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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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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
作者:云上跹舞

妙玉

进?
不进?
亦香站在景仁宫旁,心跳急促,冷汗沁出,双手握得紧紧的,指甲短短的,却抠得掌心发痛。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魔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跨进那道宫门,一切都会改变,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极可能化为泡影。
天翻地覆。
这也许并不是夸张。
自由之期已屈指可数,过往情景也历历在目。这样的冒险值得吗?将来自己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吗……
宫门内隐约传来人声。亦香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了。她将手掌放在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昂头迈进了那道改变她命运的宫门。
“你是为妙玉那个贱婢来求情的?”嘉妃斜倚在锦榻之上,瞟了青依一眼,手指漫不经心地在锦缎上划过,金护指在上面留下一道道长痕,护指上镶嵌的各色宝石在落日的余晖中泛着冷光。
亦香不由得脊背一阵发凉。
定了定神,她恭敬地说:“娘娘容禀,奴婢不是来替她求情的,而是来帮娘娘惩治她的。”
悄悄地瞄了瞄嘉妃脚边的妙玉,只见她蜷成一团躺着,并无反应,崭新的春服凌乱不堪,半边脸隐约可以看见红印。
“哦?”嘉妃一听来了兴趣,坐正了身子,打量着面前这个衣裳破旧的小宫女,“你不是和她同属辛者库?原来不是好姐妹,而是生死对头,来趁机落井下石来了……”
她笑吟吟地望着青依,眼中却透露中一股杀气。
“娘娘误会了。奴婢和妙玉平时是可以说说笑笑的同伴,虽说不上是情同姐妹,但也无交恶。今日之事,奴婢也在场,知道的确是她做错了事情,娘娘责罚是想帮她学会什么事宫中规矩,以免她以后再生出什么罪不可赦的事儿来……”
“既然如此,你来此又是为何?”嘉妃好奇地打量着她。
“是为娘娘担忧而来!”亦香直视着嘉妃的眼睛。
嘉妃轻轻一哂:“你这个小宫女到有点意思。——好,你就说说,本宫有什么值得你担忧的?”
亦香缓缓道:“妙玉不分尊卑,罪当该罚,这是她自己讨来的。但只怕她这一罚,就要拖累娘娘你。——奴婢斗胆请问娘娘,本打算如何处治妙玉?”
“如何处治?这等不知身份,部分尊卑的贱婢,不毁了她这张狐媚子脸,打断她这个骚蹄子一条腿,难消本宫胸中怒气!”嘉妃瞪了地上毫无知觉的妙玉一眼。
“娘娘果然仁慈,没有想过要了她的性命。”亦香高悬的心微微放松,“但是惩治了她之后,娘娘又打算如何处理?——如果她毁了容貌或断了腿脚,在这宫中就将成为别人的话柄,连带着就会坏了娘娘的清誉,宫人就会说娘娘专宠善妒,为了一点小事毒打宫女;如果娘娘遣她出宫,她就免了宫中苦役,岂非因祸得福?如果娘娘能狠得下心来,索性打死她,那娘娘善妒残暴的名声就要坐实了,早先因打死宫女而被降级的惇妃就是娘娘的前车之鉴了。”
“那你说本宫应该如何做呢?”嘉妃面色平静,“我相信,你来到景仁宫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点。”
“不错!奴婢就是为此而来。奴婢不想看着妙玉死,更不想娘娘的声誉受损。”
“你倒是老实,直言不讳,那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请让奴婢来代娘娘处罚她,以消娘娘的心头之恨。”亦香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轻轻地打开来,露出里面的青色药粉,“这是容漆树叶磨成的粉,不是毒药,不伤人性命,但沾上一点也会让人生不如死,它会让人肌肤红肿,全身奇痒,十日之后方能渐好。像我们莳花监的人日日与花花草草打交道,被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咬了,浑身发痒,那可是常见的事。”
嘉妃探究的目光在青依面上停留了许久,亦香面色依然平静。
“许嬷嬷,你听说过这东西吗?”嘉妃回头问身后一位五十出头的老宫人。
那许嬷嬷站上前来,仔细地看了看青依手中的药粉说:“老奴不认得这药粉是不是容漆树叶制成的,但以前的确听闻过,人不小心摸了容漆树,就会全身奇痒,无药可治,只有等它自己慢慢好。老奴未进宫之前,就曾见人因摸了容漆树叶满脸满身的红斑,挠得条条血痕。”
“好,本宫知道了,”嘉妃摆了摆手,看向亦香,“本宫知道你来此只不过是想救这贱婢,我可以放过她,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以后要听命于本宫,为本宫办事。”
亦香的心猛然一缩,犹豫了片刻,回答:“奴婢听候娘娘差遣。”虽然,这样的结果是自己早就预料到的,但亲耳听到仍难受无比。
“好吧!本宫累了。你带她回辛者库吧。明日,本宫会差人和内务府的太监说,将你调进景仁宫来。”嘉妃说完闭着眼靠向锦榻。
“娘娘,奴婢以为我不进景仁宫更能为娘娘出力。奴婢乡下有一句话说,不要将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嘉妃猛地睁开眼,惊喜地看着亦香:“好!本宫今天太高兴了!上天给本宫送来一个聪明的丫头。去吧,好好等候本宫的召唤。”
亦香和一个宫女一起搀扶着妙玉回到莳花监的偏殿,贴身的衣裳湿透,一阵春风吹来,寒气直透骨髓。
她心中叹息,亦香啊亦香,你给自己惹了一个怎样的麻烦啊?那嘉妃虽然不是容貌最出众的妃子,却已经给皇上诞下四阿哥、八阿哥两位皇子,可见其手段。现在你居然送上门去被她掌握,你还想中秋节时能出宫吗?也许三十五岁作为老宫女出宫还有些指望,但前提是在这之前没有在后宫倾轧中丧命。
亦香用一块湿手绢搭上妙玉的脸,想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和血迹。
妙玉一个激灵,张开了眼。
“亦香姐……是你吗?……我这是在哪儿了?”她环顾四周。
“你在我住的偏殿,你受伤了,不适合再和其他人混住在一起。在这里,也方便我照顾你。——你现在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其他伤?你被带到景仁宫之后发生什么事?”
“我……”妙玉一想,泪水马上流了出来,浑身颤抖。她抓住亦香的手哭诉道,“我以为自己这回必死无疑了!我一回到辛者库,就被景仁宫的人带去了,一去到,她们就骂我不知羞耻,贱婢,几个嬷嬷一起抽我耳刮子,抽得我眼冒金星,就晕了过去……”
亦香看她面色青白,面上血痕交错,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本想责备她几句,也忍下了。
“我是怎么回到你这里的?”妙玉问,“嘉妃放过我了吗?”
“你认为嘉妃会这样就放过你了吗?”亦香瞥了她一眼。
妙玉立即嘴唇哆嗦着问:“那嘉妃打算如何折磨我?”
“她说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没有毁了你这张脸,打折你一条腿,已是对你格外开恩了,但你还是要受些折磨的。”亦香从怀里掏出药粉,“这个药粉洒一些在你身上,就会让你皮肤红肿,越抓越痒。但你不用怕,我会为你烧一些草药水洗澡,洗过就不痒了,但就要辛苦你白天忍一忍了。只有看见你白天一副惨样,嘉妃心里才会舒服……”
“亦香姐,我究竟犯了什么大错?我只不过是回答了皇上的问题,嘉妃她就要置我于死地?”妙玉呜咽道。
亦香不由得想起今日午后的情景。当时,皇上和嘉妃膳后散步到浮碧亭,恰巧她们几个莳花监的宫人正在整理花圃,皇上看鸢尾花开得正好,便摘了一朵插在嘉妃的鬓边,随口说了句,不知这鸢尾花是什么品种,紫得真好看。莳花监的宫人都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喘,唯独妙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抬高头回答是紫蝴蝶,皇上听了挺高兴,还夸赞了她一句:这小宫女还挺机灵的。
待皇上和嘉妃走远,妙玉兴奋得跳起来,抓着亦香直叫:姐姐,姐姐,皇上夸我了,你听到了吗?我今天恰好穿了春天的新衣裳,是不是很合身,很漂亮?还有我今天带的这朵粉色的绒花是不是也很合衬?当时,她双手捂着羞红的脸,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想不到,傍晚时分就传来她被嘉妃带进景仁宫的消息。
亦香叹息了一声说:“妙玉,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我们是辛者库里的宫女,是这整个紫禁城里最下等的宫女,做最脏、最累的活,就是我们的本分。我们根本没有资格瞻仰圣颜,更不用说和圣上说话了。皇上给嘉妃插花,却赞了你,你不是让嘉妃难堪吗?”
“我……我……”妙玉嗫嚅道,“我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好了,你今天就算是跌一次跟头,买一次教训。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可得学乖了,在这宫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谨言慎行,安守本分。”

豆芽

第二天,亦香和妙玉照旧在浮碧亭旁的花圃里除草,远远地就见到嘉妃带着两个宫女走过来。
妙玉按照亦香的吩咐穿着去年那套破旧的春服,头发凌乱,脸颊上明显可以看见一块块的红斑,独自一人在一旁拔草,不时用手挠一挠身上,模样十分可怜。
嘉妃在她们身边立了一会儿就走了。亦香悄悄抬头,看见她脚步轻盈,面带微笑,推测她应该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心里松了口气。
亦香的事暂时总算对付过去了,但自己的麻烦才刚要开始呢?嘉妃会要求自己做什么呢?
半个月之后,妙玉已经病好,回去辛者库的下女房去住了,亦香就被叫到了景仁宫。
“你可知道令嫔刚刚被晋升为令妃?”嘉妃依然妆容精致,但看得出面色不佳。
“奴婢最近听说了。”亦香小心地回答。
“她出身低微,是正黄旗包衣管领下人,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内管领,皇上为她抬了旗才能纳入后宫,但她十一年封令嫔,才不过三年就又晋为妃,现在才19岁,如果让她还生个皇子,皇上不把她宠到天上去?”嘉妃满脸怒气,面容扭曲,“本宫从皇上还是皇子时就已陪伴在他身边。乾隆六年晋为妃,十三年生八阿哥,本以为可以借此晋为贵妃,但不想本宫这边还没有动静,她令嫔就晋为令妃了!再这样下去,宫中哪还有本宫的位置?”
她看向亦香:“亦香,你快给本宫出个主意!现在宫中不知有多少人在看本宫的笑话。”
“不知娘娘是想要暂时灭灭她的气焰,还是想要让她不要那么快怀上龙种?”亦香问。
“当然是不要让她那么快怀上龙种。虽然她最近气焰嚣张,但本宫还忍得了。只要她没有孩子,一切就好办。没有孩子,只要一失宠,皇上就绝对不会再回头。——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办成这件事?”嘉妃目光热切地看着她。
亦香为难地看着她:“娘娘,她恩宠正浓,谁也不能阻止皇上去临幸她,她有孕只是迟早的事啊!”这种事情能不自己做就不自己做,一旦手上沾上鲜血,就一辈子也洗不掉。
嘉妃目光一冷:“如果她有孕,本宫自然有法子让她保不住龙胎,只是法子太血腥了些,本宫心慈,只是想如果有法子阻止龙种在她肚子里落床,大家日子都舒服些。——我看你那天为了救那个小宫女,不是挺聪明的吗?难道你就不能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帮我想个好主意?”
亦香沉吟了一会儿,说:“娘娘,你知道男人随时都可以让女人有孕,但女人却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怀孕的吧?”
“你什么意思?”
“就是女人每月能受孕的时间只有那几天,如果错过了那几天,无论有多少次宠幸都是无用的。”
“是这样的吗?那那几天是哪几天呢?”
“就是两次葵水来潮的中间五天左右,如果可以让皇上在这几天里不宠幸她,她受孕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亦香心想,这自然避孕法对她的身体全无损伤,只是暂时不怀孕而已,自己也不必太内疚。
嘉妃沉思了一会儿,说:“此事应该还可以办到。——这真的有用?”
“虽不能说万无一失,但应该有效。”亦香望着嘉妃保养得宜,还犹如廿二年华的脸,心中顿生一股寒意:这个女人既聪明地使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常年不衰,又注意维护自己在宫中的名声,对权力有一种执著的追求,她不是想一劳永逸地让令妃终身不孕吧?
果然,又听到嘉妃问:“你有没有更保险一些的方法?”
“恕奴婢驽钝,暂时还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亦香垂首低眉地说,不敢看嘉妃,但可以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灼灼地落在自己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方听到嘉妃冰冷的声音传来:“如果这个法子失败了,接下来的善后工作就由你亲自动手,你给我记住了!”
亦香独坐在窗前,看着日薄西山,给庭院里的树木都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
院子里还有一堆各地进贡的花,刚从宫外运进来,没有整理,但她不想动。明天被领事太监见到,肯定又要一顿臭骂了。
要不要趁天还没有黑现在整理好?
亦香摊开自己的一双手掌,出神地看着,她不怕干的活又脏又累,虽然辛苦,但心里踏实,但现在这双手正变成一双罪恶的黑手,不知何时就要沾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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