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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远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只是一双眸子里的情绪却是不断翻腾,可是却在白汐景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恢复成了一片寂静。只见白汐景微微向他欠了欠身,行了一礼后,便取过一边架子上的披风走出了门,只留下一个白色纤细却又倔强的背影。
白汐景前脚刚走,方思远身边的侍卫便出现在了方思远的身边:“世子,白五公子怎么了?”
方思远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示意侍卫把话说话。
那侍卫这才继续开口道:“刚刚在门口遇见了白五公子,这么冷的天也不知把披风披在身上,一个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埋着头就往外走。”
方思远闻言好看的眉头又是一蹙,半饷却是蓦地叹了一口气,却不谈及白汐景而是开口问道:“我交代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是,属下已经办妥,叶世子和白世子那边表示计划也进行的颇为顺利。”那侍卫一听方思远谈到了正事,忙肃容答道。
“知晓了,你先退下吧。”方思远点了点头,见侍卫退下了,却又忽的忆起那个纤细的背影,不知道为何自己又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却见医馆的小厮敲了门进来道:“方世子,您的药煎好了。”方思远道了一声谢,伸手就接了过来这才发现药的温度并不是很烫,反而是温温的刚好。
那小厮见着方思远用手指贴着药碗打量着药温忙开口道:“这药白五公子早就煎好了,刚才见世子刚醒来,白五公子怕空腹喝药不好这才先吩咐小的们端了早膳过来,把药先温着,等世子您用了膳这才让把药端过来。”
看着方思远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那小厮识趣的没有再说话,只是行了一礼后退下了,却在跨出门的一刹那似乎听到了方思远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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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边还挂着一轮残阳,方思远才在大夫的协助下换了伤药,便听得下人来报说是叶凛和白子誉请他去军中一趟。
却不想自己还未遇到白子誉他们一行人,倒是先遇到了白汐景。在朦胧的日光下,她一身白衣显得尤为显眼,只是她现在却是正忙着检查马车并未注意到他的到来,反而是她身边的那个叫杜康的侍卫小声的提点了她两句。
方思远本想疾步走开,却不想白汐景却忽然转过了身来,清艳的脸上依旧带着清浅的笑意,却不知为何与上午时的笑容有些不同,少了些温和,多了些距离感。只见她莲步轻移,走到了方思远面前行了一礼道:“早晨离的太过匆匆,却是忘记了向世子道谢,汐景这里谢过世子救命之恩。”
方思远点了点头承了她的情,目光却是越过了白汐景落到了那辆马车之上:“在准备回去的马车?”
“嗯。”白汐景淡淡的应了一句,见方思远表情依旧冷淡,这才忽的忆起其实在此之前方思远因着方娉婷的原因他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今次他救了自己定只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和弱者罢了。“不打扰方世子了。”
说完汐景慢慢敛了笑意,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那辆马车前。
041 聪明人【二更】
“公子,一切准备妥当了。”第二日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汐景他们便已经起了身准备回京城,白子誉在去军中前特地先寻了白汐景嘱咐了一些话语后,这才摸了摸汐景柔软的秀发道:“汐儿,我知晓你聪慧,所以回到父王身边后不要忘了多多帮助父王才是,你心里清楚,这天”
白子誉虽然未曾把话讲完,白汐景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忙点了点头应道:“父王素来睿智,哥哥你不必担心,倒是这战场无情,自己多留些心眼才是真。”
白子誉点了点头:“汐儿,我知晓你的性子,虽然现在的你也算有些手段,但是切记莫要太过张扬才是,白芷心那边你多注意些,但是莫要主动找上门去。”
“若是她安生点不找我的麻烦的话,我就答应你。”白汐景闻言却是淡淡一笑,没有立马应承下来。
二人又是说了一会话,白子誉这才把白汐景送上马车,却不想马车刚刚驶出城楼时,白汐景却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唤着“白五公子”。虽然隔着有些距离,可是这个声音她即使听不清楚,却也知晓是谁的声音。
“公子可要停下来等他?”驾车的杜康也听到了这个声音,遂微微侧了侧头隔着马车帘征询了一下汐景的意见。
“不用了,走吧。”白汐景略显淡漠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出来。
杜康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但是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起伏。知晓白汐景不愿意见那个人,杜康手中的马鞭使劲一抽,马车便加快了速度跑了起来。
却不想那个人竟一直锲而不舍的打马追了上来,马车的速度哪里跑得过他胯下的那匹良驹,不一会儿那个人便猛地抄到了他们前面去,然后只见他手中缰绳紧紧一勒,那马便长嘶一声生生横着停在了白汐景他们的马车前。
“我只是想说一句话,你可否听我说说?”那人的声音依旧清润,但是言语之间却是有点焦急的意味。见汐景仍然没有见她的意思,那人却忽的翻身下马竟是一副要亲自上去那马车见汐景的架势。
“叶世子,请自重!”杜康见状,腰间的长剑的蓦地出鞘,生生的压在了叶凛的脖子上,一副他敢往前走一步,他便折断他的脖子的模样。
奈何叶凛却是唇角含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竟是伸手就要去掀那车帘。却不想车的帘子忽的被一双如玉般的柔荑给慢慢掀开了,露出了白汐景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叶世子有什么话说便就说吧,莫要耽搁了我们的行程。”
明明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掀开车帘后不仅向他见了礼,而且面上也是保持着三分浅笑和气氛疏离,可是说出来的话来语气却是有些不善。
“叶凛前来只为告诉公主一句,请公主该换路线从西北方向回帝都,莫要再从正南方走了。”叶凛一双眼睛灼灼的望着白汐景,整个人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尤为认真和严肃。见白汐景微微蹙起了眉,叶凛再次开口道:“公主可是不信叶凛?”
白汐景抬眼望着叶凛,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良久,她才唇角张口道:“叶世子好不守信用,明明只是说好说一句的。”
叶凛哪里知晓白汐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愣了一下神,也就是在这时,叶凛被杜康“请”下了马车。叶凛看着白汐景慢慢松开了马车的帘子,心里一急,脱口就喊了一句:“汐景!”
奈何马车里的人却再也没有应他,不过马车缓缓而行经过他面前时,他终于听到了那个似淡漠似轻讽的声音对着杜康说道:“杜康,刚才的话可听清了,那边从西南方回去吧。”
不知道为何叶凛在听到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个地方竟涌起了小小的窃喜,竟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高兴。她终是信了他,即使她没有问原因。
“公子为何要听信叶世子所言?”走出一段路程后,杜康这才开口问到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为何么?”白汐景闻言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表情却是有些沧桑和冷淡:“因为他是个聪明人,而我也想做一个聪明人。”
杜康闻言便是一阵沉默,没有再开口问话了。心里却是有些明白白汐景虽然怕叶凛,可是却在某些时候意外的相信叶凛,无比矛盾却又仿佛很是自然一般。
之后照着叶凛的话一直走下去,一路上却是没有遇上太大的问题,倒是碰到了一些难民说到南面忽然发起了大战争,若是被卷进去定是没命再逃出来。
042 不能越过的线
因着一路上有杜康相护,再加上白敛先前的安排,汐景奔波半月有余总算回到了京城白国的行宫。
“天啊,公主,你这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思琴本想伺候白汐景沐浴,却不想瞧见了白汐景白皙的后背上竟全是伤痕,而且定是受伤后没有好好处理,伤口都有些红肿了。
“哦,无甚大碍,皮外伤罢了。”白汐景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在泗水城那时受的伤,虽然之后有请大夫好好看过,但毕竟身为女子,那个地方又全是男人,身上的伤只有自己清洗,而后背上的伤自己又够不着,所以便一直这么搁着。
“公主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取药。”看着那些红肿的伤痕,又见白汐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思琴忙欠了一身就要出去取药,这伤看起来事小,如果不妥当处理一定会留下伤痕的,哪一家公主不是希望自己冰肌雪肤的,怎么可能不上心?
“嗯。”白汐景随意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脑海里一直回旋的都是杜康刚刚说的那句话,他说:“天祥城一战中,叶凛受了重伤。”
他受伤了么?可是这又与这一世的自己何干呢?可是明明想说不要去在意,却不知为何脑海里会浮现出他那双灼灼的目光,以及那一句“你不要怕我,也不要躲着我,我会伤心。”
“呵。”汐景淡笑一声,可是唇角却是凝着苦涩,眉眼里也是一派清冷,“白汐景,有些事情一辈子你都要记得,不能忘记。你难道忘记这一世你所求的是什么了么?要记着,他早已经走出你的世界,陌路了啊,早已经是陌生人。”
说完白汐景又是自嘲的摇了摇头,可是眸子里的目光却渐渐平和而坚定下来。
“公主,奴婢已经将要取来,请您先趴在软榻上可否?”思琴进来时正对上白汐景慢慢抬起头来的瞬间,她的一双眸子里一片清冷,却是别样的自然,与刚刚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截然不同。心里稍稍安定后,思琴这才开口道。
“嗯。”白汐景依言照做,不过在趴下之际,却忽然开口问道:“对了,你取伤药的时候可曾被人撞见?”
要知道“白汐景”可是一直在行宫中养病的,哪里用得着外伤的药,若是一个不谨慎被人查探到什么就不好了,遂万事都必须小心才是。
思琴一听白汐景如此相问便知道了她的担心,忙会心一笑道:“公主不用担心,伤药是杜大人吩咐奴婢拿过来的。”
白汐景闻言也是淡淡一笑,心里不禁对杜康又存了一份感激,这一路的相护不说,便是饮食住宿也是无不体贴,却不想自己一直没有开口说的事,他却仍旧细心的照料着,关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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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景回来不过五日,从思琴那里却是听闻这京城竟也是不太平。秦宣王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下了搜索令,竟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什么人,但是究竟搜查何人他们却不得而知。再说那三皇子秦知越在领旨前去镇压起义军后,却是在一场战争中莫名的失踪了,若说他还活着,却至今没有找到其人,若说他死了,却也不见其尸体。
白汐景听闻这些消息时,不禁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现在他们这些人不知晓这里面的猫腻,但是并不表示她不知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白汐景眼睛微微一挑,眸子里却竟是算计的光芒。她可还好好的记着呢,秦知越欠她的那一笔账,是时候好好还给她了!
“思琴,本公主‘生病’的这几日可有什么麻烦找过门上来?”心里将秦知越的事情细细一想后便已经有了计较,但是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遂忽然开口问道。
思琴忙点了点头道:“有的,刚开始那几日,宫里派了太医出来给公主诊脉,被大王想办法打发以后就没有再来了。”
不是没有再来了,只怕是没有时间再来了,现在的秦宣王已经完全估计不到他们这边了吧。如此想着,白汐景眸子里荡起了一丝异样的光彩,“思琴,吩咐个小厮前去请示父王,便说本公主请父王前来品茶。”
“是,奴婢这就去办。”思琴微微拂了拂身,便忙下去准备了。
不消半刻钟,便见一身银白色袍子的白敛款步来到了白汐景所在的院落,他面上依旧是淡漠无波,但是眸子里却是带着一丝温柔:“汐儿得了什么好茶?”
白汐景闻言浅浅一笑,清艳的脸上散发着清润的光芒,便见她快步走到了白敛面前,先是端庄的行了一礼后这才扶着白敛落了座:“汐儿既然邀请父王前来品茶,自然准备的是父王最喜欢的茶水,可是有安神定心的功效。”
说完便转过身去小声的吩咐了思琴几句话,不一会儿便见思琴端着茶壶上了前来。白汐景亲自接过茶壶,然后小心的给白敛倒了一杯茶,将其轻轻的放在了白敛面前,柔和一笑道:“父亲可猜得出这是什么茶?”
白敛闻言,神色里透露出一点兴味来,端过自己面前的茶水轻轻一嗅,只觉得清香扑鼻,既有着花茶的芬芳之感,却又有着茶叶的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