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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哼唱了一句:月朦胧鸟朦胧,萤火照夜空……是这首吗?”见他点头,我继续唱下去,尽力让歌声柔和,自从嗓子哑过以后声音不那么好听了。
“山朦胧鸟朦胧,秋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拢,灯朦胧人朦胧
,但愿同入梦……”
在歌声里,我们都回到了初次相遇的时候。
我刚要转身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正好挤到我的胳膊,“哎哟!好疼!”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感觉一双手扶了扶我,马上就把我推离他。站稳后抬头一看,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子。修眉凤目,带种满不在乎的劲儿。他只是淡淡的瞥我一眼,就向宜妃走过去。“额娘,胤禟来给您请安。”
在围场,“奴婢昭兰见过九阿哥,请先等一等!”
“好!可以把这鹿赏赐给你。。。。。。”
“不用谢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把它救活这事情就结束,如果没救活我可是要罚你。”
“我的衣服让奶茶弄脏了,明儿一早还得穿,你把它洗好想办法弄干!”
“我就是为了得到答谢而救你!怎么样?”随着话声他的头越来越低,就快要碰到我的额头了。
“九阿哥,九阿哥!灯笼着了!”我把手中的玉兰灯笼扔到地上,薄薄的绢布很快被烛火点燃。趁着他注意力转移的功夫,我往旁边一侧身,说道:“奴婢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宜主子看见不好。奴婢告退!”
“去吧,你们主子就快回了。”。他眼里带着隐隐笑意。
那一年,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第一次吻我,我使劲反抗并咬了他。
“唔!你咬我!” 他捂着嘴唇。
然后他竟说“我喜欢这样的你!”。
给咬伤的嘴唇上药,“奴婢屋里还有些药,是上次用剩下的,奴婢去取。”
“快去!我在长廊等着你。”。
“喏!给你。”我把药膏和小木签往他手里递。他抬头睨我一眼,没有接药,而是翘起下巴,用手指指嘴唇。
“你站那样远如何给我上药?快些过来,难不成怕我么?”。
“奴婢才不是怕你呢!”。
“不怕!那你靠我近些!”。
“靠近就靠近!”。
在草原我落水后,他的一张张素笺:
“不可碰凉水,更不许喝凉水!”
“好好歇息”
“把明恩带去的果仁吃了!”
“按时服药,快些好起来,到时把那弄丢的湖蓝色袍子给我找回来!”。
那一年,草原美好的夜晚,他将我搂在怀里,在我的耳畔轻声说道:“我喜欢你,小兰。从没碰到过和你一样的女子,我会向皇阿玛和额娘要了你,我要你做我的嫡福晋。”
月光下,男女修长身影重叠在一起。男子面目俊俏,表情淡然里带着微笑。女子正嘟着嘴说着什么……
小院子里,月儿渐渐隐在云后,我抱着胤禟轻轻哼唱着歌儿,
“……但愿同入梦……”
他靠在我怀里无声无息,俊美的面容苍白憔悴。我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离去,就这么抱着他,轻声唱歌给他听,如歌声里,但愿我们能一同入梦……
☆、悠然我心
“林姑娘;林姑娘!”一直有人在叫我;鼻端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呛人味道;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头疼欲裂。
“醒了,醒了!金五爷;林姑娘醒了!”老大夫扭头说道。一个高大的身影急忙过来,映入我眼帘的是胤祺略带疲惫的面庞。头非常疼痛昏沉;费劲的眨眨眼睛想看清他。
“兰儿,是我。”他神色焦急,见我呆呆的看着他;以手抚我的额头一下,转头说道:“安禄;送老大夫出去。”
待屋里就省下我和他时候,我才确信是胤祺来了。“五爷……”见他一身素白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未问出,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他搂起我让我靠在他怀里,轻轻拍抚我的后背。我心下明白,胤禟走了。
“你已经昏迷两日了。十六弟将信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刚回到京城,和皇上复命后便赶来了。”
那日晚上我不知道抱着胤禟在院中坐了多久,只道李大人带人来抬走胤禟的时候天还没亮,我抱着胤禟就是不松手,后来那些侍卫费力拉开,胤禟抬走后我便晕倒了。
“你来时候,我在哪里?”
“因我自京城一动身便已经先行派人知会,李总督是知道深浅的人。你晕倒后他差人将你安置在这里,并派了丫鬟守着。我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一日,找了大夫给你诊看,大夫说你是太过劳累,歇息歇息能自己醒过来。可我又守了一日你还不醒来,后来担心你身子吃不消只好用了那种熏油抹在你鼻下这才醒过来了。”
见我沉默,他起身拿了我的包裹过来,“九弟的事情你已尽心尽力,包裹里面有九弟给你的东西和信。”说完他安抚的扶了扶我肩膀,“注意身子,大夫说你身子亏的厉害,又是忧思内结导致虚劳内空才会导致昏迷两日,这醒来不能太过伤心了。”
我点头,接过包裹。包裹里确是装有一封信,展开信的手微微有些抖。
:小兰,我已知你在那人身边全是为了我。被关押在这里的时候,五哥托人送了信进来。想是他也担心万一有了差池,我还一直不知你心意。只是他不肯多说因由。虽然我不甚明白你为何能知晓老四会是皇阿玛选的那个人,但你对我的情意我已然明了。小兰,之前我错责你了。
放在包裹里的药丸,是宫廷秘制。服食一丸即可要人性命。既然有两丸我想必是那人安排。原谅我!这些由我来承担。那人不会苦苦追究你的性命,他想要我的性命罢了。
你对五哥是上了心的是你还不知自己心意。最后一次陪我沐浴,你没有进来,我心知你对五哥的情意已经很深,你未发觉罢了。小兰,五哥值得托付终身。想及你我过往种种,我深感上天弄人,亦知我也太过傲气骄狂。你曾经问过可有来世,当时我狠心说了不会有。其实若与你一起三生三世都是愿意。人活一世本就一梦,梦醒既归去时,这一世能遇见你已是上天眷顾我胤禟,只苦了你。
雨打梨花深闭门,误了青春,忘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记得你给我写过的这首诗吗?我是极喜欢的,故永记在心中。爱新觉罗。胤禟
我合了信,听到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在窗下躲雨的鸟儿啾啾鸣叫,我将慢慢信放入包裹,包里悄悄滑出一个小绣囊。里面是我一直收着的碧玉兰花吊坠。坠子配红线并在下面打着如意结。那张小签还在里面放着:兰生林樾间,清芬倍幽远。――胤禟
一年后,苏州城南,一间墨瓦白墙的精致房屋,院中有位身形苗条的少妇正在摇椅上小憩,椅子旁边一方石桌上放着咖啡机,一杯咖啡冒着香气。遮阳的藤架正好挡在上方。院中布置清雅,蓝花瓷大缸内养着几尾红色的鲤鱼,藤架上挂着鸟笼,鸟笼的门却开着,两只小鸟停落在藤架上,一会儿飞进笼子喝水一会儿又飞出玩耍。几丛兰花依着碎石甬道错落有致的生长,门边一株春海棠刚刚打上花苞便已经是满树的淡粉轻绿了。
“前面忙的不行,你却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一阵轻笑伴着男子浑厚的声音。
少妇并未睁开眼睛,浅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忽闻春尽强登山。你可愿意明日陪我去城外山上走走。”
“春日踏青赏花,那可否带上我呢?”又一清爽男音传来。少妇暮的张开双眼,看到两位男子都笑着望着她,锦衣男子成熟稳重面貌俊雅,只是面颊上有一道极淡的伤疤。他腰间如意双结羊脂白玉在她眼前晃呀晃的。她看看桌上打开的怀表,“哟,我都小睡了半个时辰了。”将手伸向先说话的那位身材稍高些的锦衣男子。男子伸手扶她起来,“下次不可这样睡在院中,仔细着凉。”
“嗯,好。”说完少妇朝旁边的蓝衫男子笑道:“李公子何时过来的?”
“昨日从江宁过来,这不是即来看望两位。”
“你是想着来向我讨咖啡喝吧?”这笑得阳光灿烂的少妇便是林兰萱。她转头向已经坐下的锦衣男子笑说:“五爷,他定是来讨咖啡喝的。
李鼎不客气的撩起袍角坐在桌旁,“那就辛苦金夫人了。”说完眼睛笑意浓浓的看着她,又朝咖啡机努了努嘴。
院中香气袅袅,三个人边喝边慢慢的说着话,不时传来笑声。
林兰萱经由五爷安排住到苏州城南这间雅致的房舍,京城是再不会去的。李鼎是五爷的故交,因父辈一直在苏州根基牢固家境殷实,一切自是帮忙安排妥当。在五爷安排李鼎的帮助中,林兰萱开了一间茶舍。经营茶饮,点心,可供客人休憩,布置很是清雅。兰萱起名为“忘我小筑”后面便是居住的房屋。
兰萱在苏州住了半年后,史文卿辞去职务带着妻小搬来苏州,在忘我小筑不远处开了间保康医馆。一来和兰萱有个照应,二来也便于给兰萱调理康复身体。兰萱之前思郁过渡,身子总不太好。经由这一年史文卿用针灸以及汤药调理,已经好转许多。那位史文蕊妹妹在哥哥和五爷的撮合下嫁给了江宁府衙之次子,夫妻间相敬如宾倒也是一段佳话。五爷只偶尔回京,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苏州城。京城里只知道王爷身子不大好,要在南方调养。
第二年端午,苏州城甚是热闹。早上起来还未收拾停当,史文卿的一双儿女就来到院中。
“兰姨,兰姨……”稚嫩的童音立时让院子里热闹起来。林兰萱被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拉出屋子,“快点嘛,兰姨!再晚些占不到好的地方了,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个子高些的是男孩,今年7岁,名唤鹤轩,女孩,5岁,闺名湘儿。两个孩子之前一直随额娘在乡下住着。到了苏州后与兰萱相处的非常好。
“轩儿,慢些拽你兰姨,你现在力气大了,不能总是这么没规矩。”史文卿责怪的说着自己儿子。鹤轩松了手,朝林兰萱吐吐舌头。湘儿在家最受宠爱,不管爹爹的话,几乎挂在兰萱身上,甜笑到:“姨姨,待会看龙舟赛时你抱着湘儿看好不好。”兰萱宠爱的抱起她:“好呢。兰姨给你和哥哥每人一包糖果,待会边看边吃。”
又对史文卿那边说道:“五爷和李公子去赴府衙的宴,让咱们先去逛逛,他晚些去寻咱们。”兰萱抱着湘儿先往出走了。
苏州河畔热闹非凡,很多小店都将摊位摆在外面,也有不少拿出自家绣的香囊等物来卖,因也有很多女子出来看龙舟,故各个小摊多有卖胭脂水粉,首饰小物,摆件挂件,扇子挂坠,布匹衣裙……再加上还有杂耍卖艺和卖小吃的,整条街摩肩接踵,各种笑语声,讨价还价声,吆喝声,一时让兰萱的心忍不住也跟着喧闹起来。
林兰萱领着湘儿一路兴致勃勃的逛着看着,后面跟着鹤轩,再后面是史文卿夫妇,等走到可观龙舟赛的地方史文卿夫妇已经被挤到后面,鹤轩是小孩钻来钻去没障碍,一直紧紧跟着兰萱。鼓声喧天,湖面上几艘装扮极绚丽的龙舟上年轻男子们都已准备停当。兰萱占据一个好位置,抱着湘儿,想着鹤轩可能看不到,正要让他站到自己旁边的石台上。忽见他手里多了一副画,确切的说是多了一卷一尺来长的纸卷。
“兰姨,不知是谁塞了这个在我手上。”
兰萱将湘儿放下,接过纸卷打开。是清朝百姓较少见的西洋油画。画面上一片绿茸茸的草地上几只狗儿在追逐嬉戏,当中有一喷水池,后面一座城堡式建筑,不是很大。喷水池旁有一匹高大的栗色骏马,立于骏马旁的男子黑色短发,身形高瘦。虽是侧身而站,却依然可以看出他容貌极为俊美。画中男子一身深紫色骑马装,内着白色王子衬衫。一手扶马身,一手执马鞭,悠然自得望向远方。画角下有一句和西洋油画不搭调的诗词:赏心乐事共谁论。
林兰萱凝神看着画面足足愣住半晌,渐渐嘴角勾起笑容,那笑是自心而发一时眼里,唇边都是笑意。她轻轻卷起画纸望向湖面。这时听到后面有人唤她名字,扭头看去是五爷,史文卿夫妇在找她们。她招了手,五爷隔着人握住她的手,她用力拉过五爷。“你怎么这样早就过来了?不是去赴宴席了吗?”
“我惦记与你一起看龙舟,推脱头疼便赶紧过来了。”
靠在五爷怀中看着湖面上奋力划舟的男子们,周围是呐喊震天的男女老少。她忽然说:“不知我们是不是能要个孩子。”之前史文卿说过她的身子必须调养一段时日再做打算。因之前在江宁出的那次事情,当时诊看是不能再生孩子了。史文卿虽为她寻得良方,可五爷推说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不适再要孩子。其实兰萱知道他是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心疼她。后来两人再没说过孩子的事情。
五爷没有听清,更是没有往孩子身上想,低头将耳朵凑她近些问道:“你说什么?”
她将唇贴到五爷耳边,一字一顿大声道:“我…们…要…个…孩…子…吧!”五爷一下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可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