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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相见一千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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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闻声而来,也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连忙打开牢门,拉起莫惜,要向外边去。莫惜拼命挣扎着,不愿离开干草,竟是让他们花了好大劲才拉起。
    “慕雪姑娘?!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走出牢门,迎面却撞上苏轼,苏轼看到莫惜的模样,只是大惊失色,随即厉喝道。 
                  寒食散发作 (3)
    “回大人,不关小的事!小的到的时候,慕雪姑娘已经这样了,小的正要带她去看狱医呢!”狱卒连忙回答道。
    “慕雪姑娘,到底怎么回事?”苏轼急问道。
    “寒食散,寒食散……”莫惜早已被折磨得意识迷糊,只是双手拼命的摩擦着,感受着鲜血从手腕间一点点的蜿蜒而下,感受着体内的血液一点点的变凉,身上的奇痒也一点点的冻结。
    “慕雪姑娘!慕雪姑娘!”苏轼闻言大惊,一手抱起摇摇欲倒的莫惜,反身跑起来。
    莫惜只觉意识逐渐的迷糊,什么都看不到了,耳边的声响却极度的清晰。
    奔跑,奔跑,哒哒哒,哒哒哒,好熟悉的声音,自己曾经也这样急促而绝望的奔跑过啊!
    “常明,快去生药铺开一副寒食散来!”耳边一阵清晰的叫喊,随即是各种慌乱的声音。
    “慕雪,你要挺住!”一阵不容置疑的吩咐,咵的一声,手腕上一松,随时是一阵火燎的疼痛,包围了整个手腕,然后是全身,剩余的痒全被这火辣的疼痛驱散,灼热的疼痛越来越强,莫惜的意识一下子被刺激得清醒过来。
    睁开眼,昏黄的灯光下,苏轼正一脸焦急和认真的在莫惜的身上涂着药。而莫惜的身上,片缕不挂!
    “先生!”莫惜惊叫一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遮掩住身体,却是发现手根本就酸软得无力抬起来。
    “慕雪,你醒了?”苏轼闻声抬起头,一脸惊喜。
    “我……”莫惜只是脸上烧得厉害,喉头干渴,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身上疼痛暂歇,奇痒却又慢慢浮了出来。
    “大人,寒食散煎好了。”门口一阵敲门声。
    苏轼闻声,掀起莫惜身下的一块丝毯遮掩住她的身体,开门去了,接了药碗,又吩咐道:“去提两桶井水进来。”
    “快喝了吧!”青年仆役应诺而去,苏轼端着药碗到莫惜面前,莫惜身上正痒得厉害,一闻到熟悉的药味,恨不得立即跳起来接住,但因失血过多,身上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
    “别着急。”苏轼柔声安慰,一手扶起莫惜,一手将药碗凑到她嘴边。莫惜迫不及待的咕噜噜一口喝完,身体内不安的奇痒也逐渐的消散了,一股火焰却逐渐蔓延开来。寒食散的火气已经开始上来了。
    又是一阵敲门声,青年仆役已经提着两桶水进来了,他将水放在房中便退出去了。苏轼用丝毯将莫惜卷起,抱到铺到地上的一张竹席上,便开始缓缓的在她身上浇水。
                  寒食散发作 (4)
    身上的灼热在冷水的浇灌下稍稍消退,却因为隔着丝毯仍旧得不到舒缓,莫惜只是烧得头昏昏沉沉的。虽然被丝毯包着,身上刚涂的药还是被水融化,伤口又开始隐隐流血,止不住的痛,整个人又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除了哗哗的泼水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许久许久,身上热度渐退,却是开始发冷,迷糊的意识中,只听得到自己的牙关咯吱的打颤声,随即身上一暖,一阵阵暖流将整个身体包围,体温渐苏。
    好温暖的怀抱,玉衡子,是你吗?是你吗?
    肌肤相亲的温暖,这样的熟悉,莫惜无意识的伸手攀援上他的脊背,用小小的手臂环紧,十指相扣,再不分开。玉衡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手指被什么扳动,无意识的挣扎着,呢喃着:“不要,不要松开,哥哥,就这样抱着惜儿,惜儿好冷,不要松开,哥哥……”
    以前的每夜,你们就这样相拥而眠吗?苏轼看着莫惜昏迷中一脸的娇腻,轻轻一叹,没有再去扳动她的手指,只是抱紧了她,任她在怀中沉沉睡去。 
                  恨不生同时 (1)
    “慕雪,快醒醒!”耳边一阵呼唤,脸上被人轻轻拍打着。
    “啊!”睁开眼,莫惜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自己正不着寸缕的躺在苏轼的怀里,而苏轼也是不着寸缕!自己的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胸膛,而他也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腰肢,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终于醒了……”苏轼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松开手,坐了起来,一手扯过床头的丝毯给莫惜盖上。
    “你,你你,你竟然乘人之危……”莫惜只脸烧得不行,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乘人之危,你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想到哪里去了!”苏轼却是狠狠的敲了一下莫惜的头,拿过床头的丝毯给她盖上,淡淡道:“你身上都是伤,睡在床上只怕伤口都要被床被粘住。我脱了丝衣要给你穿,你却抱着我不放手,只好抱着你睡一晚了。”
    说罢,扯起莫惜身下的衣服,从从容容的穿上。
    莫惜朦朦胧胧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是自己把他当成玉衡子,抱着不放手……又看着苏轼一脸的疲倦和眼里隐隐的血丝,大概一晚上都没合眼吧!一脸瞧到他健硕的身体,脸上不由更红,心里扑通通的直跳,只是拉过丝毯盖住眼睛。
    真是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
    “还要上药,昨天晚上的药都被水融化了。”苏轼却是一手拉开莫惜身上的丝毯,拿起床边的药瓶。
    罢罢,反正已经被他看光了,顾不上许多,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虽这样想,究竟身体已初有姿态,想着这样的自己被他看着,莫惜只是脸上一阵阵的发烧。
    苏轼只是在莫惜的伤口上倒着药,然后贴上膏药,手倒也没怎么碰她的身体,只是在翻动她的身体的时候抱着她转过来,除了被注视的羞涩,身体倒没什么异常反应。不过多久,莫惜全身上下几乎贴满了白色的膏药,星火燎原般的到处火辣辣的痛。还好受痛似乎是家常便饭,早就麻木了,莫惜只是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大人,慕雪姑娘的衣服烘干了。”门口一阵敲门声,还是那个青年仆役的声音。苏轼去接了衣服,却是莫惜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快穿上衣服,趁天还没亮,我把你送回去。案子已经有眉目了,不过你还要在牢房里呆几天。”苏轼将衣服递过来,叹道。
    莫惜睁开眼,拉过衣服,想要坐起,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昏倒在床上。
    “慕雪,慕雪!”脸上又一阵拍痛,莫惜醒过来时苏轼正端着一碗红枣汤看着她。衣服已经穿好,想必是苏轼帮自己穿的,不由又是脸上一阵发烧。 
                  恨不生同时 (2)
    “你身体还这么虚弱,只怕受不住牢房的气味。”苏轼叹了口气。
    “没事的,先生不要管我,快把我送回去吧!要是别人发现了,只怕先生又有麻烦了。”莫惜急忙道。
    “这么急着回去,看来你在牢房里还过得挺开心啊!”苏轼促狭一笑,“我听说,你在牢房里还教别人唱歌跳舞?真是好兴致呢!”
    “这就叫苦中作乐!本来里面的环境就很不好了,再愁眉苦脸的,可要愁死人了!”莫惜笑回道。
    “慕雪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苏轼淡淡一笑。
    “现在,我不是为着自己而活着!”莫惜眉毛一扬,精神振奋,满脸光彩熠熠:“我知道了,付出才会有快乐!我要出狱,我要用我的才能和智慧挣很多很多钱,去帮助一切我能够帮助的人,去给我身边的人带来快乐!”
    “慕雪开口闭口还是离不开钱呢!”苏轼笑道。
    “没钱寸步难行,不是吗?岳大娘她们不就都是因为没有钱还贷款或交租才被抓起来的吗?”莫惜回击道。
    这几天莫惜心中其实已经初步盘旋了一个计划,这两个月她积累下来的银子也应该有六七百两,岳大娘家本来是开茶楼的,因生意亏本转让了。莫惜准备先把她保释出来,再赎回她家的小茶楼,凭自己的茶艺,不出几年,一定能够把它经营成西湖最大的茶楼。自己现在还小,需要监护人,正好岳大娘可以做自己的监护人,等稍微大一点,还可以做其它的事。
    宋朝商品经济这么发达,我就不信,凭我在现代学的各类知识,发不了财!就是搞些小发明,也能小赚一比吧!赚了钱就可以把监狱里熟识的人再保释出来,进一步筹划。我一定要成为北宋最富的女富翁,帮助天下所有的贫困儿童!
    “在想什么呢?汤都冷了,快喝了!”莫惜正冥想着,苏轼却是轻轻敲了敲莫惜的头,笑道。
    “想着怎么赚钱啊!”莫惜笑着,端起碗喝了,浓浓的蜜枣汤,甜得发腻,喝完了,身上也渐渐暖和起来。
    “慕雪,即使我找出了证据人不是你杀的,但你蓄意杀人的真相不可隐匿,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最轻你也会被罚为官妓,终身不得落籍。”苏轼却是慎重道。
    “官妓么?那又有什么?即使身体不自由,我的心也是自由的。赚钱不一定要亲临督导,我可以运筹帷幄啊!”莫惜不以为然笑道。早就料到了此层,宋朝的官妓待遇很好,做官妓对她来说的确算是最轻的。
    “慕雪能这样乐观,真不错呢!”苏轼笑道,一手抱起莫惜,“走吧!”
                  阶下囚:恨不生同时 (3)
    出了房门,莫惜才发现外边庭院狭窄,右边的远远的听着马儿的嘶鸣,大概是马厩,左边一溜厢房,看起来这儿应该是府衙后院。
    晨光熹微,莫惜在苏轼的怀里静静躺着,安稳而舒适。苏轼身上散发着和玉衡子浑然不同的男子的沉稳气质,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功效。莫惜只安静的蜷缩着,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羔羊,将自己未来的命运尽交付他手。
    阳光一点一点从晓云中迫出,金灿灿的光线投影到苏轼的脸上,勾勒出坚毅宽阔的下巴。这个男子,也是个美男子啊,莫惜心中砰然而动。可是,为什么,我们之间要有这么远的距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如果,二十年前,就遇到你,该有多好! 
                  玉衡子,永别了 (1)
    “霓裳舞馆歌女何慕雪涉嫌杭州富商王客利一案今日判决:经仵作验尸,捕快多次求证,王客利系食物中毒而死,与何慕雪无干。然,何慕雪蓄意投毒杀人,虽未遂行,不可免罪,今判其为官奴,终身不得落籍。另,霓裳舞馆饭食疏忽而使王客利身亡,按其家属上诉须赔偿王客利白银三千两,并勒令停业三月以示惩罚。”
    关押的第十日,苏轼终于查到了线索。莫惜的院中,其实是琴操的院中有一片夹竹桃,而夹竹桃的花粉与生姜相混则是类同砒霜的剧毒。那日饭菜都经过了夹竹桃花丛下,有花粉飘落其中不足为奇。这倒真是恶有恶报了。(夹竹桃粉与生姜相混是否成毒药尚待考证)
    虽然王家不依不饶,一致要求判莫惜死罪,但证据含糊,加之莫惜抵死不认,他们也无可奈何,只领了霓裳舞馆的赔偿金撤诉。
    莫惜在苏轼的陪同下在府库拿回了玉衡子的骨灰罐,又去霓裳舞馆搬走了玉衡子的雕塑。霓裳舞馆业已停业,悄无声息,和以前的繁华热闹比起来真是恍如幻梦。“慕雪,你打算把这尊塑像搬到乐坊去吗?”苏轼只是看着身旁的玉衡子的雕塑,沉声问道。
    莫惜沉默无语,只是取下头上的银簪在塑像的背上抠着,不多久便抠下了一小块土块。伸进手去,却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呈于苏轼的面前。苏轼只是惊讶的望着她。
    “这里一共有六百七十三两银子,是我这两个月卖艺挣得的。”莫惜笑道,一边将银子往外掏。每日她的房间都会被扫荡一遍,藏银子实在是个费脑筋的事。所以她才让人塑了一尊中空的玉衡子的雕像,把银子放在其中,何妈妈是怎么也想不到吧!莫惜搬出雕塑的时候,她还一副避之大吉的神情,想起就觉得好笑。
    “我要把岳大娘保释出来,再帮她们赎回茶楼。”莫惜将银子装在带来的妆奁里,笑道,又道:“等茶楼开张了,还要请先生题字呢!”
    “开茶楼?”苏轼只是更吃惊得不得了。
    “对啊!我的月兔茶还不错吧,我会把制茶的方法告诉岳大娘,想必生意不会差,到时候还请先生去捧场啊!”莫惜笑道。
    “慕雪还真是变了很多呢!才几天的时间就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放心。”苏轼笑道,陌生人自然指的是“岳大娘”。
    “因为我知道哪些人是可以相信,哪些人是不可以相信的。”莫惜淡淡一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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