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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我太傻了吗?以前只知道恨你,恨你对我从小的不闻不问,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爱我的,还有妈妈,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常常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一天到晚忙着生意,忙着合同,原来,你们都是那么爱我。
还有小文,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孤独的时候,你是我唯一的伙伴,现在看着她的眼泪,我的心都要碎了。
“妈妈,爸爸,我在这呢?你们看看我,小文,你们怎么看不见我……”我走到他们中间大声说话,可他们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再看看自己,没什么地方不对啊,虽然这个身体很小,没有二十五岁,可也已经和“我”的样子长得一样了呀,怎么他们都看不到呢?
“你们看不到我,你们都看不到我,我就是回来了也没办法和你们在一起是不是!不!我不要,妈妈,我想你,还有爸爸,我不恨你了,小文,你帮帮我,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们看到我……”我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爸爸妈妈浑然味觉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我走到小文身边,试图触碰她的双肩,可我发现,我的手一碰到她的肩膀就立刻穿了过去,仿佛透明一般,难道我跟她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了的人吗?
不!这就是我一直想回来的现代?
我回来了,可我无法融入这个空间,这个我本来生存的空间!
颓然的坐到地板上,世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亲人就在眼前而不能想见,那是一种椎心之痛,而我的痛还来自于我无法穿越的空间,我该怎么办?
突然,周围的环境急剧变化,只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眼前是一座院落,茫然的抬起头,脸上的泪痕尚未干,就发现头上赫然出现的“梨殇”二字。
是梨殇院!
我推开门走进去,只见满地的落叶,空旷的院落,寂寥的亭子,高大的杨树,没有记忆中本该出现的琴声,也没有本该出现的人,只有萧索,只有寂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我茫然地看向四周。
“胤祹,你在吗?”我轻声问,没人回答!
在确定天地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本能的,我开始恐慌了。
“胤祹,我害怕,你在哪?出来好不好?…………呜……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呜……妈妈……小文……爸爸……你们在哪里?”我开始语无伦次了,我不要呆在这个既无亲人,亦无爱人的地方。
我大喊着印象中每一个熟悉的名字,可诺大的庭院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不停地回响,恐惧……害怕……我感到冷汗直冒……忙往院外奔去,可原本打开的院门却死死紧闭,任凭我如何拳打脚踢也无法打开…………
“啊!”我坐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格格醒了!还不快去给李公公回话!”一个二十来岁的宫女,长相颇为清秀,只看浑身上下的穿着和说话的语气便不难猜出必是有些地位的,只见她快速四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吩咐着,那小宫女忙退下了。
不能说爱篇 第六十三章 玉箫
“格格,太医说了,您身子虚着呢?还是先躺下吧!”那宫女似乎有些主见,并不像一般的宫女那般见到我就必恭必敬,反倒显得落落大方,对我忽地坐起并未显得一惊一乍,只不动声色的走到床边微微一福身,看我只睁着眼呆呆地望着前方,也就不等我答应,就走了过来,两只手轻柔的按下我的肩膀,将我压下重新又躺在床上,然后替我盖上被子。
而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魇中,尚未回过神来,浑身热的直冒汗,呆呆的由她摆弄,空洞的目光看向帐顶,明黄的颜色分外刺眼,不是回去了吗?不是在梨殇院吗?
怎么回事?
龙涎香有一阵没一阵地飘进鼻孔…………,西暖阁里没有阳光,阳光也射不进来…………。
“我在哪?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喃喃地自言自语,神情茫然。
又进来几位年纪尚轻的宫女,陆陆续续的端进来好些东西,那宫女忙上前接了面巾,拧干了水,一边麻利的替我拭去额上的汗珠,一边道:“回格格的话,这里是乾清宫西暖阁,您已经昏迷了五天,奴婢们是皇上特意命李公公拨来伺候格格的!”
乾清宫?原来我还在乾清宫啊!
五天了,我躺了五天了吗?那我刚才是在做梦了?可明明就看见了妈妈爸爸和小文啊?怎么会只是梦呢?
那种真实的感觉不会错的,一定是……一定是真的,我见到了我的亲人,她们在另一个空间等我,在二十一世纪!
而我却已经被时空遗弃了,回不去了,梨殇院里我也没见到胤祹,他也不要我了,一个人了,这次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呆呆忘向帐顶,伸手探向腰际,倏地坐起,慌张道:“我……你们换了我的衣服?”
那领头的宫女一惊,众宫女立刻跪在地上,回道:“回格格的话,是奴婢们替格格换下的,太医说格格的腿需要每天换药检查,所以……”
我的腿怎么了,我试着动一下……“啊!”根本不能动,好疼……,我急了,一把掀开被子,发现我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色真丝质地的纱裙,原本身上的肚兜里衣都被换过了,浑身上下都有些粘粘糊糊的,刘海和鬓边的碎发都紧贴着脸颊,乌黑的青丝如瀑布般披在脑后,再看我的膝盖处,轻薄的真丝遮不住层层包裹的膝盖,只微微一动,便如钻心般疼痛……
“那我的东西呢?我身上的玉箫呢?”我瞪着那领头的宫女,焦急的问。
“回格格,奴婢们已经把它放好了,这就去拿来!”那宫女匆匆退下,不一会儿,拿来了黄缎包裹的玉箫,我如重获至宝一般,颤巍巍地拥在坏里,闭上眼,享受着它在我怀里的感觉,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一滴晶莹,那宫女见我精神恍惚,不关心腿,反倒关心玉箫,奇怪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又将我扶躺下,并未离开,只是站在窗前。
抚摩着玉箫,沉沉睡去…………。
迷糊中感觉一双大手覆上我的额头,轻轻睁开眼,面前的人神采奕奕,见我悠悠转醒,开心一笑,竟像年轻了十岁一般。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堆的奴才,李德全站在一边,众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喘。
“怎么醒来也是呆呆的,睡了几天,莫不是睡傻了?朕刚从裕亲王府回宫,知道你早上就醒了!”康熙轻笑着,宠溺地看着我,一身石青色镶织金缎龙袍,胸前两条金龙,左右领间各正龙一条,马蹄袖上也是一边一条,显得无比尊贵奢华,威严中透露着王者之气。
我别过脸,不说话,亦无话可说……,他可以在整过我之后照样谈笑风生,而我不可以,我做不到!
“怎么?气朕?你也不想想,宁寿宫是什么地方…………”康熙也不恼,只淡淡道。
“皇上,云澈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我闭上眼,不想听他废话,亦不想再与他纠缠在这个话题上。
“哼!朕看你还是没长记性,这么想离开朕,你以为离开朕你就可以活下去吗?没有朕,你根本活不下去!”康熙一听我要走,脸色‘刷’地一暗,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火大啊!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胡说!我也是个二十一世纪高等素质教育的堂堂大学生,要不是这糊涂又意外的穿越,我能来这么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活不下去?你小看我吗?我会的东西你还不见得会呢?古代又怎么样!出了皇宫我就不信不能凭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是吗?皇上真的以为云澈那么没用吗?如果是,那么就放我离开皇宫,就算活不下去,也是云澈自己的事!云澈不要安亲王府格格之名,亦不要荣华富贵,求皇上成全!”我强硬的坐起,低头给康熙深深鞠了一躬,只求他可以放我离开这个地方,这个让我想死的地方,我宁愿做芸芸众生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也不要站在是非的顶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亲人,没有爱人,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
康熙也是一惊,没料到我会破釜沉舟,什么都不管了,深深地看着我,过了许久,他身手抬起我的下颚,探究的看着我的面容…………
末了,一把拥我入怀,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沉声道:“朕给你的不好吗?你看看,放眼整个后宫,谁有你这般殊荣,也只有你,在朕的怀里却一点笑容也没有,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朕都给!这样还不行吗?”
“我什么也不要,放我出宫吧!”听到康熙的话,我很无奈,他给的,恰恰是我不想要的,一个喜欢吃米饭的人你一定要让她吃面条,结果是什么?
“朕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执迷不悟,要走是吗?那好,你现在就走,朕倒要看看,你怎么出得了乾清宫!”康熙见我如此不知好歹,气得放开我,一把掀开锦被,猛然间看到了我手上紧握的玉箫,煞时,脸色一变,这些变化我都尽收眼底,心里大叫‘不好!’,果然,下一秒,康熙就伸手过来,狠声道:“拿来!”
我能给吗?这是胤祹亲手为我别在腰际的,是我仅存的回忆和念想,何况如果到了康熙手中,难免不被他看出来这玉箫的来源,就算先前他知道我和胤祹,也断不会容忍我到现在心里还想着他,若是我自己也罢了,就怕他看出来,牵连到胤祹…………。
“不……”我摇摇头,尽量往床里缩,膝该盖上传来阵阵也顾不得了,仿佛在保护着自己的生命一般。
“朕再说一遍,拿来!”康熙眼睛里尽是熊熊烈火,仿佛要燃烧一切!
帝王之尊本来就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康熙与我说话向来是温和的,可我总能让他火冒三丈,不知是他善变还是我运气太不好,历史上的“仁君”原来也不是电视中的那么平易近人,帝王就是帝王,“仁”字亦是相对而言!
我浑身一哆嗦,是的,我怕他,我怎么能不怕他呢?气势上,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我是那么弱小,行动亦不便……
泫然欲泣,可此时我竟不敢哭出声,只是一边摇头,一边往床里缩,康熙见我欲哭却不敢,可怜兮兮的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转,微微一愣神,似是震住了,随即又立刻回过神来,这次却是更加强硬了,只接扑上床来,一把从我手中夺过玉箫…………
“还给我!这是我的!是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强忍着膝盖上难忍的,我起身欲夺,没想到,却一个不小心滚落下床……
“啊!”膝盖碰到地板的一瞬间,我痛乎,疼得在地上翻滚,白色的纱裙难掩我水嫩的肌肤和曼妙的身材,虽然膝盖上缠绕着纱布,但雪白的大腿却让人充满遐想,现在又因为我的翻滚,与我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在地上画出一圈圈绝美的弧度,站在一旁的太监喉头都不自觉的动了动,宫女们也看的痴了,康熙一向看多了各种各样的美女,可此时竟也难掩胸中勃发而出的,呆呆地看我了半晌。
待看见众多奴才都瞬也不瞬的看着我时,又发起火来,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喝道:“看什么!还不快宣太医!迟了,仔细脑袋!”
“喳!”
“还……还我,那是我的,是我仅有的……不要拿走……求你……就当我求你了……”我抓着康熙胸前的衣服,哭道。
康熙将我放在床上,也不回答我的话:“哪里疼?告诉朕!”
我只是摇头,喘着气,面色苍白,断断续续道:“我可以死……只求你把它还给我……”
康熙一震,随即拨开我汗湿的鬓发,拭去滚滚滑落的泪珠,轻声哄我道:“你可以为奴才,可以为那些微不足道的人,甚至可以为一只箫,什么时候你也可以这样为朕呢?澈儿,朕知你善良,可你越是这样,朕越放不下你,不要哭了好吗?朕可以不追究这玉箫究竟是何人的,可你记住,你的身上,只能佩带朕的东西,等你好了,朕让他们把钢琴送去绛雪轩…………”
后面的话我不想听了,一无所有了……一无所有了……
胤祹,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呢?你可知,为了爱你,我所受的…………。
我知你不稀罕,你怎么会稀罕呢?
九十韶光如梦里。
寸寸关河,寸寸销魂地。
落日野田黄蝶起,古槐丛荻摇深翠。
惆怅玉箫催别意。
蕙些兰骚,未是伤心事。
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
不能说爱篇 第六十四章 紊乱
半个月后的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人间,将清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