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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小柳这时已经跑到灵夕和笑笑身边,不停喊她们,希望她们能醒过来。吴为看到灵夕身下都流了血,赶忙抱起灵夕,又吩咐一个大块头的家丁抱起笑笑,慢慢往府里走,他不敢跑,就怕颠疼了灵夕。
这次多亏了小翠机灵,当时她看到有人去撞小姐,自己又离得远,再说前头有姑爷在,她觉得自己帮不上忙,转身就往巷子里跑,绕到偏门喊了家丁,又叫人赶紧去请大夫,小姐有身孕,大意不得。
赵灵夕和笑笑刚刚被放到床上,大夫就来了。他看赵灵夕比较严重,先给赵灵夕诊了脉,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给笑笑把了脉。
“贵夫人肚子被人伤到,孩子是保不住了,需要好好修养,这次伤的重以后可能也无法再怀上孩子。”大夫顿了下,开了张方子,让小翠去抓药,并且告诉小翠要如何煎药,每餐都要喝,一直到夫人不再排出污物。
吴为听到孩子没了,本来很难过,一听娘子身子也坏了,就只顾着心疼娘子,孩子他很喜欢,但是首先还是娘子更重要。他抓着赵灵夕的手,恨不能自己替媳妇躺着,代她生病。
大夫又继续说到:“二小姐头受到重击,怕是至少要昏迷几日,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她的造化。”
大夫又给二小姐开了药,教了小柳怎么给二小姐按摩穴位,帮助喂汤药,帮她活动身体。小柳学的很认真,等确定自己都记下,并且一个人单独做了一遍,才松了口气。
周姨吩咐小柳和小翠都负责照顾笑笑,自己和吴为负责照顾小姐,至于抓到府里的那个地痞,只要保证他不死,就先关在柴房里。
第二天早上赵灵夕就醒了,醒了以后知道自己孩子没了,她也没有哭,她更担心的是笑笑。等问过笑笑的情况,她更担心了,恨不能剁了那些地痞。
她把赵总管叫过来,问道:“可审问了那地痞,到底是为什么要拦路行凶?”
赵总管愤恨的说道:“都是那赵旺那恶人要害小姐您。之前那些地痞,都是赌场的人,赵旺去年在外面散播笑笑的谣言,就偷偷回了趟罗阳本家,等再回南城的时候,吴家夫妇都已经去了,他就不敢再来找笑笑的麻烦。”
“后来老爷夫人也过世了,虽然咱们赵家在生意场上还行,但是没有老爷镇着,那些赌场的人可不怕我们。赵旺是罗阳赵家的嫡子,赌场的人非常欢迎他。在赌场玩了几个月,赵旺又把身上的钱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赌场要赵旺还钱,赵旺就一直推脱,赌场也不在意,毕竟赵旺怎么说都是罗阳赵家的公子,那边不可能不管他,赌场就一直让赵旺欠着钱。到现在,那笔数目已经非常巨大,那边他的亲爹娘都不愿意管他。赵旺就想到我们赵府的产业。”
“以前老爷夫人在,赵旺不敢妄想,可是老爷夫人去了,小姐又刚刚怀孕,赵旺知道后,就让那些地痞来害小姐,只要伤了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小姐以后也不容易再有孩子,老爷这支赵家血脉就算断绝,赵家本家也就有理由让赵旺继承老爷这支血脉的产业。”
赵灵夕越听越觉得身上发冷,怎么有人能这么无耻,一次一次害自己一家,就为了这些产业。赵灵夕发誓,即使是将来没有孩子,也不会把这些家产留给姓赵的,无论是本家的哪个都不行!
“赵叔,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赵灵夕冷着脸问到。
“之前被姑爷打伤了,又被家丁们揍了一顿,跑不了,我们也一直没给他吃的。”别说给他吃的,赵叔连水都没给那地痞喝一口,一天不吃不喝,死不了人。
“把他送去官府吧,把之前我们知道的事情也都报告给县衙,以前我们就是太好欺负了,一次次忍下来,从今以后,我赵灵夕和他们势不两立。”灵夕说完抿着嘴,想到最是心善的爹娘,想到忠厚老实的吴爹吴妈,再想到如今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笑笑,只觉得老天给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恶人却一直逍遥自在!
如果天意真的是如此,她愿意入魔,来惩治那些恶人。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赵灵夕又忍不住想到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趴在吴为怀里痛哭。吴为心疼的很,抱着她一起陪着流泪。
赌场有赌场的门路,县太爷似乎根本没在意这件事,只当一般的打架闹事处理,因为那地痞已经被赵府教训过一顿,官府直接就放了他。的确如赌场方面期望的,只要不出人命,没什么是大事,即使出人命,只要那人不是当场死,也就和他们无关。
赵叔派人偷偷跟着那地痞,很快就查到了赵旺躲藏的那家赌馆。赵叔找了几个人,让他们分两班一直在赌馆门前轮流盯着,只要赵旺敢出来,就让他们抓回来。
吴为看妹妹和媳妇都躺在床上不能动,妹妹到现在还生死不知,即使他再笨,也知道那赵旺害了自己一家子,他非常愤怒,很想找赵旺报仇,可是灵夕如今躺床上不能动弹,离不得他。他只能等灵夕睡后,偷偷跑到那家赌馆进去找赵旺。
在附近盯门的家丁看到吴为,劝他回去,保证他们只要看到赵旺出来,一定会抓了赵旺回府,赌馆的打手太多,到里面是抓不到赵旺的。吴为已经被气坏了,哪听的进家丁的劝告,他力气大,很快甩开家丁就往赌馆大门走去。
赌馆的人认识他,自然不会让他进入。他硬闯,赌馆打手就几个人围殴他,家丁们见姑爷被打,自然冲上来保护吴为。可惜他们只有三个人,除了吴为比较抗打,两个家丁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赵族长上门
赌馆那边的打手曾经和吴为打过,知道吴为力气大,对付吴为他们也不用拳脚,几人拿了棍棒对着吴为就是一顿猛打。吴为力气大,上次打架吃了亏,这次他也算有了经验,仗着力气大,一把抓过其中一人的棍子,那人不肯松手,吴为干脆把对方拖过来,然后拎起那个打手就当武器耍。
赌馆打手们见吴为抓了他们的人,怕误伤了自己人,有些束手束脚,但是吴为却用那个手里的家伙当棍棒,一下弄翻了他们几个人,赌馆打手火气上来哪还顾吴为手里的是不是自己人,直接乱棍连着那人一起打。
这场乱斗打的很是激烈,所有的人都被打的满身血,赌馆那边几乎出动了所有打手,最终一个闷棍把快脱力的吴为给打晕在地。
赌馆的人把吴为和赵家两个家丁直接往门口的边上一丢,一来是示威,谁敢到赌馆闹事,不管是什么身份,他们都会让对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二来也是怕吴为死在赌场里面不吉利。
来换班的家丁没有见到原来在这盯门的仆役,以为他们去了茅厕。又见赌馆门口围观的人群,好奇的过去张望,才发现躺着的两个人竟是这两天跟自己二人换班的家伙。旁边躺着的另外一个人满身血污,衣服破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两个家丁把他脸上的头发拨开,才发现竟然是姑爷。
两人被吓坏了,一人留着照看三人,另外一个立刻回府禀告如今唯一能管事的赵总管。赵叔听到吴为被人打晕在赌馆门口,差点也被吓死,立马带人去接吴为,又让一个手下直接把大夫请到赌馆门口。吴为受伤太重,他们不敢轻易移动吴为,只能让大夫先看看,再听大夫指示。
这位大夫以前受过赵夫人赵老爷的恩,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为赵府的人看病,赵家也没亏待他,给他的诊金很是丰厚。即使这两年知道赵家多灾多难,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严重的外伤。等他给吴为把脉后,松了一口气,要是普通人,受这么重的伤,早就断气了。也是吴为身体特别好,特耐打,才能拖到现在。
大夫给吴为先包扎了一下,又让赵家家丁弄了个担架,让他们小心抬回赵府。
然后又给两个家丁把了脉,确定只是受了些外伤昏过去,睡一觉就能醒来,身上抹一些伤药,按摩化开瘀伤就没事。
等到赵灵夕醒的时候,吴为的外伤都已经被包扎好,至于内伤只能慢慢喝药调理。赵总管不想让赵灵夕知道吴为受伤的事,可是这小夫妻两从来没分开过一天,瞒是瞒不住的,只能尽量不在小姐面前提到姑爷。
赵灵夕醒来一天没见到吴为,以为他看笑笑去了,但是到晚上也还没见到他,就觉得奇怪,问起周姨:“周姨,阿为呢?怎么一天没见他。”
周姨早知道赵灵夕要问,之前一直强装笑颜,这时也忍不住哭道:“姑爷被人打伤了,现在还躺在床上。”
赵灵夕一听,着急的想爬起来去看吴为,可是她自己的伤太重,才动一下,肚子就疼的她要死。
周姨赶忙制止她,安慰道:“小姐别着急,大夫已经给姑爷看过,姑爷身体底子好,只是现在外伤比较重,躺一段时间就好。”
赵灵夕疼的直冒冷汗,这时也无法下床,只能躺回去:“阿为,能移动吗?我要看着他才放心。”
“能能,之前怕你太伤心,我们不敢直接把姑爷送到这间房,现在小姐既然知道了,我们这就给姑爷加张床。小姐,姑爷现在身上不能轻易碰,所以得和你分开躺着。”
“我知道了,你们快加张床。”赵灵夕有些急,感到自己态度不对,又歉意的看了眼周姨,周姨谅解的摸摸她的头。
等吴为被搬过来,赵灵夕才知道吴为伤的有多重,几乎整个人都被纱布缠满,只露出眼鼻口。灵夕忍不住流下眼泪,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哭,可是这两年来,她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快流干了。
吴为到底强壮,第二天就醒过来能自己吞咽食物,不然也只能和笑笑一样喝一些汤药吊命。
小夫妻两如今都躺在床上,每天醒来只能隔着两米远对望。
吴为很是后悔,媳妇本来就需要自己照顾,如今自己不但不能照顾媳妇,还要媳妇担心自己。笑笑那边两人也几天没去看,担心的要死,幸好小柳小翠每天都会过来禀告笑笑的状况,也让小夫妻两稍微放心了一些。
赵总管要忙整个赵家的生意,周姨要管理整个赵府内务,只能又挑了几个忠心的丫鬟帮忙分担照顾小姐,至于姑爷,也只能交给家丁。只是家丁到底不是女子,没女子细心,周姨看不过,接手了给吴为喂饭喂汤药的工作。
周姨的年龄和吴妈差不多,但是一直保养的好,身体非常不错。吴为十七岁入赵府,心智如同孩童,周姨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周姨年轻的时候死了丈夫,没留下一儿一女,后来也不愿意改嫁,就一直留在赵府。她没有孩子,就把小姐当自己的孩子疼爱,当然小姐的身份不是她能高攀的,她也只敢在心里想象自己的孩子像小姐一样可爱。
周姨疼爱小姐,自然爱乌及乌也很喜欢笑笑和吴为,这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一直对小姐很忠心,现在看吴为身体不能动弹,她自然也是心疼无比,只盼这苦日子赶紧过去,小姐和姑爷能身体康健和和睦睦过日子,笑笑也能早日醒来。
吴为身体好的快,才半个月就能下床活动,虽然还不能跑动,但是下床走动是没有问题。等到一个月的时候,吴为身上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又恢复了活力。只是为了灵夕和笑笑,他不敢再去拼命,不然他自己死了不要紧,笑笑和灵夕没了他照顾,可怎么办。
赵灵夕修养了一个月,身子还是非常虚弱,当时那地痞踢的很大力,赵灵夕伤了根本,以后是注定不能再有孩子。赵府的人都非常愤恨,只是当了一辈子的老实人,再生气又能怎么样,也只能念叨念叨,诅咒恶人,求去世的老爷夫人保佑大小姐二小姐姑爷。
日子还在继续,等赵灵夕能下床,她就会每天去看一次笑笑。笑笑躺了一个多月,脸色苍白,小翠和小柳每天都给她做按摩,身体看上去还可以。灵夕让周姨给小柳小翠多给了两个月的月钱,还不知道笑笑什么时候醒,肯定还是要继续辛苦小柳小翠。
这个时候,罗阳赵家来了人,来的是赵旺的父亲,现在的赵家族长,他还把县官也请了来。
赵族长的意思,很简单,如今赵灵夕不能生育,赵谦的这一脉的产业就要收归族里所有。
赵灵夕和他们对峙,冷笑到:“哪条律法规定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就要家财充公的?再说我爹当年被你们赶出家门,没拿你们罗阳赵家一分钱,我爹是一路要饭到了南城,被我外祖父收留在周府做了一个账房,这赵府的产业都是我外祖父留给我娘亲的嫁妆!听好了,这是我娘亲的嫁妆,不是你们赵家的族产。再逼我,我就去改姓周,让你们赵家丢尽脸面。”
律法的确规定女子的嫁妆由女子自己保管,她可以把自己的嫁妆留给自己的子女,别人是没有份的。而赵谦当年虽然不是入赘周府,周老爷也把周府交给了赵谦改成赵府,但是南城人都知道确实是周大小姐带着周家家产下嫁赵谦。
只是赵谦一直只有一个结发夫人,两人又只有赵灵夕一个孩子,让大家都忽视了赵府其实是周夫人的嫁妆,即使后面赵府壮大,夫妻两不