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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打开那个档案夹里面整齐的摆放了一叠报纸。。。。。。。。
这场父子间的谈话整整进行了五个多小时,直到深夜,裴羽才扶着墙一步步走出了房间,一进房间就跌坐在了地上。自己脑海中所存的记忆,加上父亲的回忆,所有的一切都已真相大白,而此时裴羽的心却充满了苦涩,充满了痛!
事情的经过还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那时,刚刚离婚的裴云因为工作关系遇到了袁振豪,两人一见钟情。在知道袁振豪有家室之后裴云甘愿做了他的情人,不久后还怀上了他的骨肉,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裴云没有及时把自己的儿子接到身边,直到裴羽出生后她才抽出时间回去一趟,袁振豪倒是不在意多一个养子,很同意裴云把那个孩子接过来。
可是几日之后裴云哭着回到了袁家,她的前夫并不同意把孩子交给她抚养,甚至都不肯让她见上一面。那时袁振豪有想过找些人帮忙解决这件事,可是偏巧公司出现的危机,这件事就一托在托的耽误了下去。
裴羽三岁那年,袁振豪因为生意上的事出了国,袁家在这段时间出了一件大事,裴羽出了意外险些丧了命,裴云心理清楚这一切都是袁嘉升的母亲所为,最后还遭到了威胁,为了儿子裴云不得以离开了袁家,从此失去了踪影。
回国后的袁振豪想尽办法去查找他们母子二人的消息,可是最后都是还是无功而反。而在这期间裴云曾三番五次的去找前夫希望他能把孩子还给她,可是次次都是失望而回。裴羽从小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最后裴云放下了那个念头,专心的照顾起了小儿子。
四年后袁振豪终于在另外一座城市找到了母子二人的踪迹,急忙驱车赶往,几番劝说之后裴云同意和袁振豪回到袁家,第二天只身去接借住在养母家的裴羽,却不想几个小时之后裴云却一个人回了家,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眼神呆愣,就像失去灵魂一般。
袁振豪十分疑惑,几番询问之后裴云突然发了疯,冲进厨房拿着刀就要砍人,袁振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制服住她,并将她送去了医院。医生诊断裴云犯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必须马上住院。
无奈之下袁振豪只能把裴云先留在了医院里,直到看见那份报纸袁振豪才明白裴云为何会突然发疯。
袁振豪在医院陪了裴云许久,后来因为公司的事不得已必须要回袁家一趟,只好留下两个手下照顾裴云。几日后正在公司处理事物的袁振豪接到电话,发疯的裴云跑出了医院,抱着年仅七岁的裴羽跳了江,双双送命,尸骨无存。
而这件事直到一年之后袁振豪才查出一切都是自己夫人所为,大怒之下将他们母子赶出了袁家。那女人本以为他们母子二人已经死了,却不成想后来无意中得知裴云和裴羽竟然被人所救,而且还辗转反复的回到了这个城市。
可是此时无权无势的她在没有钱来雇佣杀手害别人的性命,正因为如此袁嘉升小时候受了不少的苦,母亲几乎每天都会打他,逼着他成材,逼着他心狠手辣。这个女人直到死的时候都没有把裴云母子尚在人世的事告诉袁振豪,还给自己的儿子留下遗言必须要杀了裴羽!
袁嘉升被父亲接回了老宅,却一直没有忘记母亲的遗言,加之从小母亲就给他灌输那种思想,也让他从心底怨恨这个给他带来无数痛苦的弟弟。去美国念书之时,暗中查得了裴羽的消息,随即命古诚回国取裴羽的性命,
正赶上裴羽的母亲在清醒的时候告诉了他的身世,裴羽听了母亲的话,带着母亲的照片去袁家认父,不成想半路被古诚绑架,那些照片也被古诚全部烧毁。这也是为什么裴羽家一张照片也没有的原因。裴羽逃脱了古诚之手,本想出去躲几天,不想命里该绝最后竟然又被古诚抓到,惨死于手!
而十几年前裴云之所以会发疯,全完是因为报纸上的一篇报道,幼童被亲生父亲虐待至死,而那个孩子就是她的大儿子平凡!
此时此刻裴羽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整整十年,母亲每天都要把那句乞求念上几百遍,老天爷也不禁为她感动,给了她儿子一次重生的机会,却生生的夺走了她另外一个儿子的性命!
裴羽心理满满的内疚,满满的歉意,对真正的裴羽,对自己的亲弟弟。
几十年前的恩恩怨怨,却毁了两代人的生活,怨天还是怨地,只能怨造化弄人。
40
40、四十: 。。。
“袁少爷,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裴羽脱掉毛尼大衣丢在了沙发上,懒散的坐了上去,“叫我裴羽。”
林杰挑了下眉,“袁老爷不是给你改姓了吗?”
“听着不习惯。”
“是不太习惯,那以后我还是叫你裴羽好了。”林杰随手丢了一根烟过去,“怎么样最近忙不忙?”
“还好,没什么可忙的。”
“看来我们都太高估袁嘉升了,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是打败的吗?不如说他是主动退出,一切都太过顺利,即使结果一样裴羽也感觉不到丝毫的乐趣,有时候他真不明白袁嘉升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了财产来害自己,如今又这么轻易的认了输,把一切拱手相让。
裴羽慢慢呼了一口烟,林杰见他不语加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过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吗?怎么,心软了?”
“不是心软。。。。。。”努力了三年,只想彻底的把他打跨,如今一来总是让人体会不到胜利的喜悦,可以说袁嘉升这一举打乱了裴羽所有的计划。
“小羽,不要忘了他曾经对你的所作所为。”林杰紧紧扣住裴羽的肩膀,眼神犀利,“你恨他,对吗?”
裴羽露出不容置疑的眼神,“当然,我恨不得他死!”可是有时候裴羽觉得他恨袁嘉升的同时,更恨的却是曾经的自己,那么愚蠢,那么天真,不想用年纪小给自己找借口,愚蠢就是愚蠢。
林杰猛的将他扯进怀里,在耳边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小羽,那个男人欺骗你的感情,占有你的身体,他想杀你却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血,他想让你精神崩溃,想让你自我了断,还把你卖到妓…院让那些肮脏的男人践踏你的尊严,这些你永远都不能忘记,你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你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要让他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不光如此,你还要报复所有伤害过你的人,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句句诛心,字字见血,裴羽的脸色一点点由白转阴,一把推开了林杰的身体,“你用不着提醒我!”
“小羽你记住,永远不要对任何敌人心慈手软!”
裴羽就像受到蛊惑一般,眼神中在次出现了诡异的光芒,对,永远不要对任何敌人心慈手软!其实就算林杰不说裴羽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只是林杰的一通言语更像是一桶油,把裴羽心理的怒火浇的更旺了一些。
“上次让你查的人,有消息吗?”
林杰满意的看到了效果,暗笑一声,“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一边说一边起身从柜子里抽了一个档案夹递给了裴羽,“全在里面了。”
裴羽抽出档案夹看了一下,随即眼露杀气,看着让人心惊,林杰不止一次问过他,可是裴羽从不肯告诉他原由。裴羽道了声谢就拿着那份档案回了袁家。
进得院子时,许多工人正忙进忙出的搬运东西,他的助手张文正指挥着工人工作。
“先生,您回来了。”
裴羽点点头,“还有多久能完工?”
“至少也得二十天。”
“越快越好!”
“是!”
裴羽把视线投向后院的一角,被薄雪覆盖的地面上已经多了半截屋舍,与之相连的还有一个深深的地下室。裴羽修建这个可不是为了储存什么东西,而完全是为了储存人用的,这正是他所有计划中的一部分。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幻想过,等到有朝一日把袁家夺到手之后就选一块地方建一个牢房,把自己恨的人通通关在里面,让那些人体会自己曾经受过的所有苦,把他们关到死为止!
裴羽就这么静静的望着那个方向,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很是让人发冷的笑意。张天干咽了一下,由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认识裴羽三年,张天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一般时候只要裴羽露出这样的笑容,那肯定有人要倒霉了。裴羽这个人不是狠,而是阴,甚至可以用变态两字来形容,他可以处心积虑的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想一个计划,然后去体会那几个小时的报复快感。
“少爷,老夫人又发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老管家满脸冷汗的小跑过来,裴羽一听随即变了脸色转身向别墅的方向跑去。自从把母亲接回家之后,父亲总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发疯的病症已经多有好转,没想父亲刚出国一天母亲竟然又发起了疯。
还未上楼梯就听见上面传来了一阵阵哭闹声,裴羽急忙加紧了脚步。打开门时母亲裴云正举着一块玻璃碎片,满脸怒气的指着两个女佣人,手上的血水顺着胳膊一直滴落在地毯上。
“妈!”裴云一见裴羽那眼神瞪的更加恐怖,举着玻璃就冲了过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裴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硬是把那块玻璃给夺了下来。裴云还是哭喊不止,见手上的东西被夺了去,抬手就甩了裴羽一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巴掌印。裴羽的头侧了一边,粗喘了几口气,慢慢的转过头,眼见着第二巴掌就要扇下来,裴羽瞬间牵制住了她的双手,紧紧的搂在怀里。
“赶紧给她打针。”
“哦,是!”女佣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去了镇定剂给裴云注射了下去。
“把儿子还给我,把儿子还给我~”
裴羽长长的叹了口气,直到母亲彻底的安静下去才把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把药箱拿来。”
“是!”
裴羽接过药箱,拉过母亲的手小心翼翼的为她检查清洁伤口,那些伤口很深,血流了好多,裴羽处理的很慢很慢,慢到脸上的血印都干涸了。就算沉睡梦中的母亲根本体会不到疼痛,裴羽也是万般小心,直到确定里面没有丝毫残留的玻璃碎片,才上好药缠上了纱布。
“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母亲为了自己整整疯了十几年,每每想起这点裴羽就觉得心痛的无法承受,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们不但害了自己的性命,还害了母亲,害了真正的裴羽,这笔帐是时候该了结一下了。
裴羽狠狠的咬紧了牙关,转身出了房间。
…
阳春三月,空气中还带着刺骨的寒气。夜晚回家的人全都收紧了衣领,依旧阻挡不了寒风的入侵。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身影踏着薄雪快速的走在马路上,背影看上去更像是个富家小姐,不过那张脸上却早已挂上了皱纹,她转过街道快步的走进一个小区的大门,似乎因为天气寒冷临到门口的时候还特意加紧了脚步。
一路上了三楼拿出钥匙开了其中的一扇铁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好象没有人在家,心理暗自埋怨着:那个死鬼又跑到哪儿去了?
和平时一样开了灯之后急忙走到客厅一侧,那角落里摆着一张神台,上面供着一座慈善的观音。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保佑你什么?保佑你不被冤鬼缠身?”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又阴冷的声音,那女人浑身一僵,一点点的转过身,顿时被眼前的四五个人惊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
“没什么,就是来串串门而已。”裴羽冷笑一声,转身座在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这么多年没见这个女人也只是老了一点点而已,害了人命还如此心安理得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天天拜佛烧香,真是可笑!
刘美慧心升不妙,这些人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尤其中间那人,面孔清秀却有两道刀疤,眼神阴霍让人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看了眼旁边的电话快速冲了过去,没想那些人竟然也没拦着她,快速的按了三个键子之后才发现那电话里竟然没声音,顺着线找去才发现早就被人剪断了。
裴羽叼了根烟在嘴边,一手下急忙为他点了火,“平士凯在哪儿?”
“他,他,还没回来。”刘美慧大概有些明白了,怕是平士凯在外面得罪了人,人家找上门了。
“哦,那我就等一会儿好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刘美慧急忙冲向门口,却被两个保镖死死的按住了身体,并且捂住了口。
裴羽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急忙闪到了大门旁边,悄悄的拧开了门锁。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平士凯并未发现屋里的异状,直到关好门转过身时才发现旁边竟然站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那手下冷笑一声,挥拳擂在了他的肚子上。平士凯捂着肚子就跪在了地上,四五双黑亮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