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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里有美酒佳肴还有美人相伴,难道山鬼兄还不满意?”封可言看着已经开始在船舱内踱步的人,不由的摇头笑笑。
“对了月先生,我常听牡丹称赞先生的才情。而今有酒无歌也是寂寞,不知道先生可愿意谱个曲子,让牡丹来为大家献一曲,消遣这时光啊!”宁清扬的目光总是在叶雪身上探究着什么,这个精明的男子总感觉到有些诧异。
“你干什么啊!”假装着恼的牡丹显然又要回护叶雪,没等她拒绝就开始帮腔了。“你把我当什么了啊?”一摔手,牡丹扭过了身子。
“看看!看看!只要是提起月先生,牡丹就要使性子!”宁清扬的话是对封可言说的,可那眼角的余光还是扫过了叶雪。
“有酒无歌?”喃喃自语了声,叶雪先自笑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宁寨主说的也对啊!”举起了眼前那始终未曾入口的清酒,叶雪的眼中闪过了异样的光芒。
“宁寨主,在下到真是有一曲。不过到是适合送给寨主!”抬起头叶雪唤过了牡丹,在她耳边低声而语。
呆楞的片刻的牡丹满面潮红,看向了宁清扬,喃喃的道:“这曲子,真的是你们男人的!”
“噢!”带着惊异,宁清扬将目光放在了牡丹身上。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轻轻的唱出了歌词,牡丹的眼神已经几乎崇拜的望着静静站立在船侧的叶雪。
“宁寨主请把!”整个船舱内所有的人都在为这首词所振奋。
当那洪厚的声音伴随着叶雪打击酒杯的节奏传出时,旁边在坐的人几乎都加入了歌唱的行列。
“好词啊!”重重的拍击了下船栏,脱口而出的山鬼将整个船都拍的摇晃起来。
“你懂什么啊?”兰芳被他吓的狠狠的朝山鬼捣了一拳。
“听!”牡丹竖起了食指,侧耳道。
原来外面不知道何人听去了曲子,那写船工竟然也在唱,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开心啊!”山鬼压根也没理会兰芳的埋怨,走到仓外大声呼喝道:“弟兄们,大声的唱 啊!痛快啊!”
于是这一曲沧海一声笑,便在千年之前的林洲城渡口唱的响彻天空。
“他究竟是谁?”乘着旁人听歌兴奋的当头,宁清扬脱口询问着牡丹。
“她不肯讲,我们谁也不会说的!她是我们三个都很佩服的人,也是我们极力想回护的人!我们欠她的,今生是无法偿还了。她的漂泊,也多少是因为我们啊!”双眼有些微红的牡丹望着那痴痴立在船旁的孤单消瘦身影,语调已经开始哽咽了。
“姐姐,我们一起努力把!”梅蕊不知道何时也站在了牡丹身边,同样也注视着那独立的身影。
“好词,好豪气啊!”那华丽的楼船门在歌声中豁然敞开,阳光下那流光异彩的珠帘被挑起,露出了中间三个对饮的男子。
中间一人白衣胜雪,那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只白玉的酒杯,那目光正看着那些歌性正浓的人们。
左手是个蓝衫男子,神情略微有些庸懒正在给自己斟酒,唇边抹着一丝微笑。
右手则是一个青衣男子,神态平和的正在注视着对面斟酒的男人。
也就在同时,对面那阻拦楼船的双层船舶也打开了仓门,一身华服的男子身边正俏立着一个穿着白纱的美丽少女。
可惜无论那少女,如何的亮丽动人,也无法吸引对面船上饮酒人的目光。
看到这般的光景,宁清扬等人也走到了船头,看着双方的对峙。
“我说王爷,我家金爷有话,若是您能交出人来,他便不再介入借粮之事,如何?”喊话的是林若风,他的妹妹正站在金之焕的身后,那双眼睛却在对面的三个男人脸上不住的转动。眼睛中,几乎已经溢出了万般的柔情,整个少女看上去是那样的楚楚动人。
在两个人身后站着若干个山鬼熟悉的面孔,于是这个耿直的汉子憋足了劲喊道:嗨!我说黄金裘,你的雪儿姑娘今天好漂亮啊!”就算是山鬼也看出了林若雪想吸引对面的用意,忍不住开口嚷道。
“山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林若风本来高昂的斗志被山鬼这嗓子嚷的掉了一半,话题也转移了,不由沉下脸喊道。随即又加了一句蠢的不能再蠢的话,“是啊,你好象这次是要帮那个王爷啊!”
“对喽!我和桑掌柜的不象那些没良心的人,打算一家出五万担粮食,就是上次月先生赢回来的粮食啊!”山鬼说着瞪着金之焕身后的一干人等。
坐在楼船内的白衣男子手中的白玉杯朝山鬼举了举,显然是在感谢这个直爽汉子的话语。
“噢!”站起身,金之焕走到了船头望着这边站立的人,冷笑道:“看来宁寨主和封寨主也要趟这洪水了。”
“是!”没有犹豫,封可言应声回答。
“那两位是否知道,她们曾经是那边王爷的侍妾!”尖锐的声音带着嘲讽。
“那又如何,为了感谢王爷割爱。我与封寨主不但愿意个出十万粮食,还愿意专程负责护送离开这林洲城!”宁清扬高傲的抬起了头,从身后拉出了脸色通红低着头的牡丹,紧紧的拥在身旁。向所有人宣誓着他的所有权!
“是啊!不是王爷割爱,我山鬼怎么讨这么漂亮的女人啊!”一把抓过了兰芳,得意似的山鬼居然将她抗在肩头。
“呵呵!”看着两个男人,封可言也揽住了梅蕊。
“见过王爷!”三个羞红了脸的女人,整齐的站在船头向那楼船上的白衣男子施礼。那人正是--宫傲天!
“如此说,月先生救了你们就是为了这美人计谋?”金之焕事先完全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语气当真的阴森了不少。
“金爷抬爱了!”一直站在船侧的叶雪不知道何时来到了船头,她的心情无法描述。
叶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宫傲天、宋听玄竟然和南宫平同时出现在她面前,更何况他们的面对的对手是金之焕!
她也没有注意,就在她出现的那刻,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各有含义……!
“爷,您别生气啊!雪儿会心疼的!”那雪儿两字众人听的分外分明。
“林若雪!金之焕你真的认为这个世上会有两个相同的女人吗?或者,你只能的把她当成了影子!可惜啊……!”实在忍不住开口的是那蓝衫的宋听玄。
“可惜什么?”抿着嘴角的连若雪,不甘心的问道。
仰头饮进了杯中酒,宋听玄叹息了声道:“可惜,天地之别啊!”
“哼!”不服气的林若雪哼了声,道:“那雪儿也为各位弹上一曲如何?”
也不等旁人表态,闪身坐在后面仓内的古琴旁,开口唱的居然是那首“新鸳鸯蝴蝶梦”!
可惜,她的琴声刚起,对面的楼船已经关闭了门窗。
“我家要我转告各位,三日之后定当亲到宝寨相谢!”传话的正是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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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三十五章 明月夜]
清风晓月杨柳岸边,小船上三个饮酒的男人相视无语。
天空的一轮明月,不知道何时钻进了那云层之中,斟酒的宋听玄第一个忍不住叹息了声道:“黄金裘!嘿嘿,不管他是个什么裘,我看都难以成事啊!”
“嘿!”浅然一笑的是宫傲天,没有发表什么言论,他只是凝视着自己的酒杯,仿佛在等那轮明月再次出现。
“没有找到她,你没什么想法吗?”南宫平的目光平视着宫傲天,和清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南宫岂非也在这人海茫茫中尽力相寻吗?否则也不会在次,与我相遇!”饮尽了杯中酒,宫傲天的话音中有一丝惆怅。
“南宫一直有件事情不明,想请教王爷!”直言的人,没有半点的游移。
“你是问暗夜把!”放下酒杯,话语中多少有些无奈。
“王爷……?”
“嘿嘿,公子一定认为有暗夜就该有她对把!”宫傲天没有回答,说话的是宋听玄。
“我起初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暗夜离开的悄无声息,连我都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跟着那样一个半男不男的病秧子,到好象是逍遥的很啊!”高高仰起了酒杯,宋听玄也叹息了声,“一个没有王妃的加冕仪式,南宫兄会明白那种尴尬吗?”
“南宫听闻那个月纸颜精通务农,而且才智过人。只是不明白,暗夜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啊!还有,他为什么会救了三位夫人!”
“他!”鼻子动了动宋听玄更正道:“是暗夜!若不是暗夜出手,凭他?”
“好了!”摆摆手制止了好友的埋怨,宫傲天对上了南宫平的那双带着探究的双目,“如果南宫公子能够找到她,宫某决不拦阻,如何?”
这样的回答,让两个男人都是愣怔。
“与其留在身边让她不开心,到不如让她自由的呼吸!今日看了牡丹她们的新颜,忽然觉得放手也是一种幸福!”重新帮自己斟满了酒,宫傲天的话说的风轻云淡。
“可她是你的王妃啊!”宋听玄的惊呼,没有引来好友的任何变化。
嘴角轻轻上扬,那微笑带着些许的苦涩,“她所有的痛苦都源自我,王妃只不过是我唯一能给她的虚名。可这虚名更本无法挽留她那决然离开的心啊!”
站起身负手站立在小船头,宫傲天的目光落在那清冷的水面。
终于钻出了云朵中的圆月,在那波光粼粼的水面,洒下了点点银光。而那银光中却仿佛幻化出了,叶雪那悲伤的面容。那道道水光,就象王府花墙内那纷飞的花瓣雨!
恍惚中,宫傲天好象又看到了那凄冷的泪水划过那绝美的面庞。伸手,当这个男人想拭水那泪水时,才猛然觉醒自己的手只能触摸到空气。
“对了,南宫公子对那个月纸颜想必也是了解了一番。不知道公子如何看待此人!”看着自己朋友的落寞身影,宋听玄叉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今日一曲,南宫也说不清楚了。不过只是听说,他要娶那个桑子为妻了。”南宫平说的是事实吗?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宫平不知道的是,就在此刻站立在那里的宫傲天正和他重复着同一个名字。“月纸颜,纸做的容颜!”
如此的夜晚,不眠的还有许多人!叶雪就是其中之一!
在她身边坐着三个脸色通红却洋溢着笑容的女人,原因是因为这满满一屋子的聘礼。
三个性急的男子仿佛是生怕叶雪反悔似的,居然就在当天下午命人将所有的聘礼结火送来。那挑担的队伍,成为了竹林寨中最壮观的景象。
蜿蜒的山路上,挂着大红花贴着红喜字的担子,一眼看不到边际。直到斜阳西下,日落西山之时才全部送完。
夜已经深沉了,整个竹林寨中才恢复了平静,三个女人这才悄悄的溜进了叶雪的屋子。
“唉!”叶雪故意的长叹了声道:“女大不中留啊!”
“呵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就那样回荡在叶雪的竹屋内。
“我们啊!都说了,要和你一起成亲呢!”说话的是兰芳,她那坏坏的笑容引来其他两个女人的娇媚笑声。
“是啊!我们决定和桑子姑娘一起成亲。先生呢,是入赘!我们呢,是出嫁!那样好风光的!”插进了话的牡丹笑的腰身乱颤。
“唉!我们这里面要说呢,是牡丹姐姐嫁的最风光了!兰芳呢,嫁了那么个铁塔,也是结实可靠。我呢,好歹也嫁了个智多星!就可惜咱家先生,怎么就娶个河东狮呢?”听了梅蕊半天话,才明白是重点在最后一句,几个女人又笑做了一团。
“慎言!慎言!”好半天板起了脸的兰芳学的这句话,正好是前些天叶雪当众劝说桑子的摸样。
“你们呀!现在是好得意的!钓了金龟婿,心里很得意!”撇撇嘴,叶雪一边白了眼道:“三天后,我要宴请姑爷!说好了,你们可被给我这个长辈丢分!”
“长辈啊!”扭笑成团的女人们,一阵互掐后看到了叶雪露出的困倦色,才起身离开。
走出了那高高的竹门,兰芳向后看了看,才舒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是多虑了!看样子,她还好啊!”
“她那样玲珑的人,有心思怎么会让我们看到!”摇摇头牡丹叹息了句。
“我觉得她还是该回去的,毕竟她一样也忘不掉王爷的!”兰芳加了句,却把目光投向了沉思中的梅蕊。
“无论她选择留下还是离开,我都会理解。时间会冲淡很证明一切,我们也许应该耐心一些,给她点时间,让她自己理清楚!”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三个女人踏着月色离开了。
门无声的开启,叶雪站在门前。虽然三个女人的话音不大,可是用心听的话,还是清清楚楚。
嘴角又泛起了苦涩的笑容,一滴清泪毫无预兆的划过了叶雪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