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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气的往回走,却不料迎面撞上来了一个人。
由于惯性,我整个人向后倒去,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跌是在所难免的了,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紧,身子被带了上来站稳,眼前是十四阿哥惊魂不定的眼神,他温热的气息萦绕着,我的手捉着他的衣襟,感觉到那快速的心跳。
篮子里的花瓣早已被撞飞,天上纷纷飘散着色彩斑斓的花瓣,那瓶霜水也“咕噜咕噜”的滚在了地上,时间仿佛被定格了,画面是那么的唯美,要是男主角是另一个人就好了,但我很清楚眼前不是他。
回过神来,我轻轻地推开了十四阿哥,福身说:“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爷吉祥。”顿了一下又说:“奴婢谢谢十四阿哥的出手相救。”待我说完,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是刚才撞傻了?
抬头看了看十四阿哥,有点无奈和黯然地站在那里,感觉到我看他,才清醒过来,有点羞涩地道:“举手之劳而已。”总算有回点人的反应了,之后就没有了话题,一时之间,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花瓣,看来我今天也是白忙了一场,做无用功了,不久,跟前的十四阿哥有了动作,只见他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那瓶霜水和旁边的一个香囊,我立刻看了看腰间,随身带的两个香囊果然剩下了一个。
原本以为十四阿哥是要把两件东西都还给我的,没想到我只要回了那瓶霜水,而那个香囊他却揣在了手里把玩着,看到我腰间的另一个,问道:“这两个香囊是一对的吗?”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这个我要了。”十四阿哥讨要道,我立刻说了一句,“不行。”
十四阿哥一愣,神情有一丝落寞,大概是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拒绝过吧!脸上讪讪的,我倒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是不想自己随身的东西,随便送给不相关的人而已,见他还没有归还的意图,我作势要抢。
十四阿哥倒是手快得很,捉住我要抢东西的手,边道:“就当是我上次教你骑马的回礼,行不?”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坚定得很,看来他是要不到手,绝对不会罢休的,这些皇子就是仗着自己的权势。
我仔细想了想,上次去巡幸,十四阿哥教我骑马,事后我还没有当面谢过他呢,要是不给他,就会显得自己很不给他面子,但是给了他,我自己也不情愿,左想右想,只不过是个香囊,给了他吧!
“好吧!你拿去吧!”我无奈地说,十四阿哥听到了我的首肯,快速的把那个香囊收进了袖口里,好像怕我反悔似的,我掩嘴而笑,为他那小孩子的行为,小孩子对得不到的玩具,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独占欲。
“咦?”十四阿哥突然捉住了我的手腕,虽然力度不是很大,但却感觉到他的紧张,只见他定定地看着我的手腕,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他正盯着我腕上的手链,我一时有点懵了。
只听十四阿哥惊疑地问道:“这个哪里来的?”他不会连这条手链都想要吧!但这次我是绝对不会给的,这条手链对我的意义重大,我试图挣开他的手,但却怎么也挣不开,边回答:“我自己织的。”
十四阿哥忽然放松了手中的力度,我才得以抢救回了自己的手,余光看到腕上已经被他捉出了淡淡的淤痕,心中的怒火熄了又燃,燃了又熄,我今天是招谁惹谁了,倒霉的事全往我身上来了。
算我自己倒霉好了,不跟十四阿哥计较,还是早走为妙,赶紧福身说:“要是十四阿哥没有别的事情,请容奴婢先行告退。”起来后见他木然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懒得等这块木头反应过来,径自转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才觉得手腕疼得厉害,抬手一看,原本淡淡的淤痕也深了一点,可怜我这只不沾阳春水的嫩手了,反正也倒霉惯了,也不差这一项了,难道今天又是我的倒霉日,那还真的挺倒霉的。
想想今天十四阿哥的行为也忒反常了点,首先是莫名其妙的要了我的香囊,然后就是看到我的手链发疯,难道他有恋物癖?那他真的是没救了,虽然他救了我一把,让我免于跌个四脚朝天,但还是咒骂了他一顿。
手腕上的疼痛也渐渐的退去,只是那淤痕还在,房间里也没有祛瘀的药膏,只好把袖子尽量拉低一点,才放心的出门见人,这要是被别的有心人看到,肯定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皇宫是一步也不能走错的地方。
下午去当值的时候,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四阿哥,但发生了早上不愉快的事情,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对他示好,要不是早上的时候,遇不到他,我也不会遇上十四阿哥,莫名其妙的跟着倒霉。
四阿哥也感觉到我的不同于往常,关心的问了几句,我只好搪塞了借口胡浑了过去,心中自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俩毕竟是亲兄弟,不想他为了我而责怪十四阿哥,要是那样,他那个弟弟怕是会更找我麻烦了。
黄昏的时候,目送着四阿哥出了乾清宫,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进房间前,看到门槛旁放着一个盒子,盒下还垫着一张小字条,拿起来一看,那张字条只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打开那个盒子,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原来是祛瘀膏,难得他也知道自己的力气大,把我的手捉出了淤痕,亏他这么有心送东西来,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情歌
十二月,次磁州,御书“贤哲遗休”额悬先贤子贡墓。
康熙西巡已经到了磁州,是西巡的最后一个地方,祭祀贤士的墓园,御赐匾额,无非是为了笼络士大夫一族,康熙向来推崇满汉一家,亲身接近这些人,表现了对汉人的尊重,也可以赢得好的口碑。
西巡大概就快回程了,因为他们要在过年前回来,皇宫里的人把过年当作一件大事,除夕的家宴,皇孙子弟都是必须要出席的,西巡中的十三阿哥就快回来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带手信回来呢?
现在的皇宫里的人都在为过年准备着,阿哥们的差事也少了很多,他也有了很多空闲的时间,我当值的时间也自然的少了,所以我们约会的时间也自然的多了,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御花园中的梅花含苞待放,红白两色相互交错,暗香浮动,沁人心脾,百花还没有开败,余韵尽在眼前,浮碧亭中,我和他背靠背坐着,他的背是那么的宽阔,给人一种无名的安全感,靠着他,感觉到他平稳的心跳。
为什么我们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御花园中约会?呵呵,逢年过节的,很多人都忙碌起来,哪有闲情逸致来这里呢?况且他已经要高无庸把好风,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这一切真的是万无一失,在这个大家都忙碌的月里,能跟他这个有情人呆在一起,做一回富贵闲人,只羡鸳鸯不羡仙,要是以后每天都能跟他在一起,那就更好了,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现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的了,不经意地笑了出来,他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想到什么了?”我转过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听后,伸过手来揽住我的腰,“说我吗?”
我不置可否,心情特好,提议说:“不如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他笑看着我,没有出声,我就当他说好了,启唇清唱,“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一曲唱罢,抬首凝望,他就是我的有情人,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是快乐的,和他的这一段情,无论是情劫还是孽缘,我都不会后悔,自认不是一个在乎天长地久的人,曾经拥有的回忆也是美好的。
他凝视着我,情意绵绵,大概是以前没有哪个女子对他唱过这样的情歌,总之我在他眼中看到了火般的热情,不是平时对别人的冷淡,他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绝对知道谁才是真心的对他好。
我对他付出的是我纯真的初恋,但愿他也能将心比心的对待我,唱完歌,当然要问一下听众的意见,“好听吗?”他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道:“还可以,离绕梁三日还差一点。”这真的是气炸我了,四阿哥这张刀子嘴,不过我喜欢。
月中,康熙西巡回銮,大阿哥率领留京的其他皇子在乾清宫相迎,乾清宫的宫人随侍在旁,成年的阿哥按长幼,从右到左一字排开,四阿哥站在右首的第二位,在众多阿哥当中,是最笔直挺拔的。
我和其他宫人一样,站在了一旁,仰视着这一群天皇贵胄,他们自身就有一种逼人的贵气,从小就有天生的骄傲和自负,生在皇家,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誉,在这里,他们本来就是高人一等的。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四阿哥的身上,幸好我喜欢的是他,他这个人虽然自负,但却不会瞧不起身份比他低的人,有时我都会给他灌输一些人人平等的思想,他虽然没有认同,但却没有反对。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锐利的眼神向我扫来,眼神告诉我不要乱看,我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不看就不看,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看,他接受到我的讯息,无奈地抿嘴笑了笑,收回眼神继续认真的等待他的皇阿玛回来。
我收回目光的一瞬间,接触到一束不明的眼神,当我想再一次看清的时候,已经不能在他的眼中找到任何的痕迹了,无限纳闷中,这个十四阿哥真的是让人猜不透,变脸比翻书还快,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就在我浮想连编之际,一声“皇上回宫”响彻云霄,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循声望去,康熙正昂首阔步地走上了陛阶,尽显帝皇之风,太子、三阿哥和十三阿哥紧跟在后,后面长长的尾巴就是一众的文武大臣。
在场的阿哥给康熙让出了位置,随行的三位阿哥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接下来就是康熙训话了,首先说了一句“众卿辛苦了。”有点像毛泽东的那句“同志们辛苦了。”然后下面就是士兵的回应,“不辛苦。”
不过现在可不是阅兵式,待康熙发表完了长篇大论后,终于肯放人走了,无意间看到底下有些官员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康熙把他们也管得挺严的,康熙也算是御人有术,这也是一个皇帝不可缺少的。
康熙回来后,乾清宫的人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每天都要围着康熙这个地轴转,就连我这个清闲女官,也轮上了几天当值,康熙还给留京的阿哥们分配很多的工作,尽量要在过年前完成,让人过一个闲年。
这天不用当值,原本是想在床上睡一天的,睡到饿了就起床吃东西,幸好平时早就储蓄好了粮食,倒也不用去小厨房抢饭吃了,反正也不用出房间,所以头发也不疏,自然垂下,只穿着一件白衫在房里行动。
正吃着美味的自制零食,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后,推门走进来了一个人,看到我这样子,不自然的红了脸,尴尬地转过身去,艰难地道:“还不快穿多件衣服。”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该遮的地方都遮了,只不过是胸前的两颗扣子松开了。
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在十三阿哥这个古人看来,实在是开放了点,无奈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一件外衣穿上,把胸前的两颗扣子扣上,其他的都不扣,就是要作弄他一回,说了一句“好了。”
十三阿哥犹豫了一下,才转过了身来,看到我并没有比之前好到哪里去,含羞带怯地看着我,但始终都没有说我一句,就知道他也不好意思说我了,把手中拿的那袋东西放在桌子上,献宝地道:“喏,给你的手信。”
呵呵,没想到西巡前,我跟十三阿哥说的那句玩笑话“没手信就别回来见我。”他真的记住了,还真的给我带回来了手信,我一时激动过头,用手猛拍他的肩膀,大喊了一声,“好姐妹。”说完才觉失言,但话已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十三阿哥抽了抽嘴角,脸上倒也没有什么变化,我就放下心来,认准他不会生我的气,急巴巴地解开了那包东西,瞧我看到了什么,竟然是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壶。
紫砂壶,是中国特有的,集诗词、绘画、雕刻、手工制造于一体的陶土工艺品。
紫砂壶的原产地在江苏宜兴;故又名宜兴紫砂壶
紫砂壶的起源一直可以上溯到春秋时代的越国大夫范蠡,就是那位功成身退的与西施一起退隐江湖的“陶朱公”。数来已有二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不过,紫砂做成壶,那还是明武宗正德年间以后的事情。从此蔚成风气,名家辈出,花色品种不断翻新,五百年间不断有精品传世。发展到今天,可谓巧夺天工,技绝寰字。
尧臣、蔡襄、苏东坡这些大文豪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