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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叶蓁和采萧发现青依竟然不在乾隆房里,大吃一惊。
“难道你这么早就起身回房间梳洗了吗?不是将皇上吵醒了?”
“我昨晚并没有在皇上房里值夜,所以也不知道皇上醒了没有。”
“什么?”叶蓁惊呼。虽然夜间乾隆很少起身,但偶尔也会叫她们斟茶倒水的,尤其他早间很早起身,如果不是一直在房里,就不知道要伺候他起身。
青依刚想张口回答,房门突然打开,乾隆立在门口,面色不佳,开口道:“马上收拾东西,朕要回去上早朝。”
“皇上,早点到勤政殿再吃吗?”叶蓁问。
“今日朕没有胃口,不想用早点了。”乾隆对旁边的太监说,“去看看和亲王醒了没有,如果还没有醒,就让他继续休息吧。就说朕免了他的早朝。”
不一会儿,他们已经坐在了蓬岛游龙上了。船正朝着九州清晏的方向驶去。
青依心中惴惴不安。乾隆肯定十分之生气,因为他讲究养生之道,从来不曾不吃早点就上朝的。但今日却破例了。
叶蓁和采萧也在看着青依,猜测着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令皇上如此失常。
青依看见坐在船头的乾隆双唇抿得紧紧的,在胡子的阴影里看不真切。想到昨夜它曾和自己的唇紧贴,辗转吸吮,她心里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心里一横,走到乾隆面前,低头说道:“皇上,昨夜奴婢喝醉了,多有失态,回到房间沐浴后,居然忘记了要值夜,请皇上原谅。”
乾隆抬眼看着她:“真的喝醉了?”
“嗯,醉得迷迷糊糊的。”
“醉得都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嗯,如果有失仪之处,请皇上责罚。”
“你都不记得了,朕罚你,你难道会甘心?等你想起昨夜你做的事再说吧。”乾隆转头不再看她。
居然扮做什么都不记得,那他就让她一点一滴地全记起来!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他,她以为就可以这样蒙混过关吗?门都没有!
去到勤政殿,还没有到上早朝的时间,青依小心翼翼地将一碟还热的杭州小笼包放在乾隆的手边。
乾隆看了她一眼,伸手拈了一个放进嘴里,她连忙给他斟来一杯热茶。
她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狗腿,似乎在用行动乞求乾隆的谅解。但为什么她要去求得他的原谅啊?
她不过就是拒绝了他的一次求欢而已,是他诱惑在先,又怎么是自己的错?
越想越不齿自己的行为,于是便退开了些,免得自己又忍不住为他做什么。
乾隆连吃了两个小笼包,然后伸手拿起她斟的那杯茶,却没有立即喝,而是望向她。
她不明白他的目光是何意,却见他轻轻啜了一口,又望向她。这回她明白他的意思了,耳根子不由得火辣辣地燃烧起来。
他……他……居然这样来挑逗她,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
“想看看爱品茶的人舌头与常人有何不同吗?朕给你看看好不好?”
“知道朕的舌头有何不同了吗?”
…… ……
他居然在勤政殿里做这种事情,而她也居然在此一遍遍地播放昨晚的画面……看着宝座底下一个个表情严肃、等待上朝的大臣们,她不由得出了一身的汗。
乾隆很满意自己看到的结果,一口喝干手中茶,摆正心态,开始早朝。
这日未时,乾隆在万方安和侍奉太后进宴。这本来应是昨日端午节举行的一次晚宴。但因为葡萄牙使臣的到来,龙舟竞渡活动规模的扩大,耗时较长,为了免得太后舟车劳顿,便在蓬岛瑶台用了晚膳。但乾隆为人至孝,认为不能错过一次跟母亲共进晚膳的机会,于是按例在端午节吃的一顿饭,推迟了一日,还是要在万方安和吃。
席设万方安和的北殿,皇后和所有的妃嫔都到场了。还有皇子们,今日也得到特许,早日结束课程,来此用膳。
作者有话要说:乾隆真是一个坏男人,我可怜的青依啊,哪里是这个老男人的对手呢?
暗猜
这是乾隆的一次家宴。
母亲、妻子、孩子,加在一起近五十人。真是一个大家庭。每个人要想在这个家庭里占有一个重要的位置,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青依看着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明争暗斗的妃嫔们,看着那些争着在乾隆面前表现自己的皇子们,只觉得一阵悲哀。
照例,乾隆恭敬地立在一旁,侍候太后用了八道菜之后,晚膳正式开始。
首先是皇后给太后祝酒:“但愿母后安泰康宁,万事如意!”
皇后今日穿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头上簪着口衔东珠串的七彩金凤步摇,光艳夺目,面色极好,因为她已经又怀胎三个月了。自从她当上皇后,接连得子,足见乾隆对她的看重,她在宫中的地位也稳如泰山。
反观令妃虽然依然是宫中最受宠幸的妃子,但她此时盛装的打扮、娇艳的妆容,却透露出她隐隐的失落。这也是令人奇怪的事,这几年她一直受着恩宠,偏偏就是没有孩子。
皇后祝酒后,就轮到底下的众妃们,她们也齐声祝愿太后身体健康。有些能歌善舞的妃子还表演节目给太后观赏。
晚膳在歌舞声中结束。
当晚,乾隆驾临桃夭宫,青依随行。
青依在后面看着乾隆蓝色长袍的水纹下摆出神。
为什么偏偏要指定她随行?叶蓁或采萧不行吗?他就非得要来恶心她?表示你不给我上,大把女人等着他上吗?
乾隆感觉她在自己身后悄无声息,有些生气。刚才他说要来桃夭宫叫她跟着,她居然没有任何表示。难道她心里就没有一点失落?难道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心里完全没有自己,那昨夜在蓬岛瑶台她对他吻的回应,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她酒醉将自己当成了别人不成?
想到这一点,他的怒火就燃了起来。他猛地转身,青依刹不住脚,直直地往他怀里撞了过去。
他双手圈住她:“你那么急于对朕投怀送抱,刚才为何不早说,朕就不来桃夭宫了!”
青依一把推开他:“请皇上不要会错了意,我绝无这个意思,只是一时没有收住脚而已。”
这个人尽可妻的下流胚子,她怎么会被他影响自己?
“今日是一时没有收住脚,那昨日就是一时没有收住口了?”他一把抓住她小小的下巴,“让朕看看昨夜那香滑的小舌头是不是自己不由自主的舞动?”
她看见他的头朝自己压下来,焦急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头左右摆动,想摆脱他的钳制。
此时在通往桃夭宫的路上,乾隆不想多生枝节,便放开了自己的手。
“要做朕的女人就诚实点,别总是口是心非。朕没有时间揣摩你们这些女人的心思。”
青依双眼泛着泪花,瞪着他,他刚才的手劲极大,捏得她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了两个青黑的指印。
到了桃夭宫,令妃已经在宫门口迎接。她换了一身汉女的装扮,身穿浅藕色撒花曳地褶裙,头上只插着一支碧玉簪,但更突出了她如画的五官,娇俏无比。
她看了看乾隆身边的青依,微笑着行礼。
乾隆笑意盈盈地扶起她:“爱妃这身装扮是特意为朕换的吗?”
“是啊,皇上喜欢吗?”令妃含羞望向乾隆。
“嗯,爱妃无论穿什么都那么漂亮,朕都喜欢。”
“皇上真会安慰臣妾。”
“朕怎么会说谎呢,刚才晚膳时的那身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也十分出色啊,你舞动起来时真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
有权,有钱,有貌,有才,还会甜言蜜语,这样的男人的确没有几个女人能不动心。
看着乾隆和令妃郎情妾意的,青依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有一口闷气堵得她慌。
令妃宫中永远有美味的糕点。此时乾隆和令妃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地吃起糕点来。
她真的看不下去。
看看旁边站着的春恩,她正一脸高兴地看着主子和皇上的你侬我侬。令妃真是有一个忠心的好侍女。
“你们退下去吧。”乾隆一挥手。
青依连忙应声,和春恩一同走去偏殿。
“青依姐姐,皇上最近很忙吗?”春恩是个二十出头的宫女,面庞有点大,看来很单纯,但青依知道她实际上有不少心眼。有其主必有其仆。
“那是当然,都说皇上日理万机,能不忙吗?最近葡萄牙的使臣不是来朝见皇上吗?”
“那是。”春恩答道。
她沉默了片刻,有些犹豫地问道:“青依姐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下……最近皇上比较多宠幸哪个妃子?”
青依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既然她有心要知道,平时必定会留心乾隆的行踪,何必问自己?
“春恩妹妹,你知道我们做奴才的,不可以议论主子的是非。”
“姐姐,如果你不愿说也就算了,不必为难。”
“也不是那么说,和春恩妹妹那么熟了,现在又没有外人,告诉你又何妨?”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
“那为什么今年皇上很少来桃夭宫了?”
“皇上今年比较多去嘉妃和忻嫔的宫里。”想想今年乾隆宠幸妃子的频率是比去年低了很多,为什么呢?
“原来是这样……”春恩若有所思。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春恩突然支支吾吾地问:“青依姐姐……我听人说……皇上也曾宠幸过你?”
心不在焉的青依猛地抬头,看着一脸好奇的春恩。
“那一次……那一次是因为……我犯了错……皇上惩罚我而已。结果相必你也知道了。”
春恩的脸色放松了,安慰道:“原来姐姐这么惨……”
青依听着这并不真诚的安慰,心想这才是她陪着自己说了这么久话的原因吧?
离开桃夭宫后,本来面带微笑的乾隆换了一副脸色,黑着脸在前面走。
到九州清晏时,他突然问:“刚才在偏殿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是和令妃娘娘的侍女在聊天儿,吃糕点。”
“倒是过得高兴?”
青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得出他是不高兴的。
“对啊,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皇上和令妃娘娘那么恩爱,想必不久宫中又可以多一个阿哥了。”
“朕是不是闻到了你身上的酸味?”他低笑。
青依认认真真地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说:“皇上可能太累了,弄错了,奴婢还未沐浴身上是有一股汗味,但还不是酸味。”
“你明知道朕在说什么,还在打马虎眼?”
“请恕奴婢驽钝,不明白皇上所指究竟是什么。”
“好!是朕小看了你。在你心里,恐怕是弘昼哥哥比较有份量。”乾隆怒道。
“这关和亲王什么事?奴婢是越发不明白了。”青依索性装傻到底。
“那么你说昨夜你回吻的人是谁?”乾隆紧紧地盯着她。
青依瞪大眼睛,无比惊异地说:“什么?我昨夜究竟干什么了?我怎么会回吻……人?”
“哼,装得挺像的。要朕来帮你重温吗?”
他的头朝她压下来,她突然大声叫道:“沈姐姐——”
乾隆一顿,她立刻从他腋下逃走了。
叶蓁听到叫声,从殿里走出来。
“皇上吉祥,你们回来啦?”
乾隆面色铁青地进了九洲清宴殿。
喝了一杯茶,正准备沐浴,突然一个太监来向乾隆禀报道:“皇上,令妃娘酿刚才将药汤倒掉
了。”
乾隆皱了皱眉头说:“再熬一碗过去,就说是朕送过去的。”
“喳——”太监领命走了。
沐浴完毕,仍然是青依服侍乾隆穿衣。现在这似乎变成了她的专职工作了。
乾隆看着眼前低垂着视线的青依,心里十分郁闷。经过昨晚,他知道自己对她是有欲念的,这种欲念比他原来以为的还要强烈,否则昨晚他不会难受得整晚都无法入睡。
他一直相信自己不是一个重色欲的人,一直以来,他也控制得好,从来没有因为宠爱哪个妃子而影响自己的判断,但现在似乎有些失控。他居然为了她的事心烦意乱了一整天了。
一个不愿接受自己的恩宠的女人。
她不是一早就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了吗?他对她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但她的心却还是留在原地吗?
这些日子的和睦相处,只是他在一厢情愿的努力?而她只是在迁就他而已吗?还是她更喜欢弘昼?
弘昼对她的确比自己对她要好得多,想想自己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她背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他自己都觉得太过份了。她也无法原谅自己对她的伤害吧?弘昼说,女人的心经不起伤害了,自己是既伤害了她的身体,又伤害了她的心。如今她不接受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吧。
尽管如此,她拒绝自己,他还是不能原谅她。
火枪
为乾隆穿好衣服,青依熟练地收拾好东西,和采萧一同出门。
走到自己房门口时,青依再也忍不住,问道:“皇上让令妃娘娘服的是什么汤药?”
采萧看了看四周,才低声在她耳边说:“是避子汤。”
青依呆住了。从未想过他会让那么宠爱的令妃次次服用避子汤。但想了想,转瞬明白了。
乾隆想必是想躲避像康熙年间九龙夺嫡那样的惨剧,所以对子嗣的控制十分严格。娘家太有势力的妃子,太有心计与手段的妃子,她们都没有机会孕育皇子。像育有皇子的几位妃子:哲悯皇贵妃富察氏、纯妃苏佳氏愉贵人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