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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轻轻的在一旁咳了一声,这才开口道:“有什么话咱们路上说吧。”
白汐景和苏子格点了点头,率先走出了客栈,苏子格本来是骑马而来,可是因着要和白汐景说话,所以便将马儿交给了杜康,跟着白汐景上了马车:“公主有什么要问的么?”
“前些日子我写给你的信,上面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白汐景明明有许多话想要说,可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况,也只有先确定这些事情。
苏子格闻言立马肃容道:“是,公主嘱托之事全部办妥,回宫准备也全部做好。公主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宫了,想必百姓也正盼着公主回国。”
白汐景毕竟是出嫁前往叶国的,现在忽然回国只怕会引起有些人乱嚼舌根,从而产生对她不利的影响。所以她便托了苏子格帮她办了几件事情,让她回国变得顺理成章,而且顺应民心。特别是为什么自己从叶国回到白国这件事情,必须要解释的有理,还有和叶凛婚约之事。
王宫里已经有白子誉帮她发了告示解释,而苏子格则在民间帮着她传了许多有利的话,然后以她的名义捐了银两去帮助因为战乱而无家可归的百姓。
听着苏子格细细的跟她说着白国现在的情况,白汐景点了点头:“现在叶凛重伤,又是新王登基,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但是,你这般离了军队会不会有些不妥?”
苏子格摇了摇头道:“不妨事,军队的事情现在已经由韩玉接管,世子唤我回宫,我看公主所在的客栈离军队驻地不远,便想接了公主一道回宫。”
白汐景这才浅浅一笑:“韩将军在的话,我很放心。对了,说起来有一件事情我至今都不知道呢。”
“什么事情?”苏子格挑了挑眉问道。
“我去叶国之后半年后,听闻你娶妻了,不知子格的夫人是谁呢?”白汐景说起来都有些郁闷,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夫人是谁,可是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思琴和杜康,每次一听到她问这个问题,也不管抗命了,转身就跑了或者敷衍了事。弄得她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夫人究竟是谁。
苏子格不料她这么说,不由得便愣住了,俊美的脸上忽然那闪过一丝阴霾,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笑:“说起来是公主的熟人呢。”
“我的熟人?”白汐景想了想却仍是没有想出来是谁,忽然,她想起了有一次她和苏子格出宫去看灯会的时候遇见的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虽然不是名门望族,却也是书香门第,似乎是唤作夏文君。听闻之后苏子格还经常和她见面。
“难道是夏文君?”白汐景想了又想这才不确定的开口道。
却不想苏子格却是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马车窗外,一阵风起,马车的车帘被风掀开,银色的雪花印着白色的光出现在白汐景的眼前,而苏子格就这样映着窗外的景色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不,说他是笑了还不如说那样的笑意太苦,像是下一瞬间眼泪便会落下的感觉。那样的笑意让白汐景忽然说不出话来。那是苏子格从来没有露出过的表情。
苏子格缓缓开口道:“我娶的人是白芷心。”
白汐景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她呢,子格,你是不是”
“要保护好白国,要让大王放心的将兵权交给我,我必须表现出自己的忠心。汐景,你知道的吧,要让大王放心的办法只有联姻。”苏子格缓缓地开口道。
因为要背负国,所以无法选择家么?
“那夏文君呢?”
苏子格怔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喜欢的女子,又怎么会委屈她去做妾呢,更何况她已经去世了,就在我成婚那一日,听闻是在河边行走时失足落了水。”
白汐景面色一白,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可是即使背负着这些,他们依旧要向前走。
“你放心,我虽不喜欢白芷心,却还是会待她很好的。”
180 公主驾到
白汐景看着苏子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的白芷心的心里喜欢的人方思远,而苏子格说他喜欢的人是夏文君,彼此心里都有着别人,可是却要装作相安无事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苏子格见白汐景微微低着头,一副难过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道。
“子格,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进入林郎将时曾说过什么?”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白汐景不由得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父王问他话的时候,她就在殿后听着。
苏子格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白汐景竟会忽然提起这个。过了许久他才放缓了神色道:“那个时候啊,真是过去很久了呢,有十年了吧。各族世家子弟没有一个人愿意习武,毕竟白国尚文,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进了林郎将,大王觉得好奇就传了我到殿上询问。”
“你为什么要执剑?我记得父王是这样问你的,是吧?”
“嗯,那个时候的回答到现在也还是不变。手中有剑,方能保护珍惜之人。我是白国的子民,在这里有着我珍惜的家人,朋友,我想保护他们,仅此而已。”苏子格淡淡的开口道,可是语气里的认真和坚持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唯一变了的就是他现在的神情多了一丝沧桑。
“现在想起来却是觉得有些悲伤,为了手中的这柄剑你付出了太多,子格,我宁愿你自私一点,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点。”白汐景微微摇了摇头。
“那么公主呢?若说我付出的太多,公主又算什么?”苏子格猛地抬头看向白汐景,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白汐景,俊美的脸上带着少有的认真,见白汐景也望着自己,苏子格这才苦笑一声道:“外人皆道我们聪明,可是却不如道一先生看的透彻,我记得当日他曾说过我们都太过执着,坚持的太多反而愚钝。我们也许都是傻瓜吧。”
白汐景闻言似乎有些怀念那个时候,可是嘴上却不依不饶的开口道:“你自己是傻瓜就够了,干嘛要拉着我,一边去。”
苏子格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这性格怎么还是这样啊,哪里像个公主。”
白汐景却是高昂着头一副很是骄傲的模样,可是这样的情绪也就持续了不过半刻钟,随着苏子格脱口的那一句“公主,白国最终究竟会走向何处?”白汐景的面色忽然变得煞白,过了许久她才咬着下嘴唇开口道:“你认为白国的最好的结局会是如何呢?要是有一天我们白国守不住了,至少至少”
“公主若是认为那是唯一一个对白国最好的方法的话,子格没有意见,或者说,也许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就算白汐景没有将话说完,但是他也知道她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是啊,但是那也意味着总要有一个人需要背负上不堪的骂名。”白汐景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她忽然想起了上一世的那个时候,白国的百姓对她的叫骂,那种滋味,那种感受没有人知道,也无法对任何人说。
“汐景其实,有曾想过,你若不回来该多好。”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不去理会这些俗事,不再去承担着这些重担,不要走上这条连终点都不知道在哪里的路,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该多好。
因为那也是他的愿望。
说完两个人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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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白汐景一行终于到达了王宫,随着苏子格和杜康的通报,王宫的大门缓缓的而又郑重的打开了,两边的侍卫全部肃容行礼,迎接白汐景的回宫。白汐景搭着思琴的手,杜康和苏子格皆在她身后,一行人一起向着王宫里走去。
上一次她一身嫁衣从这里走了出去,两年过去,她抛却叶国妃子的头衔决然的再次回到这里。她的步子很轻,可是每一步却仿佛是花了很大的力气一般,走的坚定而郑重,她清艳的脸上一派淡漠冷艳,但是在眉眼处却又攒着一丝暖意。
“公主,我先回林郎将,恕子格先行告退。”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苏子格行了一礼道。
白汐景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苏子格刚刚离开一会,便有宫人抬着软轿前来迎接白汐景:“公主,世子在如意宫等您。”
如意宫?白汐景不由的愣了一下,有多久不曾去过的地方,在记忆的深处,那宫殿里的莲花池旁总是坐着一个青衣女子,轻轻的笑着喂着池里的鲤鱼。可是那个人不见了,从此以后再没有任何人踏进过如意宫半步。
而现在白子誉说他在如意宫等她。
白汐景敛了敛自己心中的情绪,向着宫人点了点头,便上了软轿。兜兜转转一盏茶的时间,白汐景终于到了如意宫,看着朱红色的宫墙上爬满了常春藤,竟有着斑驳沧桑之感,白汐景微微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如意宫的门外只有两个侍卫守着并没有太多的宫人,白汐景转过头去看向一名侍卫道:“世子何在?”
侍卫鞠了一躬行礼道:“世子在东殿内,小的这就安排人带公主前去。”
“不用了。”白汐景摇了摇头,然后示意杜康和思琴跟上自己便向着宫殿内走去。
“公主为何不让宫人带路?”思琴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
“不行让太多的人扰了她的清净。”白汐景淡淡道,她虽然没有说出她是谁,可是杜康和思琴却也忽然想了起来这闲置了许久的如意宫曾是白汐景母妃所在的宫殿。因为十多年来无人前来这里,是以忘了。
白国的王妃,众人皆言她看破红尘,在一个小镇里与青灯古佛相伴,可是他们一直跟在白汐景的身边,这才知道他们的王妃原来早就与世长辞,而且还是为人所害。可是白汐景却不曾向他们提过王妃遇害的真实情形,而且神色间竟是少有的阴郁。
穿过层层的宫门,走过抱夏,终于到了东殿,隔着一段距离望着东殿敞开的大门,映着屋内一副画着烟雨桃花的屏风,那上面似乎还有自己小时候不懂事乱画上去的几点墨水,白汐景的面容变得越来越柔和。
就在这时,一身白衣的白子誉穿过屏风走了出来,两年不见他越发的瘦了,眉宇间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愁绪,可是再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却还是露出了一个最为温柔的笑意,他向着她一步一步走来,最后停在她面前细细的打量了她许久,这才开口道:“汐儿,欢迎回家。”
白汐景浅浅一笑,心里明明有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却是只能轻轻的应了一声。她还记得白子誉的相护,特别是自己远嫁叶国的时候,他甚至拜托了苏子格协助她逃走,在国与家人之间,他终是看重了家人,这份感动她一直记得。
“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心里想着的明明有太多太多的话题,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说得出这么简单的一句。
白子誉自然懂白汐景的心思,他轻轻笑着道:“许是心有灵犀也说不定。”说着下意识的指了指白汐景,大有谁叫你也这么瘦的意思。
“父王呢,前几日听子格说病情似乎稳定了,究竟是什么病?”白汐景和白子誉一同向着殿内走去,而杜康和思琴则自觉地留在了外面。
白子誉闻言面色黯了许多,见白汐景定定的看着自己,白子誉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知道是什么病的话,你以为父王的病会拖这么久吗?”
白汐景不想是这种情况,顿时清艳的面上浮上一丝不可置信,过了许久她才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询问道:“大夫怎么说?”
“情况反反复复了几次,先不说身子,光是父王的精神都已经被折磨的这一阵子一直做噩梦,等着有精神的时候便执意要搬到如意宫来,现下倒是睡着了。只是怕这个样子下去也撑不了多久了。”白子誉的声音压得很低,听得出来现状并不是很乐观。
白汐景沉默了半饷,这才开口问道:“叶凛,叶凛是不是曾经单独见过父王?”
“你觉得和叶凛有关系?”白子誉表情严肃的问道,不说白汐景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与叶凛脱不了干系,奈何白敛却咬牙坚持此事与叶凛无关,态度之坚持连白子誉都吓了一跳。
“我并不觉得叶凛会毫无目的的前来白国,不管怎么说都是太过巧合了。无论如何待我和父王谈过以后再说。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叶凛他在白国期间宿在宫中可是事实?”白汐景的眉头紧皱,一双眼睛微微眯着。
“确然如此,而且是他要求留在你的栖景宫中,也不知道父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竟是允了他的请求。”白子誉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闷闷的。
虽然他不曾说,但是白汐景从他的话语里听得出来他对叶凛的感情的变化,两年前他们还是互相欣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