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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
贵祺看了看阴森的屋子,打量了一下血迹斑斑的刑具后,浑身哆嗦了起来:这些人不会私自对他用刑吧?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个钦犯吧?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有可以对他用刑。
被唤作老张的狱卒看了一眼贵祺,笑了:“侯爷大人在害怕吗?不是吧?”
另外两个人听到了看向贵祺也大笑起来,贵祺的脸色已经吓得发白了。
贵祺强自镇定了一下,嘴里还在强硬道:“你们想做什么?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们也敢乱用私刑?”
老张大笑:“呦,这语气还挺大?您放心。你可以算半个钦犯了,我们哪敢对您用私刑呵,我们大理寺可是最讲规矩地地儿。不过,瞧瞧你现在吓得这个德行,就你这么个熊样还能做侯爷,我呸!”
贵祺被老张这么一说倒涨了三分胆气,再怎么说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地人,不过这阴森森地屋子还是让人胆寒地:“你们倒底想怎么样?”
老张没有再理会贵祺,只是同另外两个人一起把他的双手用铁链吊了起来。一直吊到贵祺踮着脚尖才能站着地高度为止,然后三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转身锁上门走了。
贵祺被吊了一会儿就出了汗:这样吊着实在是太受罪了,不踮着脚,铁链拉得胳膊生疼生疼的,踮着脚可是又踮不久。
贵祺这时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为什么要起来在牢笼中转来转去的;那牢笼就是在让人再难受,也比现在好太多太多了。
不只是累,一会儿贵祺又感觉身上的小虫子在爬、在咬他。这痒的难受可偏又没有法子可以去挠。
再过了一会儿。贵祺又开始感觉到害怕了,这个屋子里阴森森的。只有炉中的一点点火光:这个屋子里应该死过不少人吧?
有了这个想法后,贵祺就算不想去想它,它也会钻进贵祺的脑子里。
这样地一夜过去,到狱卒来弄他回去时,贵祺已经快要晕过去了。他的胳膊已经被铁链磨破了,脚也已经麻木的没有了感觉,而且惊惧更让他的精神恍惚起来。
狱卒拖起他就走,然后把他扔进了牢笼中,关上牢门转身自去了,从头到尾没有理会贵祺一句话。不过,牢笼门旁倒有他的那一份饭食,一点儿也不曾少。老人虽然半躺在床上一直盯着那饭食,却没有过来抢。
正文 一百五十四 母子相见
倒不是老人不想过来抢,只是狱卒特特过来:不许老人今天早上抢贵祺的饭食。狱卒如此做是因为大理寺卿的嘱咐,不想让贵祺在狱中出了什么事儿。
贵祺趴在地上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这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啊,这里根本就是地狱!
老人在床上看看那饭食再看看贵祺,可是贵祺只是一劲儿哭,根本不理会那饭。老人终于又一次被贵祺弄烦了:“你哭什么?我听那狱卒说,你是因为谋逆进来的,就受了这么一点儿小罪就哭成这样,你算不算个男人?”
贵祺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不济事儿,他本来以为自己是骨头极为硬朗的人,就是人家把头给他扭下来,他也不会掉一滴泪的。可是只不过吊了他半晚,他就已经挺不住了,原来他不是做名流青史的料儿,他现在才发现。
老人看他还哭,就看了看那饭食:“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吃了啊,就当作是你烦我的陪礼好了,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贵祺当然已经饿了,听到老人说这话后,他不哭了,连泪也来不及拭就急忙把饭食抢到自己面前。然后他试了试泪后开始吃了起来,不过一样的难以下咽,他勉强吃了一个窝头后,肚子不太饿了就再也吃不下了。
贵祺看了看手中剩下的窝头,堵气的把它扔在了地上,就爬起来踉踉跄跄向自己的床走去。
老人狠狠瞪了贵祺一眼:“你就该活活被饿死!落到如此境地了,自己不要的东西居然也不好好留给我,你这种人就该不得好死!”
老人一面说着一面下床把窝头拣了起来吹了吹灰尘,又取了那碗粥过去吃喝起来,不再理会贵祺。
贵祺听到老人的话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现在只想能好好躺一会儿,好好的睡一觉,这半夜实在是累苦了他。 祺儿。娘亲害了你啊。”
贵祺只是一径问:“我是不是能回家了。是不是能回家了?”老太太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能答他地话?明秀看贵祺不停地问。非常不耐烦地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你安心再住几日。我们会好好去求郡主地。”
贵祺听到不能出去就已经非常着急了,再看到明秀一脸地不耐烦,贵祺也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出了明秀话语中对他的不敬,当下便大怒起来。
贵祺一伸手抓住了明秀的衣服,把她拽了过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地头发就开始打了起来,边打边骂她:“你个贱人居然用这种口气同我说话,我打死你!不是你这个贱人,我能到这天牢中受罪?你居然还敢轻视于我,我有今日不都是你害的?我打死你个祸根,大家都落个清静!”
明秀挣脱不得。老太太只顾着哭贵祺受苦。再说她也听到了明秀的话,恨不能扇她两个耳光呢。又怎么会拦住贵祺呢?香姨娘当然是不会管,她还盼着贵祺能把明秀打死才好呢。狱中的老人看戏看得正有趣儿,他也不会管闲事儿。狱卒们早得了嘱托,根本当这些吵闹没有发生,看也不向这里看一眼。没有一个人劝阻下,明秀就被贵祺打了一个鼻青脸肿,头发也被撕扯掉了很多,头皮上已经见了血渍。
明秀几番挣扎都抵不上贵祺的力气,便开始求饶:“表哥,我错了,不要再打了,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明秀已经被贵祺打过一次,这一次比起上次来打得更凶,她更害怕了,不住口的求起饶来。
贵祺根本不听,他在牢笼中打得不顺劲儿,就拉着明秀的头向牢笼的柱子上撞,直到他打累了才停了下来,却拽着明秀的头发不放:“你这个贱人,害得我这般模样,居然还敢讥讽于我,等我歇一歇必要打死你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明秀哭求道:“表哥,我在想法子救你啊,一直在想法子;只是郡主一直不同意,我们今儿才不能接表哥回家地,表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真得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会想法子接表哥回家的,表哥你就饶了我吧。”
贵祺听到红衣不救他,心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那也是贱人,我落得如此地步,也是她害的,居然还不救我?我打死你!”
红衣他当然是打不不到的,所以他只能找明秀出气,一面骂着红衣一面打着明秀。明秀无论如何求情,贵祺也是打个不休,直到他累得实在没有力气了:“我在这儿受苦受罪都是你们害的,可是你们这些祸根儿,一个一个都吃得好睡得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吃不饱睡不着,为什么不是你们来受罪?应该是你们来受罪才对!”
贵祺又看向了老太太:“娘亲,我不要在这里了,一天也不想,一日也不想,娘亲,你救救儿子吧。儿子再在这里待下去,娘亲,你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老太太听到贵祺没有吃饱的话,就已经哭得不行了,再听到贵祺说再也见不到儿子了更是哭了一个上气儿不接下气。香姨娘看老太太这个样子叹了口气,看看贵祺就走到一旁去取吃得东西过来。老太太只管拉着贵祺的衣袖是一个劲儿的哭,说不出来一句话。
香姨娘取了食盒过来,一样一样摆开:“老爷,用些吧,您,受苦了。”说着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来,她还是要在贵祺面前买好地,就是不图日后,也图现在不要被贵祺暴打啊。
贵祺根本就没有听到香姨娘在说什么,当他看到肉、看到包子馒头时,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伸手拿起来一只鸡就大嚼起来,哪里还有半丝教养?那吃相比个农夫都不如啊。
贵祺吃了半只鸡后才恢复过来,接过香姨娘递来的毛巾擦过了手,才用筷子吃喝了起来。
老太太看贵祺风卷残云的吃饭样子,终于哭晕了过去:她心疼坏了,也后悔坏了是她把儿子送到这里来受罪的。
香姨娘手忙脚乱的救醒了老太太,明秀虽然看似也在一旁帮忙,可是只有在老太太真的醒了过来的时候,她才真伸手帮忙拍了拍老太太的背,先开始她不过只是佯装在忙乱罢了:贵祺如此的打她,老太太居然一句话也不为她说,她恨不得老太太死在当场呢,看贵祺不敢不敢这样对她?哼!
老太太醒了以后拉着贵祺地手:“儿啊,为娘地害了你啊。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要想法子让你尽快自这大牢里出去。儿啊,你看看你,只两天功夫居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心疼死娘亲了。”
贵祺拉着老太太的袖子:“娘亲,现下只能去求郡主那个贱人了,您就受些委屈,好好求她,只要儿子出去了,必会为娘亲找回公道地。娘亲,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儿子,您一定要想法子让郡主那个贱人同意啊。”
老太太看贵祺现在这个样子不忍心训斥他,可是也说了他两句:“祺儿,你怎么可以对郡主如此无礼呢?这样是让人听去了,岂不是又是一条罪过?你还是忍忍吧。”
贵祺握了握拳头:“娘亲…!你还替她说话?就是她同明秀这个贱人一起害得儿子在这个大牢里受罪,而且不是因为那个贱人是什么郡主,儿子哪里会到大理寺来?”
正文 一百五十五 明秀的转变
老太太听到贵祺的话,流着泪叹气:“儿啊,我们改了吧,谁让人家比我们家的爵位高呢?你就咽下这口气吧,不要再这样了,只要我们能出了这个受罪的地儿就行了,其它我们不要再计较了。”
贵祺咬着牙瞪着眼:“儿子的罪岂不是白受了,她如果不同儿子赔罪,儿子日后一定要让她后悔才行。娶妻便是相夫教子,可是儿子的妻却把儿子害得进了天牢,而她却还高高在上,一点儿知错的意思也没有,这让人如何忍的?”
贵祺在大牢中受得罪都怪到了红衣及明秀头上,而且他感觉如果不是因为红衣他绝不会到大理寺中受这种折磨,所以他现在对红衣是恨之入骨,对明秀的恨反而要少一些;他在天牢中受得苦越多,他就越恨红衣。
来喜儿一直隐在一旁听贵祺他们一家人说话,听到贵祺口口声声的称红衣为贱人,来喜儿的嘴角挂上了冷冷的笑意:还不能这样就放过这些人,还要让他们吃些苦头才行。
老太太走得时候,贵祺是一步一步直追牢笼边儿上,不停的大喊:“娘亲,您一定要救儿子啊,一定要救儿子啊!儿子一时也待不下去了,娘亲,你可要快些来救儿子啊!”
老太太被贵祺喊得是一步三回头的哭着离开了天牢,一直哭着回到郡主府。到了郡主府,老太太刚刚起身,还没有下车子便又晕了过去。
香姨娘急得不行,明秀闲闲的劝两句,也不拿什么主意,只是在一旁看着。还是郡主府门房的小厮看情形有些不对,过来看了看知道是老太太不好了,帮着香姨娘把老太太抬进了府中,婆子们过来送老太太回了屋子,一面已经有人不等吩咐去请大夫了。
红衣听到人来报老太太晕倒了。便让人给更衣。花嬷嬷知道红衣不能不去,可是这一去,老太太要是以病要胁,郡主可就不好回话了呢:“郡主,不如让老奴先去看看再说。”
红衣明白花嬷嬷担心什么:“没什么,婆母晕倒了没有不去探视的道理。你担心的我明白。我们只要不给她机会讲也就是了。不过,也要看大夫怎么说了,如果情形真得不好,只能答应了她,必竟她人已经有了年纪,有个万一岂不是一辈子的愧疚?”
花嬷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同布儿几个服伺着红衣梳洗。红衣收拾妥当刚想要出去,来喜儿却来了。
红衣道:“来总管。老太太自天牢回来就晕倒了,我正要去探她,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可好?”
来喜儿欠身:“老奴伺候郡主去探老太太吧?”
红衣笑了:“来总管可是有话要说?那就一起走吧。”
来喜儿把天牢中地所见一一告知了红衣。红衣听到后淡然一笑:“人之常情罢了。”
来喜儿微微一愣便明白了红衣地意思:“话虽如此。不过此人却有些太过了。他侮辱谩骂郡主地话儿。老奴不敢说。”
红衣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人犯了错后总是要找到理由原谅自己。然后才可以心安地活下去。李侯爷更是要找到理由。不然这些错事所铸成地后果让他如何面对?侯爷府可是败在了他地手中。如果没有可以恨地人。他如何有面目活下去?没有什么过与不过地。只是他做得错事儿大了些。他自己也难以面对。只好都怪到我身上罢了。他会骂什么。我猜也猜得到。不必为了这个生气。”
来喜儿眯着眼睛点点头:“郡主所说地有理。不过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