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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景一双眼睛微微一眯,却是忽然推开了那两个女官的手:“本公主还识得回栖景宫的路。”说完幽怨的目光扫了扫白敛和白子誉后,自己这才转身离开了。她的背脊挺得很直,但是那般纤细的背影却是透露着一种孤寂和决绝。
只是要走出前殿大门的时候,白汐景却忽然回转过了身,因为有些距离她看不清现在白敛他们究竟是什么表情,只是唇角微微一勾开口说了一句:“国在前,家在后么?父王你莫要后悔。”
莫悔!看似简单的两个字,却不知为何有一种可以抽干人灵魂的力量。
白汐景要远嫁叶国世子叶凛的事情,与着白汐景忽然被软禁在栖景宫里的事情几乎在一日之间便在宫里传开了。虽然白王明令了宫中不准在谈及此事,可是哪有不透风的墙,这白汐景被软禁在自己的寝殿的事情渐渐地也被传到了民间,甚至还有白汐景拒婚的谣言在大街小巷里慢慢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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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该用午膳了。”看着窗边的那个纤细身影,思琴第一次觉得白色竟然是那般孤绝的一种颜色,心里不觉得叹了一口气。
自从那一日白汐景被白敛的身边的女官送回栖景宫后,她忽然变得不爱说话,只是喜欢一个人斜斜的靠着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可是说是看窗外的景色,可是细细一看却又觉得她的目光其实并没有焦距,只是像起了一场终年不散的大雾。
思琴虽然不知晓为何白汐景如此不愿嫁与叶凛,甚至甚至还带着一丝恐惧,但是她却知道现在的白汐景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一定是波涛汹涌。心里忽然有些担忧,就怕自己一个不察,白汐景便做了什么傻事。
暴风雨前的宁静最是让人心神不宁。思琴缓缓舒出一口气,再次开口唤了唤白汐景:“公主该用午膳了,一会饭凉了就不好了。”
白汐景闻言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转过了头来看了思琴一眼,目光却有些飘忽不定。过了良久,她才慢慢的舒出一口气,然后走到了桌子边由着思琴给她布菜。只是这顿午膳还没用完,便听得有丫鬟来报说是白子誉来了。
白汐景闻言眸光一闪,面色却是微凉:“不见,送客!”
“公主,世子他也是”那小丫鬟哪里知晓白汐景会不想见白子誉,要知道白子誉现在看起来也没有比白汐景好到哪里去,眉头紧锁不说,连着人都消瘦了不少。
“听不懂本公主的话么?思琴,拖下去掌嘴。”白汐景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个试图为白子誉说情的小丫鬟一眼,声音冰凉无波。
“是。”思琴也不多言,只是向着伺候在门边的两个丫鬟打了个手势,那两个人便会意的向前走了几步,架起跪在地上通报的小丫鬟就要出门。
“公主,公主开恩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公主”直到被那两个人架起,那小丫鬟似乎才反应过来,慌忙的挣扎着求饶。白汐景平日里并不喜欢约束她们,她这才会忘了本分,但是她偏偏忘了这个栖景宫里谁才是主子!
白汐景连一眼的怜悯目光都不愿意浪费在那个小丫鬟身上,只是默默地拿起自己的筷子,优雅而从容的继续用膳。
“汐儿,你这是作甚?”那小丫鬟的求饶声还没有走远,白汐景便感觉到自己面前一暗,心里便知晓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在教宫里的规矩,你不是看到了么?”白汐景却不抬头去看那白子誉,手中的筷子也未放下,但却没有继续用膳了。“世子没有听清楚汐景的话么,我不舒服,还请世子速速离开。思琴,送客。”
白汐景的声音轻而冷,淡而浅。竟是比他们之间和解前的语气还要糟糕上几分。
白子誉知晓白汐景还在置气,心里也淡了为那小丫鬟求情的心思,只是对着思琴使了个眼色想让思琴先退下去,他有几句话想要对白汐景说。
却不曾想思琴却完全不理会白子誉的意思,而是客气而疏离的对着白子誉行了一礼道:“世子,公主现在不舒服,还请世子改日再来。”
这个架势赫然是要送客!
白子誉眉头不禁一皱,看着思琴的目光有些奇怪,最终却是忽略了思琴那送客的架势,直接将目光落到了白汐景身上:“汐儿,莫要用不舒服的借口搪塞我,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罢了。”
“搪塞你?汐景可没那闲情逸致,我真的很不舒服,特别是见着你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白汐景淡淡的开口道,语气上却带着一丝不善。
白子誉哪里猜得到汐景会如此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才好,平日里的白汐景可谓是沉稳淡漠的很,怎么一闹脾气就如此孩子气了。白子誉微微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安定了不少,虽说是气话,但是她愿意和自己说话算是好的了。
“汐儿,我知道你恼了我们答应了叶国的求亲,但是汐儿,你如此聪明,难道真的不知晓我们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么?如你所说,叶国的野心父王又何尝不知,可是为什么明明知晓也要答应的原因这里面的苦心你便多体谅一些吧。”白子誉叹了一口气,自己就着桌子坐在了白汐景的对面道。
白汐景不说话,却也没有再说送客的话。只是仍然不将目光放在白子誉的身上。
“现在的白国与秦宣帝对上,只有落败的结局,百姓还要饱受战争之苦,若是和叶国联合,百姓们所受的苦难便要小的很多,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叶国和我们的贸易,若是这一条线忽然被切断,那么白国只怕也不是夸大之说,我们现在需要叶国。”白子誉冷静的给白汐景分析着现在的局势。
“那么打败了秦宣帝以后呢?再来等叶国灭了我们白国?然后让我这个嫁过去的公主里外不是人,被世人诟骂么?”白汐景却是冷笑一声,仿佛并不领情般。
“汐儿,我们也是不得已,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要保护好白国,这片生育我们,养育我们的土地。你是一国公主,你身上便应该有此担当。”
白汐景不说话,面上也没有一点表情外漏,让白子誉一时间猜不透她的心思:“汐儿,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话有些不妥当,也许,你对叶凛一直存着偏见。其他虽然不敢保证,我和父王所希望的不过是就算有一日白国亡了,也有个有能力的人好好的护着你,叶凛他有这个能力。”
白汐景眉头终于动了动,却让是闭口不言。
“你若是好好的听了我的话,不在京城那般出彩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汐儿,你心里不好受,你以为我们心里就真的好受么?”
050 逼婚
“如果你那时听了我们的话,那么便不会有那么多人知晓你,就算是叶国前来提亲,你若不愿,找个人代替你也好,反正叶国真正要的不过是你的这个身份罢了。可是可是命运弄人,你们终是遇见了,而且他汐儿,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做出这样的抉择。”白子誉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
白汐景闻言却是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思琴送客了。
“汐儿?”白子誉见白汐景慢慢站起身来走向了窗边,忙出声唤道,奈何白汐景却是一直没有回过身来,可是白子誉却是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息柔和了许多。
罢了,给她一些时间思考吧,能说的他都说了,能不想通终究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再说了再说了就算想通了又如何呢?她表现的对叶国那般排斥,就算明白了里面的利害关系又如何?会乖乖的出嫁么?
送着白子誉出了栖景宫后,思琴面色却有些奇怪的走进了屋子里,对着那个倚着窗框的白汐景行了一礼道:“白芷心公主来了,公主要见么?”
说起来,那白芷心和白汐景不对付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虽然说白芷心在梅妃失势后白芷心整个人内敛多了,可是平日里见着白汐景也是没有好气的,现在白汐景被软禁了她却巴巴的跑过来,指不定要做些什么呢。
白汐景眉头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却是淡淡的开口道:“请进来吧,思琴,奉茶。”
思琴显然没有预料到白汐景会如此做,不禁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忙福了福身应下了。
白汐景缓缓舒出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来时正好与走进屋子里的白芷心的目光相对,两个人都是愣了半饷才慢慢错开目光。白汐景最先反应过来,向着她走了几步:“难得你会来这里。”
说完便请着白芷心先坐了下来,然后自己才跟着坐了下来。
如今的白芷心高挑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愈发清秀可人,只是那双眸子里忽然少了些张扬和轻狂,多了些沉稳和忧伤。白汐景曾经听杜康说过自从梅妃失了宠以后,后宫里不少曾经受过梅妃和白芷心“招待”过的人都落井下石,到后来甚至有些恶奴想要蹬鼻子上脸,若不是因着前些日子白敛张罗着要给白芷心找户好人家,只怕白芷心她们在这宫里的日子定不会好过。
那种日子白汐景太过熟悉,而那种滋味确然不好受,何况白芷心她们还是从高高在上的枝头上掉下来的,以前站的有多高,现在摔得就有多疼!只是白汐景并不同情她们,却也没有再想着对付她们。若是太过执着于这些事情,她会累的。
白芷心轻轻的捧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却并不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上面腾起来的一片水雾。过了很久,她这才慢慢抬起头来重新看向白汐景的眸子,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方思远要大婚了。”
白汐景闻言也是一愣,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了方思远那安静淡漠的模样,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他的模样她却仍然如此清晰的记得。只是面上却是慢慢浮现出一个浅淡的笑意道:“是么?那又如何,为何要说给我听?”
白芷心的面色一白,眸子里的神色有些复杂,捧着杯子的手也蓦地握紧了:“白汐景,事到如今你还要装什么?”
白汐景依旧浅笑嫣然:“我怎么装了?真真不懂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方思远么?现在他就要娶别人了,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白芷心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白汐景的脸,似乎要从上面找出什么痕迹来一般。
白汐景闻言却是忽然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一般:“原来是你心里难受了,指望着从我这里能得到什么安慰不成?怎么,就那么希望看着我比你更难过的模样么?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与他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他大婚与否与我无关,我既不悲也不喜,就这样。”
“你你说谎!”白芷心闻言眼睛蓦地一瞪,然后放下手中的杯子神色严厉地道。
被白芷心这么言辞狠戾的指控着,白汐景都不知道该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可悲好了,只能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看着白芷心:“白芷心,不是你的东西便不要再妄想了,不过是徒添伤悲罢了。”
“不是我的又如何?现在的你比之我又好的到哪里去,往日的宠爱又如何,尊贵的嫡女又如何,你最终还不是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不,呵,甚至现在的你根本都比不上我,说好听了是你是叶国的世子妃,其实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个和亲的棋子罢了。”白芷心不甘示弱的看向白汐景,面上还带着一丝轻讽。
白汐景闻言也不恼怒,仍是一脸冷淡无波:“如果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的话,思琴,送客。”
“不用了,本公主自己知道走。”白芷心却是一甩袖子站了起来,起身就要离开,却在经过白汐景身边时小声的说了句:“这个世上女人想要活下去的唯一办法——便是得到男人的宠爱,这是你教会我的。”
白芷心说完这才扬长而去,只留下白汐景一个人坐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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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白汐景拒婚被软禁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叶国那边,作为四国中最强大的叶国怎么可能会容忍被一个白国的公主拒婚的事情,这种事情无异于当面给了他们一巴掌。当即这件事情被叶国的贵族们一合计,便忽然出面断了与白国所有的贸易往来。
刚开始白国这边百姓还没怎么在意这件事情,可是不过是贸易断了三天,百姓们忽然发现整个生活忽然乱了套。米粮忽然涨价,外面的商贸品流不进白国,而白国的商品也卖不出去,一时间弄得人人紧张。
待听闻是因为他们的汐景公主拒婚而惹恼了叶国,这才和叶国断绝了贸易往来,百姓们忽然按捺不住,纷纷躁动起来。
一时间整个白国的百姓们都在唾骂白汐景,甚至有人还闹到了宫门前。
“真不知道汐景公主怎么想的,那叶世子可是人中龙凤,嫁过去可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