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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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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他面色惶惶,“昨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夫子房里有人说,亲爱的,我等你,吓得我立马就跑!”
阿菊养了两只小兔子,成日里捧在手心里,只给人瞧,不给人碰,说是怕脏了小兔雪白雪白的毛。但小兔子被勒令放在门外,不能带进绣堂。黄卦奉命做了两只笼子,垫了草,守着两只小兔晒太阳。
阿菊有事离开了一趟,回来只听得有人对着兔子说话,细听了才晓得,说的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原来还是只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
艾夫子点点黄卦的桌面,一合一得几?黄卦信心满满:“四也。”艾夫子奇道:“谁跟你说的?四爷?”黄卦底气不足,“两条眉毛陆小凤?”艾夫子二话不说,“啪”地一声送了他一巴掌。黄卦捂脸:“太黑了。”“出去!”“亲爱的,我等你。”艾夫子把他关在门外,不一会儿他的求助信号发错了地方:“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众人人彻底笑了,王三笑得可乐,笑晕了。
“赫赫,能把老艾笑成那副模样,你…呃…行么?”他喝醉了,这醉玲珑果然不同凡响,三杯两盏下肚,便语焉不详,醉眼昏花,指着桌上的小龟,看成是我,笑骂:“…你行么?”
小龟大眼睛一闪不闪地盯着他:蛋黄黄,怎的了?为何挑兰花指扮**?来,来,大爷亲个!
“你小子不厚道,吃我的,喝我的,总是占尽了便宜不说……你看,你看,你又对我海亲胡摸,你再这样……”他用力扳开小青的嘴,我早已乐得找不着边了,任他和一龟大眼瞪小眼。
小龟火花四溅:再怎样?大爷能看上你小子,是你三生有幸,小子你就该烧高香,谢天谢地!
他大力地拍在小龟旁边,有着地崩山摇之态:“游子冶,这龟儿子岂非忘恩负义?”小龟立马缩回那圆头圆脑,临了,一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好笑地把它窝回怀里:“黄卦,你吓到小青了,不论是人,还是动物,甚至是大自然中的任一生灵,花草树木,风芸雨露,都有自己的尊严,你怎么能说话侮辱呢?小心,他们可都是会记仇的……”
“不是他们记仇,而是你自己记仇吧!阿菊亲事,是你自己不讲清楚,能怪我么?!我好心好意地替你做媒,却不想,好心当作驴肝肺,好心办坏事,好心……”
“兄弟,我只问你一句,你可真的安了好心?!”香酒熏人醉,真醉,假醉,毋须外人分辨,响鼓敲一敲,看他醒不醒。
黄卦垂眉:“……一点。”
“嗯?是安了一点好心呢,还是一点好心都没留?”杯中的水,竟是那般诱人,人一饮而醉,才知,那是酒,“唉,我同你讲个故事吧。某日,课上,夫子问某人:“一合一得几?”某人道:“不知”夫子让他集众家之所长……”
黄卦左摇右晃,“等等,你这个故事刚刚讲过了,一点都不好笑。”酒不醉人人自醉,看人竟成双影,左摇右晃的两个黄卦,晃得我头难受。
我怒道:“讲过第一次也可以讲第二次!你犯了第一次错,怎么还能犯第二次?我以为你不晓得,事不过三,看样子,你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扮猪吃老虎!你小子,行,我还以为能肝胆相照,生死与共,谁知道,我自以为是的好兄弟,竟是背后插茅的混蛋!偷摸着算计人,这才是真正的好笑!好笑么?”
“……哈哈哈”稀奇,他还笑得出来:“游子冶啊游子冶,你到底在忸怩什么?难道对于阿菊你真的没有那份心意?我承认,同阿菊讲的时候,虽没明确,但其实一直在误导她。”
“误导她作甚?”我问。
他对月举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一双眼微红:“算计?不、不,你还记得她的梦么?”
我记得:“她说,男子皆可一代天骄射大雕,她虽为女子,却也想救世,巾帼不让须眉!”
他仰头,饮尽:“所以了,她就想拯救你出水深火热之中,这可不是我怂恿的。”
哦,这容易懂了,苟夫子曾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阿菊自此长叹,人不自救何以救世!他误导她,我暗恋、苦恋着某月,不可自拔,而我心中的明月却另照沟渠。小姑娘,遂舍生取义,腾云驾雾而来,救人于水火,小姑娘还真当她是活菩萨么?
我摇摇头,遂不在意,定神看清他的脸:“……既然如此,你的梦呢?从来未曾耳闻。”
“阿菊想当女英雄,你想浪迹天涯,我嘛,”他大笑:“你曾说,莫言梦。既如此,问它作甚,来来,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喝一杯了……”他脚步蹒跚,我想扶一扶,却见他自顾自地,掀窗,稽首,“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哑然失笑,身窝花满楼**,醉眠胭脂冷乡,美人、美酒,人生何处不美满,还有何所愁?我说:“你今日与我厮混,时辰已晚,不如早点回去吧。”
“你呢?”
人愁酒不愁,我?“等等便回。”
“好。”
这酒楼我二人何等熟悉,看着他摇摇晃晃的下楼,我竟是一点都不担心。或许我是恼怒他的洒脱了,人走,酒也不香,将我一人至更深的空旷。我想,我是妒恨。
灯火长龙,混沌面摊,阿平做着夜市的生意,人来人往,暮然回首,青衣守候。顺便说一句,青衣便是白寅,白寅可是个痴情种,所有人都以为是阿平上赶着他,其实是他求着人家,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被他冷漠严酷的外表骗了。可是,除了我,所有人都曾得到过他的悉心对待。那么,他是有情还是无情,这一点,值得人探究。
忘了提一点,黄卦也是大家公子,但不同于白寅,守着一座空房子,黄卦是真正大家少爷,侍从丫鬟该有的都有,在外鬼混久了,自然派人来寻,哪里像我们这对主仆,一个一个、全不着调……
美人、美酒,独独缺了美景,原来这也是一种遗憾,偶得怅惘。
风来,满屋胭脂泪,这些人喝的不是酒,而是孤独、回忆。回忆为说书的人,孤独即无言的听众。看看这里,虽灯火辉煌,人影幢幢,却与窗外的黑夜,大相径庭。佛祖赐给世界的恩惠,皆为——空。无即是有,有即是无,无即是有,有即是无……
“既然如此,小龟,你说我这般有悟性,做个云游四方的高僧,普渡众人,行么?”长长的青石街道上,一步一响,咚咚咚,扣着门房:“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小龟,你知道这‘推’一字可有何妙用?为何我不用扣,不用敲等字呢?”
青翻了个白眼,我晓得来干什么?快开门,本大爷等着睡觉!




☆、A8

我的记忆向来似是而非,断章,经不起推敲。
长长的青石街道上,来人的脚步,重合着打更人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步一响,咚咚咚,扣着门房。我听见有人在问:“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小龟,你知道这‘推’一字可有何妙用?为何我不用扣,不用敲等字呢?”
眼前紧闭的大门,似乎给他出了一个无限的难题,他的眉头紧锁,直愣愣地盯着头顶上,两盏红红的灯笼。巷道外,二胡之声幽幽传来,回头一看,某个阴影处,似乎坐着个红衣服的姑娘,轻拢慢捻抹复挑。他嘿嘿一笑,不再纠结,咚的一声趴在门上。怀里的小龟爬出来一瞧,当即喜不自胜,对着姑娘眉眼横飞:小娘子,跟我回家,做我第三千三百二十号夫人了?
小龟涩域熏心,做着天马行空的美梦,欲从空中漫步而去。好笑的是,四条短腿竟绞成一团,咚的一声,摔了个脸朝天。它羞于见人,立马捂着自己的肚子,圆头缩回了壳里。拉二胡的姑娘见着了,掩面一笑,二胡中便有了安抚的弦律:“公子这龟,这般可爱,可否送与奴家,做个小小的纪念?”
记忆并非能改写,却能误解。如同,周公解梦,总有因缘。
“我说了,昨日见着了一个姑娘,天仙似的,你们怎么都不相信呢?!”若说昨夜是梦,偏不能信,“小龟也看到了,不信你们问问他!”却四处访不见小龟,只得备受二人奚落。
公子仰头,一唱:“为何天空那么黑?因为牛在天上飞,为何牛在天上飞?只因你在地上吹。”
夫子低头,一喝:“因为飞,所以黑。为何飞,因为吹。吹什么,吹牛呀!”
这二人,寡廉鲜耻,上不得台面,臭不可闻!
我卷好竹帘,轻声问:“昨晚,我怎么回来的?”一场游园惊梦,一位山野精怪,没被撕来当下酒菜,竟好生生活在这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白寅笑得渗人:“斯,不知?”既而怒不可遏,“自有人告知!”我张嘴欲言,却骇于其威,默然。夫子道:“三生石上,即刻三生,第一世刻相知,第二世刻相恋,第三世刻想离。想离之后,还能相遇,是为有缘,缘分三生。缘来缘去,汝,随遇而安即可。”他挑动了一下眉毛?他挑动了一下眉毛!
夫子和白寅已然一左一右,端坐于厅堂,喝:“早饭呈上来。”
我愕然:“小仆昨晚未安眠,今早晚起,还未做早饭,夫子与公子见谅。”这二人先来讥笑于我,忽而面皮一转又成阎罗,甚怪异。
忽地,头顶生疼。一记飞刀飞来,我只得缄口不语。夫子从旁抽了张凳子,拉我至二人中间坐下,我惶恐,不安:“这,这不合礼……”
“相公是瞧不起红莲,不肯让红莲服侍么?”门口幽幽飘来仙语,如闻仙乐。我想,这般娇俏女子,叫谁呢?若是唤我又怎生是好?若是这里仍是狐狸洞,她仍是狐狸精,又怎生是好?
红莲一袭红衣,不甚惹眼,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来不及细想,来人已经行至面前,放下食物:“相公,红莲精于烹调,却难为无米之炊,今日刚来府上,只得做些简易的早茶,供相公和两位主人享用,不知是否可口?且告知为妇,改日……”
此子面纱轻飘,掀起边角,我有幸窥见其面貌,一喜、一惊……惶恐、不安,既而大叫:“你叫谁相公呢!?你…我…他们……昨晚…怎么…还……小龟,小龟,出来!”我翻找着全身上下,急于找出证人,证明我所言非虚,证明我所指非人。
肤上一凉,好一只细白修长,柔如无骨的纤纤玉手,好比一晶莹无比的玉器,“相公,可是在找昨夜赠送给为妇之物,这小小清龟?”玉器中圆头圆脑的色龟,还在摇头晃脑,无比享受。不知为何,这“清龟”二字,硬被我听成了“清规”二字,不觉有愧,蓦然困惑,昨日梦中**此子之人,是我梦龟,抑或是龟幻化成我?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小娘子,跟我回家,做我第三千三百二十号夫人?——羞煞我也!
任凭我怎么辩驳,她仍把我当做丈夫,姻缘天成,她说这小龟可作信物。
无奈我如何费解,两位主子坚持相信,嫁鸡随鸡,这是我千百年修来的福气。
我冷笑,你们不是不信昨夜我见到位天仙么?
天仙?别开玩笑了,你最多配个狐狸精,我们等着看你何时被这狐狸精吞噬入腹…吊角马…小白,该你了…
夫子与公子面位居上座,酒足饭饱,偶得雅趣,擅自私相授受,若被同门相知,定可明白这白寅,并无真才实学!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此而已。我心下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垂头丧气之际,偏头瞧见并非只有我一人不愈,那远山眉翘得别有韵味,眼睛清亮无波,好似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剑锋逼人。显然,娴静处若娇花照水,行动处若弱柳扶风,不足以,不,是不能比作。
我不自禁地咋咋嘴巴,男生女相,视为妖孽,而女生男相,易克夫,却刚直通达,多为虎将之才。二胡?这女子看来是选错器材了,学狐狸精勾搭人之前,不必有样学样,也得量力而行,至少我觉得打鼓不错。昨夜醉酒,只见其风韵,而未见其样貌,此时倒是庆幸不已。公子一子落定,拾起两粒黑子,笑叹:“夫子,学生不才,竟赢得半子,那明日课上……”
“晚间,来拿题目。”夫子犹在思量,如何运筹帷幄于棋盘之上,可使唤人却是得心应手,“那对便宜夫妻,还不快快上些茶水,杵在那做甚?”
我气极,这夫妻我从未做过,如何称得上便宜二字。这便宜倒是被她占尽,想我好端端的一个儿郎,就这样不三不四地变成了有妇之夫,真是被天下人嗤笑!——小龟,是你自己海口许诺三生,是你心甘情愿交付信物,与我定毫无联系,这艳福,留于你好生享受!
“相公,出门可有要事,为何走得这般匆忙?”她有双如水的眼眸,水波荡漾,摄人心魂,你看她手心的小龟怡然自得的模样,中术已深,我再不走,狐狸洞就要关上了,狐狸就要回来了,狐狸精就要下口了。
“上学。夫子叫你倒茶。”乃是落影而出,绝不承认那是落荒而逃。
我又在问小龟:“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小龟,你知道这‘推’一字可有何妙用?为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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