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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多吃一点。”郝黛话音刚落,餐桌上的众人俱是睁大眼睛盯着纪氏碗里那块肥腻腻的红烧肉,神色很是复杂。郝黛站在纪氏身后,并看不见她面上的表情,只能隐隐看到一个侧脸,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又是筷子一动,夹起了不远处那切成一片片的鸭腿肉,很是善解人意地继续道:“母妃,这个也不错,您要多吃点哦。”心中OS,这可都是能量啊,大补!大补!
朱祁钰眼看着自己母妃的脸色越来越差,立马起身将她的碗拿到自己面前,笑着打圆场说道:“这些可是我最爱吃的,母妃吃的比较清淡,琉璃,你再帮母妃布些别的菜吧。”
郝黛再傻也知道自己似乎想差了,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时空的女性对于肥肉似乎是很厌恶的,这个纪氏应该也不例外啊……
郝黛深刻反省了之后,便专门挑了几样颜色青翠,模样精致的菜肴放到了纪氏的碗中,纪氏一直没有回头看郝黛一眼,好像把她完全无视了一样,许久之后,才缓缓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菜来,餐桌上的众人也都兀自吃了起来。
郝黛可不管纪氏心中想什么呢,她现在只是盯着桌上那盘没什么人动的东坡肉,看着那油光锃亮的肥膘,郝黛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决定等会儿一定要把它全部吃光!”
“嫂嫂,我想吃你那边的水晶虾仁,您能帮我夹过来吗?”郝黛正在神游呢,就听见朱涵玉笑意盈盈的声音响起。
郝黛立即抬起头,动作利落地夹起面前的虾仁,放到了朱涵玉的碗里。朱涵玉也并不急着吃碗里的虾仁,只是笑盈盈地看着郝黛说道:“嫂嫂,我方才看你给母妃夹了东坡肉,是不是因为你喜欢吃那个啊。”
郝黛也没多想,便点点头回道:“是啊,我是挺喜欢吃肉的。”
朱涵玉又是“咯咯”笑了几声,似是开玩笑丝地继续道:“嫂嫂您的品味真是特别呢,涵儿还一直以为只有像哥哥和父王这般的大男人才会喜欢吃这种大块的肥肉呢,却没想到嫂嫂您这般的大家闺秀也会喜欢呢。”朱涵玉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还颇有些指桑骂槐之意,那大家闺秀四个字,倒像是对郝黛的嘲讽。
郝黛虽然不想给朱祁钰惹麻烦,但她也一向不是个习惯忍气吞声的人,听着朱涵玉话里的嘲讽意味,却是不卑不亢地反驳道:“我倒是从没听说过,有哪个规矩规定,大家闺秀是不能喜欢吃肉的。”
朱涵玉似是没想到郝黛会当场落她的面子,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满,但面上却并没有露出来,贝齿咬了咬下唇,大眼睛楚楚地看着郝黛,很是有些忐忑地看着她道:“是涵儿说错了什么吗,涵儿并没有别的意思的,嫂嫂可莫要生我的气。”
纪氏从方才开始就憋了一口气了,此刻又见小女儿这般委屈模样,立即皱着眉头对郝黛厉声呵斥道:“涵玉只是随意说了几句,你那是什么态度!”
郝黛向来是最看不不惯朱涵玉这等假惺惺的模样,面上的表情渐冷,朱祁钰了解郝黛的脾气,已察觉到她的低气压,便立马出声说道:“母妃,琉璃就是这等直性子,您莫要怪责她。”
纪氏却并没因为朱祁钰的求情而就此放过郝黛,正想要再说什么,那朱凌裕却是将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重重地哼了一声,斥道:“都给我好好吃饭,不许再废话,食不言寝不语的教导都忘记了吗,还有没有点规矩!”
朱凌裕这一声呵出,包括纪氏在内的众人便立马噤声了,朱涵玉自然听得出朱凌裕方才的话语大多都是冲着她说的,便也低下了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朱祁钰松了口气,而那纪氏面上的不满神色却是越发浓重了。
一顿饭,便在这般索然无味之下用完了,丫鬟们将残羹冷炙撤下,那朱凌裕便一脸严肃地对朱祁钰吩咐道:“行了,和你媳妇回去吧,明日就不用到正房来用饭了,以后就每月初一、十五两日带着你媳妇过来一起用饭就行了。”
朱祁钰面上闪过一丝欣喜,立马躬身应道:“孩儿知道了。”说完,便与一脸便秘神色的郝黛给朱祁钰和纪氏行了告退礼,这才离开了饭厅。
朱涵玉见他二人离开了,又偷觑了眼神情着实不好看的朱祁钰,知晓他该是要秋后算账了,便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纪氏。
纪氏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做错了什么,虽也感受到了朱凌裕的低气压,但依然故作轻松地开口对那朱涵玉说道:“涵儿也快些回去吧,母妃看你今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等会儿我让下人把点心送到你屋里去。”
朱涵玉立即如蒙大赦,正想福身行告退礼,却不料那上座的朱凌裕又是重重哼了一声,即刻让她小小的身躯抖了一抖。
纪氏立即心疼地皱起了眉头,对着朱凌裕抱怨道:“干什么呢,你看你把涵儿吓的,有什么事不会好好说。”
“慈母多败儿!我看涵儿都是被你给惯的,才会养出现在这般骄纵的性子来,连长幼尊卑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了!”朱凌裕对着纪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纪氏很少被朱凌裕说这么重的话,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却不与朱凌裕硬碰,只是做着泫然欲泣地模样,好不委屈地开口道:“我怎么惯涵儿了,她今儿是有哪里做错了吗,怎么就长幼尊卑不分了,您这罪名也未免安地太重了一些。”
第二百一十四章受罚
朱凌裕看着纪氏,恨铁不成钢地回道:“早晨的时候装病不出,方才又那般言语挤兑,真当你父王我是瞎子聋子啊,那郝氏是涵玉的嫂嫂,是她的长辈,你看过哪家晚辈对待长辈是这幅模样的!方才当着钰儿和郝氏的面,我没有发作,不过就是想给你和涵儿留点面子,怎么,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错吗?”
朱涵玉在这个家中向来是受宠的,毕竟她不仅仅是王府中唯一的嫡女,更是朱凌裕和纪氏唯一的女儿,自然难免娇宠了一些,但她对于朱凌裕却还是有些惧怕的,看着自家父王似是动了真怒,立马跪下来请罪道:“父王,涵儿知道错了,您莫要怪母后,都是涵儿自己的不是,涵儿从小到大就只有哥哥一个兄长,现在哥哥突然成了亲,变成了嫂嫂的夫君了,涵儿心里头很是难过,总觉得哥哥是被嫂嫂给抢走了,这才会对嫂嫂那般过分,涵儿知道错了,父王莫生气了……”
朱涵玉一边认着错,一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朱凌裕,倒是让朱凌裕的怒火一下子便去了七八分。
纪氏看着女儿这般模样,面上自是心疼地不得了,立马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一边拉着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扶起来,一边心疼地将她说道:“涵儿,快起来,地上凉,这要是真病了可怎么好啊,母妃知道你从小到大最是粘你哥哥了,今次会这般也是情有可原。”这般说着,眼睛还不是偷觑着朱凌裕,似是在说给他听的一般。
朱涵玉却是依然执拗地跪在地上,大眼睛含着泪光,依旧十分愧疚地说道:“母妃,这次真是涵儿的错,您就让我跪着吧,就当是给涵儿的惩罚。”
“这可怎么好啊。你从小身子就弱,这要是真跪出个病来,你让母妃怎么办啊。”纪氏看着朱涵玉的眼神越发心疼,说着说着。便拿那帕子抹起泪来。
“行了,快起来吧,还真想生病啊!”朱凌裕终于憋不住了,对着朱涵玉说道,虽然面容依然严肃,但语气明显是松动了许多。
朱涵玉这才在纪氏的搀扶下顺势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朱凌裕问道:“父王。您不生气了吧?女儿已经知道错了……”
“哼!这一次父王就先饶过你,不过你还是得给我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这次的错误,听到了没有。”朱祁钰依旧板着脸与朱涵玉教训道。
听到还要闭门思过,朱涵玉的小脸明显黯然了一下,但也不敢忤逆朱凌裕,只能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涩然地回道:“涵儿知道了。一定会在屋里好好思过的。”
朱凌裕这才稍稍缓了脸色,又是转而对那纪氏吩咐道:“你也快些给涵儿找个好的教习嬷嬷,往后可不能在让她这般任性妄为了。”
纪氏虽心疼女儿。但也不敢逆了朱凌裕的意,便只是点头应承了,心中却把女儿受罚的气愤都转嫁到了郝黛的身上,对这个媳妇儿更是不满意了。
朱祁钰陪着郝黛回了院子,立马吩咐人将饭菜端上来,里头更是有郝黛最喜欢的东坡肉,一边看着郝黛吃饭,一边语带愧疚地说道:“黛儿,我知道你方才涵儿的话惹你生气了,涵儿她就是个孩子。我替她给你道歉了。”
“十岁,也不是小孩子了,她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不过没关系,我也不喜欢她。”郝黛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喜恶。直接与朱祁钰说道。
朱祁钰面上顿时露出了些许为难的神色,却仍是不死心地继续说道:“黛儿,其实涵儿平常不会这样的,她或许……她或许只是还不适应突然多了个嫂嫂。”
“你不用与我说这么多,我并没有因为她生气,她对我来说,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大不了以后不理睬她便是了。”郝黛兀自吃着饭,语气冷淡地说着。
朱祁钰听郝黛这般说,面上却是浮上一抹黯然,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黛儿,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家人,你既是已经嫁给了我,那她从今往后也是你的家人了,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郝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家人吗?这个词语对她来说似乎有些遥远,在郝家待了十几年,她都没有把郝家人当做过自己的家人,难道真能把朱祁钰的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吗?
朱祁钰见郝黛不说话,只是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不逼你,我不是早该知道你就是这样冷情的性子吗,你连我都没有放在心里,我又怎么能奢望你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呢……”这般说着,便站起了身来,神色黯然地离开了房间。
郝黛没有出声挽留朱祁钰,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筷子,对着面前一桌子平日里最爱吃的饭菜,却顿时没了胃口。
而此时那朱涵玉的卧房里,纪氏正看着她吃点心,神情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道:“母妃看你今儿晚上就没吃饱,快多吃点吧。”
朱涵玉吃下三块翡翠绿豆糕,拿帕子擦了擦嘴和手,颇有些郁郁地说道:“母妃,我吃饱了,早知道会被父王训,我当时就应该继续装病的。”
“这你哪能刚想到啊,不过你父王今儿这火也发的太大了些,为了个郝氏责骂你,母妃心中也有气,若不是当初实在没办法,就郝氏那家世人品,怎么能进的了咱们燕王府的门。”纪氏的气还没有消,颇有些不忿地说着。
朱涵玉撇了撇嘴说道:“母妃,您原来不是说,哥哥是既不愿意娶那郝氏的吗,怎么我看着哥哥似乎十分偏向她的样子,今儿好几次那郝氏被刁难,哥哥都帮她说话了呢!”
“这事儿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原来那般强硬的态度,死活都不远娶郝氏进门,这怎么一进门,态度却变了这么多,这可真不像你哥哥的作风。”纪氏亦是面带疑惑地说着。
“会不会是那郝氏有什么妖术,迷惑了哥哥啊!”小孩子总会胡乱猜想一些有的没的,朱涵玉皱着小小的鼻子,煞有其事得猜测道。
“傻孩子,说什么呢,那郝家虽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好歹也是正经人家,怎么可能会那些乱起八糟的东西,再说了,那郝氏进门之前,她的事情母妃可都是找人仔细打听了的,虽说不是那等顶顶出众的女子,但也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一点咱们倒是可以放心的。”纪氏轻笑着与朱涵玉说道。
朱涵玉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母妃您忘记了,哥哥原先不是还没郝家那个死了的六小姐迷得神魂颠倒的,死活都要娶她,女儿就是觉得那郝家的女子处处透着邪性,这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害了哥哥可就不好了。”
纪氏听了朱涵玉的话,神情也渐渐凝重了起来,思忖了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你说的也对,我看着那郝氏,似乎也与以前打听的有些不一样,看来我还真得多盯着她一些。”
“母妃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她现在人在咱们燕王府,总归是逃不出您的手心的,想让她怎样,还不是您说的算的。”朱涵玉虽年纪不大,但喜恶也是表现地很明显的,一开始就不喜欢了郝黛,也没打算让她以后的日子好过。
“行了,你早些休息吧,这事儿母妃会看着办的,以后在你父王面前收敛着些,你父王若是要罚你,母妃可也保不住你。”纪氏对着朱涵玉又是一通不放心的嘱咐。朱涵玉自然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了,纪氏这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夜深了,畅雪园中却还亮着一抹微光,郝黛穿着白色亵衣坐在妆台前,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单手托着腮,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