危险夺下康熙手中酒杯的时候,康熙突然问了一句:“梁九功,你认为朕对大阿哥如何?”

梁九功细心打量了一下康熙的神色,发现他眼神清澈,不见丝毫混沌,看来,应该没喝醉。于是,梁九功微微放下心来,“皇上对大阿哥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梁九功只把心中所想说出一半。依他所见,一年之前,皇上对大阿哥确实好得没话说。要什么给什么,大阿哥不高兴干什么,皇上绝对不会有半点强迫的意思。但是,这一年来,皇上对大阿哥的态度却让梁九功有些糊涂了。虽说在用度方面,皇上依旧什么都给大阿哥最好的。但是,说到宠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阿哥远不及刚刚逝去的六阿哥。毫不夸张的说,这一年来,皇上连正眼看大阿哥的时候都少。

本来,梁九功以为,六阿哥这一去,大阿哥只怕又要受宠了。不想,却出了那么一桩丑闻。但是,皇上这回处置大阿哥的做法,实在是太让梁九功想不通了。在他看来,这件事里面的漏洞多了是,但是,皇上却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并在什么都没问清楚的情况下,就把大阿哥圈禁了。现如今被关起来的大阿哥,只怕很寒心啊!

“好?是呀,朕简直快把他捧到天上了。可是,他回报给朕的是什么?是侮辱!”康熙恨得牙痒痒。自己一向疼到骨子里的孩子,居然说爱上了自己。这真是上苍和他开的最大的一个玩笑!

梁九功低头不语,他以为康熙所说的侮辱是指承祜与宫女之事。关于这个,他这个奴才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因为,他有七八成不相信大阿哥会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

康熙猛然一挥手,将桌上的酒壶酒杯一把扫到地上。“承祜呀承祜,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康熙咬牙切齿的低语。

要是康熙对承祜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他大可将其贬为庶人,逐出京城,永不相见。但是,坏就坏在,在承祜说出那样的话后,康熙竟然对承祜还是舍不得。承祜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回转,让他恼火之余,却还是舍不得一刀斩断他与承祜之间的所有。

“承祜……”念叨着承祜的名字,康熙无力的紧闭双眼瘫躺在软榻上。



34、离开





不管外界众人是什么反应,反正,现在的承祜心里倒是平静的很。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没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所以,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承祜开始过起猪一样的生活。

在被圈禁十多天后,承祜的房门终于从外面被打开。面无表情的康熙逆着阳光走进承祜略显昏暗的房间。

“参见皇上。”盘坐在床上看书的承祜看到来人是康熙后,愣了一下才不急不慢的下床行礼。

承祜对自己的称呼,让康熙的心猛然抽疼了一下。他叫自己皇上,而不是皇阿玛。他是真的想断绝他们的父子关系吗?

“起来吧!”康熙不自然的说。

承祜岿然不动:“罪人还是跪着吧!免得待会儿罪人不长眼顶撞到了皇上,罪人还是得跪。”

承祜一口一个罪人,一个一个皇上,让康熙好一阵气闷。“承祜,你非得这样跟朕说话吗?”康熙盯着承祜问。

承祜盯着地面数蚂蚁:“罪人不会说话,罪该万死,求皇上降罪。”

康熙颓废的坐在承祜面前的一张椅子上:“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承祜,朕今天来,是想看看你是否有悔改之心。看来,朕要失望了。”

“你是指什么事?”承祜坦然的抬头,“要是指那个宫女之事,抱歉,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该悔改的。没做过的事,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至于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之事,我已经在悔改中。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绝望。”

康熙有些不敢直视承祜清澈的目光,因为他害怕在这束目光中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承祜,这些天,朕想了很多。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个地步?朕想不出答案。”康熙无奈的说。

承祜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痴心妄想了。要是你实在容忍不下我,我不会让你难做,我会自我了断。”

“你……”承祜的决然让康熙心口疼,“你就是这么看待朕的?朕是那种不念骨肉亲情的人吗?”

承祜勾起嘴角轻笑:“这个时候,你和我还谈什么骨肉亲情,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不管你怎么否认,我心里都清楚得很。从我知道自己心意的那天起,我就没再把你当父亲。不,不能这么说。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还是记得的。所以,只能说,我已经不能把你当做单纯的父亲那样看待。”

康熙身体微微僵硬。就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承祜对自己的畸恋,康熙还是很不能适应。“承祜,不要一错再错了。”康熙还是希望能换回那个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

“我会试着遗忘。”承祜轻语,“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能回到从前。所以,现在可以讲明你对我的惩罚了吗?”

康熙静静地打量着承祜。他一直都认为,承祜像极了自己。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承祜一点都不像他,不仅外表不像,骨子里更不想。承祜的五官很刚毅,就算是面色苍白如雪,也不损他的男儿英气。而他骨子里的叛逆不羁,则是最让康熙心惊的。爱新觉罗家族不乏勇士,却从来没出过承祜这样的无畏者。无畏于天地,无畏于己心。

“若是朕想让你死,你会有怨恨吗?”康熙幽幽的问。

承祜摇头:“我不会有任何怨恨。因为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想收回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何来怨恨?”

康熙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的命不是朕的,是你自己的。”

承祜坚定的说:“在我还清你赐予我的一切之前,我的命是你的,因为这是我仅有的东西。但是在那之后,我的命就将由自己全然掌握。到时候,你就算想要回去,恐怕都难了。”

面对这样的承祜,康熙真的觉得很累:“承祜,你就不能低头认错吗?只要你忘掉那些不该想的,朕就还是你的皇阿玛,你也依旧是朕最心爱的儿子。朕的天下,就还是会交到你的手上。这样,不好吗?”

“不好!”承祜果断的说,“我没有那种本事,能将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我只知道,人活一世,有些事该妥协,有些事却绝对不能让步。你以为我没想过将一切压在心底,就当一切是错觉吗?但是,我做不到。那个算命先生说错了,我没有三次死劫,我唯一的劫难就是你。我的皇阿玛,我这辈子最不该爱上的人。既然你不能接受我的倾慕,那么就该让我自生自灭。一切的苦果,我自己会承担。”

“你真的决定了吗?”康熙带着某种决裂的意味问。

承祜郑重的点头:“是。”

康熙豁然起身,背过身说:“爱新觉罗·承祜听旨,朕命你即刻前往黄河岸边,治理水患。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得踏进京城半步。并且,你不可再和皇宫中人有半点接触。朕的旨意,你听明白了吗?”

承祜重重的叩首:“谢主隆恩。”

康熙没有再多停留,而是直直的走向门外。不过,在他将跨出门槛之际,承祜唤住了他:“皇上,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恳请你应许。”

“说。”康熙依旧没有转身。

“我写了三封信,想分别交给佟皇贵妃、高朗以及索额图,你可否通融?”有些后事,承祜是必须交代的。

康熙没有多想:“准。”

承祜再次给康熙磕了一个头:“我还有最后一句话,那就是。皇阿玛,珍重!”

最后,承祜还是顺应本心,唤了康熙一声皇阿玛。追根究底,不管他对康熙是什么感情。他始终不曾忘记,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的皇阿玛。

康熙没有停顿,只是无言的走出这间让他觉得窒息的屋子,也走出承祜的世界。

康熙二十四年七月,嫡长子承祜被遣至黄河岸边。不得圣令,不得回京。

康熙对承祜形同流放的处置,在朝廷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某些人却是淡定的。比如,接到承祜留信的索额图。

“‘我不在的时候,不得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索额图反复念叨着承祜的叮嘱,“这样也好,我就不至于乱了分寸。但是,大阿哥啊!你还是得早点回来呀!”

高朗接到的信,内容更简单。就是三句话:“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挂念我。”

“谁会挂念你!”嘴上这般抱怨,手上却小心翼翼的收好承祜留给自己的信。不得不说,高朗真够口是心非的。

佟佳氏拿到承祜留给自己的那份信后,沉默了良久。承祜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张纸,但是他要传达的意思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小心德妃’。

“德妃吗?”佟佳氏自言自语。

承祜这一去,就是两年。在这两年内,朝廷算是蛮平静的。后宫除了荡起两朵小浪花,其他的倒也没什么。这两朵小浪花就是十二阿哥胤裪和十三阿哥胤祥。胤裪是康熙二十四年十二月初四生的。听到他出生的消息的时候,承祜正裹着大棉袄在和一群小屁孩打雪仗。

听到康熙又添了一个儿子,承祜心底有些苦涩。他还是没有全然忘掉那个人,没有忘掉那段对他来说刻骨铭心的感情。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没有别的结局。

而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一个大大的雪球轰然糊到他的脸上。于是,承祜甩了甩脑中的愁绪,吆喝着开始反击。

而胤祥是出生在康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秋高气爽之际。承祜悠闲的躺在藤椅上,无聊的数着从自己头顶飞过的大雁。

听到十三阿哥的诞生,承祜首先想到的不是康熙,而是胤禛。冷面王老四和拼命十三郎,在历史上,那可是千年罕见的感情好得诡异的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有了老十三的陪伴,老四应该就不至于那么孤单了吧!承祜为胤禛感到庆幸。

想到兄弟,承祜自然而然就想起自己那位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高朗。他倒是不担心高朗在宫里受欺负,就高朗的个性,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但是,承祜的想法过于乐观了。高朗是没有受欺负不假,可是被人缠着也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呀!

“八阿哥,你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高朗对自己身后这条时不时的就会冒出的小尾巴都快无奈了。

也不知道这个八阿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的孩子面对高朗这张面瘫脸,只怕躲都躲不及。他倒好,一点惧色都没有,反而黏高朗黏得紧。

这年,八阿哥胤禩已经六岁。在多方面的照顾下,胤禩的气色好多了,脸上也多了不少肉。因此,他那张小脸是出落得越发出色了。

“高朗,你刚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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