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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她还是抬脚往太子府的大门走去。
东陵国这一点还是比伶舞知道的历史好的,就是他们没有像那些时代一样,限制女子不许出门,虽然男尊女卑还是存在一些,但女子上街还是可以的。
伶舞踏进醉仙楼的时候,酒楼里鼎沸的人生顿时静了下来,就是小二正在报菜名的声音也哑然而止。
东陵国女子的确可以上街,但是两个女子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进酒楼还是一件让人惊骇的事情,毕竟酒楼说起来,在那个时代还是男子的专属场地。
偶然也会有些单身女子进到酒楼,但她们很明显的一看就是江湖女子,这样的情况每一个人都能理解,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总不可能因为她们是女的,就要背着一口锅闯荡江湖吧。
可是,伶舞出现在这里,就让酒楼里所有的人都两眼发直了,因为不管怎么看,一身红妆俏生生的踏进酒楼的她都不像是一个江湖女子。
按照她身上的气质,十有八九都是哪一家的大家闺秀。
伶舞似乎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给别人带来的怪异感觉,径直走到靠窗的一张无人桌子边坐下,看到伶飞还是垂手恭候在自己身后,伶舞笑吟吟的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
这一次伶飞什么推辞的话都没有说,径直坐到了椅子上,笑吟吟的转了一下眼珠:“奇怪,怎么这么大的酒楼,连一个招呼的小二都没有?”
她们都不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同样都对身边那些人骤然响起的议论世风日下的声音直接无视。
初露锋芒24
“不知道姑娘介不介意我坐下?”
伶舞把手里端着的酒抿了一口之后,才抬眼看向说话的男子,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这个人定是坐在她左后方第三张桌子上的那个白衣男子。
她从踏进醉仙楼开始,就看到这个人了。
他就像是那种不管在那里,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都能让人一眼都看到的人,可是等你仔细看他的时候,又会觉得他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
若说欧阳曦是一个阴柔邪魅的人,那这个男子就像是一道春风,剑眉入鬓嘴角含笑,温文尔雅的浅笑让人如沐春风。
看到伶舞静静打量他的时候,男子浅笑出声:“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南宫轩,绝对不是心怀叵测之人。”
“南宫公子说到哪里去了,”伶舞淡然一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等南宫轩坐下去之后才接着说:“若谁说南宫公子是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我伶舞第一个不同意。”
“伶舞?伶人为孤,舞着为魂,最终却难免为他人所娱。”南宫轩轻轻的跟着伶舞念了一道名字,叹息了一声:“这个名字美则美矣,但未免显得过于孤寂,若是如此,姑娘只怕是注定命中孤寂,被他人握于手中。”
伶舞心里一惊,伶舞这个名字是她在那个时代到了十岁的时候,自己帮自己取的,却莫名其妙的合着现在这个时代的名字,更是又有和上一世差不多的命运。
想到上一世的事情,伶舞心里先是一冷,随即升起一种傲然,命里注定又如何,她伶舞的命运要自己掌握,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别人握于手中。
伶舞当下对南宫轩盈盈一笑:“是吗?”
还不等南宫轩回答,伶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南宫公子的样子,应该不是普通人士,但伶舞为何怎么都想不出,这东陵国中有哪一家的南宫世家能出得了公子这样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初露锋芒25
南宫轩浅笑一声:“伶舞谬赞了。”
他只是说了这样一句,却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份。
伶舞也只是笑笑不再追问,人生本来就有很多萍水相逢的人,转身之后谁又认识谁?
沉吟了一会儿,伶舞对南宫轩盈盈一笑:“时辰也不早了,伶舞就先行告辞了。”
她也不等南宫轩有什么反应,站起来对伶飞摇了一下头:“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太晚了只怕着急的就不止一两个了。”
“嗯!”伶飞笑眯眯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我们出来的时间的确不短了。”
…
南宫轩笑看着伶舞的背影,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我们还会再见吗?”
本来已经走到醉仙楼门口的伶舞回身嫣然一笑,轻声笑道:“其实再不再见又如何,公子又何必执着于此,遇见就已经是一种缘了。”
南宫轩怔了一下,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只是一个自言自语,已经走到门边的伶舞,隔着人生鼎沸的大厅居然听得清楚。
而且伶舞回话的时候,声音一点都不高,却也清晰无比的传到他的耳里,让他怎么能不惊叹。
南宫轩的身边很快的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童子,其中一个在他身后说:“公子还是注意一点的好,这个女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她的武功已经到了连我们都无法察觉的地步。”
南宫轩瞥一眼抱着琴一脸小心谨慎,完全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人,浅笑出声:“琴童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没事就自己吓自己。”
“公子!”刚才说话的琴童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你不要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当然不会觉得她。。。。。。”
南宫轩的眼里满是浓浓的笑意,无所谓的打断琴童的话:“你不要忘记了,不是人家过来找我们的,而是我自己上前搭话的。”
琴童和站在自己身边抱着剑的哥哥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公子,凡事都要小心的好。”
初露锋芒26
伶舞推开房门的就看到了欧阳曦一脸悠闲的斜倚在那张躺椅上,悠然自得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看到伶舞推门进来之后,他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就泛起了笑容。
伶舞对欧阳曦在她的房间里等她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随意的挥挥手,示意伶飞退出去之后,就开始寻找自己可以坐下来的地方了。
看来欧阳曦把这场戏演得还真的很充足,在她离开之后,那些东西还是源源不断的有人送了进来,把她的房间差不多全部都堆满了。
只可惜就是少了她这个主角。
确定整个房间里面,只有欧阳曦坐着的那张椅子是空的之后,伶舞随意的抓起一张椅子往前一倾,任凭上面的摆着满满一盘的明珠从上面滑落到地上。
夕阳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得无数颗溅落滚动的珠子发出莹润的光泽,让整个房间都显得珠光宝气起来。
伶舞淡然的脸在这样的光芒下,也显得柔和无比。
等伶舞坐到椅子上时,欧阳曦懒洋洋的声音才响起来:“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刚才这个举动,都可以让我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我怎么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又怎么一个大不敬了?”
“当着太子的面,把他赏赐的东西扔到地上,”欧阳曦猛地坐直身子,紧盯着伶舞的眼睛:“是不是错了,你说哪?”
伶舞眼睛扫描了一下自己房间的东西,眉头就开始皱起来了:“赏赐?我怎么觉得你是因为太子府的仓库不够用了,所以把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
欧阳曦叹息了一声,把自己的身子又懒洋洋的靠了下去,双手环在自己脑后做枕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伶舞。
“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不识好人心,明天是你回门的日子,我当然要赏赐多一点东西,让五叔知道你在太子府过得很不错啊。”
看着依旧一脸淡然的伶舞,欧阳曦讥讽的笑了一下:“最起码要比那太子妃过得好多了。”
初露锋芒27
看着依旧一脸淡然的伶舞,欧阳曦讥讽的笑了一下:“最起码要比那太子妃过得好多了。”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径直站起来对欧阳曦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多谢太子殿下的赏赐,伶舞感激不尽。”
她笑吟吟的样子让欧阳曦的眼里的讥讽变成了诧异。
看着欧阳曦有些发怔的样子,伶舞眼里就多了一丝嘲讽:“想必是凌云告诉你,我在五王府没有什么地位吧?所以你想用这个招数让我两边都不好过,对五王爷也难以交代对不对?”
欧阳曦虽然不说话,但他的样子还是告诉了伶舞,不管是不是凌云说的这件事情,但是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凌云还真的是你的心腹。”伶舞轻笑出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笑看着默默注视着她的欧阳曦,她的脸上虽然是笑意盎然,但眼里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伶舞笑吟吟的把一点笑意都没有的眼睛转到自己的手指上,眼里渐渐出现了嘲讽:“你也不用失望,你这样做对了,你今天这样做,想要的结果明天都会得到。”
欧阳曦顺着伶舞的视线落到她的手指上,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看上去柔弱无骨。
欧阳曦的眼里也出现了嘲讽,坐直身子轻柔的拉过伶舞的手指,把她的手掌放在手心里面,轻叹出声:“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双手的主人,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心人。”
说话的时候,他握住伶舞的手指逐渐用力。
看到伶舞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却还是保持刚才讥讽的笑容,欧阳曦开始有些怀疑伶舞是不是一个没有痛感的人了,他对自己用的力道很清楚,虽然不至于把她的手骨捏碎,但也差不远了。
伶舞似乎感觉到了欧阳曦心里的想法,轻笑出声:“你不用怀疑,我知道疼的。”
和欧阳曦诧异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伶舞悠悠的说道:“但是我不在乎。”
初露锋芒28
和欧阳曦诧异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伶舞悠悠的说道:“但是我不在乎。”
欧阳曦握着伶舞的手指渐渐的放松了,手指突然用力把伶舞的手掌翻过来,手指轻抚过她的掌心,上面布满了茧。
“你对练功很用心?”欧阳曦轻叹出声,伶舞手上的茧很明显的练功造成的,这样的茧在他的掌心里有也有无数个,但是正常来说,女孩子练的一般都不会是这样霸道的功夫。
上面的茧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很多动作伶舞都是单调的练习了无数次,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厚,每个不同的动作都会带来不同位子的茧。
伶舞盯着自己几乎有些丑陋的手掌心笑笑不语,在她刻意隐藏下,基本上任何人都看不出她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
但是,前提是不要看到她这双手。
这双手就是她全身唯一的破绽。
为了能把每一个速度练到最快,她每一天不间断的练习,命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的,只有做到最强,她才有能力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
把手掌慢慢的翻了过来,伶舞抬眼看着欧阳曦的时候,脸上又露出笑意了:“不知道太子妃今天怎么样了?”
欧阳曦沉吟了一下,盯着伶舞的眼神又开始出现那种凌厉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今天赏赐东西给你的原因。”
伶舞微微点点头。
“但是你还是故意跑出府去了?”欧阳曦笑了一下,手臂重重的搭在伶肩膀上,用手指在伶舞坐着的椅子靠背上轻弹了几下:“你知不知道你故意不配合会让我生气的?”
他邪魅的笑了一下,在伶舞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今天欧阳宣萱向我请示,她明天和你一起回门。”
欧阳曦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才戏谑的笑笑:“我已经答应了。”
伶舞一怔,看来,在明天她就要做出很多选择了。
初露锋芒29
伶舞还没有走进大厅,就听见欧阳芳华的甜笑声,伶飞紧张的声音也在她身后传来:“小姐。。。。。。”
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帮自己捧着一盘奇珍异宝的伶飞,伶舞一言不发的转头不紧不慢的按照自己原有的步伐朝大厅走去。
才踏进大门,伶舞就感觉到几双含恨的眼睛盯着自己,迎着其中一双红红肿肿一看就知道是刚哭过的眼睛看去,伶舞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她本来就故意磨蹭到现在才进五王府,看来她的时间还是算得蛮准的,欧阳宣萱一定已经把她想哭诉的事情都对她的家人哭诉完了。
伶舞转头迎向欧阳芳华的眼睛,轻笑出声:“今天果然是巧,该来的人都来了。”
“该来的?”欧阳芳华冷笑一声:“我看你想说的是不该来的吧?”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返身轻声吩咐伶飞:“把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