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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白开始听到红衣的话,也认为她要这样放过此人了,他有些不太同意:这里不同于原来的侯爷府,也不同于后来的郡主府,楚府到处就是敌视郡主地人,郡主第一件应该做得事儿就是立威才对:让那些居心不良地人能安份些,最少府中的仆从们会安份下来,日后地事情才好做,也能理得顺。
没有想到红衣的手段居然如此犀利,一样平淡地表情、一样平淡的语气,却做出了这样的雷霆手段,让楚一白更为震撼而大为赞赏:奇女子,当真是一位奇女子啊。
楚一白悄悄看了一眼红衣,他在心底自问:如果错过了郡主,天下间还有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奇女子?当然没有!楚一白想到父亲的话,下定了决心,他要让郡主知道他的心意,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他也一定会好好的待郡主及那两个可爱的孩子,让她们母子三人以后无忧无虑。
只是,如何才能让郡主感知他的情意而又不会因此恼了他,或是吓跑了郡主呢?这就成了楚一白现在最为烦恼的事情。郡主绝不是一个嫁了就会交出心的人,如果真要待郡主好,那么一定要得到郡主的认可,让她自己愿意下嫁才可以。
望秋看那姨娘要被拖出去了,她扑上去抓住了楚一白衣摆哭喊道:“公子,你真的不管我们了吗?那位姐妹有什么错?不过是说了两句公道话罢了,居然要被打发出府,公子你就这样放任不管,以后这楚府还是楚府吗?这楚府怕要易姓了,公子。”
楚一白皱着眉头,他盯着望秋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是不是认定我们父子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才会如此的放肆?”
望秋被楚一白的神情给吓住了,就连哭泣也被吓得忘记了:“不、不是的,望、望秋不敢。”
楚一白还是那样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你最好给我收敛些,莫要逆了郡主的意思,否则我一定会把你逐出府去,此言绝非虚言,你谨记!”
说完一抖衣袍,把望秋的手自衣服上甩开了。望秋痴痴的看着楚一白:她的公子怎么会这样说话呢?她的公子永远都是温文如美玉,从来没有对她疾声厉色;虽然公子从来没有在她们房中留宿,但是他每次见了她都是笑语晏晏的,让她一直甜到心底最深处。
望秋转头狠狠的看向了红衣: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没有她公子今日绝不会对自己如此严厉。
红衣听到楚一白的话后她在心底暗叹了一声:楚先生看来就如他所说,没有对他的这些女人们上过心,否则怎么可能不懂一点儿女儿家的心思呢?他这样说望秋,只会让望秋更恨自己罢了。
不过红衣也没有办法:楚一白话已经说出去了。红衣看到望秋转头看向了自己,便道:“我的规矩你忘了吗?”
红衣今日安心就是要立威,如果她不立威,在楚府里她就不要想做任何一件事儿:人人都会对她阳奉阴违或是干脆对她来个不理不睬。
望秋还是看着红衣:“什么规矩?我知道的规矩都是老爷与公子定下的,其它的规矩望秋一概不知。”
红衣只是一笑,然后吃了一口茶转头对楚一白道:“郡马,你看”
楚一白也是一笑:“一切全凭郡主做主,郡主不必犹疑。”
红衣点点头:“那可就得罪了。”楚一白笑道:“无妨,郡主尽管放手做就是。”
望秋看着二人微笑着说话的样子,她就想上去撕破了红衣的脸:让你再笑!
红衣转过头来轻声细语的说道:“犯错不罚是不对,但是不教而诛也是不对。秋姨娘,现在你给我听好了,你倒底犯了多少错。绸儿。”
绸儿应声出来脆声道:“一,侮骂花嬷嬷的话语太过,事涉太后是为犯上;二,知道自己说了有侮太后的言语,却没有立即跪下请罪是为大不敬;三,见了郡主不拜反而向郡马诬告花嬷嬷,这里就是罪三不拜郡主是大不敬为罪一,诬告花嬷嬷是为罪二,挑拔郡主与郡马夫妻不和是为罪三;四,直视郡主也是不敬;五,郡主不问而出声更是不敬;六,直接向郡马进言,极尽危言耸听之能事来挑拔郡主夫妻失和等等,其余小事不一一赘述,你还不知罪吗?”
正文 二百五十三 红衣铁腕震姨娘
绸儿说完后,红衣一摆手,绸儿又回到红衣的身后。望秋听的已经呆住了,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已经犯下这么多条罪过?居然还有大不敬与犯上的大罪?
望秋有心要反驳,可是绸儿说得有理有据,她忽然发现要洗清这些罪名还真不容易。不过望秋还是老神在在,她并不慌张:吃惊是吃惊,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害怕楚一白不会看着她被定罪而不闻不问的,原来她与人合谋刺杀郡主不也什么事儿也没有?
至于为什么楚府对于她百般的容忍,望秋一直相信是因为楚一白待自己于其他人不同才会如此楚一白是喜欢她的,甚至可以说是爱她的。
现在楚一白应该还是爱自己的吧?望秋在心中衡量,就算公子也爱上了这个该死的郡主,以他的为人,他也不会不爱自己:公子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
红衣淡淡的对望秋说道:“你,知罪吗?”
望秋硬声答道:“我没有错,我要认什么罪?”望秋知道自己自己与郡主硬搞无疑于以卵击石,可是她今日看着楚一白对郡主如此的温情脉脉,让她再也无法心平所和,让她无法对红衣低头。
红衣平平静静的看了望秋一眼,然后对楚一白道:“郡马,你认为绸儿的话有道理没有?”
楚一白道:“绸儿的话极对,没有半分冤枉于她,郡主看着处置就是,不必问我。”
望秋是不能逐出府去,当然也不可以打杀了她,但是让她得些教训,楚一白非常乐意。
红衣点点头:“那好,郡马。”然后转过头来看也不看望秋。只是对婆子们吩咐道:“拖下去给我掌嘴二十。打十五大板,禁足三日。”
望秋还是信心满满的看向楚一白,虽然楚一白嘴上说什么都由郡主做主,但是只要郡主真得罚她,那么楚一白一定会拦下的爱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看着她受到伤害。可是她却错了,婆子上来拖了她就走,但是楚一白却一眼也没有看她。
望秋没有求饶。她只是满希望地看着楚一白:也许公子只是想吓吓她。让她乖一些。只要公子为她说一句话。她以后一定会乖乖地。绝不会再惹公子生气。
距院门越来越近。可是楚一白依然没有为望秋说一句话。望秋地目光慢慢地变了。她绝望地看着楚一白。一直看着楚一白。但是直到她被拖出院门。楚一白也没有看到她一眼。打在她身上地板子虽重。望秋却感觉没有她地心痛地厉害:公子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公子难道已经不爱她了吗?
望秋一直认为楚一白没有对自己表示过什么。是因为他在等时机:望秋地主子与楚一白可是仇家对头;只要楚一白灭了她地主子。楚一白一定会扶正她。当然。在望秋地心中。认为楚一白地胜算不大。那些威力奇大地武器不是智计能胜得过地。但是她一样也在等机会表白啊。只要主子他们赢了。那么自己就可以同楚一白远走高飞了。
红衣看到了望秋那绝望地目光。她忍不住轻轻地道:“这个望秋似乎已经情根深重了。”楚一白听得一愣。然后苦笑起来:“郡主你一定是看错了望秋。望秋与这府中地女人们一样。她们哪一个不是对我怀有心思?只要我在她们房中留宿了。那么她们自然是飞上枝头变成凤凰。这些却与爱无关。”
红衣看看一院子地姨娘与婢仆。也就没有再说下去。现在不是说话地好时候。不过红衣心中一叹:楚一白对于女人来说还真是不了解啊。那个望秋。如此地倔强也是因为深爱着楚一白吧?
红衣心中地警觉也因此而提高:深陷在爱情中地女人都是没有理性地动物尤其是单恋地女人。天知道望秋会做出什么来伤害自己。红衣甚至在想。是不是禁足她一个月更好?也免得她再来找自己地麻烦。
不过这只能想想罢了,却不能真得这样做,红衣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手段她不是没有,心计她也不是没有,只是她实在是对于这样的勾心斗角疲惫的很。
满院子的姨娘跪在地上噤若寒蝉,一点多余地声响也没有:卖掉的那个姨娘,姿色与心计也是个极不错的人,不然也不会留到现在还没有被逐出府去;而被打得那一个更是得到了楚家父子的百般优待,现今这两个人哪一个也没有自郡主手下讨了好去。她们自问不比二人强,所以已经决定要老老实实的按郡主的吩咐做了:出府以后的日子她们不用想也是知道的,在楚府最起码衣食无忧,而且无人打骂作贱她们。
红衣扫过了这些姨娘,知道立威的目地已经达到。姨娘们感觉到郡主又看了过来,一个一个把头又低下去了三分,只看这样子,她们是要多驯良就有多驯良。但是红衣知道这里跪着地可不仅仅是美娇娘,那也是一头头可以吃人的猛虎,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她们所伤。
红衣轻声细语地道:“你们起来吧,原也没有你们什么错,跪着做什么?”
这些姨娘才齐声道:“谢郡主。”然后起身后分开立在了两旁,站定后那是鸦雀无声。红衣站了起来:“这闹了一大早上真是让人扫兴,我还真是饿了,嬷嬷,开饭吧。”
那些姨娘起得比红衣还要早,早已经饥肠辘辘;而且她们自进楚府哪里经过这种阵仗?现在她们是又惊又饿。
红衣回头扫了一眼姨娘们道:“来我这里请安不必这样早,但是如果太迟了,嗯,看你们的样子也是饿坏了吧?那你们先回去用饭吧,今儿早上就不用你们伺候着了。日后来了以后听花嬷嬷地吩咐就好,听清楚了吗?”
一干姨娘听到红衣这句话都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一起福了下去:“婢妾们听清楚了。”
红衣挥挥手:“那就去吧。”说着红衣便转身向花厅行去。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吓得姨娘太过反而不美,所以红衣小小的安抚了一下姨娘们。
只是事情却没有过去,红衣刚走没有两步,有两个姨娘就犹豫再三后,还是走上前来跪下叩头:“郡主饶命,婢妾知道错了,请郡主饶了贱妾这一次吧。”
红衣回转身来看着她们二人,她在心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楚府中连吃个早饭也是这样波折重重吗?
红衣有丝无奈:“你们犯了什么事儿自己说吧,不说你们犯得错儿,我就算想饶你们也不知道自哪里饶起啊。”红衣看她们二人这个样子便知道今日早饭看来是吃不得了,在楚府中吃口东西也是千难万难啊。
楚府的姨娘们准备的下马威还真真是厉害,一环套着一环,弱一点的人就要被这些姨娘们给拿下,自此后哪还敢在楚府发号施令?这楚府一样还是姨娘们的天下。
两个姨娘的脸色苍白:“我们听了望秋的挑拨,让厨房给郡主备得都是粗食,不堪食用的。因听到郡主要去用饭,所以我们两人前来领罪,不敢再欺瞒郡主。”
红衣看着她们两个人半晌一言不发,两个姨娘吓得汗自头上一粒一粒的冒出来,然后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她们如果能瞒得过去,当然不会出来认错,可是就是因为小看了这位郡主,行事根本不密,于其被人指出不如自己出来,还有可能求得一条生路。
满院子的姨娘更是屏声静气,人人都在庆幸自己今日没有做什么手脚。而其中几个人的脸色发白,想来她们也是准备了什么难堪给郡主,现在她们心中所想就是:要赶快去阻止,就尽快的阻止那些安排才可以。
要下郡主的威风?现在姨娘们的想法全部变成了如何自保才好,哪还有半分想让郡主难堪的念头。
两个姨娘只知道重重叩头求红衣饶命,在她们的求恳声中,红衣终于转开了头对布儿道:“去问问望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两个姨娘听到红衣的话,她们的脸色也没有放松下来,她们不知道望秋会不会承认此事,如果望秋不认,她们岂不是死定了?换作她们是望秋,她们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红衣却笃定如果是望秋所为,望秋一定会认:爱情中的女人没有理性可讲,她现在自认因红衣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基于她的心气儿,她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对红衣示弱不承认她所做的事情就是一种示弱,在望秋自己看来。
姨娘们不知道红衣会怎么打发这两个姨娘,她们倒不怎么替这两个人担心,她们只是想看看郡主真得是有铁手腕,还只是初来乍到想吓吓她们以便日后好行事。
红衣也在考虑这件事情:立威不可太过,不然会逼得这些姨娘联成一气儿对付自己;但是也不能一下子软了下来,不然前面的立威便是做了无用功。
正文 二百五十五 再起一波
楚一白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姨娘,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