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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叹息一声，巧妙地从斯内普的手中拿回了咖啡，瞥了一眼他的杯子。
“想说我的话，还是先注意一下自己的饮食吧，斯内普教授。而且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犯困啊。”
“现在时假期，黄金男孩再怎么伟大唯一要做的也只有作业吧。难道你还真的要拯救世界？”斯内普嗤笑着。
“比起拯救世界，也许毁灭世界更合适吧。”哈利举起杯子，掩住了自己嘴角嘲讽的弧度，“我今天只是去谈判而已，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来接我了。”哈利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
“我知道你们对于昨天的话还有许多疑问，但是想要得到解答恐怕要等到晚上了。看我多好心地又留给你们一天的消化时间，不用太感激我哦。”哈利摆了摆手，消失在了餐厅渐渐合上的门外。
“哈……利。”西里斯张了张嘴，只是发出的声音却为不可闻。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黑咖啡，眉头皱的更紧了。
“唔，现在是几点？”哈利皱了皱眉，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所谓谈判，直白点说就是你死我活的火拼，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是常有的事情。不过最近一直没有休息好，一时不慎肩膀处中了一枪，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竟然在火拼结束后直接昏了过去。
“顾问先生，现在是晚上十点，我们就在格里莫广场旁。”
“是吗？”哈利挣扎着坐起了身，看着自己的副手笑道，“辛苦了。”
这个叫酷玛人是里昂的心腹，在自己接受伯纳诺家族事务之后便一直跟着自己。虽然只是普通人，却能帮上许多忙。
然而，酷玛却没有笑，只是皱着眉头说道，“顾问，还请你注意一下身体，你只有十三岁，不用这么着急的。这段时间又是没怎么休息吧！”
“是是是。”只是这种管家婆似的唠叨让人受不了，哈利在心中默默地加了一句，“我会注意的。后年沃尔也要毕业了，到时候你就去辅佐他吧。”哈利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一边披起外衣，一边随口说道。
“顾问，我以后不会说了。”酷玛抿了抿嘴。
“我不是在赶你，可是毕竟沃尔才是伯纳诺家族的下任首领啊。”哈利无奈地摊了摊手，牵动了肩上的上，一阵龇牙咧嘴。
“可是我是顾问团队的副手，并不是首领的副手，还请顾问不要弄错了。”酷玛面无表情地反驳道。
面对酷玛的效忠，哈利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些人这么死心塌地啊。只是这个问题，也许这些效忠的人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吧。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哈利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还请您注意身体。”
“我会注意的，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又不是没受伤。”
这么说着，哈利已经打开了十二号的门。而在酷玛眼里，哈利则是走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给了X。
“在我无法触及的领域，还请好好照顾顾问。”片刻后，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这还用你说么？笨蛋。”
酷玛笑了笑，想象着远在X被自己这一句话气得一改一贯的冷静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仿佛受的伤也不那么痛了。
“开车。”
第十五章 部分的真相
“你还知道回来。”
哈利刚刚关上大门，黑暗的门厅深处便传来了斯内普阴沉沉的声音。因为斯内普的声音，布莱克夫人开始尖叫了起来。本来因为有些失血而不适的哈利被这声尖叫吵得脑袋发胀。
“闭嘴！这样还哪有一点贵妇的风范，小心我把你烧了。”脾气不好的哈利怒斥，抬了抬右手想揉一下额角，却皱了皱眉放下了举到一半的手。
“嗤。”斯内普发出了一个不满的声音，抬手抓住哈利的肩膀就把哈利向餐厅拖去。
那个，教授，我没说我不去啊，你能不能松开手啊，伤口会裂开的，绝对会的。不过，自己一直吊着人家的胃口的确有些不太地道，明知自己做错了事的哈利即使再怎么不爽也不会反驳的，更何况反驳的对象是……
哈利偷偷瞄了一眼斯内普的侧脸，并在他有所察觉之前迅速别过头去。
真是的，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啊。哈利对自己在这个人身边越来越无法集中精神而感到懊恼。
“好了，这回你还有什么借口拖延？”斯内普坐到了哈利的对面，像审问一样。而哈利则完全被斯内普和西里斯和谐相处的景象惊呆了。
“好吧，你们问吧，要是让我直接说我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魂器的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啊，本来只是因为做一些奇怪的梦，所以查了一下。然后就知道了，要非要说什么时候。大概是在许久之前吧。”
“你说……邓布利多也知道，是真的吗？”犹豫了一下，西里斯还是开口问了一个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至少我这个他是知道的，”哈利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也许还有我刚刚交给克利切的那个挂坠盒，是在神秘人本来藏着魂器的山洞里拿来的，虽然是被一个人掉包了。啊，说到这个，”哈利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比起你的兄弟，你还真是逊呢，西里斯。”
“兄弟？你是说，那个人是……”西里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你一直想要逃避的家族里的兄弟，他的名字还用我说么？”
“我，我……”曾经的观念在某种程度上被推翻，西里斯的混乱程度可想而知。哈利也不催促，只是兀自喝着杯中的热牛奶。
“那么，难道你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危险这个词了么？你难道不会告诉大人？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的年龄吗？哈利·波特。”
“可是，在我本身就是魂器的情况下，我又能告诉谁呢？即使是你们，也是在我考虑再三之后才决定说的。当然，这个秘密也许太过沉重了，如果你们不愿意背负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以往皆空。”哈利淡淡地说。
啪的一声，斯内普拍案而起。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恶劣，我真不该对你抱有任何期待，波特。”
“恕我直言，斯内普教授。恐怕你不曾对我抱有过任何期待。你不过一直在看着波特而已，而哈利，”哈利双手撑着桌子，不顾肩膀处的疼痛支起上身，贴近斯内普因为哈利的话而愣住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恐怕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恶劣得多。”
语毕，哈利顺势站了起来。“我困了，先去睡了，如果可以的话明天请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选择？什么？”西里斯还有些不在状况地问道。
“记忆，”哈利指了指太阳穴，“保留还是删除，明天告诉我答案，谢谢。”哈利走出了餐厅，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退了回来。“对了，西里斯。你的朋友可以让他来这住的，不用顾忌我，我不介意，真的。”
“朋友？谁？”西里斯试图通过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别装了，就是叫你如何上课的那个人，你不会希望让我相信那些虽然新奇但还在课堂内容之内的点子是你想出来的吧。不过，这不代表着我的秘密能够告诉他，这点还请你记清楚。那么，晚安，先生们。”
两个人愣愣地看着餐厅的门关上，随后对视了一下。最后，西里斯开口道，“也许，我们应该结成暂时的同盟，鼻，斯内普。”
“哼，希望你不会拖我的后退才好。”斯内普冷哼一声，起身走出了餐厅。
“切。”有气无处撒的西里斯最终只得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随后丧气似的瘫坐在了椅子上。“我该怎么办，詹姆斯，莉莉……”
哈利回到房间，疲惫得甚至没有洗漱便陷入沉沉的睡眠。他很累，和外人勾心斗角，和自己人甚至也不能说完全的实话。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明年伏地魔就会复活，到时候西里斯会死，西弗勒斯会死。自己重视的人并不多，但重视的程度却不会比任何人逊色。虽然急躁了一些，还是赌一把吧，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西弗勒斯眼里的自己并不仅仅是莉莉的孩子，赌西里斯不只是一个没有大脑、只有一味正义的混蛋……
哈利睡得并不安稳，梦中，他看到了斯内普和西里斯最终选择遗忘，他独自消灭一个又一个的魂器，最终被一记死咒击中。在濒临死亡的瞬间，他看到西弗勒斯·斯内普拿着魔杖指着他，对他说，“凶手。”
“啊。”哈利猛地坐起，却牵动了肩膀上的伤。昏昏沉沉间，他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却一阵眼花栽倒在了床下。
“哈利，我想你已经过了赖床的年纪了，现在马上起来吃饭。”
“唔……”地上的哈利发出一阵呻吟，却无论如何也怕不起来。
“该死的混账小鬼，别像我把早餐给你送过来。”斯内普的声音渐渐地变远了。
也许，自己可以再多睡一会。
渐渐陷入昏睡的哈利没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没有发现斯内普百年难得一见的惊讶得表情，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这样就好，让我再睡一会，一会就好……
第十六章 伪善者
哈利醒来，并没有急于睁开双眼，而是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毕竟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好睡过一觉了。然而这个懒腰还没有抻完，就被斯内普的声音惊得僵在了一半。
“原来，伯纳诺家族已经弱到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上战场了吗？”
“嘿嘿。”哈利讪笑着放下了手臂，“权利也意味着义务啊，教授。”
“那么，究竟是什么权利让你这么拼命？难道一个救世主的称号还不能满足你吗？哈利。”
“啊，不过是个绝对首领的位置罢了。”哈利浑不在意地说道，随即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斯内普，“你，刚才叫我哈利？！”
“……哼，把这个喝掉。希望这能让你那已经不转了的脑袋重新恢复思考。”斯内普转过身，丢给哈利一瓶补血剂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他还似乎听到了哈利的“谢谢你，西弗勒斯。”的声音，只是嗤了一声，嘟囔道，“这个得寸进尺的小鬼。”
不过，自己似乎真的应该好好地看看这个人了，不是波特，而是哈利……
房间内，哈利检查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伤，毫无意外地已经被治好了，只是失血却没有那么快恢复过来，不过又西弗勒斯的药，恢复健康应该没什么困难吧。不过，相互称呼教名，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进展吧？哈利一口喝下斯内普留下的补血剂，一面在心里暗笑着。只是还没等哈利嘴里的魔药全部咽下，房门就碰地一声被打开了。
哈利赶紧用手捂住嘴，这才没有将口中的魔药全都喷出来。只是，来人进入房间后的行为似乎并没有他开门的动作那么豪爽。
之间西里斯扭扭捏捏地坐到了床边，看了看哈利，欲言又止。虽然他并不觉得什么，但是哈利看一个大男人在自己床边唯唯诺诺地像个小媳妇一样，心里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说罢，你有什么事情？”
“哈利……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如果你指的是我在普通世界的身份的话，简单来说就是流氓头子。”哈利毫不在意地回答。不过若是沃尔和里昂听到哈利对伯纳诺家族绝对首领的概括是这样的话，绝对会哭出来的。
听了哈利的回答，西里斯一愣，却反常地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低声说着，像是对哈利，却更像是对自己。
“曾经，我一直以为错的事情现在看来竟然是对的。我一直讨厌着的弟弟，我一直逃避着的家族，现在看来，竟然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一直所坚持的事情，现在看来却又那么可笑。哈利，我曾经那么相信邓布利多，但是却没想到，他一直把你当，当……”
“把握怎样？当猪一样养大然后在需要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删掉？”哈利好笑地接过西里斯的话，“但是，西里斯，为什么你所坚定的事情会这么容易被摧毁呢？”
“那是因为你说，你说的那些我无法反驳。”西里斯猛地抬头，却又缓缓地低了下去。
看着西里斯像一只大狗一样的表现，哈利终究没有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其实邓布利多所做的也不一定是错的。只是在我的立场上，他的隐瞒是不可原谅的。我不是圣母，更不想为世界作出什么牺牲。说我自私也好，狭隘也罢，我只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哪怕不择手段。”哈利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却在西里斯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开口。
“当然，我对邓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