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觉。
待阵地转移到某间还算清净的宾馆后,之前二人世界的浓密氛围便被吹散许多。顾家废屋虽然条件不好,但屋子小还在地下,艰苦的同时无形中又有一份与外界隔绝的温馨飘来飘去;宾馆倒是条件好了,可工作人员标准的服务态度、房间里舒适却色调冷硬的布置,无不是他们熟悉的都市化步调,之前被暂时抛却的烦忧与困扰再次破壳而出。
两人不约而同恢复了之前的个性,殷朝暮没有那么呆、顾疏也不再开开玩笑作怪逗他。
“暮生,我放好了水,你先去泡泡,我给苏导打个电话。”
殷朝暮点头,临近浴室时看到顾疏好像在翻什么杂志,便随口说,“扔一份过来,我怕睡在里面。”
顾疏表情不变,眼中极快速地炸开一点光亮,很快便掩下去。自然地从他摊开的几本里取过一本,走过来递在他手上。“别锁门,我不会进去的宝贝。”
杂志是普通的娱乐周刊,殷朝暮也没在意,点点头进去脱了衣服躺进浴缸。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拖了四年最后还是折在顾疏手里,很大一个原因就是那人在小方面做的非常周密——比如考虑到他不能坐自行车又需要外衣当被子,就只穿了衬衫大清早去开车;比如知道他身体困乏,就特意找了有浴缸的宾馆订下方便他泡澡;甚至他说自己会睡着,顾疏就立马放在心上嘱咐他不要锁门……还有帮他请假啦这些林林总总的小事,全部考虑到。不得不说被顾疏照顾着非常舒服,什么事不用他操心,这个男人就都会提前做到位。
然而正是这种事无巨细万无一失,前世站在对阵立场的自己才会那么厌恶——好像多想一步以为碰触到他的底线,下一秒就会挫败地发现仍然只是表面,还是顾疏愿意让你看到的那层表面。
这种感觉,他体会得刻骨铭心,虽然转过一世,仍警觉非常。就是现在,他仍不时有这种感觉。最近这些事一件连一件,迅雷不及掩耳以快打快的雷霆方式,很像顾疏的手段。殷朝暮好歹多活几十年,当然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可是他不忍心。
不忍心给双方已经存在疤痕的感情再从脚后跟儿上来一刀。他知道顾疏的侵略性与凡事不靠自己争取就不安心的脾气,但更清楚顾疏爱他有多深。那人很骄傲,也很自卑,绝对经不住自己在软筋上轻轻的一割。
殷朝暮拿过杂志,通常来讲宾馆派放的消遣杂志时效性都很低,看见去年的都不稀奇,但不得不说这家宾馆非常勤勉,竟然就是本月新出杂志。
非常荣幸的,他与顾疏都在封面上印着。几个字大字挺显眼:惊天秘闻,顾殷同性疑云被证实!
殷朝暮呛得差点笑出来。
然而没想到题目已经够噩梦,内容却更牛掰。随便扫了几眼他就感到脑仁儿一跳一跳的疼。娱记其实真的很人才,简直堪比私家侦探,完全不应该被埋没在小报里嘛,早早效力警、方才是王道!基本上看完那一版报道,连自己都忍不住瞠目——原来他殷朝暮竟是这么个表里不一的败类?
照片算是黑白照中难得的佳品,画面上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低着头,但看身形绝对是他俩没错。顾疏在前面走,殷朝暮落后一步被他牵住手,地理位置约莫是某件地下酒的走廊。他都不知该沮丧还是该开心,因为就这么一副牵手照,还没露脸,衣服也整整齐齐,他俩走在一起却凭空多出来暧昧的味道。再加上角度与黑白色调,让人一眼就瞧出酒里独有的情、色低靡来——
这不就是四年前先爱先醉摄像头截的那几幅照片中的一幅么?!
再看内容,作者果然没有轻易放过可以挖掘的内容。有那么一段说该酒就在C大西门,先肯定了相片的真实性,接着确认了两位主角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二位;然后紧跟一段表示根据相关记录,他俩曾在四年前就按捺不住,跑到学校旁边的酒开房过夜,同样披露出的,还有顾疏与当地流氓地痞颇有瓜葛的消息;最后收尾也比较牛掰,轻描淡写地提了一笔该酒已于四年前因涉嫌不良营业被查封,余韵犹存,引人遐思啊!
图片加内容,让人不想歪都不成。
殷朝暮皱眉,有本事去查那么多年前就被抓到局子里的“知情者”,显然不是围观凑热闹的娱乐党的手笔。而且这次图文并茂、打击力度很大,却半字没提丰娱英冠恩怨,独独针对他与顾疏……
如果说之前的小爆料是不经意被扯出来,这一次却绝对是有人用意不明、重拳出击!可是四年前的照片早被自己当场撕毁,顾疏也应该在报警时将底片销去,谁还能翻出这笔陈年烂账来呢……
他刚将杂志放下,门外就轻轻响起敲击声:“暮生,我可以进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支线任务完结,奖励物品【真·钻戒】一枚,奖励经验【合、体全攻略】,于是现在开始杀剧情。
人抱也抱了、吃也吃了、算计也算计了,大叔,该还债了?往下就要写到我最喜欢的剧情,希望你们也会喜欢。至于我喜欢神马样的剧情,我猜你们一定都晓得,所以不要叫唤。
还有今天看到碧水上有人爆我最崇拜的大神小飞日更2W8……我要再吼一句,小非帅得没边儿了有木有?每天拿来仰望一下,你们知道不,我与小非在积分榜上的距离,从《棋》最开始的24页已经缩短到现在的6页纸……不淡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坚持(三)
“进来。(kan。 )”
水汽蒸腾,殷朝暮看不出他表情与之前相比有什么变化,但想来顾疏一定也知道了这条消息,只不过他猜不出对方有什么想法而已。
“帮你擦背,好么。”
寥寥云雾中,顾疏的脸有点模糊,但眉梢眼角意外温顺服帖,不等殷朝暮回答,就蹲□将手伸到他脸上碰了碰。“滑溜溜。”
他被碰的下意识往水里缩缩缩,缩得只剩一个脑袋,又自觉不够大气,牙一咬从水里探出上半身往顾疏身上蹭蹭蹭、蹭得脸贴上对方的脖颈:“给我抱抱。”
顾疏回抱住他,忍了忍,没忍住直接垂下头开始吻。殷朝暮还处于新婚之夜后对恋人极度依赖的状态里,非常乖觉,顺从地与他接了个绵长缓慢的吻。气雾氤氲,殷朝暮身体在水波中起伏,唇舌交换间,他一只手扶住浴缸边沿睁开眼去看对方。顾疏吻得很投入,双眼闭合形成的那道眼线优雅得惊心动魄,眼睫轻颤仿佛翻飞的蝴蝶。
他突然想起还是少年时代顾疏吻他的场景。那时候顾疏还有些青涩、有些紧张,而如今却已然长成一个男人——比少年时更加从容、富有魅力,也更令人难以看穿。
蝴蝶飞走,眼线开合,幽深的瞳孔对上他的,顾疏伸手略一略殷朝暮额前湿发:“怎么又发呆?”
他摇头,“苏导有说什么吗?”
顾疏笑得很温柔,“没有,我替你请了三天假,他很关心你,说可以休息到周末。”
殷朝暮扶住浴缸的手指一僵,“那你呢?”
笑容不变,顾疏目光更柔和了,“我当然是陪你。暮生,你想去哪里?我们不如趁此时间去做个蜜月游……拉萨怎么样?”
“不用骗我。”殷朝暮摇摇头,“其实苏导根本没给我假,他压根就不打算让我再演下去了,对不对?”
顾疏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想?我刚跟他通过电话。好,就算他不想让你演,我也是要演的啊,你当苏瞬卿舍得连我也放弃?暮生,你想多了,是真的有假,我陪你去旅游不好么?”
殷朝暮躺回去抹了把脸,“他当然舍不得连你也放弃,所以我猜一定是你自愿陪我。”
顾疏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想去拉萨一趟,听说那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我们没准可以在那里得到祝福。”
“顾疏……”
“……就我们两个人,不好么?还是你根本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他说着,一边拿起旁边搭着的毛巾沾湿,一手取了些浴乳倒在掌心揉开。
“不用激我,也不用安排这些帮我散心。(dukan。)”浴乳凉丝丝的,揉在身上瞬间起了一堆泡泡,“你现在这么希望把我调开京城,看来外面闹得挺大。也对,连苏导都应付不了,这回真的麻烦大了啊。”
顾疏叹口气,念叨了一句:“该笨的时候不笨,不该笨的时候你脑子又抽筋。真服了你,抬手。”殷朝暮应声抬起右手让他帮忙擦侧腰,一边淡淡地说,“不用把我当女人保护,这个角色给了我就是我的,当初不让我演可以,现在想删戏份换演员,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不用插手,也不用陪着我停戏,放心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顾疏迟疑了下,“……那我明天有点事,你是在宾馆待着还是回去老师那里?”
“宾馆,上次老师帮了我一把估计已经犯了忌讳……啊啊啊!痒!放手、放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疏挑高了眉毛,收回手:“方才还有点气势,没过两秒就被打回原形,让我怎么放心,嗯?”
殷朝暮恼羞成怒,“这是两码事好吗!给跪了,要我放你痒痒肉上你也不能有气势啊!”
顾疏没理他,“翻身。”
殷朝暮气哼哼地翻过身,说实话顾疏水平真不错,力道均衡,他趴在浴缸里舒服地眯上眼,“话说回来,这次的那些照片还真蹊跷啊,当初你不是连底片都毁了么?”
身后的力道连断都没断一下,顾疏声音平稳地说:“确实蹊跷,虽然报道连你带我都牵扯进去,好像是一视同仁,但后续动作却更多集中在……算了,现在想这些没意义,对方肯定还会有动作,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殷朝暮咬了咬下唇,顾疏这样说话,基本可以排除是他自己整蛊的嫌疑。看他半天没搭腔,身后人停下手来,好半晌才听到一声轻叹,“原来你竟疑心是我做的,所以才故意问我……暮生,看来,我还是高看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
他猛然回头,就看见对方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那么近的距离,澄澈的双眸之中所有的情绪都在瞬间涌了过来,汹涌澎湃,如春潮一般,不可阻挡。
“不是,我只是习惯性……”
那双漆黑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这个反应让殷朝暮看得清清楚楚。他或许确实有事瞒着他,但不可否认顾疏对他用情极深,因为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措辞,就成功的让他痛苦了。
“习惯性?好形容。”顾疏眼睫上下颤抖了一下。这么细微的动作,殷朝暮却看得一清二楚,实在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太过接近。他咬着下唇,忍耐着什么的模样,然而这种带着隐忍的痛苦的神色,似乎仅仅是殷朝暮的错觉。只一眨眼功夫,他嘴唇就向上弯了起来,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顾疏干脆的将毛巾放回架子上,站起身道:“大概是浴室里太热,有点头疼。你先洗,我出去一下。”
殷朝暮忽然慌了神。他刚刚的确在心里怀疑顾疏,可那是上辈子带来的惯性,顾疏这种性格,要说他是完全清白根本就是个笑话!殷朝暮早知对方并非无辜,甚至这句话也是专门说出来试探的。可顾疏的反应他却根本受不住——一个人或许会装无辜,但感情却装不了,方才那样快速却明烈的痛苦清清楚楚在对方眼中闪过,那是绝对假不了的。
更何况,这一次大概真不是他做的。心底已经有谱的殷朝暮咬咬牙,方才的试探,会不会有些太伤人?
他匆匆把自己冲好,穿上外衣出去,看见阳台上顾疏坐在藤椅里面戴着耳机听音乐。殷朝暮迟疑几步,走上去从后面抱住他,“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旧观念扳不过来,以后绝对不再怀疑你,好不好?”
顾疏转头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没有说话。
于是殷朝暮接着自我贬低,“我错了。你也知道我能‘看’到一些关于你的未来是?这……”
顾疏打断他,“你看到我的未来里是什么结局?”
“结局?呃……”殷朝暮想着他这么要强骄傲的性子,大概问的是事业有成什么的,但若照实说你重掌顾氏大杀四方……恐怕又会助长夺权的野心,于是很纠结:“比较成功,反正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
“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呢?”
殷朝暮愣怔,“什么我呢?我只能看到你的未来啊。”
“我知道。”顾疏低着头拨弄手机,声音闷闷的。“未来里我们还在一起吗?”
“啊。”
顾疏眼光瞬间扫过来,“是不是不在一起了?”
这要怎么说,难道说我“看”到的未来里你连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