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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们可是要在门禁前赶回去,趁天还没有黑理应赶路才是,要不然大王怪罪下来。”裴敏压下心里面的不满之意,一副忠心耿耿的说道。
“裴将军难道不知前方的情形?天色渐晚,你就不怕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待不了?既如此还不如不赶了呢,却不知裴将军为何不早先告诉本公主这山头居然有一窝山贼的?”白汐景自然知晓裴敏心里在谋划些什么,只见她眼睛微微一眯,唇角却勾起一个森然笑意来。
裴敏不料白汐景如此反问,当下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道:“不是下官不报,确实是那群山贼成不了气候,公主自可放心。”
白汐景半饷不说话,裴敏摸不清白汐景的性子,心里一阵着急,胯下的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不稳的情绪,马蹄脆生生的跺了跺,在这一片寂静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公主这行程耽搁不得啊!”
马车的帘子慢慢被掀开,露出白汐景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只见她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裴敏,朱唇微启道:“素闻裴将军不曾关心这些,却不想裴将军连这些山贼如何的这些琐事也如此清楚。”
裴敏面色一僵,正要想将话圆过去的时候,却听白汐景忽然开口道:“走吧,还请裴将军在前面带路。”
白汐景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裴敏心里忽然突突一跳,好像有什么从脑海里闪过,可正要细想之时,却见杜康忽然冷冷地看向他道:“裴将军,着急赶路的不是你么,还杵在这里作甚?”
杜康虽然只是白汐景的护卫,可是阶品和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一个国家千挑万选才会选出三千林郎将,而三千林郎将里只出了四使,其中之一便就是杜康。而裴敏,不过是个从小兵提升上来的头有虚名的将军罢了。所以杜康压根不用跟裴敏客气。
裴敏就算心里不爽杜康的态度,却也不能说什么,默默地走到队伍前带路去了。不过心里却在狠骂着:“让你再嚣张一会,到时候看老子不多捅你两刀!”
白汐景一行人往前又行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那鞍山。裴敏骑着马围着那山下的小树林转了一圈,名为巡视,其实已经暗中给那些盗贼打了信号。
见天色晚了,众人便升起火把来,然后便见裴敏走到了白汐景面前,一脸为难的道:“公主,下官有些担心周围的情况,想要再走远些去看看。”
白汐景闻言淡淡一笑,清越的声音里似有赞扬:“那就有劳裴将军了。”
可惜裴敏转身的太快,并没有看见白汐景眼里一闪而逝的精光。白汐景他们此时处于下风口,而裴敏却是向着上风口走去,只见他随手洒了一些什么粉,那些粉便飘散在空中,再也寻不到。
磨蹭了一会,裴敏估摸着应该有了药效后,这才回了小树林,果然见所有侍卫都倒在地上,裴敏心下一喜,忙跟埋伏着的黑衣人打了个信号。
裴敏的信号刚刚落下,这片平地的两面的小山坡上便出现了许多身影,“哈哈,抢呀!”脚步声众多而混乱,可是一瞧却是极为沉稳,这个清净的地方顿时被团团包围住,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忽然撒下。
那些盗贼拿着明晃晃的刀剑,一脸奸笑着冲了下来,嘴里时不时吐出几句令人不快的话。裴敏更是一马当先,提着剑就向着白汐景的马车而去,“小贱人,敢捉弄老子,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马车的帘子被一把掀开,裴敏往着那马车内一看,可是就是这么一看裴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怎么会是你!”
“裴将军希望是谁?”似嘲似讽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只见那本该白汐景坐的位置上坐的居然是一脸冷意的杜康。他一身玄衣散漫的覆在马车内深紫色的锦缎上,明明是看起来无害的模样,可是却有一种摧毁众生的力量。
“叮!”裴敏根本还没有看见杜康出手,便感觉到一道罡风夹杂着可怕的力道袭来,裴敏几乎是拼尽全力的以剑挡了这一击,却不想还是被那罡风所伤,左边脸上赫然留下了一道伤口。而自己也被逼得退了五步。
杜康见裴敏退后,身影也是一闪追出了马车外。却不想还没有手刃裴敏便被两个不长眼的盗贼拦了道路。
那两个牛高马大的盗贼,见杜康长的文文弱弱的便以为他手无缚鸡之力。其中那个高个子猛地一挺胸,想起三皇子的嘱咐,在没有杀光所有人之前不得暴露,遂手中的剑挽出一朵剑花后道:“识时务的就把钱财乖乖奉上,要不然我定要你尝尝我们”
“砰!”那盗贼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忽然向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而杜康则像没事人一般收回了自己的腿,冷冷的解释道:“话太多!”
而另外一个盗贼看着自己的同伴被这个文文弱弱的男子一脚踢飞,有些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怎么都不敢再说一句话,就怕被杜康再一脚踢飞。
“砰!”杜康眼眸一转,看了那盗贼一眼,修长的腿又是极为随意的一伸,那个盗贼便也被踢飞了。“看不顺眼。”
听着杜康这两个越来越彪悍的理由,刚刚被杜康一击后退了数步的裴敏忽然有一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四周的刀剑声越来越响,刚刚一直没有时间注意的裴敏这才发现刚刚那些倒在地上的侍卫竟然全部站了起来,因为平日里良好的训练,竟在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就完全压制住了那些因为突变而有些无措的黑衣人。
“裴将军,你还有时间去左顾右盼么?”杜康的声音犹如地狱里催命的修罗般响起,裴敏心里一惊,握着剑地手一紧,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逃跑的对策。
杜康似乎知晓他的打算,只见他长剑一挑,剑光如同破晓的天光,直向着裴敏的膝盖而去。裴敏剑身回挑就要去挡,奈何杜康的剑势太快,裴敏手中的剑竟被震得“嗡嗡”直响,裴敏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明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是那剑却仍是脱了手掉在了地上。
“你”裴敏心中惊惶,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便感觉自己的膝盖一软,竟堪堪的跪了下去。而杜康更是立马倾身而来,锋利的剑蓦地便架在了裴敏的脖子上。
裴敏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害怕。不,他不想死,他不能死!疯狂的求生念头迫使裴敏的脸都变得扭曲不堪:“你以为你杀了我还逃的出去吗?杜康,你杀不了我的,我救过大王,你要杀了大王的恩人么?”
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听裴敏如此说,忙以裴敏为中心靠了过来,“我们的头领马上就来了,识相点乖乖束手就擒,我们也许会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要不然等我们头领过来有你们好看的!”
凛冽的夜风猎猎作响,两边的山头上忽然有了动静。裴敏和那些人一喜,神色得意的道:“你们就等着受死吧,哈哈哈!”
“哈哈,杜康,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裴敏不惧杜康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仰天大笑了三声,“你还真以为我们只有这点人马,告诉你我们一开始想的就是瓮中捉鳖!”
“他杀不了你,本公主杀得了你!”裴敏的笑声刚刚停下,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声音虽然是女子惯有的清越,却带着王者的霸气和傲气。
裴敏心下一突,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边的山头上人越来越多,几乎是在一瞬间,那些人忽然点了手中的火把,漆黑而浓重的黑夜顿时被照得亮如白昼。
裴敏往着那山头望去,这才赫然发现那些人居然不是来援助他们的三皇子的人,而是清一色的林郎将。而站在林郎将前面的赫然便就是刚刚消失在马车里的白汐景!火光中,她那清艳绝伦的面庞显得更加美丽,缕缕青丝也被火光照映,仿佛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色。
只见白汐景对着跪在地上的裴敏淡淡一笑道:“裴将军何必一脸诧异?我不过和裴将军想法一样,也来了个瓮中捉鳖罢了。”一身素白衣裙的白汐景高高在上的看着裴敏,似是有些不屑,白汐景竟接过思琴刚烹好的新茶小啄了一口。
“你你个贱人”
“啪!”裴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杜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肚子上,痛得他捂着肚子直在地上打滚。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究竟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而这么多林郎将又怎么忽然凭空出现的?
白汐景尝过一口新茶后,便将那白玉瓷杯递给了思琴:“太浓了,下次少放两片茶叶。”
“是。”
见裴敏一脸煞白的呆呆的望着这边,白汐景这才不急不慢的开口道:“裴将军是在寻你的那些伙伴?不着急,这就让你们见一面。”
白汐景的话音才落下,她身后的林郎将便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一个一身银色软甲的俊美男子慢慢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火光下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似带着笑意,可是仔细一看却又觉得他根本面无表情。
他缓缓前进着,明明是这样的场合,却给人一种分花拂柳,踏月而来的错觉。这种俊雅出色的男人本该是那执着书卷的贵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近了,人们这才发现他的手上正拖着一个人,走到汐景身边后,他先是温文尔雅的行了一礼后,这才看向裴敏道:“既然是伙伴,那么便就聚一聚吧。”
男子的话音刚落,手中蓦地一用劲,那刚刚被他拖在地上走的人便被扔下了山坡,堪堪落在了裴敏身前。裴敏瞪大了眼睛望着那被扔下来的人,那个人已毫无生机,可是那张卡白的脸却很是熟悉。
“张少主!”裴敏惊呼出声,因为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这些人的杀手少主张洛。他还想着张洛来救他们,却不曾想张洛早就魂归离恨天了。
“启禀公主,苏将领,已将这些杀手所属的暗夜阁的所有财物搬出。”一个林郎将从后山走出,对着白汐景和那男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话音刚落,下方被包围的杀手们已经露出惊恐之色,有人两眼无神的瘫坐下去,有人不愿受辱便自行了断了去。要知道就算白国放过了他们,那三皇子可又是好相与的?他们从接了这个生意后便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却不想这条路还走得如此狼狈不堪。
“押送回国,充与国库。”白汐景吩咐道。
“是。”
裴敏只觉得心灰意冷,直到方才那个林郎将出现,他才反应过来那个站在白汐景身边的男子是谁,那便是三千林郎将的副将领苏子格。
原来一切都是算计好了的,而他偏偏一无所察,还洋洋得意的自己钻进了这个圈套里。
白汐景淡笑着看了一眼苏子格,从他二人煮茶之时边算计好了一切,而裴敏的一举一动都被杜康掌握在手里。看起来她是被动的,可是真正的主动权却从未离开过她的手上。
突然的,白汐景有点稚气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极为震怒,与刚刚对着苏子格浅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裴将军,往岁你能从战场上背负重伤的父王回来,今日竟与外人联手想要谋害于我,本公主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样!父王对你可谓是仁至义尽,将你一个小兵破格提升为了大将军,而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在这一刻,白汐景的声音因为冷漠而威严之极。
“哈哈哈哈,仁至义尽,好一个仁至义尽!说什么提拔为大将军,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虚职!天知道我自从当了这个大将军后遭受到了多少人的白眼,其他的将军根本不屑于与我这种人为伍,而那些士兵更是不愿跟随我!每一天,每一天都是煎熬,每个人口中唤我为大将军,心里还不是在嘲笑!”裴敏的声音满是不甘和愤怒,一张脸已经扭曲的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哦,是么?只怕还有其他原因吧?”白汐景唇角微微一勾道:“裴敏,你究竟是哪国人?”声音冰冷如霜。
裴敏闻言大笑了几声,眸子里却是愤恨无常:“哪国人?哪国人?哈哈,本以为自己是大肇京城人士,却因为犯了事被逐出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为白国效力,可是白国却竟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杂种!你说我是哪国人?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裴敏的容身之处!”
白汐景闻言并不说话,她并同情裴敏,这种人只让她觉得懦弱和可笑。他口口声声说着大家看不起他,可是大家看不起他的原因呢?看不起就学着被人看起,没有实力就去增长实力,一味的埋怨命运和其他人,真是可笑!
白汐景沉着脸,断然喝到:“来人!”
“是。”
“裴敏此人,身为将军,竟与盗贼勾结,图谋本公主的财物,甚至有心谋害我白国将士。念及他曾救我白国大王一命,废其武功,扔出白国!”只能以这样的理由,万不能将三皇子暗中的事放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