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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相见一千年-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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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蝶恋花》?”莫惜睁大眼睛,一脸迷惑。
    苏轼闻言一愣,半晌道:“就我放在窗台上的,你没看到吗?”
    “没有啊?”莫惜摇摇头,又装出一副无比天真的神情,“先生写的什么呀?”
    “难道被风吹走了,早知该拿东西镇一下……”苏轼闻言一声嘀咕,待听到莫惜问写的是什么,不由面色微红。
    这种事情,只能书之文字,双方心照不宣,说出口来可怎么好意思?又有什么情调?
    莫惜看着苏轼懊恼的模样,只是心底快要笑爆了。耶!第三回合,依旧,莫惜胜!不过,怎么把他“吓”走啊?他要是赖着不走,难道自己还要继续陪着熬通宵下棋或者再烫一次手?
    “去吃饭吧!”苏轼却是起身微笑。
    “啊?”莫惜一愣,已经被苏轼不由分说的牵起手。
    吃过晚饭,苏轼倒没再来,也没让莫惜去书房磨墨泡茶。
    难道,他知难而退了?莫惜心底疑惑着,有些庆幸,却又有些失落。
    苏轼却并没有莫惜想的那么容易放弃。第二天一早,莫惜醒来,窗前又是一张粉红的花笺: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手红冰碗藕。藕碗冰红手。郎笑藕丝长。长丝藕笑郎。
    好一首精致的回文小词!莫惜只不由击节赞赏。看到最末一句,“郎笑藕丝长。长丝藕笑郎”,莫惜不由又是脸色羞红,心襟摇荡。
    “藕”在古诗词中通“偶”,为求偶之寓意,在杭州时张先送给胡楚的艳词里就有“东池始有荷新绿,尚小如钱。问何日藕、几时莲?”的诗句;“丝”则通“思”,为相思之意,《子夜歌》有“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之句。
    这个苏轼,还没有放弃吗?
    以后的每一天,莫惜醒来的时候都能如时的看到窗前的花笺,整整一个多月,毫无间断。即使苏轼公务繁忙,夜不归宿,也差州府的仆役送来。
    莫惜简直快要崩溃了,天下第一才子的情诗啊!而且是一天一首,这样的攻势,谁受得了?虽然被甜蜜和幸福紧紧包围着,可是这种甜蜜和幸福根本就是毒药嘛!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坚持不住了,说不定某一天,心一动,就以身相许了。不可以啊不可以,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怎么脸皮厚,莫惜也无法再装糊涂了。每天餐桌上还要见面,看到苏轼满脸的笑意,她只恨不得把头低到饭碗里去。然后每天碰到他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垂首而立,半句话不说。
    苏轼倒是一如既往和莫惜开玩笑、讲书史,时不时让她泡杯茶唱首歌弹弹琵琶接待宾客,丝毫不提“写情诗”的事,似乎那些诗根本不是他写的一样。
    王闰之和任妈一如既往的和蔼亲切,可莫惜总觉得她们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只是好生尴尬。还有苏迈,好像也不大和自己说话了,似乎刻意的疏远,难道王闰之跟他说了苏轼要收自己为小妾,让他避嫌?
    好郁闷啊,怎么这样子?
    莫惜是不敢再到王闰之房间里和苏迨苏过玩耍了,因为怕看到王闰之;也不敢在庭院里和那群小丫头玩了,怕随时遇到归来的苏轼。于是只好一个人整天呆在房间里,“足不出户”,郁闷得简直要疯掉。好在苏迨和苏过两个小家伙有时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要她讲故事、玩游戏,略能提起她的精神。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生活全乱套了!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你是多情却被无情恼,我是无情却被你这多情恼……”夏日风凉的午后,莫惜拿着那张写着《蝶恋花》的花笺,无精打采的趴在窗前,反复读着,只是连连哀叹。
    “叹什么气呢?”正走着神,窗前一道人影,爽朗的笑声将莫惜只吓得魂不附体,手上的花笺飘然而落。
    苏轼一手捡起,看到花笺上的字,顿时变色。
    这个小丫头,明明收到了,还故意的装傻!是在戏弄自己吗?还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莫惜见事情败露,瞧着苏轼阴沉的脸色,只是惴惴不安。
    他这样自尊自负的人,知道被如此戏弄,心底肯定十分恼怒吧!会不会因此把自己赶出苏家?
    自己也实在不该收了情诗,不但毫无半点表示,还故作不知、装傻充愣。他虽然是大才子,写诗词信手拈来,若没那份心思,也是绝写不出来的,自己却如此熟视无睹……这样做,真的伤了他的自尊,伤了他的心吧!
    沉默了一会儿,苏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放下花笺转身走了。
    莫惜只是低头站在窗前,手中的手帕揪成一团。
    晚间,苏轼在书房回信,拿起最后一封,却见信下压着一张折成菱花状的天蓝色的花笺。拆开来看,花笺上正是莫惜那工整娟秀的字迹:
    第一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误。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四最好不相恋,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五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负。”
    即已相遇,愿不相误。朝云愿为先生门下走狗,终身相侍,不离不弃。望先生成全。
    即已相遇,愿不相误。终身相侍,不离不弃。
    小丫头终于回心转意,愿意托付终身了么?
    苏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自己一个多月的情诗攻势,终究是起作用了。不然还真要以为这小丫头是块顽石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小丫头此时是不是在“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呢? 
                  三拒苏东坡:多情却被无情恼(2)
    “朝云,还没睡吗?”莫惜正在床上灯下看书,苏轼的脸笑意盈盈的出现在窗口。
    莫惜一惊,自己已经写信委婉的表明了心迹,他怎么还来?难道没看到?
    算了,如果真没看到,就直说好了!再这样不明不白的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
    莫惜想着,开了门,一阵酒味扑鼻而来,莫惜一眼看到了他手中的天蓝色花笺。
    这个苏轼,是故意的借酒意“行凶”吗?难道,他看了花笺,心中愤懑,要用强?莫惜只忐忑不安,不将苏轼请进去,只站在门口,摆出一副最纯真的笑脸:“先生有什么事吗?”
    “佳人相邀,怎敢不来?”苏轼却是哈哈而笑,自然不过的牵起她的手,向屋内走去。
    什么?什么佳人相邀?难道,他错会了自己的意思了?自己写得很清楚啊!
    第一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误。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四最好不相恋,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五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负。
    即已相遇,愿不相误。那么就不要相知、相惜、相恋、相许,省得日后相思、相弃、相欠、相负……
    愿为先生门下走狗,终身相侍,不离不弃。即是表明愿意终身为奴仆,相伴左右,不作他想……
    他怎么会误会?
    “先生,我去泡杯茶吧!”莫惜心中只惊疑不定,定定心神,笑道。
    “不用了,要再把手烫伤了怎么办?”苏轼“奸诈”的笑着,一语道破莫惜的小诡计,莫惜不由脸色更红。
    莫惜心里正噗通直跳,苏轼放了手,悠闲坐在床边,拿起莫惜刚才看的书,翻了翻,笑道:“《太平广记》,朝云刚才看到哪一篇了?”
    “正看到女仙萼绿华。”莫惜低声答道,心下思量着,到底要不要挑破这层窗户纸。
    “女仙萼绿华?”苏轼哈哈而笑,盯着莫惜上下打量,“我这个凡人羊权还真有幸,正好遇到了女仙萼绿华。”
    莫惜顺着他目光,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正是水绿色的睡裙,女仙萼绿华常穿的便是绿色衣裙,不正是暗喻自己吗?
    “凡人羊权遇上女仙萼绿华,萼绿华以仙界果肴相侍,不知朝云今夜拿什么招待子瞻?”苏轼淡淡笑着,声音暧昧至极,悠然等待着朝云的主动侍寝。
    莫惜脸色涨红,知道他这样自负骄傲的人,绝不会用强,自是要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可是……“咦,这是什么?”莫惜正尴尬着,苏轼却拿起枕头下一本“书”惊奇问道。
    “别看,那是……”莫惜一看急了,那可是自己的日记本!要是被他看到了,还不羞死了!话到嘴头,却想到苏轼根本不认识自己写的简体字,何况自己是从前向后写,从左向右写,他怎么也不可能看懂,不由哑然失笑。
    “这是哪国的文字?怎么有些与汉字相同,又有些不同?”苏轼只如平日看书一般从后面翻起,莫惜见状只笑破了肚皮,一边上前道:“是我家乡的文字。我家乡的文字是根据汉字创造的,只是比汉字简单些。”
    “这又是用什么笔写的?”苏轼指着那娟瘦硬朗的字迹,好奇问道。
    “炭笔。”莫惜笑答,古人画画都是用炭笔,却从没想到用来写字,还真是脑筋不会转弯。
    “这是你写的?写的什么?”苏轼看了半天,一条也看不懂,不由合了本子,笑问。
    “不告诉你!”莫惜俏皮一笑,抢过本子,退开几步。
    “哦,难道朝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苏轼只笑着打趣。
    “不能说的秘密,我的秘密可多了去了……”莫惜微微笑着。
    “连我也不能告诉么?”苏轼眼神一动,无比认真问道。
    莫惜愣了一愣,转过身去,轻轻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先生也有自己的秘密,何必要求朝云做个透明人呢?”
    苏轼却是走上前来,一手扶住了莫惜的肩膀,微微一笑:“朝云想知道我的什么秘密,我都可以讲给你听;那么,你愿意把自己的‘秘密’与我分享吗?”
    莫惜抬头,他的眼里涌动着真诚的渴望和认真的温柔,他是动了真情,选定自己做他的“红颜知己”么?自己也希望能与他灵魂相交啊,希望能走进他的心底,分享他的欢乐、共担他的痛苦,成为他生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是……
    莫惜低下头来,微微笑着,轻轻道:“先生,朝云讲个故事你听罢!”
    “哦,什么故事?”苏轼问道。
    “我家乡的一些事。”莫惜低声道,在苏轼身边跪坐了下来,扬起头,看着苏轼的眼睛,静静说着:“我的家乡,是一个美丽、富饶、宁静、安适,充满快乐和欢笑的地方……”
    “是飘渺岛么?”苏轼微笑,莫惜微微一怔,才想起自己在进入苏家的第一天讲到的“飘渺岛”的故事,既然他错认,自己就将错就错罢!接着说道:
    “在我的家乡,所有的人都没有贫富之差,没有贵贱之别,老人和小孩,女子和男子都是一样的是平等、自由的。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样上学、读书、工作,只要有能力,也可以当官员。我们的法律规定,无论男女,满了18岁才算成人,女子满18岁方能出嫁,男子满20方能娶亲;在我的家乡,婚姻嫁娶都是自由的,即使是父母师长也不可以干涉,否则就是违法。而且,一个男子只可以娶一个女子,当然,一个女子也只能嫁一个男子……在我的家乡,没有婢女,也没有奴仆,没有侍妾,因为,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大家自食其力,共同劳动,创造财富,共同分享……
    莫惜语无伦次,说了一大堆,都觉得自己描绘得像共产主义社会了,总算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包含进去了,也不知道苏轼明白了自己的暗示没有。
    说完了,莫惜低下头,静静的等待着苏轼的回复。希望这样委婉的拒绝,没有伤到他的自尊吧!
    头顶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苏轼的手轻轻的从莫惜披散的头发上滑落,怜爱的缠绕拨弄着她的秀发,一路纠缠,最终落到她肩头,莫惜心底一颤,拼命保持着冷静总算没让自己跳起来。
    “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朝云既然来到了大宋,是不是该入乡随俗呢?”苏轼淡淡笑笑着,声音暧昧至极。
    “飘渺岛的一切原则是我生存的信念,是我渗透到生命和血液里的信仰,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改变。”莫惜坚定的说道。她要坚持的原则,只是自由、平等,而已,而如果做他的妾,她永远都无法获得与他对等的地位,也不会再有追求自我的自由。
    苏轼闻言神色微怔,又问道:“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能改变吗?”
    他的眼底希冀和失落交缠,眸光黯淡,莫惜怔了一怔,低下头去,只是不敢接触这样的质问,只能以沉默对抗。
    “好。十八岁么?我等你。”头顶却是微微的一声笑,莫惜一震,苏轼却已经起身离去。
    门扃轻轻合上,莫惜缓缓起身,看到窗外苏轼在一庭月色中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可能没听明白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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