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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折叠起来的纸张,展开后递给了大晏帝,“皇上,这上面是昨日温相所见过的大臣名单,属下一个不差地记了下来,请皇上过目。”
大晏帝微微皱眉,目光在纸上密密麻麻的黑字上扫过,笑了笑,“朕倒是小瞧了咱大晏国的温相,没想到他能在一天之内就召集了二十多名朝臣。张子宜!”语气瞬间转为冷厉。
“属下在。”张子宜身子一正,接道。他预感一定会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而这件事绝对跟温相脱不了干系。
“温府周围的人手再多加点儿,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报给朕知晓。”大晏帝吩咐道。
“属下领命。”张子宜得令退下。
温阳荣你这个老匹夫终于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么?朕这几年想抓你的把柄还真是不容易,想要找一些让你翻不了身的把柄就更加不容易了。这一次,你可算是要送上门来了。大晏帝单手砰砰地扣着桌面,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似出战鼓声,蓄势待发,最后啪的一声,五指摊开,拍案住声。
“皇上,贾大人求见。”李福升小跑着走进来,禀告道。
大晏帝眸光微动,“宣。”
“皇上,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在今日的早朝上,温阳荣那只老狐狸看起来有几分古怪?”贾墨痕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皇上可是有事瞒着臣?”
大晏帝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墨痕,此事朕根本无意瞒着你,不但不瞒着你,朕还有一件更大的事要告诉你。”他眸光闪动,深而黑,沉了声,低了音,“从朕在殿试的时候见你第一面起,便知你跟朕是同一类人,所以,朕稍后要告诉你的事,便是朕对你的莫大信任。听完后,你也许会很震惊,然后……告诉朕,你的决择。”
见他头一次表情如此凝重地问他一件事,贾墨痕肃然的表情稍敛,露了笑,轻松而自然,“皇上既然如此相信臣,不需要皇上说完此事,臣现在就可以向皇上明志,臣贾墨痕相信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大晏国江山,所以不管皇上做什么,臣都会全力支持。”
“好兄弟。”大晏帝展颜一笑,在他狠狠胸前一捶。贾墨痕朗笑,伸出拳头跟他碰了碰。
“墨痕,此事说来话长,这要从当年父皇还在的时候说起……”大晏帝长话短说,重要的讯息却是一个不落。
贾墨痕静静听着,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听到那些尘封的往事,头慢慢垂了下来。
“皇上,你是说,当年的花将军和太后联合起来骗了众人,其实,先皇他留下了一份遗诏,而那遗诏很可能是传位给如今的中岳王。太后不但没有毁了那份遗诏,反而将它藏了起来,如今这消息被温阳荣那老狐狸知晓了?”贾墨痕讶然,心中早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对,那老匹夫早就察觉到朕对他起了杀心,这些年来硬是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如今朕也算将他逼到了墙角,这件事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对抗朕的理由。”
“皇上的意思是温相他想造反?!”
大晏帝冷然而笑,“朕没猜错的话,温相一定会将此事想方设法地告知中岳王,大哥这些年对朕登上皇位一事本来就心里不服,后又被朕分配在中岳那块贫瘠的地方,大哥若是知晓了这件事,你觉得他会作何选择?”
贾墨痕皱眉,“怕是要鱼死网破,也要夺回自己原本的一切。”
大晏帝眉头一扬,并无不悦,“墨痕,没有什么东西原本就该属于一个人,什么东西都是可以争取的,哪怕是……皇位。没有人知道这份遗诏的话,这所有的一切自然理所当然地归朕,因为朕乃冯皇后之子,朕还是父皇最喜爱的皇子。或许朕再狠点儿心,干脆让大哥永远回不来,可是朕终究没有这么做。”
“那遗诏此时在何处?”贾墨痕没有反驳他的言论,只问了这么一句。
“朕果然没看错你。”大晏帝先是笑着感叹一句,然后回道:“这遗诏自然还在太后的福寿宫中,太后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朕是绝不会让她宫中之人将遗诏带出宫的,所以干脆将它留在了原来的地方,只让唯一知道此事的落梅出了宫,将此消息透漏给了温相。”
“太后她竟然……”贾墨痕眉头紧锁,怎么说,皇上也算是她的儿子,就算母子关系不好,她为何歹毒至此,要至皇上于死地。
大晏帝飘忽一笑,“墨痕,朕和太后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你一个外人所能明白的,就连朕自己都不明白,朕对太后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太后死前这么做,朕不但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很痛快,也很……解脱。”
贾墨痕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皇上,你别告诉臣,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是你任由落梅走漏了消息,好让温相和中岳王造反。”
大晏帝并不否认,语气冷硬如冰,“朕此举只为除掉温阳荣这狡猾的老匹夫,至于大哥,他若不听信温阳荣的蛊惑,自然不会有事。他若真信了那温阳荣的片面之词,那说明他早有此心,他不认朕这个弟弟,朕何必顾念小时候那一丁点的情份。”
贾墨痕深呼一口气,“臣明白了,皇上是想让臣盯着中岳王那边的动静。不过臣以为,中岳王在贫瘠之地安身多年,身边并未有什么人马,如果他想跟皇上对着干,少说也要两三年的时间。”
大晏帝面色平淡,一双眸却沉到了底,“……那朕便等他们两三年。”
贾墨痕离开前,忍不住回头,目光复杂地盯着他,“皇上,恕臣冒昧,当年花将军一事是不是皇上你……做的?”
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大晏帝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连忙移开了目光,良久才出了声,如吐气般道:“朕是个自私的人,他花施宇千不该万不该替太后办事,不仅因为他可能藏着那遗诏,更因为……他若在,太后永远会凌驾于朕之上,朕不可能完全施展自己的理想跟抱负。”
贾墨痕苦笑,叹气道:“你每次说的话可是专门针对于我,不然的话……”他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所以他知道,这些东西被压抑在心里无法重见天日的烦闷与痛楚,他是看见了他眼里的斥责,用这样的理由来堵他,可他偏偏就愿意理解他。这世事繁杂纷然,孰对孰错又有谁能真正说得清楚,他只能说,他欠花家的恩情来世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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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
“天佑,你最近很忙很累么?”叶灵霜揉着大晏帝的额头,笑道:“看看,这都快皱出几道皱纹了。”
大晏帝握住她的手,捧至唇边吻了吻,嘴角笑意泛起,“是忙了些,不过,霜儿让朕多亲几下就没事了。”
“如果你真的多亲几下就不累不烦了,我让你亲一百下都没关系。”叶灵霜笑吟吟道。
大晏帝听闻这话,自然很不客气地索了一记长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纠缠了一番。
事后,他勾抱着她的腰肢躺着,两人睡不着,一起望着头顶的纱帐。
“霜儿,朕不想拖了,就定在三个月之后吧。”他侧过脸,看她。
“什么?”她只觉此话云里雾里,转过身,面对着他。
“朕说……三个月后,做朕的皇后。”他用手指点着她的唇瓣,一字一句道,眼中的笑意满溢而出。
“……”叶灵霜的眼睛闪了闪,黑而亮。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说,艾玛。。。困死我了。。。此文已经接近尾声了。。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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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册后礼仪
“天佑;你要让我在三个月后做这大晏国的……皇后?”叶灵霜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眉头微皱。
大晏帝笑了笑,勾勾她的鼻子;“朕知道你不是很喜欢这个位置,但是霜儿;你想;当了皇后你以后就能天天见到朕,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别人也不会再说闲话。”凑近她耳边,呼气道:“你早先的时候不就说很想天天见到朕么?当了皇后的话,你可以日日来朕的书房;朕批阅奏折的时候你可以乖乖呆在一边看着;想给朕泡茶做糕点了;也方便,你随时都能进来……”
“苍銮殿哪是后宫女子可以随便说进就进的。”叶灵霜哂笑,用手指头戳着他硬实的胸膛,“照你这般说,这苍銮殿不是皇上你一个人的,而是咱们共有的了。”
大晏帝笑,捏住她的手,“要这么说也可以,大晏国的皇上与皇后琴瑟和鸣那是天下所称赞的好事,谁会置一词。”
“那……三个月是不是太匆忙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呢,如果真的做了皇后,以后就不能贪睡了,而且我还要替皇上管着后宫的莺莺燕燕。”说罢,瞄了他两眼,似在控诉。
大晏帝在她嘴角啄了两下,叹道:“若是可以,朕倒想废除了这四年一次的选秀制度,只是这毕竟是祖制,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叶灵霜呵呵笑道:“罢了罢了,我又没有真的怪你,你本就是天下百姓的君主,又岂可任性而为。”
“霜儿。”大晏帝揉摸着她头顶的法,歉意道:“朕知道当皇后其实也辛苦,你若没有准备好的话,朕再往后推一推,不过这皇后一位必定是你的。”
叶灵霜微微摇头,在他掌心中蹭了两下,“不必推迟了,如天佑你所言,若当了皇后,我可以每日每刻都见到你,这样的话还等什么,皇上日夜操劳国家大事都不辛苦,而我不过是管理几个女人而已,比起你来,我的活儿要轻松得多。”
大晏帝嘴角扬起,捏了捏她的脸蛋,“朕知道霜儿你最懂事,后宫这些女人,谁要是不安分,你只管用你皇后的权利处置便是。”
“处置谁都行?天佑你心疼怎么办?”叶灵霜朝他眨眨眼。
大晏帝眯眼看她,“睁眼说瞎话,朕就心疼你,哪去找第二个。你若有□术,再变一个出来也成。”
叶灵霜往被子里一缩,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困了,才不跟你瞎扯了。”
“瞎扯?”大晏帝不爽地扬了扬眉,将她从被子里揪了出来,拎到自己的怀里,“若不是你先瞎掰,朕哪里会跟你瞎扯,不行,你这颠倒黑白的小女人,朕不能这么便宜地放过你,朕要狠狠罚你。”
一听这话,叶灵霜连忙夹紧胳肢窝,就怕他有机可乘,挠她痒痒,让她笑得死去活来。岂料这厮只是将她两条腿一扯,在她刚刚明白过来之际,已经压着她,动作熟络地捣鼓起来。
“皇上,此事不易过多,小心伤身,何况,这都大半夜了。”叶灵霜边低吟,边轻喘着提醒道。
大晏帝头一低,堵住她的唇,啃咬一番,才含糊不清道:“朕这几日忙着处理政事,哪里顾得上干这事,朕都是直接歇息在龙阙殿的,今晚上好不容易空出点儿时间,自然要在霜儿身上全部补回来。”
又折腾了好久,两人才累得睡了过去。
次日,大晏帝在朝堂上郑重宣布册立馨妃叶氏为后,众臣震惊。
“皇上,臣认为此事过于草率,那馨妃娘娘入宫时日尚短,而皇上需要的是一个能处理好后宫事务的贤内助,馨妃她……恐怕不合适。”温相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贾墨痕眼中惊讶很快敛起,神色转深,出列道:“皇上,臣倒认为,馨妃是个合适的皇后人选,且不说别的,光说馨妃为皇上育有一子,这功劳就大不可言,而馨妃本人也温贤端庄,实乃皇后的不二人选。”话顿,侧头看向温阳荣,“温相,你说呢,皇上子嗣单薄,单单育有皇子一事就功不可没,更遑论其他。”
温相老眼一瞪,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若是雅雯那孩子争气点儿,有个一男半女,如今他也不至于被贾墨痕这小子堵住话。
“皇上,皇后怎可凭是否诞下皇嗣来衡量,皇后管的是后宫诸多杂事,需得一个在后宫中资历不短的妃子来担任才好。”温阳荣不死心地劝道。他曾不止一次地想着琪贵妃做上皇后一位,岂料上次毒害三皇子一事让琪贵妃遭了秧,从这件事上他就发现了皇上对三皇子和馨妃的重视,若真让馨妃做了皇后,女儿的地位一定会受到影响,他在朝中的地位也会逐渐受到威胁。想到这儿,温阳荣偷偷瞥了一言不发的叶豪一样。如今他虽面色平淡,只那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温阳荣和贾墨痕各持一个观点,其他大臣自然是各边支持,众口不一。
大晏帝端坐于龙椅上,神色淡然地听着底下的人争得面红耳赤,等到时辰差不多,一声呵止,“好了,诸位爱卿的意见朕都听明白了,只是朕空着后位多年,确实是该重立一个的时候,这人选馨妃最适合不过。至于温相你所说的经验不足。”大晏帝意味深长地扫他一眼,淡笑道:“朕记得当初花后可是将后宫打点得万分妥帖,何况,馨妃绝不比她差。此事就这么定了,五日后拟旨昭告天下,三个月内准备好封后的所有物什,三个月后的初十是个好日子,朕就在那时准备册后礼仪,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朕累了,都散了罢。”
温阳荣气得老脸青紫。这连日子都算好了,还装腔作势地问他们意见作甚!好,既然如此,他就完全不需要顾虑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