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到了闹洞房的时候了,十三满脸通红地被众人推进洞房,出奇的是,无论十四他们怎么闹,十三与冰燕都配合得十分默契。
“澈儿!”不知何时,胤禛站在我身后,牵起我的手,心下了然,便混在人群中不知不觉地随他退了出去。
皓月当空,照亮了整个阿哥府,我与胤禛来到十三书房后的回廊里,这么热闹的时候,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
“胤禛,好想你!”我抱住胤禛,享受片刻难得的相聚,要知道,自从历劫归来,我们根本没有机会私下见面。
“澈儿,身子可好,让我看看!”胤禛松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方道:“我好恨,为何他要这样对你,看你躺在病榻,我多想守着你,可……可偏偏他在那!”
说完尽一拳砸向廊柱,沉闷的声音使我心口一颤,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拉过他的手腕,抚摸着拳头关节处的一块快淤青,看伤势,早已不是刚才造成的,仿佛是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的,两滴珍珠落在他的伤口,滚烫的热度使他一僵。
“告诉我,你这样多久了?冰燕说你身子也不好,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疼道。
胤禛紧紧抱住我,身体微微,哑声:“想你……”
便再没多余的话了。
坐在回廊边上,我躺在胤禛身上,他从身后搂着我,就像在周奶奶家的时候一样,看着月亮。
“李逸风逃了!”
“什么时候的事?”
“送往刑场的时候,被人救了,不过其他人都正法了!”我知他指的是下毒害我的绮罗,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她也是个被爱逼疯的人。
“胤禛,娶年映瑶吧!”我终于还是劝了。
“不,你不喜欢的!”胤禛用力紧了紧,坚决否定。
四福晋说的对,他真的变了!
“可你不是说这是每个阿哥的责任么?”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揶揄。
“为你,我后悔了!”胤禛埋头在我后颈,贪婪地嗅着芬芳。
我该开心的,心里却泛着酸楚,这个男人,真的越来越爱我了!
所以,我不能自私,尽管这是我一度患得患失的原因。
“可四福晋说的对,你需要年家,要实现你的抱负,就必须笼络人心,这点,你比我懂,胤禛,我爱你!希望你快活!”好累啊,真的好累,原手把自己最爱的人推向别的女人的怀里,是这么痛苦!
“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呐呐叹道,自此我便知道,他会娶年映瑶。
“都半天了,闹洞房的都走了吧,咱们去看看可好?”心底的石头压得难受,我怕自己忍不住落泪,忙道。
“好!”
通往新房的路真是漫长,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胤禛紧紧握着我的手,也不说话,沉重的伤感萦绕在我们周围。
“咦?”老十和十四站在门口做什么?
我与胤禛对视一眼,默契地也站在门前,往门缝里偷窥,胤禛绷着脸,十四对我道:“嘘!瞧新鲜呢?”
新房内
“恭喜你啊,十三福晋?”十三醉醺醺地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晃悠悠地走上床,整张脸就像是从酒缸里泡过的。
“去!少来,讽刺我是吧,呵呵……,不过,今天我真开心,因为……”冰燕也醉得不行,双颊酡红,打了个酒嗝,推开十三,又道:“因为你不开心,哈哈哈……”
“胤祥,我们洞房吧!”冰燕奸笑,抓住十三就往床上按,我在外面看得一愣一愣的,胤禛也是嘴角一抽,十四就更别提了,老十直接说了句:“看不出来啊,弟妹还真活泼啊!”
我立刻赏他一记爆栗,冰燕此举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再看下去,十三大手一拉,喜帐垂下,我们再看不到什么了,接着,整张喜床剧烈摇晃起来,十四色眯眯地咋呼:“十三哥真强!”
胤禛摇头,下一秒,十三就滚下床了,捂着左眼呲牙咧嘴:“咝……,你个泼妇!”
冰燕探出头来,只见额头上也是青了一块,不满地哼哼:“服不服?”
“不服!”十三爬上床,接着又是一翻拳脚大战,我们再也不会蠢到认为他们真的是在洞房,胤禛叹了口气:“咱们走吧!”
我颔首,跟他走了,老十跟十四还在津津有味地观赏一出“洞房全武行”。
出了内院,迎面而来的人居然是八阿哥与梦娴,看到我们也是一愣,随即梦娴瞪着胤禛,似乎要把他活剐了,我不解,八阿哥微笑道:“四哥可见过十四弟?”
“在后面,就快出来了。”胤禛的声音让我听不出一丝情绪。
他就像刺猬,面对我,收起所有的刺,面对别人一缕疏远冷淡,冷漠就像他的武器,祛退敌人,保护自己。
八阿哥的微笑不自然起来,目光停在我手上,顺着他的目光,我才发现,原来,手还被胤禛紧紧握着,糟糕,忙抽出手,梦娴哼哧:“四哥的兴致高啊,四福晋刚走就拉上我妹妹赏月啊!”
这话明显冲着胤禛,我正要辩解,老十与十四正好出来了,他们兄弟又是一番寒暄,随后各自散了,因为宫里已经落了锁,梦娴便要我今晚暂住八贝勒府,待明早再回宫。
八贝勒府
“说,你跟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觉得奇怪,一晚上到处寻你不着,闹了半天,你居然跟他在一起。”梦娴简直没法说服自己的眼睛,冲着我就劈头盖脸地一通好骂。
“姐姐,我们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越说声音越低。
“你也别光顾着说澈儿,说不定是误会!”八阿哥淡淡道,我知道他也不相信的。
“你少帮着她,就是太宠着她了,这丫头才越来越没谱,我告诉你,你少动那不该动的心思,他跟咱们可不是一路的!”梦娴气得连八阿哥也数落了进来,直着我吼道。
我无话可说,说什么都是徒劳,梦娴骂了一会,见我也不辩驳,有点闷闷的,也不再说。
“好了,澈儿也累了,让她下去休息好了,明日回宫脸色不好,皇阿玛那也不好交代!”八阿哥突然来这么一句,梦娴这才放我休息。
感激地看看他,他别过头不看我,他生气了,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
侧头却发现吹雪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八阿哥,脸上尽是痴迷,梦娴奇怪地看了看吹雪,我忙拉着她走了。
第二天,按照大清的规矩,十三与冰燕要一起去见康熙的,我们先回宫,康熙很高兴,在长春宫德妃处等他们,两人姗姗来迟不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十三的熊猫眼简直把德妃吓得说不出话。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老十三,你连个媳妇都降不住,枉为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康熙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怒道。
“儿臣有愧,皇阿玛恕罪!”十三说完,嘴里还咕哝着:“说了我不娶……”
“不干十三的事,是我,都是我,皇阿玛要打要罚就冲儿媳来好了!”冰燕任性了,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德妃看了康熙一眼,忙陪笑着:“皇上,这才新婚呢?虽说他们确实出格了,可两个孩子还要过一辈子呢?您原谅他们好了,小夫妻哪有不闹的,臣妾以前不也常跟您使小性么?”
德妃一席话康熙很受用,眯着眼仿佛追忆到与德妃的甜蜜往事,火气也消了许多,不过还是警告冰燕:“朕警告你,兆佳冰燕,再胡闹,朕决不宽待!”
接着就是康熙,和各位阿哥敬酒,十四与老十笑得最疯,就差没把昨天看到的都抖出来了,一个劲地打趣十三,一切形式走过,就算是承认了他们这段婚姻。
若即若离篇 第八十八章 裕亲王薨
五月,裕亲王福全有疾,上连日视之。
“皇上,臣恐怕大限到了……”裕亲王躺在床上形同枯槁,比康熙只大一岁多的他鬓边早已花白,年轻时常年征战给他带来无上的荣誉,也带来不可挽回的身体创伤。
“二哥,朕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他们都离开朕了,你一定不能离开,朕还要靠你保卫我大清的万里江河,二哥,皇祖母走了,赫舍里也走了,容若也走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离朕而去,朝廷不能没有你,大清更不能没有你!”康熙握着裕亲王的手,哀伤溢于言表。
这是第四天随康熙驾临裕亲王府了,传言康熙与裕亲王的关系最好,看来所言非虚。
丫鬟端来药,我便接了递给康熙,康熙亲自扶起裕亲王,裕亲王喝下药,伤感道:“哎,想起小时候,我、皇上、还有纳兰,多淘气啊,总是偷偷出宫玩耍,皇上总爱欺负纳兰,老让他第一个翻墙,还想出各种各样的怪招来整他……,咳咳,那么大热的天还让他在外面跪好几个时辰,可把明珠给吓死了,还是我替他求情皇上才……,曹寅那小子最不老实,一转眼就向皇祖母告密……”裕亲王断断续续追忆着往事,脸上微微泛起红光,充满希冀的目光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
“二哥,别说了!”康熙扶着裕亲王的肩膀,哀婉不已。
我在一旁接过药碗,忍不住悄然落泪。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都是如此,生前身后名,左右不过一亩三分地,二十年前在乌兰布通战役中大败噶尔丹,所向披靡的大清第一任抚远大将军也不过是个躺在病床上的垂暮老人罢了。
心里沉甸甸的,不愿看这伤心的一幕,我独自出去散散心。
裕亲王府的回廊上,迎面而来的他没有了昔日总旋在脸上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愁,我早该想到的,他是裕亲王最疼爱的侄儿,理应前来侍疾。
默契地,我们站在回廊上,遥望着远方的风景,沉重的心情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二伯好吗?”
“嗯,皇上在里面,比昨天精神些!”
“最近天气不好,风大,你身子不好,记得添些衣!”
“嗯,多谢姐夫!”
他不看我,声音有些疲惫:“澈儿,非要如此么?”
心下黯然,自然知道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胤禩,对不起!”我能说的,似乎只剩下这句了。
“你和他,真的吗?”这句话淡弱清风,听着却十分压抑。
“是!”
“为何是他?为何偏偏是他?”八阿哥突然侧头,捏着我双肩微微用力,温润的水眸里是道不尽地哀愁与不甘。
“胤禩,你说过,你会守着我,只要我好好的!现在的你,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为何明明知道不可能,还存着这样的心思!”我忍不住要将他点醒。
“是,我承认,我放不下你,澈儿,我真的放不下你!”八阿哥无奈道。
“胤禩,姐姐才是你该珍惜的人呐!”
“不要,她除了虚荣还有什么?除了无禁止地索取一切荣华富贵还会什么?”八阿哥哼道。
“我还是那句话,若你真爱我,就好好待我姐姐,她是这世上唯一与我相依为命的亲人!”我打开他的双手,头也不会地走了。
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感觉,不喜欢一个人,却是事实;感觉容易言喻,事实却难以解释!
不日,康熙连连大怒,朝中大臣不断上奏弹劾索额图,这些大臣有的是索额图以前的门生,有的是曾经被他打压的御史言官。
朝廷就是这样,风往那边吹,人就往那边倒,一时间,乾清宫的奏章堆成了山,每本翻开都是历数索额图的罪状,更有些乃闻所未闻,说他曾经秘密训练死士,妄图加害康熙,甚至曾经勾结过噶尔丹密谋,这下康熙再也无法容忍了,涉嫌逆谋的大罪无论如何也不能姑息。
终于下旨:内大臣索额图有罪,拘禁于宗人府!
康熙与太子大吵了一架,心情十分低落,于是决定巡幸塞外。
然而,御驾巡幸至途中,突闻八百里加急奏报,六月初七,恭亲王常宁骤然长逝。
康熙哀痛不已,自己的五弟,就这样突然走了,甚至没留下一句遗言。
康熙下旨,恭亲王常宁薨,命皇子每日齐集,赐银一万两,遣官造坟立碑。
康熙躺在藤椅上,一连几日哀伤不已,我每天能做的就是亲自伺候康熙更衣,端茶送水,然而,上天似乎还不满意,六月二十六日,京城再次送来八百里加急奏报--裕亲王福全薨!
“二哥!”康熙痛呼,接连失去亲人的他已经再难自持,将那奏报之人狠狠扔在地上,拳脚相加,哪里还是那个沉稳霸气的君王。
“传旨!拔营回京!”在一阵宣泄之后,康熙坐在地毯上,哀伤地呢喃,李德全了然退下。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